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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想你了
西安的九月总是显得那么神秘。风浅浅的吹着,在透明的空气中划下几道软绵绵的痕迹。东大街熙熙攘攘,人群摩肩擦踵,却在不经意间能感受到微微入骨的凉意。那些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嘈吵声,汽车轮子碾过柏油马路的[唰唰]声…所有的喧嚣都被湮没在柔软的落叶堆里。
转眼已是深秋。
行人多数着装时尚、华美。街边霓红灯牌闪烁着,街边设置了许多典雅的木质长椅,人们累了就会去椅子上坐坐、歇歇。入目只见一派繁华。
只有一个女生和这欣欣向荣的景象怎么看怎么不符:破破烂烂的衬衫挂在身上,安以淳因为身上各处疼痛不已的伤口而呲牙咧嘴着,表情狰狞。偏偏还高昂着下颔,负伤惨重的胳膊大大咧咧的摇摆着,硬生生的摆出了一副□□大姐大的架势。
安以淳揉了揉胳膊肘上那明显是被人用棍子敲出来的那一道伤口,倒吸一口冷气。索性不再装模作样,直接一屁股坐在街边一处公用木椅上,将整个身子呈大字状摊满了整个座位。“靠,那个混蛋小婊子和她一帮狐朋狗友下手真TM狠!”
你问安以淳是谁?也许普通小市民根本不知道她的大名,但是随便拉一个碑林区的二赖子就会知道她是有多么的‘出名’了。
事实上,安以淳在西安市碑林区这么偌大的一个地方也算是个名人了。她的安以淳三个字在所有流氓、混混、和痞子之间‘声名远播’。‘如雷贯耳’的名声就犹如几百年前人们津津乐道的‘陈世美’的名声一样‘声名显赫’。事实上,臭名远扬这个词应该更加贴切一些。
尽管安以淳只是一个年仅十九岁就读于QH高校的高三生,她的真实身份却是[Loveless社团]的领导者。Loveless社团聚集了西安市各大高校的最底层的学生。包括整日泡在网吧有家不归的网民、逃课抽烟喝酒的学校钉子户、出卖□□只为娱乐的堕落女学生……
加入这个社团并不难,只要你能证明给这个社团的领导者安以淳看你是有多么的张扬、狂妄、放肆就算合格了。每个人加入这个社团的方式都不同,可谓五花八门,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只要有一点:不触碰到法律的最底线,就够了。他们,怕死。苟延残喘着也要活下去。
这个社团的人来历、经历、所在的学校各不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或多或少经历过改变他们一生的痛苦遭遇,他们都有一个恨之骨髓的人,他们的内心的某一处快要发霉的角落都布满了鲜血淋漓的疮疤。他们都会在黑夜里独自流着泪等待天亮。他们都……无爱。
安以淳带着满身伤痕抵达[第九天堂]这间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午后两点了。她低头看了看有些生锈的手表,叹了口气。来不及去医院包扎伤口了,得赶快赴约。她要去见一个对她而言,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人。
安在赫。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赴约的这间酒吧的外观是华丽中掺杂着几分颓废的哥特式风格。色彩斑斓的玫瑰窗反射着阳光,昂贵典雅的红木门板雕刻着繁杂华美的古典花纹,推开门,就能听到那优雅低柔的贝多芬钢琴曲。午后慵懒的阳光被天鹅绒窗帘挡在外边,酒吧内的光线偏向灰暗。
安以淳第一眼就看到了安在赫。他穿着一件低领衬衫,衬衫上乱七八糟的画着一些涂鸦,膝盖上放着一把电吉他,显然是刚刚参加了某一场粉丝见面会。他的左胳膊肘抵着高高的扶手,轮廓秀气的手指遮住了眼睛,刘海下的阴影以及紧抿的嘴唇昭示了他的疲惫,身体随着呼吸的节奏而微微起伏。
睡颜亦如小时候那般安详恬静,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如此天真,如此美好。安在赫,你没有变,真好呢。安以淳这样想着,悄悄的走近了安在赫。她拉开安在赫对面的那把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下,试着不发出任何声响。
没有想到安在赫还是醒了。黝黑细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先是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瞳孔在猛然收缩后剧烈放大,安在赫霍地起身,一把抱住了安以淳:“姐!我回来了!”
还未等安以淳回应些什么,安在赫环绕着安以淳腰间的手便松了下来,无力的垂在两边,欢喜的情绪从声音中剥离,取而代之的是无可奈何:“姐…你又受伤了。这次是谁?还是那个柳兮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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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章可能会有姐弟恋的倾向,看到后面你们就知道了这文的主题绝对不是乱X 【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