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name is memory

作者:彻鸣s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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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赤羽的离开让不二心神不宁,原田虽然告诉了他两人和好的事情,但不二依旧担心好友的安危。

      赤羽走后的第二周,新选组收到了由山崎带来的情报,大多是一些日程安排,并没有太多的信息需要引起注意,但屯所里的气氛警惕依旧。

      收到情报的隔日,不二照旧和斋藤一起上街巡逻,到了卖糖的饴屋,斋藤自动停了下来,打了一个手势给不二,告诉他自己先往前走走,让他买完豆平糖赶紧跟上来。

      不二点头,离开大部队独自走进了饴屋,撩开门帘,不二轻车熟路的说道,“老板,一包豆平糖,一包金平糖还有一包黑糖。”

      老板热情的声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响起,不二对着空无一人的柜台,正觉得奇怪,一个身影就从侧门走入,伴随着不二熟悉的嗓音。

      “一番队队长大人,买糖来吗?”

      一身官服的迹部弘雅以手扶额,半闭着眼睛靠在那里,他华丽繁复的衣摆上占满鲜血,连唇边也溅上了两滴,画面诡异而瑰丽。

      不二猛的后退,手不禁抚上腰间的太刀。

      “怎么?不买糖了吗?”迹部弘雅弹弹指尖,满不在乎的迈腿进来。

      “你把老板怎么了?”不二咬着牙狠狠问道。

      “没怎啊,本大爷看他天天看店太累了,就让他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迹部在柜台后坐下,悠然的拿出一个纸袋,熟悉的包装,上面用工整的小字写着‘豆平糖’,“你喜欢吃这个?”

      “你想干什么?”

      “闲谈,怎么?一番队队长大人不愿意吗?”

      不二笑了笑,把手从刀柄上拿开,也坐在了靠门边的一张椅子上,“欢迎至极,是,你不喜欢吗?”

      “呵呵。”迹部轻笑,看向不二的眼神里有了赞赏,“你,很漂亮,也就是说,本大爷看上你了。”

      “不胜荣幸,原来迹部——公子,喜欢男人。”不二别扭的改了对眼前这个看似熟悉的人的称呼。

      “彼此彼此。”

      “请问,有何贵干?”

      “当然是——”迹部弘雅猛的从柜台后跃出来,在不二采取行动之前,一手掐住了不二的脖颈,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来见你的。”

      “呵呵。”不二干脆放开了按住袖中匕首的手指,笑的轻佻,“然后?”

      “跟本大爷回去吧,本大爷很喜欢你。”

      “迹部公子不要开玩笑了,我一介平民,怎么配让你这么劳神。”

      迹部滑腻的指尖划过不二的唇,不二心底一阵恶心,无声的别开头。迹部看到他的反应,眼里的笑意更浓,手上的动作不停,“不喜欢吗?我可是难以自拔呢。”

      不二忍无可忍的甩头。

      “呵呵,还没问过一番队队长的名字。”迹部弘雅的手从不二脸上撤离,身子却更贴近了一步。

      “冲田——总司。”

      “和你并不相配的名字呢。”

      不二心下一惊,不动声色的看着迹部弘雅,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有一个名字。”

      “也许——我们可以再给你找到另一个名字。”迹部弘雅靠得更近,他弯着腰,脸几乎快贴上不二的面颊,虽然他与小景何其相似,但不二心里还是觉得厌恶。

      “放开他!!”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低喝,不二转头,唇擦着迹部弘雅的脸颊而过,看上去就像是亲了迹部。

      土方握着太刀,沉着脸站在门口,俊美的脸上染着几分怒气。

      迹部弘雅向后退开,随手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膛,“哎呀,土方君真是没有情趣,我正和一番队队长聊的开心呢。”

      “要么现在走,要么把命留下。”土方的刀顺势拔出,一股子张扬的杀气瞬间膨胀开来。

      “好,好。”迹部弘雅优雅的抚平衣上的皱褶,走向门口,经过不二时,他牵起不二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的一吻,“今天很愉快,我亲爱的总司。”

      说罢,他便离开了。

      不二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土方解释。

      “走吧,到你吃药的时间了。”土方收起刀,走过来,“糖买了吗?买了我们回去。”

      “土方——对不起。”不二轻轻的咬住嘴唇。

      “不是对不起,是我们回去吧。”土方从柜台里又拿出了几包糖,放了钱,转回身牵起不二走出店门。

      不二轻轻的笑了。

      土方,有你我真的很幸福。

      回到屯所,土方径自拉着不二进到自己的房间,门还没有关,就紧紧地把他搂进了怀里。

      “土方?”不二被他搂的快要喘不过气。

      “不要离开我。”土方的声音有些闷,不二听出了里面的异样。

      “你怎么了?”

      “不要,离开我,无论是什么原因。”

      “只要我有一天活着,我就绝对不会离开你。”不二拍着土方的背,轻声承诺。

      “••••••”土方沉默半晌,低声说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只要你。”

      不二的心脏剧烈的震了一下,下辈子,下下辈子••••••他,真的可以吗?

      “哪怕是时间,也绝对阻挡不了我,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那一瞬间,不二想起了小景,他也曾经这样哀求自己,忍足说,他放下尊严, 放下个性, 放下固执, 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周助,你还不明白吗。当时他为小景心痛,但确实并不明白的透彻。

      现在,他明白了。有些爱情,无论跨越了多少沟壑,哪怕是时间的距离,都依旧让人等待,让人痴狂,就像现在紧紧搂在一起,却仿佛站在两个对岸的土方和自己。

      那一晚,不二枕着土方的肩膀,安心的怀抱却让他一夜无眠,清冷的月光从窗子泻进来,一缕两缕,他数着土方长而卷翘的睫毛,一根两根。土方黑色的发散落,像极了封存已久的黑色珍珠,沉静的颜色却莫名的刺眼,面对着天花板,不二觉得眼角有泪滑落。

      他的病愈发的严重了,肺痨的迹象让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时光已经不多。

      百年的月光,百年的风霜,为谁枯萎,为谁憔悴。

      他忽然发现世界上最绝望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

      转眼到了夏天,不绝于耳的蝉鸣让屯所多了几分喧嚣,换上单薄的夏装时,不二竟发现自己比刚来的时候又瘦下了几分,把腰带系松,掩住晃荡的腰身,不二尽量不想让土方和新八担心。

      另一方面,赤羽的工作依旧在继续,每天都有详细的密报被山崎手下的队员送回,一切都看上去风平浪静。

      可在一个闷热的傍晚从不亲自送信的山崎忽然回到了屯所。

      他闯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饭,新八正拍打着悲剧的藤堂,数落他给自己加这么多菜,斋藤不急不缓的用筷子搅着味增汤,仔细的数着里面豆腐的数量,原田依旧托着一碟清酒,笑着看大家打闹,时不时还插上一嘴。

      “副长!”山崎黑色的忍者服凌乱不堪,脸色苍白无比。

      “是不是赤羽出事了?!”原田第一个站起来,精致的小碟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瓣。

      “原田你坐下。”土方冷静的回应,“山崎你说。”

      “迹部弘雅发现了赤羽大夫的密信,刚才我看到赤羽大夫被他派的人拉近了地牢!”

      “哪里的地牢?”不二支起上身,心底也是焦躁异常。

      “他邸府的北边建了一座地牢。”

      “副长。”原田跨过地上久碟的碎片,单膝在土方的矮桌前跪下,“我求你,让我去吧。”

      土方看向他,久久没有说话。

      “让他去吧。”不二握住了土方的手,定定的看向他。

      “——好,斋藤,山崎,你也去。”土方略微颔首,不二眼睛里的东西让他心底难受的很。

      “是!”

      目送他们出去,不二轻声的说道,“知道吗,这一刻,他宁愿和他一起死去,也不愿意孤独的活着。”

      土方回握住不二手指,“他们不会有事的。”

      此时,迹部家的地牢里,赤羽正被高高的吊起,身上雪白的单衣破烂不堪,一道道血红的鞭痕烙在白皙的皮肤上,说不出的罪孽感充斥着地牢。

      迹部弘雅坐在赤羽对面,手里反复把玩着一个吊坠,那吊坠翡翠质地,泪滴的形状,在烛火下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乘材料,吊坠的上面被极精湛的手工刻出了一只蝴蝶和一朵蔷薇,那是迹部家子孙的代表。

      迹部弘雅放下吊坠,悠闲的踱步到赤羽身旁,捏住他的下巴猛地抬起,一张苍白的脸瞬间被烛火点亮,精致的五官,绝美的眼瞳让迹部想起了回忆里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

      父亲的第二位夫人,赤羽杏,那是一位美人,父亲是在一家医馆遇到了她并把她娶回家,当时他和迹部弘雅的母亲成亲才不到一年。

      当然,这些他都是听母亲在世的时候讲的。他的母亲用尽办法逼走了那个女人,虽然听上去并不光彩,但迹部弘雅把那归为做母亲分内的事情,因为她要给自己的儿子抢到一席之地,尤其是在赤羽杏怀孕比她早的情况下。

      “你说,你叫阿药?”迹部摩沙着赤羽的下巴,带一点调笑的问道。

      “是,我叫阿药。”赤羽淡淡的回应。

      “呵呵,真是一只固执的小猫。”迹部放开他,轻笑出声,“是你太小看本大爷了,还是本大爷太小看你了?我亲爱的哥哥。”

      赤羽不答,他知道自己的底细早就被迹部弘雅摸的清楚,再说什么都是枉然,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不泄露一点关于新选组的消息。

      “你是个聪明人,说还是不说,你自己选吧。”迹部弘雅从地上捡起一根细细的皮鞭,有意无意的在手指上缠绕。

      “你也是聪明人,还需要我回答吗?”赤羽挽起嘴角,两个深深的酒窝出现在脸颊上,显得他像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子。

      “呵呵。”迹部用眼睛瞟向赤羽,目光流转间手猛地一挥,一道鞭痕就出现在赤羽的脸上,鲜红的血流下来,迹部笑的邪魅,像极了嗜血的恶鬼。

      赤羽咬住嘴唇,努力的保持意志清醒,他绝不能透露一点点新选组的秘密包括土方他们策划已久的计划。

      迹部手上动作不停,柔软的鞭子卷起一道道鞭花,漂亮致命,他的身影投影在墙面上,皮影画一样,空荡荡的地牢里只有噼啪的抽打声和烛火劈劈的爆裂声,诡异的可怕。

      原田,山崎和斋藤赶到迹部邸府时已经是深夜,他们决定从北面偷袭,以救出赤羽为主。

      斋藤拍了拍原田的肩膀,“放心,我们会救出他的。”

      “——谢谢。”原田的手心冒汗,掌心的滑腻让他很不舒服。

      “走吧!”山崎探好路,一个高跳攀上不高的矮墙。

      原田等人照做,悄无声息的潜进了迹部邸府。

      地牢里,迹部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皮鞭,仔细的打量起赤羽,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心下有些恼怒。他加入长洲派不仅仅是因为接替父亲的位置,更是因为他想和人人望闻生畏的魔鬼副长土方岁三斗一斗,现在却想不到连一个他手下小小的药师都搞不定。

      从墙上拿下一把匕首,迹部弘雅的眼里闪过了狠戾。

      “你当真不说?”

      “要杀便杀,你何必再问。”赤羽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杀气,浅浅笑了笑,回应道。

      那笑容云淡风轻,像极了不二,迹部的手重重一抖,原本已经准备刺入的刀停在半空。

      那日与总司在酒屋的一面之缘,让他再也忘不掉那个清秀的人 ,他笑起来很好看,却总是淡淡的,让人感觉不到深藏的锋利,就像一把藏在剑鞘里的利剑。他想得到他,想要亲手把那份锋利磨平,看到那美丽的人在自己怀里,温顺的,安静的,没有反抗的。无法形容的迫切。

      “现在,你还有一个机会。”迹部放下刀,“帮我得到冲田总司,我就放过你。”

      “呵呵。”赤羽吐出嘴里的血,睫毛轻轻合上,“你,做,梦。”他说的一字一顿,语调清淡,却像钉子一样深深的扎在迹部的心里。

      “很好,本大爷就成全你。”迹部弘雅手里的刀猛然刺入赤羽的胸口,他残忍的转动刀剑,看着赤羽痛苦的表情,大声笑道,“本大爷照旧会得到他,不论有没有你!”

      “你——”赤羽虚弱的吐出零碎的音节,疼痛让他无法呼吸,“知道,最强大的武器,是什么吗?”

      “什么?”

      “是爱情。”

      他威胁他,是想让赤羽当他的武器,可他不知道,最强大的武器,就是爱情。

      迹部弘雅听着他的气若游丝的只言片语,美目圆瞪,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

      半晌,他的手从匕首上拿开,轻轻的把赤羽脸颊散落下来的发丝绕到耳后,“我的哥哥啊,你是在说教我吗?呵呵,弟弟我,真是受教了。”

      说罢,他拂袖离开,赤羽隐约听到他的声音,“等会儿再死吧,有个人正在来找你。”愈发模糊的视线里,迹部弘雅华美的衣摆在走廊里消失,衣角翻动,活像一只迷途的蝴蝶。

      就在赤羽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原田和斋藤等人破门而入。

      原田手里的长枪掉落在地,发出叮叮咣咣的响声,刺耳的喧嚣。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个被吊在半空,浑身鲜血的人在几个月前还温和的对自己微笑。

      “阿光!”斋藤最先冲过去,和山崎合力把赤羽从绳子上解下,平放在地牢肮脏的土地上。赤羽静静的躺着,胸口微弱的起伏,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他前胸上插着匕首的伤处,有鲜红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雪白的衣裳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远处看去赤羽就像穿了一身妖艳的红衣。

      浓墨重彩的颜色,却仿佛随时会被风卷走的羽毛一样脆弱不堪。

      “山崎——下个月,池田屋••••••请务必——让副长,带上——大批人马——。”

      “我知道了!”山崎紧紧地抓住赤羽空荡冰冷的手。

      他和赤羽很早就认识,赤羽救过他的命,又经常照顾他,所以此时山崎的焦急不必其他人少一丝一毫。

      “阿光!你撑着点!我们这就回去给你治疗!”

      “••••••”赤羽摇了摇和山崎相握的手,无力的笑笑,他的医术向来比其他人高超,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活多久。

      “左,之助——”赤羽睁开了眼睛,在黑暗里寻找写满了自己后半生的人。

      “我在。”原田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颤抖着手包裹住赤羽的指尖,鹿一样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哀伤和痛苦。

      “抱抱我,好吗?”

      原田小心翼翼的把赤羽搂紧在怀里,滚烫的血染红了他暗色的衣襟。原田忽然想起几年前,赤羽为他疗伤连着两天两夜不休不眠,他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赤羽苍白却欣慰的笑脸,赤羽给他上药,轻触着陈旧的伤疤,对他承诺,我今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自从有了你,我身上在没有多过一道伤疤,可我却把你伤的体无完肤。

      “阿光,你这个笨小孩。”原田的眼眶红得厉害,褚石色的眼珠泛着水色。

      “左之助。”赤羽牵动嘴角,笑容清浅。

      原田俯下身去,听到他低声的呢喃,他说,我爱你,不要忘了我。

      反反复复直至无声。

      原田的泪终于落下,他亲吻着赤羽血污的脸颊和前额,还有那双绝美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了低沉的雷声,雨点从天而降,被风卷进窗内,在地上溅开一个个暗黑色的斑点。原田打横抱起早已停止呼吸的心上人,一步一步走向大门。

      “你这个笨小孩,不认识路就不要自己出门,走,我带你回家。”

      山崎跟在后面早已泣不成声,斋藤则不动声色的捡起一件外袍给赤羽盖上,一行人就这么沉默着在雨夜里行走,仿佛走向没有黎明的黑暗。
      赤羽的葬礼被安排在一周之后,在她母亲祖传的那间小神社里举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参加。不二,土方,山崎,斋藤,新八和原田,当然还有栗生。

      栗生在赤羽的墓前发誓,会世代行医并守护这间神社。

      不二本想留下守夜,却被原田拒绝。他说他陪阿光的时间很短,他不想连最后一程都让那个不认识路的笨小孩自己走。

      深夜里,原田背靠着墙壁盘腿坐在神社的厅堂里,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他把唇贴上冰冷的陶瓷,轻轻摩沙着。

      “阿光,扫墓的婆婆跟我说,入土为安。可我不信,你那么笨肯定找不到安身的地方,跟在我身边,才不会害怕,是不是?”

      他如捧珍宝一样把小瓶放进胸前的口袋。

      “阿光,下辈子,我会先找到你,你讨厌我也好,赶我走也好,我都会一直保护你。我和你约定,我会用所有的生命去爱你,再会时会马上认出你,而且爱着你,就像此刻一样,绝不减少半分。”

      原田甩一甩火红的发,拿起手里的长枪,仔细地听着门外轻微的响动。

      “就在那里别动,阿光不喜欢吵闹。”

      门外立刻安静如斯。

      他走出去,傲然的站在细密的雨幕里,沉静的看着二十几个穿黑衣的忍者,问道,“迹部家的?”

      带头的人微微颔首。

      “可是来取我性命的?”

      “阁下说的不错,我家主人说要找人给他哥哥陪葬。”

      “呵呵,哥哥?他还好意思说?”

      首领不语,如同鬼魅一样消失在夜幕里,其余的忍者开始发起进攻。

      血腥的一夜结束,太阳依旧升起。

      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浅浅又朦胧的亮色在天边出现。原田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浑身的伤口,让他无法保持清醒的神智。

      周身躺着无数忍者的尸体,七零八落,泛着浓烈的血腥味。

      他皱一皱浓眉,阿光不喜欢血腥味呢。

      这时神社的大门忽然被撞开,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田!”不二惊恐的看着院内的凌乱和樱树下原田颓然倒地的身躯。

      “呦,总司。”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却不再是当时的欢声笑语。

      不二指尖颤抖,他一直放心不下早上便偷偷溜了出来,却没想到看见这样的场景。

      “原田你撑住,我带你回屯所。”

      原田虚弱的隔开不二伸过来的手臂,“不用了,我这辈子只接受一个人的治疗。”

      “不要任性!阿光他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不二喊道,不自觉间已经泪流满面,他不想再失去一个伙伴。

      “你和他,都是笨蛋啊。”原田的头渐渐垂落,手里紧攥的长枪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放开,他需要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

      “原田!原田!”

      “我答应他的了••••••下辈子,绝对不离开他••••••哪怕他讨厌我——”原田的声音消失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耀眼的红发在一片金色里暗淡的让人想要落泪,英挺的五官带着一分安然,俊美依旧。

      不二泣不成声。

      “呦,醒了啊总司,新八,你怎么又来粘着总司了,又不是小孩子。”

      “叫你周助好吗。”

      初次见面,他像一株燃烧在地面的红花石蒜,热情耀眼。他像一树缀满夜幕的莹白梨花,清雅暖人。两种极致碰撞在一起,竟是这样的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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