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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咱不占人家便宜了吧
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街边的采血车。袁朗,你用了多少别人的血啊,老婆替你还点给人家吧。咱们下次争取不再占这种便宜了。
献完血回家,炒个血豆腐吧,不知道能不能补点血回来。
端上桌还没开吃,接到吴哲电话,飞奔去某部队医院报到。
我亲爱的袁队又挂彩了,不过不严重,没有生命危险,休养几周就好了。
跟着他的日子久了,也习惯了往医院跑。虽然接起电话的一刻依然心惊胆战,不过没听到“不太好”这三个字,我就知道一切平安。
床上的人笑得很欠揍,一副我没事儿,我很好,我就是休息中得表情。
你休息的时候,我就没法儿休息了,这次又要请假了。
“这次又是哪儿?”我斜着眼,挑着眉,德行,还敢乐。
“腿上。”
“你就别让我省心。”
“别说得跟我妈似的,没事儿。”嗓子哑了,咋搞的这是。
“咱妈从来不知道你受伤的事儿。提心吊胆的只有我。我就是个操心的命。吃饭了吗,有什么想吃的?”袁朗其实是个让人省心的病人,他没有任何要求,不过有次这家伙抱怨医院伙食太清淡,他不喜欢。
“吃了。过来,坐下陪我说会儿话。”
我坐下来,今晚陪床吧,等他睡着了,回家收拾点东西,医院你就是我的流动宾馆。
拉着他骂了半天,他乐呵呵的听着。骂够了,我捡着单位里好玩的事情讲给他,他也絮絮的说着三多他们的事儿。
看着天色不早,我要他洗漱下,准备休息,这个人眼圈黑的跟化了烟熏妆一样,你是抽空跟娱乐圈致敬吗。
叹口气,扶着他下床。靠在洗手间门外,我斜着身子,踮着脚朝里面看,一副流氓象:“袁队,能自己解手吗?我帮你脱裤子吧。”
“出去,赶紧出去,承蒙关心,感激不尽,我能行。”话是好话,怎么我听着像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呢。
两个人开着玩笑,我坐在床边看着他闭上眼睛。几分钟就深深睡去。
打个车回家收拾下东西,我赶回来,轻手轻脚的进门。
陪护的人有个小床,我躺在上面,看着袁朗的脸,其实很想摸摸,言情小说里都说男人在病床上沉睡过去,女主摸着他的脸,或者表白,或者倾诉思念。我一直有个疑惑,摸来摸去的,男主不会被摸醒了吗?算了,他好容易睡个好觉,就别去试验了。
借着月色,看着这个人的眉眼,我带着微微的心疼,跟着睡去。
袁朗不喜欢拉着窗帘睡觉,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常年的警戒状态,让他不喜欢看不到对面的情况?但我俩亲亲爱爱的时候除外。
早上的阳光晃得我醒过来,他还在睡。我去外面买早餐。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醒了,这个人从来不睡懒觉,多年的习惯养成了,休息也不例外。
“用早膳吧,袁队。”
我垫着小步子,一步一颠的走过去。学着宫廷女子穿花盆底的样子,塑料袋在我手上变成帕子,被我甩的哗啦哗啦响着。
他笑着敲打我的头。
早上买早点的时候,带了一兜子水果回来给他。
挺沉的,我一手早点一手水果,累得胳膊疼。
昨晚才献血完毕,我这个人,骨子里是个强人的体质,偏偏就是恢复的时候又慢又怂的。
我在一边儿揉着胳膊,袁朗吃完东西叫我过去收拾。
一边刷碗,一边念叨我炒好了没福气吃上一口的血豆腐。
坐在床边,我把脑袋扎在他怀里,小心地躲开碰到他腿的身子,这个姿势挺浪漫的,不过有点儿累。我揪着他病号服上的扣子,拉拉拽拽,絮絮叨叨。顺便突发奇想的,搜寻着他身上的痒痒肉,东抓一把西挠一下。
袁朗被我招烦了,抓着我的胳膊把我从他身上拎起来,一下子抻着我,我叫一声,骂他:“轻点轻点,这是你亲老婆,不是敌人。”
“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奢望有后老婆啊。”耍着贫嘴,挨着我的眼刀,他心疼的给我揉胳膊,发现昨天的针眼儿青了一块。
他问我:“这是怎么弄的?”
“被你弄伤了!天呐,淤青了,袁朗你这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实乃一粗鲁人也。”我就喜欢倒打一耙,胡乱栽赃。
“扯淡,我都没碰到这里。”
“我吸@毒了,这是针眼儿。”
“说实话,方洁同志。”
“我昨天下了班做好市民,献血去了。估计针头没弄好吧。”
袁朗看着我,抱住:“老婆觉悟真高,表扬。”
抬头看眼桌上的水果:“下次献完血别拎太沉的东西。”
我点着头:“袁朗,你说我这算不算替你还债啊,你整天欠着人家的血,我帮你还给人家一点点。”
对面的人有点僵硬:“不许瞎说。”
我亲他一口:“不说了,我就瞎说着玩的,别生气。”拉起他的手:“不过说真的,欠债总是要还的,我不喜欢欠人家太多东西,袁朗,下次别受伤了吧。”
袁朗亲着我的眼睛,低沉的笑着:“遵命!”
下次,袁朗还是受伤,我还是陪床,还是用了很多很多别人献来的血,我笑着说他下辈子不如直接变个吸血鬼。反正都是离不开血液的货。
然后,我养成了定期献血的习惯,珍贵的血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救了别人心上珍重的人。力所能及的地方就尽点小力吧,为了我爱的人,为了你爱的人,为了珍贵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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