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月落年华(天藏BG)

作者:清风箬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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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终会长大


      君忆落把两边的故事听完再把事件理顺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虽然发生了一些有些惊险的事,但是理智地说,这个B级任务真的只有B级而已——当然是在红豆的咒印反应与大蛇丸本人无关的前提下。若是大蛇丸真的在这个地方,任务不变成S级就该谢天谢地了。
      还好情报还算及时。想着,君忆落给了井野志乃和斋藤静纪一人一张临时的飞雷神坐标符。这至少能保证若是真的遇到大蛇丸,君忆落完全可以把他们集体传送回木叶。
      直到这时,君忆落才终于想起自己听到这个任务在“海之国”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一种耳熟的感觉——十几年前,她就是从这儿去的木叶啊。差点都忘记了。有一种……回到了起点的感觉。
      本来就是重新来过。想想,一晃也是又一个十七年了。

      红豆的状态不太好,额头上冷汗直冒,咒印的查克拉又控制不住了。咒印这东西倒不是不能封印,但是封印时是需要被封印者是清醒的,所以要是想动手也要等红豆醒过来之后。君忆落把浸了凉水的毛巾拧干,小心翼翼地敷在红豆的额头上。
      “没问题的吧?”井野问,“红豆老师她……”
      “嘛,旧伤罢了。”君忆落解释,“安心,没事,她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其实真正担心到不行的只有君忆落一个。刚才君忆落就发现,咒印的查克拉有一部分窜到了红豆的头部,还好没有失控的迹象。大脑实在是件结构太过精密的器官,若是那查克拉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君忆落也只能立刻带她回木叶找纲手大人,君忆落自认是没那个实力动手的。
      还好没出什么问题。在君忆落和他们讨论海魔的问题的时候,红豆醒了,并且说出了海魔是大蛇丸的实验体的事。君忆落本来还想问红豆咒印的事的,但红豆只说了句“没事”就自顾自地定下了前往奇怪岛的行动。可是毕竟斋藤静纪在这是个问题,这种深入地方巢穴的事总不能还带着她一个连忍者都不是的人。本来是该君忆落留下的,但她担心大蛇丸在的问题,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让志乃留下——鸣人是必须要带去的,井野也并不适合单兵作战,都不合适。
      委托人其实是有权拒绝忍者这种擅自离岗的行为的,只还好君忆落的委托人是斋藤静纪这么个熟人,况且斋藤静纪也不是什么老实角色——从打小就各种溜出大名府就可见一斑。君忆落一直就没明白斋藤静纪委托这么个任务到底是想干什么,只觉得不应该是“体验生活”那么简单。只是任务当头,也没精力去考量这些了。

      前往奇怪岛的船上,井野问红豆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奇怪岛的事,红豆平静地说着“因为我的导师就是大蛇丸”。两小惊异,红豆却低下头闭上眼睛说,“快登陆的时候再叫我。”
      从小到大见到红豆这般落寞的神情的次数不超过个位数,而每次她这样都是与大蛇丸有关。君忆落总觉得红豆对大蛇丸的偏执,甚至之前和大蛇丸同归于尽的想法,都更像是小孩子赌气的表现,她并不怎么恨他。相反地,大蛇丸是红豆很重要的人,一直都是,虽然她嘴上一定不承认。
      这段故事只是听说。在红豆才刚刚够进忍者学校的年纪的时候,红豆唯一剩下的亲人,她的叔叔,时任木叶暗部部长的御手洗紫霄在第三次忍界大战土之国战场遇袭,伤重不治。御手洗紫霄弥留之际,把红豆托付给了大蛇丸……于是红豆遇到了那个成为了她之后几年的光,和再之后更多年的梦魇的人。
      客观地说,大蛇丸这个人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对红豆还不错。他真正伤过她的事,算起来也只有最后的咒印——换个角度想,那也可以说成是大蛇丸不想带着性格太过阳光的红豆潜入并不适合她的黑暗。其实就算木叶并不像它给人的第一眼印象那么磊落,这棵参天大树下也有幽凉的暗有不见天日的根,有所有大势力都不免有的争斗,有它不能拿到面上说的那一面,但终归,它还是一个相对宽容甚至相对光明的去处,是一个能让人说出“回家了”这样的言语的归处……怎么都比大蛇丸刚叛逃时无根浮萍似的境况好得多。
      大蛇丸并不是不在乎自己这个弟子的,只是什么都不比他研究天下忍术的愿望或者说野心重要,所以,一切,在所不惜。

      登上奇怪岛不久君忆落就确认了大蛇丸并不在此处——像大蛇丸那么有特异性的查克拉,若是全力以赴地仔细辨别,在一定范围内还不至于分辨不出来的。
      本想把这个消息告知红豆,但君忆落只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红豆分明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大概她对他的“恨”,就算到了一旦见面一定要同归于尽的地步,也只是怨恨他为什么当初要抛弃她吧。
      岛上能感受到的查克拉君忆落都并不熟悉,也没有哪个能明显给她有威胁的感觉。君忆落很仔细地回忆了很久之前的这一段,没想到哪点具体信息,却想到了这段故事好像是动画原创什么的……即使如此,现在的自己应该还是有能力保证他们的安全的。君忆落这么想着。
      之前就已经明确了任务指挥,这次任务依旧以红豆小队为主导。所以在进入山体中的基地前,红豆询问里面的状况的时候君忆落也只是小声报告了一句“活动查克拉点不超过五个”,就跟在了她身后。红豆一摆手,四人鱼贯而入。

      事后回想起来,君忆落也只能说这次任务其实确实没什么难度,只是红豆执着于询问天知大蛇丸的事,鸣人又因为有和渔火的羁绊在战斗中放不开手脚,有些麻烦罢了。
      简单地描述进洞后的情景就是君忆落遭遇了那个会吸取查克拉的中忍,然后手一滑没留活口把他做掉了。四个人面对天知和渔火的时候被那个经历过软体改造的中忍起爆符偷袭,君忆落也没来得及用土遁或是什么挡一下,下意识地给鸣人当了一回人肉盾牌。当时红豆也因为用身体帮井野挡住起爆符的余威动弹不得……那人最后被井野用“心乱身之术”绑在了柱子上,和崩塌的山洞一起消失了。天知渔火出逃,御用运金船已经开出,于是除君忆落之外的三人出发追御用运金船,君忆落一人回去确认斋藤静纪的安全,顺便把志乃还给红豆小队。若是可以的话,君忆落再去帮忙。
      在基地里还发生了一件让君忆落哭笑不得的事。君忆落架着红豆找到天知所在的那个房间的时候,天知只看了一眼跟在红豆身后的君忆落,就对红豆说:“红豆,你也有本事了啊,都开始带下忍了……刚从忍校毕业的?”下忍,下忍,下忍……君忆落在心中默默风化。虽说姐今天没穿木叶制服,虽说姐是长得嫩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可是……尼玛姐哪里像十二三岁的下忍了?哪里像了!还刚从忍校毕业的我勒个去啊!
      战斗的过程也并没有什么值得详述的地方。君忆落本就要负责斋藤静纪的安全,更何况这又是他们各自的战斗,她也不便插手。只是鸣人在战斗中使用出的九尾的力量让她皱了眉头……封印给人的感觉,真的比之前弱了很多。
      至于战斗即将结束的时候,天知的通灵兽海怪又从水中复活,鸣人本想召出□□文太的,却被君忆落拦下了。好不容易碰到了这么只精怪,那小子应该很喜欢的吧……结出通灵术的印,那只至今十万字才出场第二次还没办法正面露个脸的怨念中的傲娇二货白虎小白出来逛了一圈。顺便,把那只精怪的核心吞到了肚子里。
      在剩下的人目瞪口呆地表示:“小落,你的通灵兽……”的时候,只见身后那个被绑着的天知嘶着嗓子喊了一句“不可能!”。君忆落连解释的耐性都欠奉,直接回头问红豆:“可以收工了吧?”红豆可是充分明白君忆落这货懒到一定境界的本质的:“啊,收工。”

      御用运金船队休整也是需要时间的,明天才会重新出发。君忆落的任务不包括护送运金船,所以是已经完成了的,只是和斋藤静纪商量了一下,也决定再在这里呆上一天再返回。
      旅社里,君忆落正帮渔火检查着她身上的鳞片。
      检查还没完,就听到一旁鸣人火急火燎地问:“君忆落姐姐,你有办法让她恢复的吧?”
      君忆落一翻手,掌中的查克拉暗下来:“办法当然是有的,不过……还是回去让老师看看会比较好吧。我想到的办法是治标不治本的。”
      “什么办法?”哪有这年龄的女孩不在意自己的长相的,更何况渔火又是常年因为不同人类的长相被排斥着的,自然心急。听说有办法,也想快点知道。
      “简单地来说吧……植皮。”在这个世界的植皮操作自然与前世不同,因为有查克拉和医疗忍术的存在,简便得不是一星半点,受术者的痛苦也没那么大。只需要取皮后用查克拉刺激细胞分裂,使之覆盖被植皮的部位就可以了。不过这样一来她就不能再使用自己的能力,否则就需要重做手术。就算不使用能力,隔几年也需要重做……其实木叶能做这手术的人也不多,成本略高。其实最好的方法是让她被改造的血脉完全激活,这样她就能成为天知一样的完全体,这样就可以更长久地保持在人形了,也不影响战力。“不过我真的觉得,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嘛,其实算起来我也只能说是个半吊子医疗忍者,偏科得厉害,”君忆落并没有解释具体做法,却这么说,“真要想彻底解决果然还是找专家比较好啊……”
      “对了,纲手婆婆一定能治好的!”鸣人说着,转身问渔火,“姐姐,你要不要跟我们回木叶?纲手婆婆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医疗忍者,一定有办法的。”
      “可以吗?”渔火惊喜异常,但总归没那么粗线条,也还是明白这件事并不是鸣人就能决定的,转头看红豆。
      红豆看了一眼君忆落,后者点了一下头,于是红豆说:“嗯,当然。”

      君忆落本身任务就和他们不同,她是没有后半段护送运金船的任务的,她后面的任务是护送斋藤静纪回到火之国国都。明天出发,今天也没什么任务,斋藤静纪说要出去逛逛,君忆落也就答应了。
      跟在斋藤静纪身后侧半步,漫步在沙滩上。海之国的沙滩上的沙子很细,就算不穿鞋踩上去也很舒服。
      “小落……”斋藤静纪突然说,君忆落抬起头。近些年来,她已经很少喊君忆落“小落”这个称呼了……还是最早小时候遇到的时候常这么叫。
      “怎么了?”君忆落轻声回应。
      斋藤静纪犹豫了一下,“其实,我这次来木叶,是有件事要跟你说。”说了这话却又不再出声。
      “嗯。”君忆落只能笑着接话,“感觉你也不是来体验生活这么简单的。”
      “我……”斋藤静纪突然停住脚步,“要嫁人了。”
      “是风之国大名的长子吧?”君忆落抿了抿唇,问,“丰臣秀一?”
      “是……”斋藤静纪说,“你都知道了?也是,你是做情报的啊……”
      君忆落低下头,眼神黯了一下,“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还有,五个月是吧?”
      “嗯,小落……”斋藤静纪突然笑了,“我只是在想啊,咱们遇上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但是一转眼,已经到了不得不长大的时候了呢。”
      君忆落是在从红豆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接到信鸽送来的情报卷的。密密麻麻的小字里,就有“火之国大名与风之国大名决定联姻,将火之国大名长女斋藤静纪嫁与风之国大名长子丰臣秀一。婚礼将于五个月后举行。”这么一条。君忆落这才明白了斋藤静纪为什么要来这一趟木叶。想必凭她的聪明,在此事拍板之前,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未来。
      事实上,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君忆落也并不是没有感慨的。自己怎么也还是一直在做个孩子,与自己同年的,却已经要嫁人了。总觉得很遥远的东西,却突然出现在了眼前……这样的感觉。也是,日本传统上,女孩子16岁就可以嫁人了啊。
      君忆落知道,现在的斋藤静纪也只是需要一个听她说话的人罢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还是挺羡慕你的,小落。我以前总是觉得,你们做忍者的比我要自由多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说了好久,斋藤静纪突然把话题引到了君忆落身上。
      君忆落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忍者的世界里,强大终归还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能带来更大利益的人总不会被当做弃子。不过,毕竟有这么个标准也还好,至少……“静纪,其实我一直觉得我还是挺幸运的,”君忆落说,“至少,可以努力变强来接近自己想过的生活。”
      “小落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大概,是自己能认真地生活,身边的人也都能好好地活下去吧。”君忆落眯眼笑,“这样就足够了。”

      次日凌晨,君忆落听到隔壁的房间有动静,跳出窗户一看是红豆刚刚出去。君忆落几步跟上,从背后拍了一下红豆的肩膀,吓了她一跳。
      “这么早干什么去啊?”君忆落揉着眼睛问。
      红豆打量了君忆落几眼,很突然地一脸严肃地问了一句:“小落,你是不是还记得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有什么好记得的啊?”君忆落一脸无辜地说,“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本来想让红豆问“是什么”的,但是君忆落也没想到红豆竟然不鸟她,于是自己接下去说:“红豆,谢谢你。”
      “诶?”红豆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君忆落只留下一句“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情要做”瞬身跑路了。
      谢谢你,在十几年之前,带我离开了这个地方,谢谢你带我到了木叶,谢谢你在我还不能保护自己的时候护着我……总之,谢谢你,让我还能看得到“未来”。

      送斋藤静纪回了火之国国都,拒绝了她提出的执行她的婚礼的时候的护卫任务的建议。君忆落的说出理由是“我本来就不执行护卫任务的”。而根本原因,只是她并不擅长面对离别而已。
      时间基本被改公文和出任务平分,忙里偷闲地抽时间修炼或者去图书馆看看书,又或者钻进地下室研究研究忍术……这才是君忆落最熟悉的生活。
      几天前和自叔进行了一次情报交接,自叔把一部分调查晓组织的任务交给了君忆落。君忆落自然接下,晓组织的情报本就是就算付出一定代价也一定要弄到的东西,更何况这还是她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鸣人今天就和自叔离开木叶去修行了。昨天在路上遇到鸣人,君忆落也只是问鸣人行李收拾好了没,需要不需要帮忙。鸣人说行李已经收拾完了。君忆落伸出手揉了揉鸣人的头发,“加油哦。”
      “嗯!”鸣人的声音虽然还带着稚嫩,却很坚定。
      慢慢地,我们都到了不得不长大的年纪。成长,责任,包容,独立,和就算受了伤依旧能温柔地对待他人的心。不要让世界改变你的笑容,然后,用你的笑容去改变全世界吧,我亲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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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又好久没更新了- -|||……前一阵军训,然后各种社团学生会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活动。
    这章5000+,我尽力了。
    下周起持续三周的辩论赛,目测每天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四个小时,所以……作者已死有事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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