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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吃亏，占便宜
张国荣和唐先生转身进屋，正碰上梅妍芳吩咐佣人打包海鲜粥……刚刚陈太连吃带拿的，将几个人的宵夜消化了一半，即使是张国荣顾虑到张枷椤的怪胃特意多做了，阿梅一盘算还是打包起来划算些，否则要和张枷椤这个怪丫头抢吃的，她还真没把握。
张国荣就看得好笑，除开张枷椤不说，剩下的粥再加三个人都能吃撑了，偏偏阿梅……却不知道是不是枷椤又故意激她了？
不过张国荣也没所谓，大大方方地打包了一半还多的粥给阿梅带回去，阿梅临走前看着张枷椤还忍不住得意，上了车才发现不对！哥哥的粥自然极好，值得她不顾形象地争抢，可是为了多吃这一份粥，平白损失了和哥哥吃一顿宵夜的机会……
阿梅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亏啊！
张国荣看看锅底的粥，其实按他和唐先生这样的食量，三个人都还够吃的，不过有了张枷椤……
他已经挽起袖子准备再做点什么了，张枷椤却只是冷冷开口：“食物对我不是必须的，你终于老年痴呆了吗？”
张国荣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臭丫头，若非想让你吃尽兴……
唐先生温和地拍拍他的肩：“枷椤既然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忙了，这些都足够了。”
张国荣点头，他也知道张枷椤其实是要他不用忙的，只不过那臭丫头，实在一出口就能毒死大象的……
张枷椤已经慢悠悠地开吃了，张国荣一看不对，也顾不上纠结，连忙拉着唐先生也走了过去，唐先生先盛了一碗递给他，然后自己又盛了一碗吃起来。
张国荣开始时还习惯性地在餐桌上戒备张枷椤，没想到小丫头这次真的用了正常速度，不争不抢的不说，还只喝了一碗就放下勺子了。
张国荣狐疑地眨眨眼睛，仔细品尝一下粥的味道，还是很好啊？
“臭丫头，你不多吃点？”
“都说了食物不是必须的了。”张枷椤拿出丝缎手帕优雅地擦擦嘴，难得地没加毒药，张国荣先是惊奇地挑眉，然后想起唐先生特意说了张枷椤的那句，不由微笑着：“真不吃了？味道还是极好的，而且你再吃两碗都够了。”
张枷椤不理他，自顾自站了起来，张国荣拉住她的衣袖耍赖：“没人陪我聊天我吃不下啦！”
张枷椤淡淡扫了唐先生一眼，唐先生只是温和微笑，张国荣继续耍赖：“我想和阿鹤聊天的话，随时都得的！”
一副你不陪我我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吃东西就伤了肠胃的无赖样儿。
张枷椤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坐了回去，张国荣得意得笑咪了眼睛：“臭丫头，你说你爹地，另一个Leslie，都不打麻将的？”
“偶尔也会打一两次，但很少，尤其四十岁后，几乎就不打了。”张枷椤淡淡答道。
张国荣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作为张国荣、Leslie，即使是另一个世界的，怎么能不会打麻将啊？再联想起张枷椤的“寂寞无聊凑热闹”论，张国荣更是好奇了：“他真的过得那么幸福吗？你妈咪管他也管得那么严的？”
“我爹地，自然是最幸福的人！”张枷椤冷冰冰的声音里居然能听出骄傲来，但接着有漠然反驳：“我没有妈咪。”
“哎？”因为看出张枷椤完全叙事式的陈述，完全没在意的样子，张国荣就很是八卦地眨着眼睛。
张枷椤淡淡扫他一眼：“粥喝凉的对胃也不好。”
张国荣闻言端起碗开始吃起来，眼睛却还是闪着八卦的光芒盯着张枷椤看，四十七岁的男子，拿着好奇渴望的眼神对着人看的时候，居然也都是可爱无敌。
可惜张枷椤从来就没有正常人的反应，张国荣再可爱也好，她仍是静静坐着，不言不语。直到张国荣终于忍不住直截了当地追问：“为什么会没有妈咪的？你妈咪去哪里了？”
张枷椤抬起眼睛：“都说了没有妈咪了，还能有谁会去哪里？”
张国荣立刻道歉：“对不住，我不知道你妈咪不在了。”他只当是自己猜测错了张枷椤的情绪、踩了她痛处，一边道歉一边还挑出自己最喜欢的海鲜送上去喂张枷椤，张枷椤看着伸到唇边的筷子，微微张口吃了进去之后才说：“不是不在，是从来没有过那样东西。”
“东西……不可以用这么没礼貌的词说妈咪的！”张国荣高兴地看着张枷椤乖乖吃下食物，听到她的话又条件放射般地纠正，说完才惊讶地发现张枷椤居然乖乖“嗯”了一声答应下来，没有毒舌、没有无视。
张枷椤难得乖巧的态度，让张国荣一直乐呵呵的，连吃完宵夜陪Bingo散步时都笑眯眯的。
他拉着唐先生、牵着Bingo走在前面，张枷椤拖着血红色的汉服慢悠悠地跟着后面，张国荣边走边蹭着唐先生笑了一会，忽然发现不对，转头喊张枷椤：“快跟上来了，臭丫头！”
张枷椤仍是慢悠悠地走着，张国荣无奈，干脆停了下来等她一会，然后用拉着唐先生的那只手敲敲她额头：“臭丫头动作不是挺麻溜的么，怎么一下子就落后面了？”
张枷椤眼睛也不抬一下：“四十七岁的老.男.人，发花痴的笑容太惊悚了，我不想看。”
张国荣气结，老男人什么的发花痴什么的，从来只有人对着他发花痴好不好！还有惊悚，再惊悚能有张枷椤臭丫头你惊悚么？当下果断反击：“臭丫头你不是说屏蔽不掉我身边的状况么？一起走和落后有什么差别？”
“哦，我高兴与不高兴的差别。”张枷椤冷冷道。
可惜张国荣也算伶牙俐齿的，但对着冷冰冰的张枷椤总是展现不出来，几句话就被气得瞠目结舌。倒是唐先生看看他们，温和微笑：“老是生气对身体也不好的。”
张枷椤没说话，张国荣只笑呵呵地来着他，又招呼：“臭丫头，快跟上。”
这次张枷椤没再说话，默默和两人并排走着。
张国荣终于又得意了，散步回来，还高高兴兴地在张枷椤额头上亲了一口：“晚安，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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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吃亏，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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