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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驾驶课
这个下午,才是真正的噩梦,而现在就是噩梦的开始---驾驶课。
“好了,别那么紧张,只要你表现好一些,就不会有事的!康基先生又不会把你吃了。开车没有那么难的!你只需要发动汽-踩油门儿--控制好方向盘,一切就这么简单,亲爱的!”
“可是,康基先生。如果他在我身边,我就控制不了油门和方向盘,你们知道的,那真的很难。”艾珀苦着脸,无奈地说到。
“如果真的控制不了,你就跳车吧!受伤的就是康基了!那样先生他就没办法了!”苏珊微笑着说到。
“苏珊,你不是在帮她,你在吓唬她!”
“好吧,你只用记住,车是死的,人是活的,然后保护好自己,那辆破车就不用管了。康基先生就让他自己应付一切吧!祝你好运!”
“苏珊!你还有完没完?”莉雅生气地看着苏珊说完,又转过身安慰艾珀:“好了,艾珀,康基先生在车上就是为了防止意外事故的发生。他会照顾你的,所以不要紧张过头了。放松一些,一切就会顺利的!”
艾珀无奈的看着她,叹了口气,要是一切真如她所说,那她就谢天谢地了。
“噢哦,我们的骑士好像来了,快看!”莉雅拉着艾珀转身,接着在艾珀耳边说到:“有他在,你会安全的,艾珀敢保证的!”
“可是,我不敢保证……我并不觉得他有那个能力。”艾珀看着弗雷泽·封的身影说到,“没有人能够从康基先生的魔掌下逃脱,相信我,我敢打赌!”
他朝艾珀和小伙伴走了过来,好像脱掉了今早的休闲夹克,剩下了一件衬衣,袖子被掳到了胳膊肘上。午后有些微热的阳光照过来,映在他身上,显得他更加白了。不同的是这幅画面让人感觉到了很多阳光,少了份阴暗和不安。他一只手挡在前额上,另一只手扶着腰,朝蔚蓝色的天空看了一眼。高大的身躯在阳光下投下了斜长的影子,就像一尊雕塑一样,留给了艾珀们一个完美的侧面。然后转身,看到了她们,阳光下的脸,英挺的鼻梁更多了份柔和。
“嗨,美丽的女孩们!”他笑着冲她们打着招呼,加快了步伐。
“我想你的课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你的课程会和我一样?这太奇怪了,好像我是什么课,你就是什么,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艾珀感觉非常疑惑的问着。
“是吗?那你可以把这理解为我对你别有用心。”他冲艾珀暧昧的笑了笑。
“不用了,我想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公爵殿下的青睐我可没有精力去应付。”艾珀回了一个大大的礼貌性的微笑。
“弗雷泽,难道你没有驾照吗?”苏珊不确定的问到。
他摇摇头:“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你说的驾照是个什么东西,我可能没有吧。”说完后他笑着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可真是幽默。”莉雅轻轻的笑了,“呵呵……”
“谢谢,可是我并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让你如此高兴的话。人可真是种奇怪的动物。”说完后他低头朝艾珀看过来,“明明‘喜欢’却又说‘不喜欢’,明明自己有脚,却要发明四条罗圈腿的家伙,这实在太奇怪了,不是么?”
莉雅这下子笑得更加开心了。但苏珊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受的教育和别人的不一样。”
“嗯,可能吧!”显然这个笨蛋并没有将苏珊的讽刺听出来,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么没有温度的笑话,我想我并不喜欢。公爵殿下,请您以后注意一些吧。”苏珊面无表情地说到。
艾珀想接下去苏珊可能真的会火大,便不动声色的靠近他说:“拜托,你能不能够别说那些让你看起来像外星人的话,那听起来可能会冒犯别人。”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此时苏珊则眯着眼睛,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们:“我想我可能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是吗?那很好。”笑着友好的回答着。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就快上课了,你们快回去吧,在晚就迟到了!”艾珀赶紧催促她们离开,以免接下来发生不好的事情。
“好吧,那放学后见。”莉雅看着艾珀和不舍地说着。
“呆会儿见。”苏珊趴在艾珀肩头低声说道:“小心那家伙!”她扫了眼弗雷泽·封后,公式化地说了句“再见”才离开。
弗雷泽·封看着她俩挥挥手说:“再见,美丽的女士们。”
“行了,风度翩翩的先生。她们以经走远了。”
弗雷泽·封却突然转过身:“为什么你和苏珊总是对我一副坚硬的态度,难道我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吗?可以告诉我理由吗,我想知道。”
“不是的,只是上康基先生的课,没有人会高兴得起来。”艾珀不着痕迹的转移着话题“而且,‘态度’好像不是用坚硬来形容的。”
说实话,艾珀内心对这个家伙并没有特别多的好感,即使他在艾珀眼中是第二个称得上英俊帅气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从内心中有一丝排斥,艾珀自己都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他好像是深感无趣的皱了皱眉,又接着无奈的笑了笑。
事实上,上康基先生的课,没有几个人能够高兴得起来。他是一个瘦得像火柴棍似的中年男人,说话时漏风,还唾沫星子乱溅。身上总有一股隐隐的酒味,甚至在艾珀离他这么远时,仍就可以闻到空气中折磨的味道。
格莱尔预备学院的驾驶课由老师请自带着两名学生完成,要求两名学生互相学习,并在休息时指出对方不足,加以改正。一节驾驶课有两个半小时,前两小时有老师指导学生,剩下的时间则由学生自己练习。而其中那前两个小时就是地狱。
刚一看到艾珀们就冲她们大吼道:“还愣在那干什么?难道要我把你们塞进去吗?还不快上车!上车!”
艾珀赶紧进去,坐在驾驶座上,弗雷泽·封坐在后座上,而康基先生副驾驶座间看着着艾珀开车。一进汽车,整个空间里便全都是酒味,难以抑制的烦闷感瞬即弥散着车子。
艾珀紧张得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握紧方向盘,启动车,踩油门,调整方向杆,还有离合器,车随即慢慢的开动起来。但是只过了一会,艾珀就被康基先生赶了下来,要求弗雷泽·封和艾珀换位子,由他来开车试试。
弗雷泽·封坐在驾驶座上,现在他的脸上消失了惯有的绅士笑容,看起来显得极其僵硬,时不时皱眉的动作显得无奈而痛苦。但这一切却又在一瞬间被完美的掩饰了起来,换上了张没有表情的脸,好像想了一会说到:“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开过车。我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说完还轻松的耸了耸肩,静静地看着康基先生。
“你开过车,那还要我干什么?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快开吧!我的时间有限,还要浪费在你们这些榆木脑袋上,快点!!!”康基先生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弗雷泽·封一发动汽车就加足马力,猛踩油门。一瞬间,汽车便飞似的冲了出去。毫无方向感的汽车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到处处乱转,它不断的发出轰轰的声音。艾珀甚至可以感觉到汽车的轮子甚至在冒着烟没命的乱撞。艾珀紧紧的抓着安全带,使自己的身体贴近后坐,不被颠出去。车子冲出了练习场地,撞倒了一排标杆。接着又冲向了无人半荒弃的操场,撞倒了一排又一排自行车,又掀翻了无数个路障。汽车一路上不断地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怦--怦--乓--乓”、“怦--怦--乓--乓”……艾珀甚至可以想象看到的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这仿佛就像是一场真实的车战一样。但是,主角只有一个……接着,汽车又在急剧的转弯中回来,横行霸道的在练习场里狂奔。艾珀感觉剧烈的转弯声音“呲——”的一生刺破了艾珀的耳膜,而康基先生被霜的左摇右晃,不停的大声叫喊着,不知道在嚷嚷些什么。那时候艾珀整个脑袋里奇全部都是嗡嗡嗡嗡的声音,眼里东摇西晃什么都看不清楚。又接着,车“吱-------”的一声忽然停了下来,艾珀由于惯性,身体和头使劲地往前冲去,撞到前座后又“嗵!”的一声跌坐在后座上。艾珀猜那可能是康基先生逮住机会猛踩的刹车,才能停住这辆车,结束这个混乱至极的场面。
这下车里彻底安静了,康基先生甚至没有骂人。几秒钟后,他忽然打开车门冲了出去。艾珀坐在车里大声地喘着气,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下来。稍微平静一些后,艾珀打开车门,就看见康基先生一头扎在不远的草丛中,并传来不断呕吐的声音。而远处也环绕着许多围观的人,发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弗雷泽·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艾珀面后边,好像喃喃地说道:“我是不是开得有些快,好像真的太快了。”
看着可怜的康基先生,艾珀真的想偷偷的大笑,艾珀甚至感觉那是一种恶作剧的快乐。刚才的惊吓感已经全部消失,反而是一种兴奋和刺激感在胸腔里回荡着,并由一种小小的报复的快乐。艾珀回头冲弗雷泽·封回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算是对他的感谢。
“想再来一次吗?”他微笑地看着艾珀,斜靠在出门上说着。
“不用了,雷。”艾珀看着他轻轻说道“艾珀想,她希望再活长一些,她可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实在太不值得了。”
“哦?你叫我雷了!这还是你第一次这样亲密的叫我!”
“哼!你们两个混球!无知的蠢蛋!”康基先生打断了他的话,满脸愤怒的看着她们,眼神不断的在艾珀们身上游移着。他下巴和前襟上沾了大片的呕吐物,整个空气中散发着怪臭味,令人窒息。他黑脸,极度不快,然后斩钉截铁的大声说道:“我是,决不会将驾照发给你们的!”
“哐---”的一声,他重重地甩上车门,气冲冲的走了。
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艾珀愣住了。噢,my God !艾珀的驾驶课很可能就这样被毁得一团糟,这简直是个巨大的灾难!不可以,绝对不能不及格!
“喔哦~~,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弗雷泽无所谓的笑着说道。他无所谓的表情让艾珀没来由的愤怒着。
“现在告诉你,我也真的很生气!”艾珀极力压低声音冲他吼道。转身便愤怒走开了。
康基先生总会将不及格拿不到驾照的学生放在学校的公示栏里,给以夺目的字体、颜色来警告他们。如果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那上面那将极其难堪,艾珀想那可能是她人生中第一个难看的污点。“不!她决不能让这一切发生!到时候她自己可能得要向康基先生请罪,认错。”她光想想就觉得难受,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愤怒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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