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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再见瞬光
寂静无声，战场的一角，没有硝烟。
剑拔弩张，残忍的静默。苦无尖端的一点寒光。
没有人愿意对自己曾经最为重要的人拔刀相向。
君忆落从未设想过，有一天，和宇智波止水为敌，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幼时他是她的兄长，亲如家人；少时他是她的搭档，只用一个呼吸就可以发现彼此的异样。一起经历“瞬光”血色的成型，一起看着作为连结在一起的名字，身价在地下赏金所的悬赏榜上直冲而上，一起做到了100%的暗杀任务成功率，成为少年成名的木叶第一暗杀。
全世界都会把瞬身止水当做威胁，唯独她不会。所有人都要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逃过瞬光无孔不入的暗杀，唯独她不需要。只是，这一次，偏偏她就要独自面对自己意识中唯独不可能作为敌人出现的那个人。
“下一击是绕背。”
“我知道哟，止水。”君忆落快速闪身，返身招架，“喂，你要是真不想让我死就别提醒了成嘛？”一旦习惯了听到声音再行动，反应速度可是会变慢的。
“嗯……我有说过这样的话么？”止水笑得温柔，挑挑眉，苦无从君忆落手臂肌腱外险险划过，刺破了皮肤，带起一串血珠，“你怎么还是这么单纯啊？在差点被我杀掉一次之后？”
“反正我还活着，这种事没关系的吧。”君忆落叹了一口气，却还回去了一颗螺旋丸，正中止水的肩膀，秽土转生的肩膀连带手臂四散开去。止水不由自主地拉开了距离，身体自动复原。
“变强了呢，小落。”止水分明是赞叹，却露出几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真是惊人的成长……也是，八年了啊。”
“是啊。”君忆落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忘记好了。”
“哦……”止水握了握恢复完的手，眼中的现出了万花筒写轮眼的风车轮廓，“小心啊，现在才刚刚开始。”
君忆落微微勾起嘴角，闭上双眼，“我知道。而且……现在的我可比你的想象中还要强了哟。”
海岸线，第四部队抵达，与白绝和众秽土转生忍者展开了战斗。
指挥所里，奈良鹿久布置完各部队基本部署的时候，宇智波鼬刚好完成了上一个布置，返回指挥所。
“是吗，连止水也……”
……
“小君忆落吗？她的话，倒是不用担心被别天神控制。”
……
“止水死前曾经在她的眼部经络节点封印了一部分他的瞳力。”
……
“战斗已经持续了两小时以上？那她的查克拉量……是的，一旦止水进入主战场，非常危险。”
……
“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只有别天神一个瞳术，但不考虑使用间隔，别天神的能力已经超越了万花筒写轮眼的领域。”
……
“前往药师兜所在地，并且酌情支援君忆落的战斗……我知道了。”
……
“天、……前辈？您怎么在这里？”
很难形容这样的感觉。在接近极限的速度下，冲刺，急停或转向。视线跟不上的速度，唯有闭上眼睛才能从晕眩中脱离出来。除去了视觉，无比敏锐的感官。声音，空气流动的触感，卷起泥土的气味，指间细微的颤动。查克拉感知的神经传递信息的速度还不如直觉。
君忆落一向是判断大于感觉的理智型，如今日一般的战斗方式，还是第一次。
汗水顺着鬓角流下，骨头中却从内到外沁着凉意，清醒无比。
好痛。
关节和肌肉的哀鸣。查克拉到达极限的预警。
“到极限了吧，小落？”止水的声音。
“还没完呢。”君忆落一抹嘴角的血迹，逼近了距离。
“太勉强了。”只一句话的时间，止水的位置已经又一次拉近到了君忆落身前。
“那能怎么办？”君忆落无奈笑道，“速度差又没法拉到足以展开封印的时间，况且，你的别天神还没用呢。”
“别天神对你……对了，你不知道。”苦无相接，“别天神对你没用的啊。”
“啥？”君忆落惊。
“……总之除非你连中两发以上别天神，都不会被控制的。”止水话停了几秒，解释。
君忆落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声音才和攻击一起爆发开来：“你早说啊！战术完全不同的好嘛！！”
宇智波鼬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君忆落坐在一边吃兵粮丸恢复体力，一边和闲坐在一边的宇智波止水闲聊的和谐场面。吓得鼬第一时间开了写轮眼看君忆落的查克拉流动——
一切正常？！
“怎么回事？”
“其实……”君忆落咳了两声，一只手接过鼬递过来的水袋，壶嘴咬在嘴里，拍了止水一下，含糊不清地说：“你解释。”
止水摇摇头，无奈地解释，“她把我的别天神反弹了，并且用我之前封印的瞳力将别天神的控制修改成了她的意志，所以我现在脱离了秽土转生的控制。”
“怎么做到的？”鼬问。
君忆落把水袋的盖子拧好，递还给鼬，说，“你不要知道比较好哟，会伤宇智波的自尊的。”
“……？”鼬看着君忆落就觉得不靠谱，转头问止水，“怎么回事？”
“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君忆落手中一个小小的圆盘状的东西飞出，鼬用两根手指夹住。
“镜子？”
“嗯，镜子。”君忆落点点头，“战斗中我一直在考虑别天神是不是和普通幻术是同一种能量类型，觉得还算值得一试，所以……”
“所以说，哪有忍者的忍具包里会带镜子啊！”止水被破了万花筒写轮眼心情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被这种……实在伤自尊的方式。
“哪有女忍者的忍具包里没有镜子的嘛！”君忆落驳得理直气壮。
“……”止水抽抽嘴角，半响低声嘟囔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女的看了……”
君忆落建议止水和鼬一起去找药师兜的所在，止水答应了，两人正在商议现有情报。君忆落一边在原地休息一边联络指挥部——为了等查克拉的回复，并没有立刻使用飞雷神。
“是，宇智波止水已经摆脱了秽土转生的控制，和鼬一起前往了药师兜处。”
“诶？可以完全模仿查克拉的白绝？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什么？鸣人跑出来了……果然……”
“就这样吧。我也管不了他不是？”
“不是推卸责任啦……那个家伙，我相信他。”
“外道魔像？是，我马上前往第一部队所在战场进行支援。”
可是，应该怎么做呢？就算用飞雷神在分秒间赶到也没有意义，毕竟没了查克拉什么都做不了。就算这段时间之内，自己的查克拉能够完全回复，又该怎么利用现有条件打败……那个吸收了一到七尾全部查克拉和□□尾部分查克拉的外道魔像？
等等！外道魔像不可能凭空出现，它在那里也就意味着……面具男肯定在！
看起来，还得尽快过去啊……真是的。
真是再麻烦不过的情况了。
“小落——”
“诶、诶？大和君？”君忆落一回头差点吓到，等他过来，一脸紧张地拉住他的手腕，用于检测的医疗查克拉探了进去，“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没事了吗？”
“没事，解毒剂已经完全生效了。”天藏解释，“在从医疗部队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鼬君，指挥部也叫我来支援，就跟着他的查克拉一路找过来了。”
“这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君忆落说，指指旁边的止水，介绍到，“瞬神止水，听说过吧。已经摆脱秽土转生的控制，现在是这边的战力。”
“别开这种玩笑，小落。”被戏谑地叫着这个外号，止水摇摇头，“幸会。”
天藏自然知道“瞬身止水”的名号，也听出了君忆落的玩笑。微微一笑，他向止水自我介绍，“大和。幸会。”
“你们别寒暄啦，说正事了呦。”君忆落拍了两下手掌，表情沉了下来，“刚才在激战中我没发现，现在红豆的查克拉点状态不太对……但她也没发求救信号过来，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两点一刻方向，43.2公里。我怀疑她现在和药师兜在一个位置。”
“你的意思是……药师兜在利用她所以没有下杀手，而她也在利用药师兜？”天藏想了想，说。
“有可能是因为咒印。”君忆落猜测到，“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敌方不对她下手的理由……至于她，至少告诉了我们敌方基地的位置，不是吗？小鼬，止水，拜托了。”
“嗯。”鼬点了一下头，应了去找她。
“小落都不叫‘止水哥’了，我好伤心啊。”止水笑着，却是打趣君忆落。
“真是的……”君忆落白了止水一眼，双手做成喇叭，冲着止水的方向拖长了声音，“拜托啦——止——水——哥——”
“秽土转生就这么没人权么……”止水揉着耳朵皱着眉苦笑，“走吧，鼬……额，抱歉，稍等一下。”
“怎么了？”君忆落正回头和大和说着话，看止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遂停下，问。
“小落……现在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吗？”
“是，当然。”君忆落回答，声音坚定，眼神晶亮。天藏握了握君忆落的手，君忆落低头浅笑，回看他一眼，抬起头，“不过，止水哥永远都是止水哥啊。谢谢你。这次该换我来说了吧，再见了。”
“你……”止水也是第一次知道，当年的最后一句话君忆落是听见了的。短暂的惊讶之后，止水突然如释重负般的笑出来，“那就好。”
“怎么追到小落的，大和桑？”止水转头问天藏。
“正常相处，直接表白。”天藏一下子被止水问得有点儿懵，想了想，回答。
“果然不该高估她的情商的……啊啊，卡卡西桑都说她是那种全世界都知道别人喜欢她她自己都不会知道的类型了，我还不相信……”止水沉痛状扶额，而后抬起头看着天藏，却是十分严肃的表情，“总之，保护好她，拜托了。”
“我会的。”天藏微微皱着眉，低低地应道。
“走了，鼬。”止水看到天藏的回应，看了君忆落一眼，叫了鼬，转身奔向药师兜所在的方向，一路向前，再没回过头。
——那么，永别了。
——这话已经说过了吧，混蛋止水哥……永别了。
再见，瞬光。
天藏用力揽住君忆落的肩膀，直到地平线上再也看不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其实是很短的时间。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在昏迷，醒来就听到他的死讯了……”君忆落叹了口气，心中的一部分埋藏的沉重却悄然放下，“之前也没往那方面考虑过，之后再说的话就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就一直假装没发生过……抱歉，不是故意瞒你。”
“我知道。”天藏微微笑着，揉揉君忆落的头发，“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吧？”
“我的查克拉也已经恢复了三分之一了，差不多了。”君忆落转身从天藏怀里转出来，拉住他的手，“走吧，天藏君。”
天藏点点头。
两人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海岸线的战场上——只在瞬间。
飞雷神之术。
现在，木遁x忍界最高速——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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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准备考试完全没时间写文，对不起！
最迟下下周应该就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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