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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种相思不为意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见了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叹鸳鸯,赏潇湘,倚屏泣读旧诗行,卧庭堂,月下唱,柔弦纤指盼萧郎,伊人独梳妆’见了他你只会一个人在院里一遍遍念这些泣泪诗行,你只会整天失神发呆,见了他我就什么也不是”
听他念那些诗句,我惊愕地不知道说什么,难道昨夜他听到了?“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这些诗句的是吧?”他回头邪肆地勾了一下嘴角“你以为只有他会吹奏那首《潇湘曲》吗?你以为昨夜是他在看着你的院子吹奏的那首曲子吗?你就没想过我也会吹那首曲子吗?你可知当时我吹着这首曲子的时候听到你念那些字句的时候什么感受吗?哈哈哈哈……”他突然一声狂笑“可笑啊可笑,纵然我与你一墙之隔你先想到的也是他,而皇上却要你嫁给我,而我却要娶一个时时忘不了别的男人的你,你说这算什么?”
原来昨天晚上那首曲子是他吹的,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是他吹的,而他是什么时候会吹笛子的?我从来没费心地问过他这些年的一些状况,也从未细心地观察过这些年他除了身体和脸部的变化究竟还有那些是我不在的时候养出来的,我想纵使知道也不很是放在心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对我做的一切,好的或是坏的。从我们再次在丰城相遇我想不出他对我哪里不是好的,所以我一直是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对我的好,却从来没想过这是为什么,总感觉一个人对一个人好是相互的,我对他好,他必然是应该对我好的,可现在想来,他为差点在东门丢了性命而我对他的好都有那些呢,除了惹他生气,让他涉险,和他斗嘴外,我好像找不出一件事是为他好而做的。因为我种下相思的不是他,所以他的一切都不以为意吧。现在看着他越说越扭曲的脸,听着他字字锉进我心里的话,这就是我为他做的?一时间感觉心揪揪地痛。我有什么资格借着圣意难违的名头看似无奈实则带着私心地让他娶我?我无非是仗着他会帮我才非要来东门借兵,南相国的兵不会比这儿的更难借。我无非是仗着他会帮我才会答应和东门联姻,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是被选作联姻的对象其中一个时他知道我嫁给他是对我最好的,而他也会这么做。
“对不起!我本以为让你娶我只是暂时束缚你的身体,没想也会让你心里如此疲累”一句对不起,怎能弥补我对他的歉意,而我此时只有这么一种苍白的表达“明天我……会去求皇上不要下旨逼你娶我。”
“那你想让皇上把你配给谁?”他突然一步跨过来,两手掐着我的肩膀几乎要把我拎起来。
“只要不是你……”我忍着痛。
“你是想借此要皇上把你赐给他吧?你就这么不愿跟着我。”他忽然把我一把往旁边一推,我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他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狠想要扶我却只做了一半的动作收回。“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是他,他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娶你的。禹承策也不会要你,皇上除了太子就最疼他,皇上也不会把你配给他。你难道是想要皇上把你赐给已经一病不起的太子?你以为他把我赐给你只是随意安排吗?你以为圣意是你轻易就可以求得来的?”
“那你要我怎么样?”两行清泪潸然而下,我发泄似地吼出声“难道让我在忍受不能尽早把我的族人从铁蹄之下解救出来的自责时,还要让你因为娶了我而身心不爽吗?”吼道最后我痛苦失声。一时间东门里的惨叫声,禹重道不动声色的逼迫,轩王的旁讥侧讽,禹司冥的责问像一道道沉重的屏风一样朝我倒过来,一层层把我压得死死的。
“你们想要我怎么办?你们个个都来逼我,我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要我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大家都满意?……”我发了狠地要把那一扇扇朝我倒过来的屏风推开,不妨禹司冥突然压下来堵住我狂喊的嘴——以唇。霎时我瞪大的双眼,看着他放大在眼前的俊颜呼吸几乎停止,脑袋一片空白。他狂乱而又粗暴地再我唇上肆虐,像把我撕碎一般,待我大脑又开始运作前我手捶打他宽厚的胸膛,想以此推开他,他却狠狠地把我揽得更紧,两唇胶着处更是用力贴合,突然唇间一痛,他猛然推开我,他嘴角有淡淡地血迹,那红的,是我的血。
我吃痛的捂着嘴不敢置信“你疯了?”
他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嘴角一抹讥诮地笑意“我想我是疯了,只能靠这种方法让你因为我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疼痛。我如果不是疯了,这段时间一来我为什么会被你的喜怒哀乐牵引而忽喜忽悲。而你从来不记挂我的喜乐,却会因他愁容满面和曲吟词。你可有那么一刻关心过我的喜乐?如果不是在东门我差点丧命那一天一夜里,你的心里可曾有那么一段时间是真正把我放在心里想着的?”
他的话比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更让我震惊,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他嘴里听到过这样的话,我好像懂他的意思又好像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令我震惊的不是他话里阴暗了多少引人遐想的绮思,而是他竟以为我对他毫不在意,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想着,难道和他再次相遇后的这么长时间他都这样认为的吗?这令我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失望还有一种难以名状比失望更失望的感觉,从他九岁开始我进入轩王府照顾他开始的三年时间里,我们从一开的敌对相向到后来的和平共处,虽然他脾气时常阴晴不定,对我也时好时坏,但他毕竟是我那三年认识不多的人当中相处时间最长的人,我在心里上早就视他为亲近的人,后来我在禹晨枫哪儿我们虽是不长见面,偶尔见面也是吵嘴,可我认为那种吵嘴虽然当时气得不轻但事后也亦如亲人般得感觉,我心里没有他们的尊卑观念,早把他当做一个亲人。所以这次再相遇我对他并没有多少陌生感,加之我从小对他没大没小惯了在说话做事上也从来没有什么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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