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霹雳南宫慕同人,CP9无料本发放
内容标签: 强强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宫神翳,慕少艾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南宫慕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4739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31 文章积分:9,367,69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衍生-纯爱-架空历史-东方衍生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其他同人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583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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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相思蛊

作者:风舞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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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章节完



      慕少艾认为

      面对南宫神翳必须先打脸

      章一

      朱痕觉得自己搞不懂慕少艾的想法,像卧底这种事情他一直觉得不会是慕少艾会做的,只是药师不但做了,而且做的相当彻底。
      “我对着南宫神翳的胸口重重的一掌,那掌绝对震断他的心脉了,”药师说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只是朱痕和他相交多年,越看到这个表情心里越是不安,他很想劝他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从屋子里头取出两坛子酒放在桌子上。
      他曾经与慕少艾约定过,若是成功活着回来一定与他大醉一场。
      杯筹交错,朱痕看着慕少艾喝下一杯又一杯,他脸色如常妙语连珠,但朱痕知道,他并不高兴。
      至少不如他表现的那样高兴。
      慕少艾呢喃着倒在床上,朱痕安顿好了阿九再来安顿这个大的其实觉得有些烦人,只在他靠近药师身边的那一瞬间听到了他轻声在叫一个名字,“南宫……南宫……南宫神翳……”

      章二

      慕少艾在做梦,却又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这周围的一切让他觉得非常眼熟,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对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准确的说这里曾经与自己的家无异。
      翳流黑派。
      在江湖正道人士看来,它是一个擅长以活人躯体试药、惨无人道的邪派组织,而慕少艾是个大夫,生灵涂炭这种事情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改头换面,化名认萍生潜入翳流,却没想到那传说中处处死人的地方竟是如此的美丽。
      如同罂粟。
      南宫神翳,如果撇开他翳流黑派教主的名号,是个满脸笑容、言谈风趣的俊美男子,他有一种相当独特的魅力让人对他死心塌地,至死效忠。
      但自己不是翳流中人,效忠这个词与自己毫无关系,彻底从内部颠覆翳流才是最终的目的。现在这里有的不是药师慕少艾而是一个灭五伦、被忠烈府所追杀的大魔头、一个被南宫神翳所救的小人物。
      当然说小人物可能有些过于贬低自己,南宫神翳从一开始就对“认萍生”这个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而这种兴趣让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安。他对“认萍生”这个人热情的简直自己都无法接受。
      这很特别,至少让翳流中大部分人有些无法接受,在他们看起来认萍生不过就是一个只会下下毒、跑的很快其他没太大建树的小子,论武功比不上醒恶者、论才学比不上寰宇奇藏,不过就是杀了点人,根本就不应该得到如此大的尊重。
      认萍生也知道这一点,虽然他一心想要铲除翳流,但也不想刚进翳流不过几日便成为众矢之的,稳扎稳打才是他一贯以来的作风,但南宫神翳却和一个跟屁虫一样天天黏在后面,只要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不远处那个人冲着自己傻笑。
      这让慕少艾有些崩溃,他的名字虽然有知好色而慕少艾的意思且素来好观美人,但不等于说他能接受南宫神翳这样一个大魔头用如此诡异的方法来欣赏自己。
      他很头疼、很不爽,虽然他知道应该克制住愤怒,但在他回过神的那一瞬间,拳头已经挥了上去,还好没用上内力,不然自己的颠覆翳流计划会因为一张破碎的脸而告终。他的动作很快,以至于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能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的,等到醒恶者冲上去准备拦的时候,南宫教主那俊秀的脸上已经多了好几块淤青。
      等这两人被分开,慕少艾下意识觉得颠覆翳流的事情可能黄了,他甚至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退路,却没想到醒恶者大笑起来,重重拍了他两下肩,“做的好,从吾认识此人起就一直希望有人可以揍他一顿,总算是等来这一天了,实乃后生可畏啊!”他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夸奖让慕少艾不知所措,却让他从那天起彻底的被翳流所接受。
      奇妙的接受方式,慕少艾暗暗的想,若是早知道揍南宫神翳把他打成一个猪头就能让整个翳流中人对他改观的话,那他第一天就会动手。
      南宫神翳脸上的肿块并没有持续很久,翳流之药效果独到只一日便让那猪头一般的脸恢复如初,慕少艾原本以为他会马上来找麻烦或者来问些什么,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纸任命。
      “首座认萍生”
      慕少艾觉得这一切超出了他的预计,他与忠烈王笏政之间曾有算计,要颠覆翳流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必须从长计议步步为营,他曾准备以才学打动南宫神翳近而晋升,却不料一下子跳的这样高。
      首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人称羡的位置却让慕少艾愈发谨慎了,“属下不过才来几日便居于此位恐怕……”
      “吾不介意、恶者也很欣赏汝,那便行了,且翳流中医毒不分,汝之医术极为精湛,吾看不出有何不妥。”南宫神翳坐在桌子前,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对面一身黑衣的认萍生,突然一笑,“汝为忠烈府所追杀,只有吾不惧它的名头,成为首座或是离开,汝是聪明人自当知道如何选择?”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自然就不能放过这天大的好机会,慕少艾想了想拱拱手朝着站在面前的南宫神翳一揖,算是认下了这个名号,从此以后,天下再无灭绝五伦的魔头认萍生,只有翳流首座。

      章三

      撇开翳流的斑斑罪行,翳流众人各个有其有趣之处,不过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慕少艾根本就不觉得有一丝半点的愉快。
      他可以听到午夜时分的惨叫声、看得到那被药物蛊毒弄的皮肤溃烂的活人,种种惨绝人寰的场面让他心痛万分,却不能在脸上露出分毫。翳流中人人皆知首座认萍生医毒之术精湛,下手狠辣,在他手下从未留过活口,自然心存畏惧,而南宫神翳的纵容也愈发的让这位首座行事肆无忌惮起来。
      对此南宫神翳很高兴,他觉得终于有人可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认萍生是个极为聪明极为识时务也极为俊美的男子,是绝对可以与自己一起掌握这个天下的人。南宫神翳喜欢男人,而对认萍生已经不只是一点点的喜欢了。
      感觉到这一点的并不知南宫神翳,醒恶者可能从更早以前就感觉到了教主与首座之间的微妙关系,只是他是南宫神翳的朋友并不是认萍生的朋友,所以有些话他不能不说,“认萍生此人心思深沉,并不是那种会为巧言所动之人,教主想要动他还需谨慎。”
      “动?不,吾要的并不是一场游戏,而是他实实在在的属于吾,一切都属于吾。”南宫神翳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很快他就发现认萍生这个人并不是这么好打动的,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
      这位首座心硬似铁,平时不苟言笑,甚至连酒都一滴不沾,这种冷静与清醒在整个翳流绝无仅有,也因为这份冷静与清醒彻底让南宫神翳知道什么叫相思入骨。他觉得自己迫切的要找到一个办法让认萍生明白自己需要他、无论是霸业还是心灵,自己都需要他。
      但认萍生完全没有感觉到南宫神翳的这种焦躁心态,他对这位教主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示好表示完全无法接受,他甚至开始担忧自己是不是身份败露了才导致这种奇怪的试探,行事便愈发谨慎起来。
      只是他不可能一直这样谨慎,因为在翳流之外还有一个孩子在等着自己。
      阿九在等自己。
      那个少年的身世不足为外人道,慕少艾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去看那个孩子相当危险,与暴露自己无异但他不能不去,只是他身在翳流要不被人发现那太难了,南宫神翳是第一个发现自己的首座偷偷摸摸离开的人。
      本着好奇和探究他并没有找别人而是自己独自跟了上去,他知道这点非常危险,江湖上忠烈府放出话不灭翳流誓不罢休,他是忠烈府上留名之人皆想杀之而后快的对象,但他不在乎,他也不认为那群人——除了那三教顶峰之外——其他人还不够看。
      只是他没有想到跟上去之后会看到如斯场面,自己的首座竟然会用一种从来未见过的温柔目光看着躺在床上的一个少年,从那个小子的模样看来他可以马上就辨认出对方的身份,一种前所未有的被背叛了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愤怒的不能自己毫不犹豫的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显然自己的首座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他满脸惊惶却依旧挡在那个孩子面前,“教主深夜而来,属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恕罪?有失远迎?好、好啊!萍生,汝应该知道此子的身份,他们一族死在汝之手中,却没想到现在你竟然在照顾一个……孽种?萍生难道汝想背叛吾吗?”南宫神翳很愤怒、他恨不得上前一步把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子捏死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自己与萍生如此争吵,这孩子却丝毫不动,明明睁着眼睛却如同死人一般的模样让他心中一动,伸出手想探对方的脉,却看得到旁边自己的首座脸色愈发苍白了,“……萍生你想阻拦吗?”
      “……属下……不敢。”慕少艾觉得自己在发抖,阿九会怎么样?自己怎么会露出破绽?他不敢伸手却又不能不伸手,“教主!这孩子……”
      “这孩子……”南宫神翳一愣,眼里多了几分惊奇,这孩子心脉不全乃半心之体,竟还能活到这么大实在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奇怪奇怪,这孩子生下来就该死的,怎么还能活这么大?”他好奇心愈盛凑上去托起那那孩子细细的检查起来,只发现他身体里有一股不太寻常的力量游走在四肢百骸,这股力量让他得以存活下去,他斟酌了许久这才试探着看向身边人,“这是咳羊茎?”
      “教主慧眼,正是此物。”慕少艾皱着眉头回道,“树下知道此子乃教众之死敌,只是当年属下沦落江湖,他父母曾救吾一命,无情于理都无法袖手旁观,只这孩子心脉极弱,不可轻易移动,吾只能将他安置于此地,夜夜前来照料。”
      南宫神翳觉得眼前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认萍生有所隐瞒若自己此时大大方方的让这看起来活不久的小子住进翳流就是一个大大的人情,有次人情其他事情便好办许多,“既他父母救了首座的性命,那吾也不能不表谢意,首座何必躲躲藏藏,便将他带回翳流,好歹那里有医有药,仅以咳羊茎维持性命总不安全,还需多方下手才是。”
      慕少艾愣住了,他虽然很机械的马上道了谢却不得不思索起眼前这个教主的反常。
      这是南宫神翳吧?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但无论如何阿九有救就是好事。

      章四

      阿九住进了翳流,他身体极弱成日里昏昏沉沉的不曾起床,慕少艾白日里忙着翳流之大业,晚上衣不解带的照顾这个日渐衰弱的孩子。南宫神翳看着愈发惊奇,他原本觉得认萍生此人冷情冷性却没想还有这样一份赤子心,这几日连带着眉眼之间也多了几分温柔,倒是让他对这个孩子高看了几分,也默认了这孩子在翳流的存在。
      这点让醒恶者非常担忧,他素来颇有城府,虽嘴上说相当欣赏其中慕少艾但事实上他对这个外来者始终怀着几分警戒,而南宫神翳最近微妙变化的态度让他彻底的对这位首座起了戒心。
      他试图做一点什么却被早有所察觉的南宫神翳所阻止,这个素来狂妄自大的翳流教主表现的非常冷静,“此事吾自有主张,恶者之心吾能明白,只是若是恶者出手突然让教众忧虑,不如吾来决定吧。”
      这话的确没错,醒恶者也知道此事不该自己插手,只是南宫神翳真的下得了手吗?他很怀疑却有无法做什么。教主之命无人可以擅自决断,他也不例外,所以他只有等。
      只是这个等待并不漫长,事实上快的惊人。
      慕少艾当天就被请到了后花园,一对一,面对着满腹心事的南宫神翳,翳流教主一身白衣坐在亭中,桌上放着一壶酒。
      若是按照药师以前的想法,他肯定会觉得这是一壶毒酒,恐怕自己身份败露正是该找个逃跑的时机。但现在他却不这样想,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怪异的信任感让慕少艾自己也有些诧异。
      “教主召属下来有何吩咐。”他用一贯的礼节来应对,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南宫神翳显然有心事,这个心事恐怕还与自己有关,“教主……”
      南宫神翳没有抬头,他在犹豫应该用一种怎样的语气来告诉自己的首座,翳流中不少人对他的忠诚起了疑心。
      是的,他很清楚,翳流中有这个想法不止恶者一人。
      “今日新得了上好的青梅酒,当请首座来饮一杯,虽吾知汝不善饮酒,但此酒并不上头且滋味绵长很是不错。”他想了许久这才慢慢抬头看向眼前的认萍生,笑了起来,“萍生不如尝尝?”
      “教主赐酒自然不敢推辞,既此酒不烈,萍生也愿尝一尝。”慕少艾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那杯中一片清冽之气的确如南宫神翳所说一般的好,只是叫自己来真的是为了酒吗?他想了想放下杯子,朝着南宫神翳一揖,“多谢教主仁慈,总算阿九之性命暂时得以保全了。”
      南宫神翳抬眼看了自己的首座一眼倒也不奇怪他会说这个,前几日那小子的病情凶险的紧,连带着萍生也日日不得安眠,殚精竭虑的围着那小子团团转,不过那小东西病情如此凶险竟还能被救回来实在幸运至极。“到了现在这份上,已非汝吾之医术可为止,汝既尽了人事,便只有一听天命。”他说着将桌子上的酒杯推向慕少艾,“既汝之养子无事、便更当饮一杯了。”
      慕少艾抬眼看了南宫神翳一眼,倒是不慌不忙的上前伸出手去拿酒杯,那杯子质地极好,在日光下隐隐能看出里头有一缕一缕的纹路,再闻这酒也是极好的,只不知这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吗?他抬眼看了一眼南宫神翳,头一仰。
      “好酒!”这酒味道绵长醇厚,清香逼人却没有掺杂着一丝一毫的怪味便能知道南宫神翳的确没有再里面加任何东西,这让慕少艾微微定下心再次看向他,“这酒中有一股淡淡的果味倒是不同寻常。”
      “此酒吾得来有些年头,当年天外方界门下有个酒庄擅做果子酒,其味清冽异常,吾派人去买的时候据说已被琉璃仙境搬空了大半,只听说素贤人素来不善饮酒,不知要买这个做什么。”南宫神翳说着起身又倒了一杯予慕少艾,“天外方界一失,这酒的方子也不知所踪,翳流之中现只剩下了两坛。”
      慕少艾笑了笑也跟着夸赞了几句,却立刻看到坐在另一边的南宫神翳表情有些复杂,这位翳流教主心事重重虽然竭力掩饰却依旧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药师想问却又不想让对方感觉到自己在观察他,便低下头再次拿起酒杯,手却被对面的那个一把抓住。
      南宫神翳觉得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换成是以往有多多少少的话可以说出来、甚至直接做了也没关系,但面对认萍生他却有些胆怯,就如同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似的,心跳得极快,如果自己说出来、如果对方不接受、是不是……他松开了手,指着桌子上的酒壶道,“首座既然喜欢,那这壶酒便送予汝。”说着转身离开。
      他的这种干脆利落和前面的犹豫不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慕少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再扭过头去看只能看到隐没在树后的一角黑色衣袍。
      接下来的日子里翳流的势力在不停的扩大,这中间认萍生的功劳不小,忠烈府连下十道书函要他人头的消息传到翳流时,南宫神翳很高兴,虽然认萍生如同一个谜,对自己隐瞒了太多的东西,但此刻他已经无路可走。他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除了翳流没有人会接纳他。
      整个翳流都能察觉到教主大人的喜气洋洋,而慕少艾却能感觉出更多的东西。
      南宫神翳对他的感情非比寻常,他那种几乎已经人人都能看出来的带着男女之情的目光让慕少艾恐惧,他并非毫无知觉甚至对他也并非完全无情。
      可这是不对的!药师冷汗涔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个人是南宫神翳,是十恶不赦的翳流教主,是自己必须杀掉的人,是一个……极为矛盾的人。
      他下手狠辣,落在他手里的会生不如死;但他对阿九极好,对翳流中人也很是照顾;会与醒恶者斗酒,会与寰宇奇藏开玩笑,会种草养花会弹琴说唱,更会……
      “萍生,一起饮茶吧……”
      这句话萦绕在耳边,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

      章五

      慕少艾睁开眼睛,他觉得自己的头很疼,医者的自觉告诉他现在最好闭上眼眼睛再躺一会,只是他不敢闭上眼睛。
      他怕梦到了南宫神翳,再一次梦到他。
      手中犹还有那一掌的感觉,南宫神翳不可思议的表情到现在还在他眼前闪现。就道义来说,自己未曾做错过,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道义,还有很多东西会让人觉得矛盾和痛苦。
      他一再告诉自己翳流的可怕和恶毒,却无法掩饰自己亲手杀掉所爱的事实。
      是的,慕少艾承认,自己喜欢甚至是爱着南宫神翳的。
      所以格外痛苦,格外的让人无法忘怀。
      闭着眼睛他能听到南宫神翳在自己耳边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萍生萍生……认萍生。
      一蓑烟雨任平生。
      若真能如此随心所欲,那就好了。慕少艾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翳流毁灭的日子。
      那天下着极大的雨。¬¬翳流成了一片火海,南宫神翳与自己面对面站在花园里,那位教主好像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并不在意,他背着手看着自己笑着问,“萍生你去哪里?”
      问这话的时候,他平静的就如同和自己在讨论天气。慕少艾原本想过很多种被发现后会发生的情况,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他退了半步却看到对面南宫神翳笑了起来,“何必退呢?萍生,你从来不退的。”还未等自己再开口,他突然上前两步一把拉住自己的手,“萍生,汝在怕什么?为什么手这样冷?”
      “教主……翳流破了。”慕少艾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南宫神翳显然已经不太正常,自己这个时候火上浇油难道是想死在这里不成?他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南宫神翳一把抱住,“萍生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说什么?说自己是破翳流之人?说自己是卧底还是说自己早就对眼前的这个人有情?“既然教主心中有数,萍生无话可说,翳流作恶多端,教主……”
      “萍生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吾比汝想象的更了解汝,萍生不惜黥面、潜入翳流布局多年,可见心思之坚决,只是吾想问汝,这么多年真的未曾动过一丝真情?”
      真?什么是真?从一开始认萍生这个人就在这世上不存在,连自己的身份都是个谎言又何必谈什么真情?
      “萍生,为什么你在发抖,可是冷了?雨这么大,我们进屋去吧。”南宫神翳紧紧的拉住他不放,神态却一如往常的淡然,“你全身都湿透了。”
      “南宫神翳!”
      “萍生,汝没发现,今日翳流中少了不少人吗?”他突然话锋一转,“当然,若是人多汝今日也不敢动手……”他说到这里表情再次变了一下,“他们都走了,汝选在此时动手倒是恰当,只是汝之真名到底是什么?在此时都不愿告诉吾吗?”
      慕少艾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南宫神翳,“是你让翳流中人统统离开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给自己这样一个可趁之机?“翳流乃汝之心血,难道汝就如此轻易放下它?”
      “翳流既是吾的,那吾毁掉也并无不可,但众人对吾忠心耿耿,何必因为吾这小小任性而赔上性命?”南宫神翳笑了笑,手再一用力将慕少艾抱在怀里,“汝来历成谜,吾并非毫无所觉,只是情之一字如同翳流之蛊,如骨附蛆难以根除,只是吾最终还是料错了。”
      此时一道刀光从边上袭来,羽人非獍持刀冲了进来挡在药师面前,南宫神翳表情微妙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萍生,汝几日前送走了阿九,吾便猜到汝可能要动手,便遣开众人,最后果真如此,不知是该笑吾太过愚蠢还是神机妙算,只是要吾性命绝非如此简单。”
      他说着身形一动便朝着羽人攻去,一时之间花园里刀光剑影、慕少艾手一动也跟着冲进了战团。
      在接下来便是那一掌,印在心口上方半寸处,掌力全吐,对方绝对心脉俱断。
      只是那是南宫神翳,是翳流教主,而翳流最擅的则是医毒之术。
      慕少艾总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南宫神翳没有死。那家伙素来谋定后动,若真的大摇大摆的放任自己带人闯入翳流反而不像是他的风格,若是化明为暗潜藏起来日后倒会成为不可小觑的隐患。但他不想再去想这个问题,南宫神翳已逝,首座认萍生也消失在了翳流大火中,自己依旧是那个药师慕少艾。
      少年无端爱风流,老来闲赋万事休。万丈勋名孤身外,百世经纬一樽中。
      他轻轻吟着自己的诗号却觉得唯有一件事情可能至死不休。
      譬如相思。
      如骨附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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