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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自小,她便生在这山谷里。
山谷里的人们逐渐搬了出去,可是她是个孤儿,没有大人愿意带一个负担出谷去,因为外面的世界那么复杂,谁又能保证谁能安稳。
小女孩儿也不愿意随他们搬出去,于是她开始了独自生活。
小女孩儿渐渐长大,山谷里的生活单调却很让人满足,她喜欢观察花朵,和小虫子说话,爬到山上上看崖顶的日出,她家门口的那棵老树是她的玩伴,也是她的守护者。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男人掉下山谷,她不懂医术,却用她的悉心照顾救回了他。
小女孩儿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来历和关于他的一切。
她只是每天看着沉默的他望向山谷的顶端。
山谷的唯一出路已经被封住了,她说。
因为当初我不愿出谷,原来谷里的人也不愿外来的人让我受到危险,她说。
这是个断崖,没有人能爬上去,也许你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她说。
在这里不好么?这里有我的花朵,有我的小虫子,你看,还有我家门口的大树,我们可以这样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外面的世界那么复杂,那么危险,你不要回去了好么,她说。
这是个断崖,没有人能爬上去,也许你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她说。
在这里不好么?这里有我的花朵,有我的小虫子,你看,还有我家门口的大树,我们可以这样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外面的世界那么复杂,那么危险,你不要回去了好么,她说。
男人说了进谷以来的第一句话:那是你想要的生活,不是我的。
于是男人开始做绳索,山谷里的树木很有限,男人不分昼夜的搓着树皮。女孩儿偷偷躲在门框后看着他。
终于有一天,树皮不够了,男人拿着斧子来到了小女孩儿的门前。
小女孩儿呆愣的看着他。
那是我的树,她说。
那是我出去的希望,他说。
那你砍吧,她说。
她看到了他隐隐闪现的笑纹,英俊极了。
他开始砍树,她却坐到大树的另一面,紧紧的靠着。
闪开,会伤到你的,他说。
她没有说话,自己默默的站起,掸了掸身上的土,说,我去给你弄些水喝。
他砍树的速度很快,她门前的树很快就被砍得摇摇欲坠了。
她说:哥哥。
他停住了,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称呼他。
“他们说,我爹爹娘本来是外面的人,后来他们厌倦了外面的生活,来到了这个山谷里,建起了房子,种下了这棵树。爹爹娘亲死得早,我都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这是他们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他的身躯微微一颤,装作没有听到,继续砍树。
小女孩儿笑了,说:“不过好在,虽然树没了,可它却是被用来做了有意义的事情,总比好久以后,我也离开了,它一个人站在这里孤独的好。”
然后她转身走了。
他依然不爱说话,每天皱着眉。
她看着他每日不歇的做绳索,说个不停。
哥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哥哥,外面的世界是也有很多很多的花儿么?
哥哥,外面的世界很有趣么?
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有时,她说着说着委屈了,鼻子一酸,就起身走开,为他倒水。
而他的动作,也会因此停下来。
终于有一天,他的绳索做好了。
她躲在门口看着他。
他问,你要和我走么?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一愣,梨涡闪现,却又流了泪,她说,哥哥,我不能走,我爹我娘,我的花儿,我的小虫子,还有我的树……哦……现在没有了,他们都在这里,我走了,他们会孤独的。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说,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也不需要我。我没有出过山谷,以前的人们也没有打算带走过我,因为我是不被人需要的,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哥哥,我会记住你的。我选择留下来。
她说,哥哥,你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
他想了想,说:帝王。
她问:帝王是什么?
他说:帝王有之高无上的权利,可以让所有人都听你的,并且拥有一切。
她笑了,为什么要拥有一切呢?我拥有花儿和虫子就好了呀。
他轻哼一声,不想再谈下去。
她说,哥哥,你爬不出去的。
他又皱眉,疑问的看着她。
她笑道,你不用担心,悬崖的上面,有一个机关,必须要山谷的守护者才能打开,我就是这个山谷最后的守护者。
我会帮你走出去的,她说。
是帮,不是陪,这个字眼让他的眉毛皱的更紧。
······································
她再问,哥哥,当个帝王,真的那么重要么?
他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却还是答了:当个帝王,就会被人尊重,不要害怕再有饥寒,不用害怕再有背叛。
她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决定了什么。
转头从枕头里拿出一块琥珀,说:哥哥,其实这些在山谷里也可以得到的,不过,我愿意帮助的去外面的世界得到这些。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他把琥珀放到自己的腰间。没做表示。
她收拾了下她的屋子,来来回回看了好多眼。拿起好多东西,却又放下。
他说,你不是说山谷里没人,不会有人偷你的东西的。
她笑了笑说,不是的,只是有点儿舍不得。
他说,反正你会回来的,小别而已。
她笑着扫看了一圈屋子,说,哥哥说的对,我们走吧。
·····················
绳索的力道有限,他缠了又缠,才把绳子一节一节的钉上去。他在前,她在后,他神闲气定,她气喘吁吁。爬到接近崖顶的位置,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是白费力气,崖顶有个斜向下的石板大坡,凡人哪有这等力气,能爬过倒坡而爬出山谷呢。
她费力的跟了上来,说,哥哥,这就是我说的机关了。
他看她,说,你有办法?
她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个山谷,是入者有情,出者绝情。
也就是说,当年本就是绝谷,人们只能通过这个办法出谷去。
他听的云里雾里,就道,到底应该怎么出去?
她笑道,我们现在的这个位置,有个机关桥,只要一个人触碰了对的位置,桥就会出现,另一个人就可以出去了。上面的斜坡,是爬不出去的。
他有些欣喜,却没有说话。
她说,哥哥,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我祝你永远开心,永远快乐。
他问,你真的不和我走么?
她说,我是属于这个山谷的。
他们对视。
“那,再见。”
她没有回话,说,哥哥,我要爬到你的肩膀上去才行。
他点了点头,听着她的喘气声,一点一点的不舍,开始凝聚。
也许。。。不,不允许有也许。
她踩到了他的肩膀上,紧紧的贴在石壁上。
哥哥,不见,她说。
他背心一凉,惊讶的看着她已经在他肩膀上转过了身,面对着对面的悬崖,纵身一跳,按动了对面的一个按钮。
小小的身影,掉下漆黑的崖底,也永远掉进了他的梦魇!!
他的脚下的石壁晃晃动动的现出了一条石桥,斜上的通往对面的崖壁。
多年以后。
他们说,他们的帝王失了魂。
一日一夜的攥着一块琥珀,那魂啊,定是让哪个狐妖招了去。
那年,他爬上桥,平了叛乱,日日夜夜的回想。
她说,这个山谷,是入者有情,出者绝情。
他怎么就不明白,出者绝情啊。
他怎么就不明白,出谷,便要失去挚爱,夜夜神伤、
她说,哥哥,其实这些在山谷里也可以得到的,不过,我愿意帮助的去外面的世界得到这些。
她说,这里不好么?这里有我的花朵,有我的小虫子,你看,还有我家门口的大树,我们可以这样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外面的世界那么复杂,那么危险,你不要回去了好么。
她问:帝王是什么?
他说:帝王有之高无上的权利,可以让所有人都听你的,并且拥有一切。
她笑了,为什么要拥有一切呢?我拥有花儿和虫子就好了呀。
他想起最后她在房子里的不舍,
他说,你不是说山谷里没人,不会有人偷你的东西的。
她笑了笑说,不是的,只是有点儿舍不得。
他说,反正你会回来的,小别而已。
她说,哥哥说的对,我们走吧。
字字透着别离,可他却悟不透。
帝王,不是可以拥有一切么?
为什么,山谷之外的却是虚无。
他可以看到的,只是那些毕恭毕敬的脸,
他可以看到的,只是那些谄媚的人心,
可他记得,那个躲在门后的小身影,
可他记得,那个躲在树后擦眼泪的小姑娘,
可他记得,那个假装不怕别离的她。
那一年开始,帝陵的工程就此终了,大臣们纷纷上奏劝谏,堂堂帝王,怎可无陵。
他道,我已下圣旨,尔等待我百年之后,照旨行事。
天保十年,灵嗣王殁。
葬圣体于无名谷下。
无子嗣,帝位传于其相,失录于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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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短篇。所以你们都他妈的给我淡定。。。。。
其实你们都看不懂这个故事吧。不过没关系啦,反正我是写给××看得。
××也肯定看不懂。
我自己写着写着,就不明白了,啊哈。
荣华富贵啊,
过眼云烟啊,
情啊爱啊,
最让人失魂。
哥哥哥哥,山谷里的这一切,不好吗。
最近越来越喜欢自言自语个没完了,还来这里写了故事。
好像每个她都是一样的,他要砍树,哪怕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她也放任他砍。
可当有一天,他要离开了,
不被需要,因为不被需要啊,
她不会随他走。
可她却让他走,
只要他愿意。
每个小女孩儿,都会有一天,愿意为了一个哥哥放弃她最珍贵的东西,
却因为有一天不再被需要了,而帮助他离开她的世界。
你愿不愿离开这山谷?
哪怕从此失心失魂,绝情绝爱?
你愿不愿意离开这山谷?
哪怕从此伊人昔日,话留耳边?
没有哪个选择能勾上对错,
可如果有的选择。。。。
我会做一个把一切说明白的小姑娘。
或者,
走不出我的世界,也不再让你记得我。
痛苦往往来自于,你想让人懂,却又不把话说清楚。
树,砍就砍了吧,若是我,我连那番话都不再讲,快乐于人分享,痛苦不必分担。
琥珀啊琥珀,留下便是业,
何苦何苦,
苦了自己,又难为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