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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3
凌远抱着彦彦下楼来的时候，林念初还兀自拿着牛奶对着电视发呆。彦彦看见林念初手里的牛奶桶，小脸立刻亮了起来，在凌远怀里大声喊
“牛奶，我要喝牛奶！要喝好多牛奶！”
林念初的思维被拽回女儿身上，瞧见她高兴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乐了，一边儿倒了牛奶去微波炉热，一边儿冲正在给闺女系围嘴的凌远笑道，
“瞧你闺女多容易满足。只要早上的鸡蛋不是煮的而是炒的，从幼儿园回来给她在小公园出去疯跑1小时爬上爬下，回来给小饼干若干，然后晚饭给一大杯牛奶，就是这么兴高采烈。”
凌远一笑，还没及答话，凌雅彦已经大声接口，
“还要爸爸一起吃饭饭！”
凌远不由自主地去亲闺女的额头，林念初端着牛奶杯子过来，放在凌雅彦面前，笑骂：
“去去。你干脆背着你的小背包，从幼儿园就直接把你接到你爸办公室去。你爸要是值班呢，你就跟那陪他。”
雅彦正咕咚咕咚喝牛奶，这会儿咽下一大口，放下杯子，眨巴着眼睛瞧着林念初，鼻子尖和脸颊上都沾了滴牛奶，
“那妈妈也要去。”
林念初已经把彦彦的晚饭装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听了这话大笑，揉着女儿的头，
冲凌远道，
“还好，你上辈子的小情人儿没有把这辈子的老婆踢出去。”
凌远微笑，夹了一块鱼，仔细地把里面的小刺一一挑出来，而后送到女儿嘴里。
林念初打量他，一边自己慢慢喝汤一边仿佛无所谓似地说道，
“从一年前我复查肿瘤没有复发，心情放下来，就有事儿没事儿地，也还上爱宝宝论坛。小蒋”她抬眼看了凌远一眼，后者的筷子停在半空，她继续，“她也还在。我给她发站内信，跟她说复查结果很好，算是有一大半能完全治愈的希望了。她立刻回信，说太好了，一直特别忐忑，拐弯抹角地打听，却不敢直接问，怕有不好的消息。后来我发现，”她笑笑，“我开始化疗的第一天，她把所有论坛□□都去发包子求祝福，好多人问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答，就是说为很好的朋友。”
凌远嗯了一声，还没说话，正吃得专心的凌雅彦突然抬起头，居然是有些紧张地盯着林念初，
“妈妈，什么是化疗啊？妈妈为什么要‘化疗’啊？”
林念初一呆，颇为后悔，她已经习惯了孩子小的时候听不懂大人讲话可以不必忌讳，这时脑子一时短路，却见凌远一边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女儿用筷子，一边柔声道，
“妈妈以前生病了，不知道，幸亏彦彦来了，妈妈才会做检查，才查出来，现在就没事了。”
凌雅彦半懂不懂地继续问，“为什么因为彦彦来了。。。”她抓脑袋，一块豆角粘在头发上，凌远把那块豆角拿下来，拿纸巾把她头发擦干净，一边答道，
“因为彦彦是给爸爸妈妈带来幸运的小宝贝儿。”
“哦！”凌雅彦满足地点头，而后突然郑重地对着林念初，“妈妈那你再要一个大宝贝儿好不好？”
林念初险些呛着，咳嗽了一阵，脑子再度短路，方才凌远圆去了这个时候难以跟小朋友解释的问题，这会儿。。。却怎么跟女儿说，遑论国家政策，妈妈已经再也不能生弟弟妹妹了？她正没理会处，却听凌雅彦继续道，
“妈妈，我要个小哥哥，好吗？”
这次连凌远都傻了，半晌才认真解释，
“彦彦，爸爸教过你了，大的，是哥哥姐姐，小的，是弟弟妹妹。妈妈爸爸只要彦彦一个宝贝，不要弟弟妹妹了。但是即使爸爸妈妈再要一个宝贝，也是弟弟妹妹……”
“不要弟弟妹妹，”凌雅彦坚定地，“我要哥哥！”
林念初和凌远相对苦笑，林念初正在心中哀叹，果然快乐多的儿童脑子一般都不大灵光，准备再次强调兄弟姐妹的顺序问题时候，
凌雅彦却继续，
“我要一个哥哥，我跟旁边小尧妹妹玩，她喜欢我的玩具，说要拿哥哥跟我换。。。”
林念初目瞪口呆，一时间接不上话，还是凌远反应快些，继续问道，
“你答应了？”
凌雅彦摇头，
“她哥哥去抓狼大的尾巴，还拿球去丢狼二，我不喜欢他。我不要用玩具换他。”
凌远点头，“那怎么又要哥哥呢？”
凌雅彦，
“可是可以用玩具换一个我喜欢的哥哥回来啊。我们班曲雯雯的哥哥就很好，早餐吃圈圈，他给多我一个他自己的圈圈。我去用玩具换曲雯雯的哥哥好吗？”
林念初忍不住大笑，笑了好一阵，冲凌远，
“曲护士长前些天还在抱怨孙子太淘气。说女孩儿就是好得多。明儿我就去问问，要不要换到我们家来！”
凌雅彦关于哥哥的纠结终于在讲故事时间被无数的新问题取代，到终于抱着陪睡小熊昏睡过去，林念初关了门，回到卧室，正想继续跟凌远说女儿的有趣，却见他电脑打开，屏幕上，正是关于李波带z市7个医院的院长来京学习参观的消息，一张照片里，是记者的采访，李波俊朗依然，只是比之从前，脸上的线条之中，少了些温和阳光的爽朗，多了些许凌厉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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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
姑娘们踊跃冒泡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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