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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额娘你看,你看,这是今天谙达教我的武功,我给额娘表演表演。”说话的是一个五六来岁的男孩,他就是金福的儿子——吴世番。
“额娘我也好和哥哥一样学武功,像额娘一样。”在金福身旁看上去还不满三岁的小姑娘是金福的小女儿——世芊格格。
“世芊乖,姑娘家不需要学武功,我们看哥哥表演好吗?”金福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中间的那个男孩。
“不好嘛,额娘,世芊也要学武功,将来可以保护自己啊。”世芊拉着金福的手不依不饶。
“世芊,你有阿玛额娘和哥哥保护还不够吗?乖,姑娘家学武功就会变的不漂亮了,你要像相瑶姐姐一样学习一些女孩子的东西知道吗?”金福耐心的对世芊说着。
“哦,那好吧。额娘,童师傅说从明天开始就教我下棋,下棋是什么?好玩吗?”世芊可爱的拉着金福的手问着。
“当然好玩拉。”平嬷嬷从一远处走来,拉着世芊的手走向她的闺房。“平嬷嬷教格格刺绣好不好?我们绣一对花给福晋好不好?”
“好,那额娘我和平嬷嬷去了啊。”世芊拉着平嬷嬷的手向闺房走去。
“世番,来表演给额娘看看。”金福对着眼前的小男孩说道。
“额娘,你为什么不让妹妹学武功啊?”世番不了解道。“难道规定女孩子不能学吗?”
“世番,妹妹身体虚弱你身体强壮啊,所以你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妹妹。如果再不快练等你阿玛回来一定又要罚你了。”金福吓唬道。
“哦。”吴世番吐了吐舌头,转身拿起剑就开始武起来了。金福在一旁看了又高兴又激动,不一会儿天就暗了下来。
* * * *
金福正倚在床边,手中拿着绷架,正在绣一双鸳鸯。而此时婉儿则站在一旁不安地看着她的主子。
“格格,奴婢有句话想对格格说,但是格格听了之后可别动气啊。”婉儿眉间的不安预示着她内心的犹豫。
“有什么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金福正高兴的看着手中绣的东西,根本没注意到婉儿的不对。
“格格,昨天奴婢和小婵上街去买布料,看见王爷和王管家走进了红叶阁,红叶阁可是京城最大的妓院啊。”婉儿越说声音越小。
金福从沉浸在幸福中的笑脸突然拔了出来,一脸惊讶的摸样看着婉儿,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他告诉我他昨天进宫和皇帝哥哥商讨事宜啊,他不可能骗我。”
婉儿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金福,很不忍心打断她:“格格,奴婢服侍您那么久什么时候骗过您?这件事情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小婵啊。”
夜晚,一家人围绕在桌子旁吃着饭,吴应熊就发现了金福的不对尽,以及婉儿看他的眼光与平时不一样。“婉儿,福儿不舒服吗?为什么今天吃饭不说一句话。”说完就想摸一摸金福的额头,可是被金福给闪掉了。
金福放下手中的碗,看着吴应熊说:“应熊,你昨天白天去哪里了?世番吵着要见你说是想让你看一看谙达教他的武功。”金福有意无意地看着吴应熊回答的表情。
谁知吴应熊却没有任何可疑之色,仍旧很平静的用膳边回答:“不是说过了吗是去宫了和皇上商讨边疆的事情,最近边疆的几个族群总是乘机袭击我大清,皇上请我过去是想问问有什么解决的对策,怎么了?”吴应熊的反问让金福一下难以反应过来。
“哦……哦,没什么,只是看你这几天非常忙碌,想让婉儿给你炖点汤滋补一下,你看你都瘦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我很担心你。”金福似乎相信了吴应熊的话,舒了一口气。
吴应熊摸了摸金福的脸说道:“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让你担心了。”
书房
“少爷,今天用膳的时候王妃说的那些话似乎已经开始有些怀疑我们了。”王管家就是吴三桂派在吴应熊身边帮助吴应熊的人。
“区区一个女子又能耐我何呢?王管家你似乎多虑了。”吴应熊看着手中父亲发来的密函,一边把它放到烛台旁烧了,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
“少爷,一个女人也可以坏了一件事的啊,就像当年老爷和陈圆圆的关系不是导致清军入关占领江山吗!况且少奶奶不是别的女人,她可是那个狗皇帝的亲妹妹啊,到时候少爷舍得她吗?”王管家注视着吴应熊的动作,担心的说。
吴应熊露出不可一世,轻狂的摸样说道:“区区一个女人又怎么了?”可是他心中却有着不可割舍的痛,在爱情和亲情中他痛苦的选择了亲情,希望金福能够感受到他的苦衷。
“少爷,那么明天尚世子的约我们要去吗?”王管家等待听着吴应熊的命令。
吴应熊转身对着王管家说:“约当然是要去,只是你明天留在府中监视着她们,看看她们能够有什么行动。”
“是,一切听从少爷。”王管家在吴应熊的挥手示意下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吴应熊一个人,烛光照射着他的背影投射在墙上,那是一张非常不安同时又充满矛盾的背影。的确,他是要除去康熙可是他有同时爱着金福,哎,为什么他当时会同意娶福儿呢?如果他娶的是其他格格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矛盾了。福儿,你为什么会是康熙的亲妹妹啊!希望在哪一天你能够坦然的面对一切,我就知足了。
* * * *
趁吴应熊还没有回房,婉儿和小婵来到了金福的房间想再劝劝金福。
“你们不要多说了,今天用晚膳饿时候你们不是看的很清楚吗?应熊他只是进宫与皇帝哥哥商讨边疆事宜嘛。”金福正坐在镜子前取下头上的旗头和其他首饰。
“格格,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当年皇上把格格许配给王爷听说是有原因的。”小婵低头对金福说。
“有原因?有什么原因说来听听。”金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看着小婵,好奇的等待着她们的解释。
“格格不是那个时候和老佛爷、太后去大都寺拜佛了嘛。那个时候奴婢听说皇上把格格许配给王爷是因为王爷的阿玛也就是平西王吴三桂蓄意造反,皇上为了控制住吴三桂不让他起兵造反才让王爷和格格成亲的。”小婵的话刚落,就看见金福的眼泪落了下来,“呀!格格你别吓奴婢啊,奴婢该死,不应该这么说王爷的。”小婵说完就跪了下来,掌自己的嘴。
“好了,别打了。”金福拉下了小婵的手说:“这是不可能的啊,当时你们也知道,是我和应熊两情相悦,皇帝哥哥并没有插手啊,那万一我不同意和应熊成亲,他怎么办呢?”金福在想任何能反驳刚才言辞的理由。
“格格,我们也是听到一些风声的不是吗?”婉儿也站出来说话了。“那时候是老佛爷寿辰,皇上也是闷闷不乐的,而在后面几天宫里也不是漏出了些许风声吗?平西王想蓄意谋反在京城已经不是秘密了。”
“格格,奴婢发现王爷最近常常是天还未亮就出府,知道晚膳前才匆匆回府,而且晚上一直和王管家在书房很晚才回房的。”小婵和婉儿是金福的贴身奴婢,两人是轮流在房门外伺候着的。
金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泪也越来越多,她急急地说:“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金福用求救的眼光看着她的两个宫女。
“格格,奴婢有个主意可以看出王爷到底是这些天在干些什么,再过几天不就是四阿哥的满月酒席吗?我们可以……”婉儿附在金福的耳边悄悄的说着。
* * * *
终于又回到宫里了,自从礼亲王府造好以后,金福就再也没有回宫。今天是四阿哥满月的日子,宫里比平常热闹了许多,很多皇亲国戚在此时很难得的聚在一起。
“福儿,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啊?”迎面而来的是鄂瑞端和兰玉,他们恩爱的样子让金福觉得不是滋味。
“哦,是吗?大概最近天气时好时坏,稍微受了点凉,不碍事的,到是兰玉你的气色真好。”金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站在对面和脸色红润的兰玉简直有天壤之别。
“应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白天在宫里操劳国事可是回家也要多陪陪你的福晋啊。”鄂瑞端看着一旁的吴应熊‘教育’了一下。
“瑞端教训的是,应熊一定会照顾好福儿的。”吴应熊双手作揖朝鄂瑞端鞠了个躬。“那我先陪福儿到皇后娘娘那里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真的,他白天是在宫里,鄂瑞端没有必要骗他的,看来她是错怪他了。
进了坤宁宫,一片暖意顿时充满金福的心中,里面欢声笑语和睦容容。
“金福、吴应熊给老佛爷、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请安。”金福和吴应熊双双出现在坤宁宫里。
“福儿这么久都不来看哀家,是不是忘了哀家啊?”孝端一开口就‘训’了一下金福,“是不是有了爱人就忘记哀家了啊?”
“皇额娘,福儿哪敢啊,我在府里可心心念叨着您啊。”金福见到许久不见的那么多人高兴极了。“我来看看今天的小寿星。”说完金福就从摇篮里抱起四阿哥说道:“长的和皇帝哥哥真像。”
“世番、世芊给老佛爷请安。”站在金福和吴应熊身后的两个孩子向面前的一群人跪安。
“起来,起来,来个给哀家看看,看看,这孩子啊水灵。”孝端拉着世芊的手,仔细的看了又看。“兰玉啊,你看看,哀家倒觉得世芊和你们家的雨杰很般配。”
兰玉走到世芊跟前,仔细的看了看,“是啊,太后,瞧瞧,可真是个美人胚子,和金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哀家就做个主,把世芊许配给雨杰做福晋。”孝端看着世芊说道。“你们同不同意?”
“老佛爷说的我们哪敢不许啊,谢老佛爷恩典。”一行人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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