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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经过很多年的战乱,许许多多的小国被消灭了,只剩北方的褚须国,南方的纱织国,西方的蒲岑国,东方的薄奚国如今并分天下。褚须国的夏候氏,纱织国的贺兰氏,蒲岑国的于桑氏,薄奚国的北月氏也逐渐成为了四大门庭显耀的族系。虽然表面上维和,但内地里都各自在扩张领土,对中原这块肥沃的土壤虎视眈眈,因为四分的局势让每一方都不得轻易大动干戈,以免照成渔翁受利的状况。
下山的路今晚显得尤其的黑暗,夏侯入画一边踩着泥路,一边提着小灯笼,幽幽的往山下去。一身白色轻纱衣,一头如瀑布的直发垂于双肩,脸上轻纱半掩。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身形,但已经活了整整一百二十岁了。这是她这几十年来第一次下山,父王说有要十万火急将信送往纱织国,路上千万不要惹事,不能告知他人自己的身份,泄漏山中行踪。她恐怕无法理解,她怕是曲阜山唯一一个不会腾云术的姑娘了,父王竟然要她去送信。这走走可得走多久……十天半个月?还好体力和脚力都是一直练出的,一直行走也不会觉得累。只要到了山下,买匹马就好办多了。
这山路还不是一般的难走,平时在山顶用灵力短暂的飞来飞去,还算快,根据父王的提示,最近下山的路全部封了结界,父王告诉她要绕山二十一个圈才能看到出口,可是这路实在是太陌生了。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下山的时候已经过了四更了,这样下去天很快就会亮了,入画一觉不妙,父王叮嘱过一定要在太阳出来前到山底出发,不然山形会更改就更不容易走出去了。入画一鼓作气,一路狂奔,也顾不得脚下是否颠簸。又开始在山中绕圈。就这样轻功加脚力,终于转完了二十一圈,眼看眼前的路终于和前面走的时候不一样的。入画一个铿锵,一激动,脚下一滑,就直直得往山道上摔了下去,心想这会没救了,不知道会不会撞个脚断手断的,有没有哥哥姐姐来下山来救救她。天旋地转,继续天旋地转中……停了,停了?停了!怎么好像还软绵绵的,虽然在路上磕得厉害,但是灵力护体却还是给自己免去了一点伤痛。
“姑娘。”多么有磁性的声音,入画暗自偷笑,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被自己撞上了。摸了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看看有没有大碍,这才想起站起来。
转身一看,不禁被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物而惊到,一个青衣男子,儒雅装束,犹如不染尘埃的兰花,恐怕是只有倾世独立这几个字才能形容吧。一双细长有神的眼睛正望着自己,不免一阵害羞,又低下头去,却又转念一想,在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不认识的人?
“公子是何人?要去往何处?”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
“在下这是要去拜访褚须的夏侯逢,在这山中绕了许久,不知道这路到底是怎么走?能否请姑娘指点一二。”
想找我父王?父王说了不得透漏身份,泄漏山中行踪。男子恭敬的样子看起来也不过,十九,二十岁的样子,看起来显得温和有礼,让人不免心中一动。
正想开口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走的时候,只听到男子一声大喊闪开,就发现一阵黑气迎面而来,入画直接失去知觉。
待醒来却已经的日上三竿。只觉得身子疼痛不已,而那位公子仍绕倒在自己身上,显然是为自己抵挡了那些黑气,心里不免一阵奇怪的感觉,眼看男子还在昏迷着,便伸手用力摇了摇,男子这才慢慢苏醒过来。男子看起来身体很不试,起来便运功疗伤,没过一会就口吐鲜血而出。看的入画不免有点自责。
“谢谢公子,敢问公子刚刚那阵黑气是什么?”
“姑娘不必多礼,我自小习武,这点毒气运功疗伤即可恢复,这黑气如果我没猜错,估计是黑法术,障黑。你的脚怎么了还在流血。”便掏出随身丝帕要为入画包扎。入画一时情急害羞,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没有听过诶,那公子没事了吗?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们褚须。”
“我是薄奚国的,北月岑,奉我父王之命来寻访夏侯国主,我们有探子来报,有一批灵力高强的杀手正在潜入褚须国,我特来把这个消息告诉褚须国主要小心,你看这是我父王的手谕。”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丝绸诏书,丝绸这种料子,在当今也只有皇家才会拥有。
入画一看,心知此时不妙,早知褚须和北月、纱织一向修好,褚须因为不恋战,内部军队早就懈怠很久了,高手也聊聊无数,难道父王早知道有杀手来犯,要我去向纱织求援兵?
于是入画便把夜晚入山的方法告诉了北月岑,希望父王早做准备。自己也该上路去纱织了,突然感觉自己背负着很沉重的东西,心就变的急不可待了。顺手摸了摸脚上的丝巾。一阵暖意上泳,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两个人便这样一别匆匆了。
在入画去纱织的路上,半刻没有停留。却在到纱织王殿的时,候陡然传来了褚须灭国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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