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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奴
其实,听嫫嫫说母亲对药类并不在行,她的专长是毒。而南宫易的母亲柔姬所擅长的是蛊。
苗疆的地理环境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那里既有明秀的山水,也有千奇百怪的毒虫异草。蛊毒正是那里奇异而独特的产物。虽然我从未亲眼见过那种神奇的东西,我依然相信它们的真实存在。
母亲虽然没有学过药理,但是药和毒本是一家,救人的是药,杀人的是毒。
就这样母亲利用自己的知识和对药物材料的理解,制出了独一无二的春药。但这毕竟是给皇上吃的东西,无论用料再怎么名贵,效果再怎么好,也需要有其他人来试药。
所以,我很小就知道宫中有药奴的存在。
药奴,是一种卖身到宫中自愿试药的人。在试药中,他们知道吃下去的是什么,但是生死却由上天来决定了。这种人,进宫时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人,但过不了半年个个都会变的面黄肌瘦、头发花白。因为,他们每天面对的不仅有生死的考验,还有种种药物所带来的不良反应。
因为药的关系,我的药奴都是年轻的男子,和他们相配合的女人,往往是宫中的宫女。我的药种类很多,药奴通常会因为体力的问题而经常调换,但我关心的只有药。到了那里,我每次只会记得把药物的反应记录下来。
我很少出门,但试药是一定要去的。宫中有专门安置药奴的宫院,这是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宫里人只知道,这里藏有很多各国各地进贡的名贵药材。但宫中却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还养着许多的药奴。
门口的守卫见了我,立即打开了大门。院中的管事马上来到我的面前,低头行礼后就领着我到了后院。
我问:“都准备好了吗?”
药房管事接道:“一直候着呢。”
通过灰色的面纱,我看到的是熟悉的院落。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试药的过程。开始我很害怕,但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也就渐渐麻木了。
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前,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我指示管事在门口候着,一个人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很年轻的人,好象很悠闲得坐在屋内仅有的一张床上。见到我进来,他好象也没有什么要站起来的意思。
“你又来了。”他见我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头说。
“药奴,把这几颗药吃下去,然后告诉我你的感觉或者回答我的问题好吗?”我把几颗红色的药丸递到了他的面前,开门见山的对他说。
“喂,又叫我药奴,我叫荆阳,你记不记得我已经跟你重复讲过多少次了?五次了!你已经来了五次了,难道要我每一次都跟你重复说一遍。”他看着我,好象很不耐烦的跟我说。
“你又何必一定要我记住你的名字呢?药奴是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活着的人。”我并没有真正理睬他的话,开始用手把着他的脉搏。
“吃你的春药会死啊,有没有搞错?”他依旧是那个不耐的样子。
“会死。”我冷冷得回答了他的问题,但我能清楚得感觉到手下的脉搏重重跳了一下。
他有些懊恼得甩开了我的手,拿起药丸塞进了嘴里。片刻后,他的脸开始发红,渐渐的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汗珠也爬上了他的额头。
“我很热,想脱衣服。”他说。
我把了把他的脉搏,说:“忍耐一下,身上有没有地方很疼?呼吸顺畅吗?”
他回答道:“其他地方都还好。就是好热,那里已经有感觉了。不行了,我要不行了。”他的气息好象开始不太稳定。
突然,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他反手抓住了我替他把脉的手,用力拉近了我们的距离。虽然,我马上挣脱了,但我依然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唇轻轻檫过了我的。尽管隔了一层纱,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双唇的火热触感。
“来人,快把人送进来。”我大声叫着门外的管事,企图来掩饰我的惊慌。转眼,一个丰满的宫女被送了进来。
我连忙收拾好东西,转身走了出去。出门前,我好像清楚得听到那个药奴在说:“你记住,我叫荆阳,荆棘的荆,太阳的阳。”但是,当我回过神来想确认时,房间里已经充斥着男女情欲的喘息声了。
出了院门,我突然对我自己的反应哑然失笑。“慌乱”这个感觉,我已经很久没尝到了。真没想到,今天的我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荆阳,荆棘的荆,太阳的阳。”我低声念到,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到了午后,该回去补眠了。
我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平静生活的小波澜而已,我也应该会很快忘记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其实我的命运从这里才刚刚开始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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