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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
“切石！”白小艾递给切石的师傅一块两个拳头大小的石头。
切石的师傅没什么反应，只是专注的接过石头，仔细地打量石头的成色、藓。
或许白小艾一上午扔了十几万或者说连续扔了十几万没有赌中一块石头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下午继续带着一堆石头过来切给了众人深刻的印象，旁边的助手带着不知名的眼神打量着白小艾，低声嘀咕，“又一个！”
庄宁看着自己看中的石头切出了绿，大喜，公司现在比较却高档次的原料，如果这次能够开出上档次的品种那对公司以后的发展都非常有利。
看了看身边的人，发现一个眼熟的人。
上午那个扔了十几万切出一堆废品的小姑娘又来了，这次又带了一堆的石头过来，看不出这个小丫头的心还挺大的，为了个兴趣扔下去几十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小姑娘，这个赌石玩玩就行了，别太痴迷了，一般行家都是买半赌毛料，很少买这种全赌毛料。”心情好，又怜惜后辈，庄宁好心地提醒这个小姑娘。
“哦，谢谢！”白小艾看了看这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很像自己父亲的感觉，对他比较有好感，点点头，“这堆石头买了就不玩了，其实也是过来看看运气。”
庄宁点点头，毕竟两人只是陌生人，这个小姑娘也不是一个听不进去劝解语言的小孩，脾气还是挺好的，或许是家里有钱，出来玩个刺激。
“姐姐，你放心，这些石头肯定有东西！”小宝一脸坚定的样子。
“没事，赔就赔了吧！”白小艾看着小宝的样子，想起自己的弟弟，又想起他不过是5岁儿童的智商，浅笑着揉揉他的头发。
看到这边有人要解石，周围的人呼啦啦地围过来一圈，一些玉石商人也围了过来看热闹，如果切涨了，里面翡翠成色不错的话他们也会出手购买的。不过有几个人看了看站在石头旁的白小艾，摇摇头，又转身离开了。
“老李，咋回事，不看了？”周围有熟悉的人抓住一个要走的人问个究竟。
“这小姑娘今天上午扔了十几万一块带料的石头都没有切出来！”老李摇摇头，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可能今天没有运。
“哦！”问话的人听了之后，想了想也摇摇头，离开这个解石点去看别的地方的解石。做玉石生意的人有些时候很讲究运势，看白小艾的样子，似乎没有运气，也就不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了。
“你想怎么切？”
“从中间吧！”白小艾先递上的是自己选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看上面有一些藓还有一些花纹，自己感觉有戏，就先把它拿来开场。虽然不在乎扔下的几十万，但是如果真的能开出一块翡翠也是自己的乐趣不是。
“好！”切石的人也没有犹豫，直接将锯齿向石头切去。随着一阵难听的“撕拉”咔嚓声音传过之后那块拳头大小的毛料已经是从中间被剖开了。
所有人一股脑的围了前去。嘴里同时出声叹息声。刀面是什么都没有。
“还切吗？”
“切！”都扔了十几万了，也不在乎这解石的钱了，反正这堆石头里，白小艾真对这块石头挺有信心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再切吧，惹火了她，她就回家买个电锯把这个石头锯成一块一块的。
白小艾的表现有点像赌输了的赌徒一般，看的一些围观的人不断的摇头。
“这小姑娘今天运道不好啊！”有人感慨。
“就是啊，上午都扔了十几万了！”
然后有人又把白小艾今天上去切了一上午石头一个东西都没有的事情拿出来说。
“关少，您来了？”庄宁在料石场接到自家公司少东的电话，赶忙去迎接。
“庄经理，麻烦你了！”关暮山微笑着打招呼，对自家的员工，关暮山的态度是比较友好的，不像在外人面前那么酷。
“哪里，哪里，请跟我来！”难得自家少东想来开开眼界，庄宁当然乐意带着他们到处走走看看。
“唉！”一阵叹息声！
“怎么回事？”
“可能有人解石失败了吧！”庄宁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了。“关少，您和您的朋友可以在这里到处逛逛，这里有半赌毛料和全赌毛料之分，半赌毛料一般都是能够出绿的，价格相对比较高，全赌毛料是针对很多游客来说的，几千到几万块钱买一块石头试试运气。”
“恩！”关暮山听了介绍之后，也没多说，了解了就自己随便逛逛吧！
“布莱德，我觉得我运气挺好的，要不要去买几块石头？”麦克兴高采烈地鼓动着关暮山，关暮山赫然就是布莱德。
关暮山摇摇头，“看看再说吧！”
“还切吗？”将那块石头支离破碎之后，一点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切石的人看看这位大小姐，再次询问，这位大小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就这么一块石头谁都能够断定肯定没绿了，她居然还把这块石头切了五刀，真正将它肢解了，可惜最后也没找到一点的绿。
“算了，换一块吧！”白小艾耸耸肩，恢复了淡然，看来自己好运气已经在买那张彩票上用完了吧！
“好！”为白小艾态度变化诧异的工作人员也没犹豫，直接对着一块足球大的石头走了过去。周围围观的人已经很少了，毕竟赌石切跌的多，切涨的少啊！
而且这块石头外观更差，表皮上还有几道明显的裂纹，行家都知道毛料上要是有裂纹的话十有八九都是废料，这姑娘以前拿出来的石头虽然没有出绿，但是也没有这么糟啊，难道赌红了眼，随便拿一块石头过来赌气，看她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在意啊！
白小艾还真不在意，这块石头以她那半懂不懂的水平也能判断出不能出绿，如果她自己选，绝对不会选这块石头，不过这是小宝那孩子非要选的，白小艾也就可有可无的选上了。
“你看从哪里切？”
“你自己决定吧！”对于这块石头，白小艾一点都不上心，自己何必上去指手画脚呢。
“那我从裂进去的这地方擦一下擦进去四五公分的样子要还是开裂就直接从中间切。”切石的是一个老师傅，为人很稳重仔细看了看石头，给了个建议。
“行！”
老师傅打开了擦石机将砂轮向毛料的开裂处打磨了过去，“咦？”老师傅停下了手，仔细打量这个开裂处。
“怎么了？”看出老师傅表情不大对，纵然风淡云轻的白小艾也有点好奇。
“出绿了？”
“什么出绿了？”围观的人群立刻沸腾起来，这么一块烂石头居然出绿了，也太神奇了吧！
“哎呀，赌涨了！”
“小姑娘，这块废料能出绿就不错了你两千块钱买的我出八千卖给我怎么样呀？” 之前已经散开的玉石商人立刻围了过来有人仔细看了一下切面之后，开始喊价。
老师傅看着白小艾，白小艾这会正在兴奋呢，你说自己容易吗，扔了十几万，终于见到一点点的绿了，你说要是一直不出绿自己也就不在意了，可现在它居然出绿了，白小艾立刻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不卖，继续切！”终于可以过一下瘾了，虽然自己不是太在意有没有出绿，但是出了总是好事不是吗？
老师傅打量了一下这块料子，然后仔细比划了之后，对着白小艾“这里白雾很厚，我在侧面切一刀看看里面的表现。”
“哦，好！”白小艾是一点都不懂，师傅说什么，她听什么。
老师傅对着石头仔细打量之后，在石料的三分之一处切下了一刀，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围观的众人一阵叹息，有人已经摇着头又走了。
“要擦吗？”
“擦吧！”这一下一下的心脏还真有点受不了啊！白小艾在心里瘪嘴，以后不再来玩赌石了，虽然钱不是问题，但是心脏突上突下的感觉太不好了。
“好！”老师傅对着断面仔细擦了起来。
“出绿了，出绿了！”周围的人再次沸腾起来了。
打磨出来的那个窗门大概有巴掌大，用水清洗后整块翡翠显露出了冰山角。绿意盎然，白小艾虽然不懂翡翠品质，但也从小见过很多高档次的翡翠，立刻就知道这是好料。
“是冰种的，而且绿色纯正深邃应该是阳绿。更为关键的是没有杂质！”老师傅仔细看了之后下了结论。
围观的玉石商人一听，立刻激动起来，争着要进去看一下这块料子，这可是冰种阳绿的极品翡翠啊。
“小姑娘，让我们进去，我出三百万小姑娘卖不卖？”
“小姑娘，我出五百万，你看如何？”
“小姑娘，我出六百万，六百万！”
现场一下就疯狂起来，要知道冰种的翡翠可是非常的罕见，一个极品翡翠的戒面就价值几十万，而且看这个料子比较大，就赌他还有料，虽然没有进去观察，但玉石商人已经喊出了价格。
“那里怎么回事？”正在选料的关暮山等人发现场地的一角突然间开始变得喧哗起来。
“我问问！”庄宁赶紧给自己的下属打电话。
“关少，我们赶快过去，有人开出了冰种阳绿的料子，如果公司能够吃下这块料子，那公司今年的市场就不用担心了。”挂了电话后，庄宁止不住的开心。
“冰种阳绿？”关暮山眼睛一亮，立刻跟着庄宁挤了过去。
****
“还擦吗？”老师傅仔细看了看翡翠的走向，微笑着看向白小艾。
“擦，当然擦，赌石，玩得就是乐子！”白小艾心情大好，根本没有想到要不要把这块石头卖了，她现在就像一个找到好玩具的小孩，兴致勃勃地看着老师傅手中的翡翠，她的目的在于解石，而不在于卖钱。毕竟几百万她也不是拿不出来，但是这个兴奋的事可是她重生以来的第一遭，比她糊里糊涂买彩票中奖还要高兴。
老师傅将毛料抱到切石机上，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他就把这块石头解出来吧，今天这事或许也是自己解石生涯中的一大幸事。
随着老师傅的动作，所有的人都已经安静下来，屏住呼吸观看着老师傅的切石。片片碎石屑伴随着机器的轰鸣，纷纷掉落在地上，而这块深藏石中几乎被世人遗弃的极品翡翠也逐渐的显露出了真容，老师傅将外皮完全录离开来之后又用打磨机打磨了起来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一块比足球略小一点通体呈翠绿色的玉石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水头非常不错，绿意的分布也很好，小姑娘运气很好，你看着处理吧！”老师傅吁了一口气，擦擦汗，有点疲倦的坐了下来。
“呵呵！”白小艾这个乐啊，开心地打量着自己的这块极品翡翠，恩，这是小宝帮自己选的，这孩子，真是个幸运儿啊！
“小姑娘，你让保安先放我们进来，我们看看！”
“进来干嘛？”白小艾一时愣了。
“进来看看你的翡翠啊！”老师傅笑呵呵地解惑，
“哦，让他们进来吧！”解出翡翠了，白小艾的乐趣也得到了，也没兴趣抱着这块翡翠发呆了，将翡翠递给最近的玉石商人老李，“你们自己出价吧！”
“爱葛妮丝，我们又见面了！”关暮山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再次遇到白小艾。
“是你们啊！也来赌石？”
“玩玩，看看运气，爱葛妮丝的运气很好！”
“还行吧，我砸了十几万出去，终于开出绿来了，我真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哈哈！”白小艾心情很好，也不介意昨天和他们的不欢而散了。
“爱葛妮丝，那块翡翠是你的？多少钱啊？”问话的女生正是昨天和白小艾他们相遇的女孩，一脸的羡慕。
“谁知道呢？看那些商人的出价吧！”看了看这个又继续跟着麦克等人的女孩，白小艾淡淡的回答。
“白小姐，我们出两千五百万，你看如何？”几个相识的玉石商人交流了之后，过来和白小艾商量。
“两千五百万？”刚刚说话的女生惊呼，看向白小艾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羡慕了。
“白小姐，我们出两千六百万，这块翡翠给我们如何？”庄宁看了翡翠之后，也加入了竞价的范畴，这块料子非常的好，如果能够买到，也就不虚此行了。
“哎呀，这块料子是我们看中的，你这样有些不合适吧！”老李等人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是买东西，价高者得啊，看看白小姐的意思吧！”庄宁毫不退让。
“白小姐，你就把翡翠给布莱德他们公司吧，再怎么说昨天大家也是同伴！”此话一出，引起所有人的鄙视，就连麦克也在后悔，自己怎么就把这种没大脑的女人带了出来呢，要是白小艾真的耍起脾气来，赌气把这块料子给了别人，布莱德就是不说，他们心里也会不安啊！
白小艾没有反应，反正对那个人也不是很在意，看着别人期待的眼神，轻轻开口“价高者得！”
老李等人一听，咬了咬牙，“我们出两千六百五十万！白小姐，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我们基本上就是保本了。”
庄宁和关暮山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看着白小艾，“两千七百万，这个价格应该是最高价了！”
老李等人一听，黯然退下，这个价格他们拿了的话确实没有一点的赚头，关氏敢拿，那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好的解石大师。
“好，就两千七百万吧！”
“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如何？”关暮山递上支票，出言邀请。
“谢谢，我还有事。”婉言拒绝。
“那以后再联系！”关暮山递上自己的名片，态度诚挚，和昨天的冰山完全不一样。
“恩！”收下名片，白小艾转身往解石处走过去，她还有一堆石头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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