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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真爱如血(上)
读到这样的句子,路雁北的心就像被重击过似的,几乎要停止跳动。可是,内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促使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演戏。
惯常的戏谑的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丫头,前两天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咱们俩都是因为太寂寞才在一起,这只是一种需要。现在我玩累了,厌倦了,不需要你了,请你走吧!”
曾洁被推离他的怀抱,眼里全是委屈。
她静立了几秒钟,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痛哭起来,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北——北——路雁北——
他手中的烟头跌落,不小心烫到了自己的衣服,散发出焦糊的气味。
我多想回应,多想用双臂紧紧拥抱她,但却不能!
下定决心,再次狠狠推开她,“曾洁,你知道吗?我最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远离你。赶紧消失吧,难道非要等着我往外轰你才甘心吗?”
她流着泪,愣了会儿神,突然,一丝凛冽的笑挂在了唇角。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解决!”
曾洁凝视路雁北,俯身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用力划向自己的手腕。
“洁——”他大喊一声,想都没想,手径直挡了过去。
“咣当!”
刀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曾洁看着路雁北淌血的手掌,顿时慌了神,刚止住的眼泪又滑落下来,手忙脚乱地找来绷带为他包扎。血很快渗透了薄薄的纱布,她哭得愈发厉害了。
尖锐的刺痛,触目的鲜红,都让路雁北更加清醒了:在她没有陷得更深之前将她赶走,绝对是最正确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权利选择和谁在一起,或是决定谁的生活,我只做我能做的和应该做的事。只有今天,没有明天,我的人生,一向如此。
“蠢丫头,割腕自杀这种事可不是用来锻炼胆量的!”
伤口很深,他忍着疼痛,在水龙头下冲洗手心的血污。曾洁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低着头小声说:“北,对不起,对不起……”
……
尽管她涂抹双氧水的时候下手有些重,用绷带包扎时更是笨拙,伤口被来回扯动着,路雁北一直咬牙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呻吟。直到她把伤口缠裹完毕,问还疼吗,他才笑着跟面前这个有自残倾向的丫头开起了玩笑:
“喂,你把我割成断掌,是不是想让我克妻啊?到时候没人敢跟我了,你好来捡个现成的大便宜是不是?”
曾洁破涕为笑:“不怕你克我,我自己也是断掌。”说着把右手伸给我看,“北,你说的不对,女人断掌才会克夫,男人断掌是好事,将来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那,借你吉言,希望将来有一天我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肯定会有那一天的!我陪你一块儿等。”
“臭丫头,要是我娶了你,你不就把我克死了吗,所以,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那等你事业有成、扬名立万之后,再来娶我不就结了?就怕……”
“怕什么?”
“就怕我到时候已经红颜变成老妪,不招你待见了。”
“傻丫头——”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手心的疼痛也慢慢减轻了。
“你饿吗?”
他们同时问对方相同的话,短短三个字在空旷的客厅响起短暂却清晰的回音。
曾洁站起身,蹲的时间太久,她的腿有些麻了,用力捶了几下,准备去厨房找些吃的。路雁北拉住她的手:“哪也别去,再陪我坐一会儿!”她听话地贴着他身边坐下。
路雁北揽过曾洁的肩,耳语道:“丫头,从今往后,不管你遇到多大的坎、多难的事,都不要像今天一样选择去伤害自己,知道吗?”
“我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你先答应不和我分开!”
她倔强的神情,猛然间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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