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要是警察有用的话要手铐干嘛

　　谨以此文纪念我最喜欢的作家王小波，感谢他带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你等着！我绝不会饶过你的！”何饶一边喊，一边飞快地消失在马路对面的小巷子深处。
　　“哼，爱的告白吗？”尧执失笑。

　　“转过去。”尧执简单命令道，口气听不出一丝波澜。
　　“你、你想干嘛？”何饶身穿一袭剪裁合身的V领露背黑色晚礼服，站在派出所潮湿闷热的空气里，面对着眼前这个长着生面孔的高大家伙，感到有点心虚。
　　“叫你转你就转，废话不要这么多。”尧执语气依旧平平，只是往前多跨出半步。比一般人要浅的瞳孔散发出与周围气氛不太相合的淡漠冷峻。
　　“凭什么啊！你想干嘛！？”何饶被逼的退后一大步。
　　“…凭这是警察说的话？”尧执循循善诱。
　　“哼！警察有用的话要手铐干嘛？”
　　“……对哦，你倒提醒了我。”尧执顿了顿，转身从抽屉里取了一副手铐，不由分说地就给何饶戴上。
　　“……你！”
　　“我还有警棍呢，你要不要也试试？”尧执居高临下，说话仍是一派优哉游哉。
　　“……我知道了啦…你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何饶不情愿地转过身，面向墙壁。
　　“不会做奇怪的事，我只是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带违禁物品罢了。”

　　傍晚，虽然有一些微风，但还是让人感觉无比的闷热。天阴沉沉的，眼看就要降下倾盆大雨，却迟迟没下一滴雨。蝉叫成一片，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在这样一个会让任何一个人心情坏透了的傍晚，不合时宜地穿着一身行头在街头漫步的何饶被巡逻的尧执请到了所里。
　　“警察，”尧执掏出警察证晃了晃，“请你配合一点，跟我到所里去一趟。”

　　尧执把左手慢慢地放在何饶光滑白皙的背上。突然他发现，何饶左边肩胛骨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红色的宝石，在派出所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于是他情不自禁轻轻地抚了上去。
　　那是一颗鲜艳的红痣。
　　尧执想个宝物猎人一样继续耐心地搜寻着。不久，他发现离红痣不远的地方，有几道淡淡的伤疤。其他还有一些红痕，甚至淤紫。
　　尧执把即使是酷暑也一直戴着的手套取下一边，把裸着的手复又放在何饶的背上。
　　此时的何饶双手被拷在一起，举过头顶，靠在墙壁上。尧执手的动作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说，好像警察也不能随便搜身的吧，要有什么搜捕令不是吗？”何饶尝试打破这沉默得让他有点害怕的沉闷空气。
　　尧执没有回答。他脱掉了手套的一只手，正在慢慢地画着何饶脊椎骨的曲线。没有脱掉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扶在了何饶的腰上。
　　尧执的举动让何饶有点害怕，他转过头想弄明白尧执的意思，但他只看见逆光下尧执居高临下、模糊了表情的冷峻脸庞。
　　“喂！你回答我啊！我、我到法院告你侵犯人权啊！”
　　“闭嘴。”尧执简单地命令道，手没有停下，仍着了迷一样地继续四处游走。
　　“啊！”何饶突然一个激灵，忍不住叫出声。尧执的手好像突然带了电，让他一阵头皮酥麻。
　　手听到叫声后稍微顿了一顿，又继续有轻有重地抚摸着。
　　“喂，你干嘛拿警棍电我！我、我告你虐待战俘…哦不是，是虐待犯人！呸，我干嘛自己承认是犯人！”
　　“……吐槽地不错，不过我可没有拿警棍啊……”尧执举起双手示意。
　　“那为什么……啊…”何饶转过身，发现尧执让人毛骨悚然的双手终于从身上拿开了。
　　“我想……大概是点到你背上的死穴了吧，走出五步就会死掉的那种穴。听说被点到之后会有被电一样的感觉。”
　　“不会吧！？你有没搞错啊！你！”
　　“放心啦，我只是听说的，说不定是假的。不过万一如果是真的话……”
　　何饶等他说出“我也有办法”之类的话，谁知尧执只是淡淡地说，“还是在死之前让我摸个够吧，所以转过去。马上。”
　　“喂！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人啊！有没有人性啊！”何饶气的两眼一阵发黑。
　　“快点，转过去。”尧执直接忽略掉何饶的怒吼，还是惦记着自己想做的事。
　　“好吧，拜给你了……”何饶终于发觉跟眼前这个人说什么都是徒劳，与其试图反抗他还不如照他说的话做来的省心。于是他转过身，自动恢复成原来的姿势。
　　尧执抚了两秒，突然停住，用聊家常一样的口吻说，“你刚才好像走了2.5步，所以你已经用掉了一半的额度以后可要小心啊。”
　　……后面似乎还带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噗”。
　　何饶听到这话，停了两秒，迅速转身，起跳，用手铐抵住尧执的脖子，考着冲量把尧执掀翻在地。
　　“你他妈的刚才笑了吧！啊？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诳我！老子好骗是吧啊？”
　　尧执平静地看着坐在自己肚子上炸了毛的何饶，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这一笑倒让何饶不知所措了。这人不是面瘫吗，怎么会笑得这么开朗。
　　感觉到屁股底下尧执的肚皮笑得上下起伏的，何饶举起手调整姿势准备站起来。
　　没想到刚刚还笑得快疯掉的尧执立刻刹住车，一把抓住何饶不让他起来。
　　“你又犯什么神经！”何饶已经被他的一惊一乍给吓怕了。
　　“别起来。就怎么坐着。”尧执说着，拿眼偷偷去瞟何饶从裙子底下露出的大腿。
　　“哼！你个色狼警察！”何饶终于有种我赢了的赶脚。
　　谁知尧执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聚精会神地看了看何饶的大腿，又聚精会神地看了看何饶的脸、脖子、胸，就气喘吁吁地让对方站起来。
　　“怎么啦？光看就能让警察大人兴奋起来啦？”何饶出言调戏。
　　“不是，你太重了，坐的我有点喘不上气来。”尧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摸了摸自己刚才硬着陆的后脑勺。
　　“好吧……那现在呢？我们现在干嘛？”何饶兴致上来了。
　　尧执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多余的话，还是那句“转过去”。
　　何饶这次是心甘情愿甚至有点兴高采烈地转过去，扶在墙边，跃跃欲试。
　　不久就等来了尧执冷冰冰的双手。这次他两边手套都脱了。

　　远方传来一阵暗雷，雨点滴滴答答地终于下大了。
　　不久就变得电闪雷鸣，可是门窗都关的紧紧的派出所里的两个人已无心顾及了。

　　这次不管尧执的手经过哪里，何饶都感到一阵周身触电的酥麻感。这种酥麻感随着尧执手的移动而四处乱窜，何饶闭上眼，开始慢慢地沉醉其中。
　　突然，尧执的气息来到他耳边，一阵阵的热气坏心眼地喷在他的耳后。
　　“唔”，何饶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刚想转过身去，尧执突然按住他开了口：
　　“你为什么去做鸡？”
　　何饶一头的热度全给浇没了。
　　“谁他妈做鸡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鸡了？”何饶生气地说。
　　“那你干嘛穿着这样到处乱晃……”
　　“那你他妈的一个警察干嘛这样乱摸我！你是不是想上我？”
　　“……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做鸡。不管你相不相信。”何饶冷冷地说。
　　“……那我只能把你移交给少管所了。”
　　何饶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转过来面对尧执，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做鸡。其实我是个警察。卧底警察！”
　　他终于满足地看到尧执瞪大了眼睛。
　　“你的证件呢？”
　　“干活的时候怎么能随身携带那种东西？”
　　“是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卧底的？”
　　“也没多久，快到一年了。”
　　“……做了几次案了？我的意思是打入了敌人内部没有？”
　　“没有几次……都没什么人光顾…有的人一看我……看我是个小孩就……可能还没有让敌人放下戒心。”
　　“唔……”
　　看着尧执若有所思的样子，何饶做好准备等待他的进一步盘问。谁知道尧执只是简单——又粗暴——地一把扯掉了何饶系在脖子上的裙子。同时不小心把何饶的女式内衣、假胸也一起扯掉了。

　　“哇！”何饶连忙用手去档下身。
　　“……原来你是女装癖…”
　　“才不是！我只是工作需要！”
　　“为什么找你去卧底？找个女的不是更方便。”
　　“怎么能女同志以身涉险呢？上头说……我个子小，骨架也小，女装不容易暴露……”
　　“他们怎么知道不容易暴露……你让他们看过了？”
　　“嗯……”何饶有点艰难地点点头，眼神有种受伤有种自嘲又有种暗潮涌动。
　　尧执上前轻轻抬起尧执的脸，他精致的妆已经有点模糊了。
　　“把妆去了吧。”尧执说着，走到另一张桌子旁边。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回形针一样的小玩意，在一个抽屉的锁眼里捣鼓了一阵，就把抽屉拉开了。只见抽屉里摆满了各种女性化妆品。
　　尧执撬锁的熟练程度让何饶看得目瞪口呆。
　　“这里有女人化妆用的东西，卸妆的应该也有吧。”
　　“没关系吗？”何饶有点犹豫。
　　尧执点点头，拿钥匙打开何饶的手铐。“我去找件衣服给你，在我回来之前把妆卸干净”，丢下这句话，尧执转身离开了。

　　他刚打开警署的门，就迎来了大雨刚停特有的泥土清香和沁人心脾的凉爽空气。
　　这场让人久候的大雨似乎也带走了一部分人间的浮躁和焦虑。
　　睡梦中的人们终于安心地翻了一个身，慢慢地睡沉了。
　　尧执慢慢在警署周围的街道散着步，不时抬起头，望望被大城市彻夜未眠的灯光夺取了光芒的星空。
　　夏天的清晨来的很早。走着走着，尧执发现东方开始微微发亮，于是他打了个哈欠开始往回走。

　　在他要回去的地方，一个绝世女郎已经装扮好，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端坐在那张用来审问犯人的桌子旁静静等着他。
　　他推开门的时候，女郎款款地站起来，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尧执站在门口犹豫了。于是女郎善解人意、顾盼生姿地向他走去，拉着他的皮带把他带进屋里。

　　“像刚才那样摸我……你就是我最后一个客人……”

　　全文完

　　“等等！这哪里完了？”尧执凶残地揪住作者的领子，一边用眼神杀人，一边威胁道。
　　好吧……其实到这里还没完。
　　故事真正的结果是这样的：

　　在他要回去的地方，一个绝世女郎已经装扮好，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端坐在那张用来审问犯人的桌子旁静静等着他。
　　他推开门的时候，女郎款款地站起来，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但是当他看到女郎顾盼生姿地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毫不留情地拍飞女郎暗送的秋波，径自走到储物柜前，用刚才开抽屉一样的方法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去取出一套警服递到何饶面前。
　　“拿去，女装癖。”
　　何饶发现上衣连着一条裙子。
　　“啪！”何饶一巴掌打掉衣服，又一声“啪！”反手打在尧执脸上。
　　挨了一巴掌的尧执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他弯下腰捡起衣服，淡然地说：“你的衣服不是被我弄坏了吗。当然你想光着身体回去我也没意见。”
　　“你要放我走？！”
　　“当然了，天也快亮了，班也差不多值完了，我也要补补眠。”
　　“……你把我押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消磨时间吗？”
　　“差不多吧。”
　　“你！你既然对我没兴趣刚才干嘛那样摸我？！”
　　“因为我发现你的背部感觉很像一个男人的背。”
　　“！你早就知道我是男的？”
　　“原来没那么确信，你的骨架确实很小。不过后来你坐在我身上……我就确定了。”
　　“啊…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啊……可是你们警察不都是喜欢……” 为了不让自己的脸丢光，他咽下了后面的话。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掉进一个冰窟窿里，从头凉到底。清晨果然气温比较低啊。一滴冰凉的眼泪悄悄滑过他的脸颊。
　　“不要把我和那些人相提并论。我对女装癖没兴趣。不男不女，真恶心。”
　　何饶没想到自己第二次看到尧执流露如此强烈的感情竟然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理会尧执举着的衣服，只是伸手把自己刚涂上的精致妆容胡乱抹花，扯掉文胸和假胸，推开门就往外走去。
　　屋外，清晨刚露出的一点微弱的光芒竟然让他已经习惯了室内昏暗光线的眼睛觉得一阵刺痛，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顺着两颊悄无声息地流下。
　　“站住，你就穿一条三角蕾丝小底裤，露着半个屁股上街吗？”尧执还是不变的调侃语气。
　　“怎么，你介意啊？不是我光着身体走回去你都没意见的吗？”何饶冷笑道。
　　“……我虽然不介意，但是法律认为你这种只穿一条性感内裤上街的行为是不对的，所以我要你配合点，和我到所里走一趟。”
　　何饶回头鄙夷地看着尧执，冷冷道，“我不是刚被你玩弄一番从所里赶出来吗？你还嫌不够是吧？可是，不行啊，即使我想服从法律的规定也不行啊，谁叫你觉得我恶心嘛！？你觉得我恶心干嘛还叫住我？！嫌我影响市容市貌就直接把我扭送少管所不就好了？”
　　“你怎么会恶心？你一点也不恶心”尧执出人意料地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何饶清瘦的身体。
　　“干嘛啊？又不觉得恶心啦？警察先生你还真是多变啊，还是你是身为一个警察的良心发现了吗？”何饶任他抱着自己，绷紧身体，一动也不动。
　　“都不是。我对女装癖没兴趣。对女人也没兴趣。”尧执把头埋进何饶的颈窝，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什么？”何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处。
　　“听见了就不要装聋。我不是叫你把妆卸干净吗？你干嘛又化起来。”尧执趁何饶大脑死机毫无抵抗能力的当，把何饶抱回到屋里，放在那张平时用来审问犯人的桌上。
　　“我我……你干嘛！？啊！”尧执打开何饶的双腿，展开一个得逞的笑容，开动手里的微电流发动机，扶上了何饶的身体。
　　“等等、等下！我就知道你对我意图不轨！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你叫我转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你知道你都知道，你赢了，行了吧。我们没多少时间了，等下就会有人来交接了。”
　　“等下，你还没把事情说清楚吧！？你转性怎么转得这么快！你真的是和我一个星球的生物体吗？”
　　“……说清楚？说什么？”尧执坏笑着，在何饶的底裤边落下一个吻，“要我把它脱掉吗？”
　　“唔，啊……你…你等一下，啊！哈…靠！我说了等一下了，哈……”何饶大口喘气，一只手挡在尧执和自己的两腿之间，一只手狠狠地去揪尧执的头发。
　　“好吧”，尧执一脸委屈地舔舔嘴角，乖乖停住了，“你要知道什么，快点问。”
　　“唔……就是你刚才不是说我恶心嘛，现在为什么突然又这么热情……”
　　“我是说女装癖恶心啊，你又不是女装癖，你是被那帮菊花欠爆的家伙逼的嘛。”
　　虽然不知道菊花欠爆是什么意思，但好像是在帮自己说话，于是何饶有点放心了。
　　“我一开始就说了不是女装癖了啊……”
　　“你一开始不还说自己是警察？”
　　“那！可是，我确实是在卧底啊，虽然不是一名正式的警察……”
　　“但是和真正的警察也差不多，你是这样想的吧？你被那群脑袋长蛆的人骗了你知不知道！”
　　尧执嘴里又蹦出了一个何饶从来没听过的损人的词儿，但奇怪的是何饶竟然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大概是因为从来没见过尧执说话的时候带着这么强烈的感情吧。
　　“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地方去……如果真的能帮上一点忙，我觉得也挺不错的……”
　　“……”尧执看着他，一时无语，复又摸摸他的头，把自己靠在他的怀里，“这还真是感人肺腑的发言……”
　　“什么啦！你在笑话我吗？”何饶感觉脸有点烧。
　　“我在夸奖你啦……那这些，也是他们？”他轻轻拂过何饶胸前的烫伤疤痕和背上的伤痕，问道。
　　何饶无声地点点头，“他们说要先训练一下才能……”
　　“够了！”姚执突然发作，一拳捶在桌子上，把何饶吓得不轻。
　　“没、没事的啦。反正……反正都过去了……”何饶嘴里笑着，眼里的光却淡了下去。
　　“怎么可能没事！那帮杀千刀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会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怎么像突然换了个人一样…哈哈”何饶觉得心里有个柔软的地方被姚执这句一点都不温柔的话狠狠击中了。
　　“对着现在的你嘛……原来我搞不清楚，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是女装癖还是不是，是我喜欢的那种不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尧执又把头埋进何饶瘦弱的怀里，状似一个需要顺毛的大型犬。
　　“呃，好吧……我把你耍的团团转吧，哈哈。”
　　“是啦，所以你现在差不多要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了吧？”尧执求欢的样子让何饶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过他还是皱起眉，装着认真的样子考虑起来。
　　“喂，我还没同意呢！”尧执不等何饶的肯定，就直接拿带着电的一双手抚上何饶的背。
　　“那是什么啊，能吃吗？”尧执说着，伸出灵巧的舌头，轻轻舔起何饶胸前的那些烫痕。
　　“我是认真的啦！你也认真一点！”何饶躲开尧执的纠缠，站到地下。
　　“好吧，要干嘛你才能同意。”
　　“道歉。”
　　“哈？”
　　“就是为你刚才那样耍我那样吓我道歉。”
　　“为什么我要……好吧，我道歉，对不起！行了吧。乖乖过来，我说真的，等下他们就来了。”
　　“哼，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何饶肆意地笑着，转头挑衅地看着尧执。
　　“要是警察有用的话要手铐干嘛……”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一个立刻转身找手铐，一个立刻抓起地上一件衣服朝大门跑去。

　　“你站住！□□的你要去勾引谁！给我回来！”
　　“你管我！你来追我啊！哇哈哈哈……”
　　何饶高喊着飞快地冲出巷子，冲上主干道。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不远处的公园传来晨练的大爷大妈练架势的声音。
　　何饶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冲去。
　　红灯亮了，尧执只能站住。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我叫何饶！你等着！我绝不会饶过你的！”何饶一边喊，一边飞快地消失在马路对面的小巷子深处。
　　“哼，爱的告白吗？”尧执失笑。

　　另外关于何饶拌女装的缘由没有直接提，不过我相信凭看官的智商一定能发现的了~欢迎吐槽纠错和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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