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劫

作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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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地脉血泉(六)


      南宫霏霏见火桅将杨珞压倒,惊得呆了,此时方回过神来,放声大哭。小马和关妈妈心中也是万分难过,眼圈都红了。
      三人正在悲伤,忽听得身后有人幽幽一叹,道:“想不到汉人中也有如此重义之人。”小马回头望去,却正是方才那白衣苗女。
      南宫霏霏见了白衣苗女,怒不可遏,伸手从腰间抓下那黑葫芦道:“你想要这玩意儿,我偏偏不给你!”挥手狠狠地将黑葫芦向江中扔去。
      白衣苗女一惊,身形急纵,直跟黑葫芦而去,谁知只稍稍慢得半分,黑葫芦被江面上疾驶而来的申屠南凌空抓个正着。
      白衣苗女足尖在申屠南的船底一点,借力跃回岸上,冷冷地道:“申屠先生,此乃本教中的物事,还请申屠先生赐还。”
      申屠南纵身上岸,狐疑地望了众苗人一眼,道:“此乃何物?”
      白衣苗女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祖先留下的信物。”
      申屠南半信半疑地道:“是么?”拔开那壶嘴嗅了嗅,也没觉得有什么一样,正要掷还,猛然间想起一事,硬生生将手臂收回,将葫芦中的液体倾出少许在地上,只见那清亮的液体着地即化为赤红血色,眨眼间就渗入地面不见了,申屠南见状兴奋得双目放光,失声道:“地脉血泉。”
      白衣苗女见被他识破,心中暗暗担忧,朗声道:“正是地脉血泉,此乃本教中的至宝,还请申屠先生赐还。”
      申屠南深知地脉血泉的珍奇好处,如今有缘遇着,如何还肯放手?当下将黑葫芦收好,挂在腰间,冷笑道:“地脉血泉,天生地长,什么时候变成火月教的私物了?”
      白衣苗女见他言行,知他有心将地脉血泉据为己有,又惊又怒,惮于他武功了得,强压怒火道:“申屠先生是一代武学大宗师,武功已登化境,应该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物事吧。”
      申屠南嘿嘿笑道:“既是无关紧要之物,不如就让老夫带回去琢磨琢磨。”
      白衣苗女怒极,冷笑道:“申屠南,你好不要脸,仗着武功高强便要巧取豪夺么?地脉血泉乃是本教圣物,天下共知,今日你不将它留下,休想生离此地。”
      申屠南闻言狂笑道:“女娃儿,讲打么?你再练十年也不是老夫的对手,地脉血泉我是要定了,你奈我何?”
      白衣苗女冷叱一声,抽出兵刃便要上去厮杀,忽听得江水中一人咳嗽了两声,道:“这世上有的人脸皮真厚,一大把年纪了,还来抢后生晚辈的东西,真是老不羞。”却正是杨珞的声音。申屠南吃了一惊,抬眼望去,只见黑影里一人从水中缓缓走上岸来,脸上沾满了污泥,眼神中笑嘻嘻的,不是杨珞还有谁?
      南宫霏霏见了杨珞,先是一愕,随即破涕为笑,抱住了关妈妈的头项,连连欢叫道:“铁猫没死,铁猫没死。”
      先前杨珞用布蒙住了头脸,申屠南没见到他模样,此时蒙面巾已毁去,江岸上又被火把照得通亮,申屠南看得分明,愕然道:“原来竟是你这小子。”
      杨珞抱拳一笑,道:“好说好说,申屠先生,久违了。”
      申屠南见杨珞居然安然无恙,心中惊骇,面上却冷冷地道:“好小子,如此大的火都烧不死你,如此重的桅杆都压不死你,你也真是命大。”
      杨珞笑道:“我自小就命贱,怎生折腾也死不了,让申屠先生你失望,真是对不住了。”向四周望了一眼,接道:“今日难得这许多人聚在一起,申屠先生若是不介意,便学几声狗叫,博大家一笑吧。”
      申屠南闻言大怒,阴森森地道:“小狗,你说什么?”
      杨珞道:“申屠先生莫要动怒,方才你我二人打赌,谁要是先从船上逃离,便算是输了,任由对方处置。这百十双眼睛都瞧着,我看申屠先生先这个赌约是怎么样都赖不掉的了。”
      申屠南一愕,这才想起前番打赌的事来,一时不禁语塞。
      杨珞见他低头不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笑接道:“在下也不想为难申屠先生,申屠先生若是不愿屈尊扮狗,便请将你腰间那个黑葫芦还我,大家便算是扯平了。”
      申屠南闻言冷笑道:“小子,原来你也是觊觎这地脉血泉。”
      杨珞道:“在下根本不知道地脉血泉为何物,但此物乃是属于一位姑娘,我们暂时替她保管,断不可在我们手上遗失。”
      申屠南道:“你说得好听,地脉血泉既已到了老夫手中,天王老子也别想将它拿回去。”
      杨珞道:“既是如此,只有委屈申屠先生扮狗了。”
      申屠南怒哼一声道:“小子,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杨珞冷笑道:“东西不还,狗也不扮,堂堂一位武林大豪,言而无信,食言而肥,传了出去,看看江湖上还有谁将你瞧在眼里。”
      申屠南怒火如织,但他终究是个老江湖,沉得住气,眼珠一转,道:“小子,你应该知道老夫此来的目的,原本不是为了这地脉血泉,而是为了南宫家的小姐。今日老夫既然输了赌赛,老夫便放这小妮子一马,不来与你等为难,如何?”
      杨珞知道多说也是无益,若是逼得他急了,这老匹夫撕破面皮,那便更不好办,当下道:“如此也好,就不知你说的话可作得数?”
      申屠南怒道:“老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杨珞笑道:“好,便信你一次。”转身对白衣苗女道:“姑娘,你我二人合力,先将那葫芦夺下,然后再决定葫芦谁属,你看如何?”
      申屠南闻言一惊,道:“小子,你……”
      杨珞笑道:“咱们的赌约跟我要帮这姑娘可不相干。”
      申屠南怒极,咬牙切齿地道:“小子,你要自寻死路,尽管放马过来,老夫送你们上西天。”
      白衣苗女略一思忖,当机立断,道:“好,就是如此。”飘身上前,兵刃抖动,向申屠南双目点去。
      申屠南掌出如风,径直来抓她兵刃。白衣苗女手腕微沉,避过了他的手掌,直奔他咽喉。申屠南斜身跨步,掌沿将她兵刃带到一侧,回过手顺势向她前额击来。
      白衣苗女将身一矮,左掌撑在地上,双足飞起,疾踢他胸腹。
      申屠南冷哼一声,双手在胸前挡格,右足却也陡地飞起,闪电般踢向白衣苗女“膻中”要穴。
      白衣苗女右手缩回,将兵刃对准了申屠南足底“涌泉”穴,趁他攻势稍缓,左掌猛地一发力,整个人向后飘开丈许,翻身站起,向杨珞怒目而视,道:“你怎地不出手,莫非想等到我二人斗得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人之利?”
      杨珞道:“当然不是,姑娘多心了,且看我教训这厮。”说罢一步抢上前来,左手骈指如戟戳向申屠南“天突”穴,右手握拳高举,猛地向他顶门“百汇”穴砸下,两记重手,都是迅若闪电,隐含风雷之声。
      申屠南见状吃了一惊,一面快速闪避,一面失声道:“青城派的雷神破拳。”
      杨珞道:“不错,你倒有几分见识,再接我几招试试。”说罢猱身而上,左手二指搭在右手肩头,迅速向下划到臂弯处,同时右手一记直拳打出,直奔申屠南心窝。申屠南凝神接招,只觉杨珞这一拳还没打到,慑人的气劲已然压上胸口,几乎让自己喘不过气来,他骇然之下,大喝一声,拼尽全力将右拳捣出,往杨珞的右手小臂打去。申屠南这招亦攻亦守,威力惊人,若然让他打中,不但可以带开杨珞手上的劲力,而且杨珞这只右手多半也就废了。申屠南以为杨珞必然来救,谁知杨珞竟浑然不顾,拳势半分不减,朝正了他胸口,雷奔电驰地打来。申屠南心中惊疑,忖道:“这小子没道理就这么让我把他的右臂废了,难道另有后着。”念头还没转过,猛然见到杨珞搭在右手臂弯处的左手忽地一翻,五指搭上了他拳底,往上轻轻一托,他那开碑裂石的劲力竟然都从杨珞右臂上方半寸的地方滑过去了。申屠南大惊失色,变招已然不及,杨珞的霹雳拳劲眼看就要将他打个五脏俱裂,好个申屠南,身随拳转,百忙间勉强向右转开半圈,同时右肘急沉,撞向杨珞“曲尺”穴,这一撞虽嫌晚了些,位置也不准确,终究是被他磕到半分,杨珞的右拳偏开数寸,“刷”地一声贴着他胸前打过,凌厉的拳风将他的衣衫齐齐切开,宛如刀割一般。申屠南兵行险着,堪堪避过这追魂夺命的一拳,还在冷汗淋漓,惊魂未定间,杨珞的左掌又沿着他的右臂向他肋下切来。申屠南吃了这个大亏,哪里还敢怠慢,左掌将杨珞左掌接过,右肘缩回,猛力击向杨珞面门,同时脚下使力,还没等这两招用老,他人已腾空而起,一个筋斗翻了出去。
      杨珞知他心中已是万分警惕,必然藏有厉害后着,当下也不追击,只收招站定,向申屠南笑道:“如何,我这招‘碎心雷’可还见得人么?”
      申屠南阴恻恻地道:“好小子,原来你是青城派的,青城派为何要趟这浑水?”略一思忖,又道:“不对,雷神破拳在青城派已然失传数年,就算是凌虚这杂毛老道也未必会使,你究竟从何学来?”
      杨珞见他神色有异,心中一惊,暗忖道:“这厮已起了疑心,我手脚中须得多加掩饰,莫要泄露了当年南唐保藏的秘密,白白惹来一场大麻烦。”当下朗声道:“在下正是青城派的后进弟子,侥幸得师祖凌虚道人垂青,传授了一招半式。”
      凌虚道人乃是青城派的前辈高人,数年前云游天下,就此不知所踪,江湖传言凌虚道人刺杀蒙古大将,失手被擒,在军中秘密处死。杨珞此时把他抬出来,无非是想起个威吓的作用,让申屠南不敢到青城派捣乱,免得戳穿了自己的身份。
      申屠南半信半疑,惑然道:“凌虚?凌虚还没死么?”
      杨珞还没答话,白衣苗女早已不耐,怒喝道:“要打就打,却在这里絮絮叨叨地话什么家常。”当即跳上前去,又是一阵猛攻。杨珞不敢怠慢,高高跃在空中,发一招‘天雷地火’,向申屠南头顶压落。申屠南应付杨珞一人已经颇感吃力,那白衣苗女也非易与之辈,二人联手来攻,试问天下几人能挡?
      申屠南地脉血泉在手,心中早生退意,当下跳出圈外,大声道:“凌虚道长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今日老夫就卖他个面子,不来与他的徒子徒孙为难,后会有期了。”说罢身形急展,一个起落已到了十数丈外。
      杨珞与白衣苗女齐声喝道:“哪里走!”同时跃起追去,他二人身形方动,却忽见申屠南将手一招,冷叱道:“暗器来了。”一物自他手中飞出,如流星般向两人袭来。杨珞和白衣苗女不敢硬接,各自侧身闪躲,谁料那物飞到两人身前却陡然转了个弯,向下重重砸在地上,只听得“蓬”地一声响,四面爆开一大片昏天黑地的烟雾,霎时间将周围的人影都湮没了。杨珞变换身形,运劲护住全身,依稀感到身边一阵微风向后急掠而去,正隐隐觉得不妥,忽然听得身后传来拳腿破风之声,杨珞心中一凛,急纵身向南宫霏霏处扑去,人还在空中,一道凌厉的掌劲已破空袭来,杨珞运力化解,只听得那白衣苗女厉声道:“铁猫,你敢再踏前一步,我便要了这小妮子的命。”
      杨珞暗叹一声,忖道:“这白衣苗女心思之快,应变之速,当真世所罕有。”当下立定身形,向左右发了几记劈空掌驱散烟雾,只见小马和关妈妈各挺拳掌,向那白衣苗女怒目而视。二人脸色苍白,胸膛不住起伏,看来方才突出其来的交手中,两人都吃了暗亏。白衣苗女站在南宫霏霏身后,手中兵刃压在南宫霏霏颈间,一双大眼睛警惕地望着杨珞。
      杨珞道:“姑娘,咱们说好一起对付申屠南的,怎地你忽然反戈相向?难道你们苗人也是食言背信之徒?”
      白衣苗女冷哼一声,道:“以那厮的武功,待这烟雾散后,还到哪里去寻他?此事是因你等而起,自然是着落在你等身上,哪里不对了?这小妮子我就先带走了,你找到了申屠南,夺回地脉血泉,便来跟我交换,否则你就等着给这小妮子收尸吧。”
      杨珞道:“慢着,你想要的不过是区区一瓶毒水,怎能以一条人命为质?”
      白衣苗女闻言怒道:“区区一瓶毒水?你可知道葫芦里装的是什么物事?”
      杨珞道:“恕在下孤陋寡闻,实在不知。”
      白衣苗女道:“地脉血泉乃是火月教的至宝,产于火月教的火月井中,每一百二十年才培育出少许,此物虽产于地下,却不能沾泥土之气,稍有沾染,立刻灵气尽失,变成寻常的阴寒之物。地脉血泉虽然又娇贵又霸道,但用之得法,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增加武者数十年的功力,历来为武林中人觊觎。今番吾教教主生逢其会,以太公木葫芦采得少许,眼看可修成绝世神功,让我火月教在武林中大放异彩。不料叛徒作祟,冥火这丫头居然监守自盗,私逃出教。我几经辛苦才探得此物下落,谁知你等又从中作梗,终于令我功亏一篑,地脉血泉被大魔头申屠南夺去。我有负教主所托,有负教中兄弟的冀望,固是本教罪人,但你等胡搅蛮缠,令圣物落入魔障之手,助纣为虐,岂非更是天下罪人?”
      杨珞等听她说完来龙去脉,方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时作声不得。
      白衣苗女接道:“就以十日为限,倘若十日内不能寻回,便再没有继续追寻的必要,这个丫头自然也就是死路一条。”说罢回头向众苗人道:“我们走。”
      小马见状忙道:“姑娘,事已至此,你就算即刻杀了她也没用,反正你只是要一个人质,不如你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白衣苗女冷笑道:“这丫头是你什么人?情人么?”
      小马一窒,道:“不……不是。”
      白衣苗女道:“不是你操什么心?我抓这丫头,一来她是你们当中最重要的一个;二来她是你们当中最没用的一个,抓了她可以替你们减轻负担,好叫你等全心全意帮我找回地脉血泉;三来地脉血泉是在她手中遗失的,教主问起来,我也好有个交代。”
      小马道:“可是……”
      白衣苗女叱道:“闭嘴,你再多言,我即刻便将她鼻子割下来。”
      小马见她目中凶光闪动,吓得立即住了口。
      南宫霏霏闻言却不依不饶,大骂道:“你这个毒妇,有种便杀了我,恶婆……”声音忽然顿住,好似被人用剪子剪断了一般,原来却是那苗女嫌她麻烦,挥手点了她哑穴。
      白衣苗女抓住南宫霏霏的腰际,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对杨珞道:“用地脉血泉练功,须得以真阳之气护体,内需百阳香丹,外辅地火热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说罢率领众苗人大步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马和关妈妈见南宫霏霏被白衣苗女带走,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乱转。转了几圈,小马忽然停住脚步,向杨珞道:“不行,咱们这就去把小姐救出来。”
      杨珞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马一愣,道:“什么怎么回事?”
      杨珞道:“申屠南为何要抓小姐?”
      小马道:“我……我怎么知道,他失心疯了呗。”
      杨珞道:“事到如今,你们又何必瞒我,若我所料不差,你们此次随小姐出门乃是奉了南宫庄主的命令,名为出游,实则避难,南宫山庄中必有变故。”
      关妈妈闻言叹了口气,道:“你说得不错,事到如今,咱们的确没有必要再瞒你了。不错,我们是早知道会有仇家对付老爷,所以带小姐出来避避风头,只是没想到此人居然是申屠南。”
      杨珞道:“此话怎讲?”
      关妈妈道:“南宫家的机关术冠绝天下,海内皆有美誉,可惜树大招风,凭空惹来这场祸事。数月前老爷忽然收到一个锦盒,内中有一张极为精致的拜帖,老爷读完拜帖后,神色大变,老身追随老爷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魂不守舍,当下连连追问。谁知老爷始终一言不发,将那拜帖放在火烛上烧了,长叹一声,对我说南宫家就快有大祸临头,要我和小马带着小姐走得越远越好。我自然不肯,谁知老爷居然拜倒在地,求我一定帮他保住这点骨血,老身如何消受得起,连忙跪伏应承。我对老爷说,既然仇家如此厉害,为何不索性弃了庄园,与我等一起远避天涯。老爷却道仇家厉害无比,不找到他决不罢休。我说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不如与那人拼个鱼死网破,老爷却说那人要他做的事,天下便只有他做得到,那人绝对不会伤他,但那事委实关系重大,祸及子孙后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所以要我和小马带走小姐,他心无挂碍,那人也无以相胁,这事便永远也做不成了。”
      杨珞道:“究竟是什么事,什么人,竟然如此可怕?”
      关妈妈道:“这个我也不知,我也曾再三追问,可是老爷坚决不说,我想这其中必定另有因由。”
      杨珞沉吟道:“假若申屠南便是送拜帖的那人,他武功虽然高强,却也不值得南宫老爷如此惧怕,假若申屠南不是送拜帖的人,只是替那人来捉小姐,那人却又是谁?难道是于吟风?”
      关妈妈和小马闻言齐声问道:“于吟风是什么人?”
      杨珞道:“蒙古人,申屠南那厮便是他手下的鹰犬。”
      二人闻言略觉诧异,小马道:“申屠南这样的魔头,居然甘心听命于人,也算是奇事一桩。”
      杨珞愁眉深锁,道:“此事若与于吟风有关,便多半跟宋蒙两国有关,决不可轻忽。我看这样,我负责追踪申屠南的下落,二位负责打探火月教的消息以及回匠心山庄向南宫老爷报信,九日后无论结果如何,仍然在此相会。”
      关妈妈和小马对望一眼,都觉除此之外也并无良策,只好点头答应。
      杨珞稍加思索,向二人抱拳告辞,正要起行,关妈妈忽道:“杨兄弟,你莫怪我这么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对申屠南和那个什么于吟风的事知之甚详?”
      杨珞道:“不瞒关妈妈说,那于吟风正是在下生平最大的仇人,申屠南也已与我交手多次,是我见过最强的敌人。”
      关妈妈叹了口气,道:“无论你们有什么仇怨都好,我只求你一件事,千万把我们小姐的生死放在心上,可不要为了报仇,把所有一切都抛诸脑后了。”
      杨珞道:“关妈妈放心,杨珞恩怨分明,你们对杨珞的再生之德,杨珞不敢稍忘分毫,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把小姐完整无缺地救出来。”说罢一揖到地,转身向南而去。关妈妈和小马略一合计,也都向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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