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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犹如昨
“二哥,难道你真是为了迎合皇上不惜把一个刚刚家破人亡的弱女子置于更不幸的境地?”
“就算我不这么说,也会有旁人提起,而你知道我父皇的肯定对我的意义。我只能如此。”
禹司冥伸出手试图缓和禹司冥心中的不忿,被禹司冥侧身闪开,禹晨枫稍显尴尬地收了手。
“你变了,你变的冷漠了二哥。你还是我认识的二哥吗?”
“冥弟……”禹晨枫只来得及对这禹司冥背影叫出这两个字,却唤不回禹司冥稍稍停下步伐。
一时间,勤政殿的白玉石阶下只剩下我和禹晨枫,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跟着禹司冥一起离去。或许我只是不甘。
“本王并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如果东门姑娘留下来是为了责怪本王,本王也会立在这里任东门姑娘责骂,只到你解气为止。”
白玉的石阶趁得他更加翩然玉立,一缕青丝散飞在空中,他面容淡淡眉眼笃定。我曾经心心念着的人站在我面前,他对我说了这些我,有一度我想过伸手甩他一巴掌。可最终没有放肆自己的情绪,“东门月岂敢责怪殿下,不过都是自己的命罢了,只是这个是王爷的东西吧?”我极力忍住颤抖伸出手,摊开的手上是一个绣了一支怒放的棠梨花的心性荷包,因有一天他说他最喜梨花中的棠梨花,他说棠梨花极耐赏看,每年枝头簇拥抱团开放时花香袭人,但它的片片花瓣却是苦的,如若做成花茶就是经过几趟纹水煮过也还微苦,正如处在高出的人一样看似飞光尊崇却不如平常百姓家来的快活,心是苦的,我知道他在自喻,心里暗暗记下。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坐在那棵棠梨树下开始绣开满棠梨花的心形荷包,将要绣好的时候被他看到“这是什么?看着倒是你个桃形的荷包,只是这上面绣的是几片鱼鳞吗?还是头一次见人把鱼鳞绣在荷包上。”我当时羞愧地要剪掉,却被他一把抢过“虽是看着不怎么入眼,到底是辛苦做好的,就给了我吧,只是不敢带在身上但放在衣袖里偶尔看看倒是可以的。”说着真塞进了衣袖里。以后他果真没带出来,只偶尔趁我在旁边无所事事的时候拿出来调侃道“没事可干,学些女红也是好的,好歹做个能让本王拿得出手的东西,别再像这个一样见之不忍目睹。”每每这时我都会羞愧地去抢,却从来一次也没抢到过。
晨起在叡王府捡到它的时候我确实心里惊喜交加的一阵,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个荷花保存到现在。当时捡到它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或许我们不该就这么结束,或许我告诉他我就是当年的唐宇我们还是有可能一起的。但是现在看来,我们注定无缘。
他看清我手里的荷包时微愣,稍后忙接过“这……果然是昨夜掉在叡王府了,怪不得晨起的时候在府里找不到。多谢!”
我苦笑道“看着不过是普通的荷包,上面的花样子也看不出是梨花的模样,何苦这么在意。没了就没了吧,我认为王爷实在是不需这么看重。我先行一步了。”
踏着青砖一步步艰难地往前走,告诉自己东门月就这样吧,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他留着那个荷包并不代表什么,不要在痴傻了,就算代表什么现在你们又能做些什么。抬头不让自己泪流下“不能哭,不能哭。东门月不能哭。”
“你是谁?”从背后被人拉住手臂,禹晨枫声音微颤。
“王爷是问我吗?”我顿住问。
“你是谁?”他又轻轻地问了一遍
我试着抽出被她拽住的手,他反而越下力气“殿下莫不是和我开玩笑呢吧,殿下清楚的知道我是谁?”
“这个荷包连冥弟都没有见过,你又怎知是我的而不是叡王府其它人的?这荷包上面绣着的根本看不出来是梨花你又为何说出不像梨花?”他的手自此抓着我竟有些微的颤意,我微怔没想到那个荷包是禹司冥都没见过。
我撒谎道“也没想到真是殿下您的,不过是问叡王府的人都说没见过,又想到昨儿您来过所以想着可能是您的。”
“是吗?那么你又怎知这原本是梨花的?”他逼近我眼神微眯鹰利地盯着我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不过是瞎猜的而已,我也见过原来有人把梨花绣成和这个大致的模样。”我开始信口胡诌。
“是吗?这么巧?”
我一个是还没说完,他手一抬,我躲闪不及,满头青丝铺散在风中肩上。画面和当年他在书房当面拿掉我的帽子拆穿我是女子的画面重合,我心惊地看了看自己满肩的黑发气恼“你……”
他像当年一样,逼近我忽然抬起我的下巴,攒眉冷厉地在我脸上来回巡视,另一只手缓缓抚上我的眉“是你长大了,所以我没认出你是吗?”
双眸不争气地开始朦胧,
“我当初就是这样把你的帽子掀开拆穿你女子身份的。你……可曾记得?”他眼神热切地看着我。我从没见到过他有这种眼神,他攒眉的样子让我不忍,压抑的感情像是突然绝了堤似地先由一个小口继而大面积奔涌上四肢百合,我伸手想替他抚平,在将将凑近他脸的时候脑中闪过不久前在宫门口见到我时阴郁的脸,手指警觉地止住了,他见状抓住我想要收回的手“真的是你对吧青雨?你曾说过你的真正的名字叫月青雨。”
“是,我是当初在你府上什么懂不懂的假小子,我是那个傻乎乎为了你一句话就会高兴半天的傻女孩,我是那个曾经为了你叫了一句自己的名字就高兴地一晚上睡不着觉的月青雨。我是那个为了让看你一笑就做尽蠢事的笨蛋,我是……我是你认为的那个人”我失控得大声说道,“如果我是,你知道我是,那么你想怎么办呢?”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够在一起,请允许我先转身,因为不想看着你的背影流泪。”记得曾在那里听过这句话,大概就是我现在的写照。双腿像灌了铅寸步难移,但必须一步步往前,因为我知道他必定还站在原地看着我的方向。本就漫长的路想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宫门口接我进宫的那辆马车就想没离开过一样等在原地。我拍拍脸,敛脸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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