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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邱嘉宜的相逢
“是小目!”魏兰凑近了脸去看,树枝上挂着一只火红的狐狸,狐狸身体疲软,穿了“黑丝”的小腿在树上晃来晃去。
“小目!你没有死?!”魏兰高兴地擦去因激动挂在眼角的泪珠。
“高警官!”魏兰对着高剑军招招手说,“帮我把它弄下来。”
高剑军看了没精打采的狐狸还挂在树上,脱了鞋子爬到树上,狐狸前爪搭在树上尚处在昏迷中,高剑军轻松地上了树,运动对爱好体育的高剑军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挪到树枝旁,一只手攀了树枝,一只脚勾到树干上,一把把小狐狸抱到了怀里,再三下两下跳下了树。
“小目……”魏兰抱住狐狸欢喜地亲了又亲道,“小目你没有死啊?”
忽然魏兰想起小目的人形脸一红……只是温柔地把狐狸抱紧在怀里。
“狐狸被你又搂又抱的,它不死也给你弄死了。”张业看了魏兰的样子咧了嘴嘲笑说。
柳文天摘了些五色桃花瓣塞进狐狸的嘴里,过了一会儿,狐狸从沉睡中醒来,看见魏兰,嘤嘤嘤地低了脑袋撒娇。
魏兰宠爱地抚摸了它的脑袋。
“你那手上的狐狸不是凡物吧?”柳文天问,“现在你、我、高警官、张业加上狐狸正好身处五行。”说完,柳文天坐在地上拾了根树枝,念了法咒,他手打向左右两侧,树枝跟着他的手绕着圈子,在地上划了一道圆圈,把高剑军及魏兰、张业他们等人围在圆圈内。
圆圈之中闪了金木水火土字样,高剑军地处木、魏兰地处水、张业地处土、小目地处火、柳文天地处金。
高剑军一直疑惑不解他的血有何特殊之处,难道真的像柳文天所说,他真的里带有羿的血吗?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洒向青石板上。
狂风从天际的另一边向高剑军这里迅速地奔跑,他们的头发被拉直在自己的头颅的上方被风袭击得七零八散,青石板上席卷起了一层砂石,打在高剑军几个人的身上:“好像风向变了,你看天空变了颜色!”高剑军仰起头看了看被云朵分成一片片的天空说。
一群黑色的鸟吹着哨声展翅逃离了远方,风狂袭卷了树上细碎的花英,天空被分割成几块,一半卷起了火烧的云彩,纷纷下起了朱砂红的桃花雨,摔在长满苍苔的青石板上。青石板上汩汩碰出一股清泉,有一个五厘米大小的透明人从石缝里钻出。它的一只脚卡在石头里。它使劲拖拽自己的左腿,两只手趴在石板上用力得向外拖,身后钻出了十个和它一样大小的人,没有五官,朱砂红色的桃花飘到它们的身上,裁成了一身红色的喜服,它们排了队拍了手摇晃身子依次走向五色碧桃树,它们走一段路,摆开双手单腿打脚跳了一阵,它的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鼓,边跳边敲起了响鼓。树上的桃花翻了海浪地盛情地绽开,粉色、白色、红色不知秩序的、杂乱无章地坠满花英上。
“怎么了?”魏兰诧异地问高剑军道。
小人走到半坡上的桃花树,爬上了长有鱼鳞状老树皮的树干上,从桃花树底下生出盘根错节的须根一直向前延伸,一根树根交织另一个树根密密地织在了一起,伸到了高剑军等人的身旁。
青石板下喷出数道清泉,一个浑身洁白的女子雕像从桃花树上浮出,她闭着双眼,虽是尊雕像但还能看出她雕刻清晰的眉眼,看着颇有风韵,雕像抬起了一只手。在高剑军等人右侧原来有一条蜿蜒到深山的小径,在女子抬手之际,径道消失了。浮现在他们的眼前的是一座古老的城墙头,古城墙上长有一丛狼尾蕨,城墙上的青砖凹凸不平,教人感叹岁月的悠久。古城墙的那头是空旷的镇子的,天井、四角朝天的老宅应有尽有,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人住。高剑军以前和林雪去过这里,镇子上还有一道铁轨,有一个无人的绿皮火车的火车会准时发车……
“这后面是?”魏兰惊讶地盯了镇子后。
先前飞舞的粉白色蝴蝶又从花丛中钻出,在桃花丛中肆意飞舞,蝴蝶在一朵桃花上躺下,变成一只长有复眼的怪虫,啃食着桃花上的琼汁。
在古镇的青石板上站了一个穿了蓝衣的无瞳女子,她光着脚眼神凶狠地缓步缓行地走到他们跟前说:“你们倒是挺有能耐的,找到了这里。”
“你就是把景冉小区的冤魂埋在这颗桃花树下吗?”魏兰看见邱嘉宜愤怒道。
“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动,怎么样被我的分身戏耍的滋味如何?”邱嘉宜冷冷地看了魏兰说,“我就是讨厌你这付自以为是的表情。”
说完,她的手掌心上浮出一瓣五色碧桃树花瓣说道:“高剑军,这就是你一直要苦追的结果……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纪伦羽吗?看到它了吗?你猜得不错……我苦苦要找的一直是它!”
邱嘉宜说完,另一只手在桃花瓣上拂过,桃花坠落地上,长出了一棵巨大的桃花树。“当年纪伦羽和欧阳薇来到这里这里,带走了五色碧桃树花瓣,可笑的是欧阳薇将它封印了。欧阳薇曾经给过我两道谜题,但是每一道都和‘时间’有关,她和我一样热爱不知名的东西。我在大海的这头看见过她,她与我惺惺相惜,她爱她的男友不希望我杀了他,可惜……最后他还是死了……我成全了他……你说我是不是很伟大?”邱嘉宜自言自语完又是一阵轻笑。
高剑军深思她的话,他明白她的话中暗含了纪伦羽死亡的原因。
“我的分身要来啦……我等这一天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快不认识自己了……”邱嘉宜说完,转身把手伸向身后的五色碧桃树说,“雪儿,到妈妈这……你看就连我的母亲也来了……”邱嘉宜盯住白色雕像说。
复眼的虫子飞到邱嘉宜的身边变成一位身材白色长裙的长发女人,她容颜俊俏,眉眼间带了点哀愁:“打开它希望就碎了……不要打开它……”
话刚落她变成了一只飞虫飞进邱嘉宜的眼睛里……
“还有一样……”邱嘉宜的十指翻上向上勾起了食指,魏兰挂在脖子上的桃花瓣横躺在空中幽幽闪出蓝光,邱嘉宜再一勾指,它从魏兰的脖子上挣脱,飞到了邱嘉宜的手掌中,“就是我送给冯晸的这个瓶子。”
“现在齐了……还差她……”邱嘉宜从高剑军他们身旁擦身而过,仿佛没有看到他们般。
“我的分/身啊……你就是等着这时刻吧……”说完她反手朝下,瓶子里的桃花瓣被她挥洒到底下,桃花瓣变成一条巨大的桃树根飞速地窜向方才被邱嘉宜扔在地上长成参天大树的五色碧桃树,两棵树缠绕一起开出了一朵硕大的艳丽的桃花,桃花上兼有朱砂红、粉色、白色三色花瓣。桃花瓣成片地砸下,像飞堕的流星成片砸下,跌进青石板汩汩而涌的清泉里,飘向小镇深处。
“你怕我围猎你……所以不敢出来吗?”邱嘉宜仰望天空说。
“还是说你又想在玩什么把戏吗?”邱嘉宜又仰着头问。
在邱嘉宜逼视的方位跑出来一条巨大的大蛇,乌黑色的大蛇绕着树桩攀爬,吐长了舌杏吃吃地笑道:“我们两个原本就是一个人啊……你在急什么呢?”
说完大蛇凶猛了眼神朝邱嘉宜狂奔而来,她张开大嘴从嘴里吐出一个铜板画框,画框上镶嵌了一棵五色碧桃数根,铜版画上张开原先闭合的眼睛,两棵矗立的五色碧桃树各自生出蘩枝彼此搭在一起,铜版画里的的眼睛闭上再次张开,,从画子里开出了一朵硕大、晶莹的莲花上,莲花盛放,它的上方悬了月亮和太阳,它们两个绕着莲花相互追逐奔跑,从莲花中露出一个脖子细长的女人,她的上半身透明,肥厚的双耳下的耳垂垂在肩膀上,她闭合了眼睛。月亮和太阳欢快地追逐时,在它们的头顶浮出合欢红、石蕊红、暗紫杜鹃红色三种颜色,它们跑马式地来回奔跑,将镶嵌的玻璃瓶也染红了,细长脖子的女人周身也染成一片霞紫。她右手拿着一条青蛇,左手拿着一条红色的蛇,她的肩膀上翻滚出一阵阵白色的浪花,击打在她的胸前,浪花旋转上生出“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 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二十四时令盘,二十四时令盘上又生有“夜半、鸡鸣、平旦、日出、食时、隅中、日中、日昳、晡时、日入、黄昏、人定”十二时辰,每两个时令对准一个时辰。
“是女丑!”高剑军知道女丑代表了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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