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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成为勇士
德拉科灰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火焰杯，连呼吸都变得很轻。
“你瞒着我，还是做了？”巫珣从桌子下悄悄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湿湿的都是汗水，粉色的唇抿着没有回答，另一只也一起裹住巫珣伸过来的手，似乎在说，相信我。
“好了，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我估计还需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现在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大家都注视着，等待着……
巫珣也盯着火焰杯，虔诚地祈祷不会是德拉科。
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又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片被烧焦的羊皮纸——礼堂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邓布利多接住那片羊皮纸，举得远远的，这样他才能就着火焰的光看清上面的字。火焰这时又恢复了蓝白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有力的口吻说，“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太棒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声如洪钟地吼道，尽管礼堂里掌声很响，大家也能听见他的声音，“我知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掌声和交谈声渐渐平息了。现在每个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高脚杯上，几秒钟后，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在火焰的推动下，从杯子里蹿了出来。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说，“是芙蓉.德拉库尔！”
那个酷似媚娃的姑娘优雅地站起来，甩动了一下她那银亮的秀发，轻盈地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间走过去，进了隔壁的房间。
礼堂里又安静下来，这次的寂静里涌动着简直可以品尝到的强烈的兴奋。下面就轮到霍格沃茨的勇士了……
巫珣的心脏被提到嗓子眼，听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一定会是塞德里克.迪戈里的。
火焰杯再次变成红色，火星迸溅，火舌高高地蹿入空中，邓布利多从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张羊皮纸。
邓布利多面带惊诧，闪烁的眼神看向斯莱特林长桌。礼堂里的人都显得有些骚动，为什么邓布利多还不宣布霍格沃茨的勇士。
长时间的肃静后，他终于开口了，“霍格沃茨的勇士，德拉科.马尔福。”
礼堂里的每个霍格沃茨学生都转过了脑袋，长大嘴巴面带不可置信的错愕表情看着巫珣身边的铂金男孩。只有斯莱特林桌子上的欢呼声简直震耳欲聋，有些不顾形象的拍打着桌子。
德拉科放开巫珣的手，优雅的站起来，扬着下巴骄傲的笑着，用无可挑剔的贵族仪态缓缓的穿过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走道。那修长挺拔的背影忽然间让巫珣觉得有些陌生。什么时候，那个有些傲娇，自私，又有些胆小的孩子已经长大成熟了。
斯内普教授站起来，怒瞪着德拉科。而德拉科向他恭谨的鞠了一躬，他们一起走进隔壁的房间。
巫珣半垂眼帘，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其他学院的窃窃私语，“怎么会是斯莱特林的四年级生……他才十四岁。”
“一定是那个斯莱特林用什么黑魔法迷惑了火焰杯。”
“……”
“我们不承认，那个马尔福他才十四岁——”双胞胎站起来大声吼叫，“我们要求撤掉年龄线重新选勇士。”
过了好久，邓布利多才使大家安静下来，听他说话，“很遗憾，火焰杯的结果是无可更改的，只要名字从杯子里吐出来，就达成了魔法契约。除非完成比赛，或是死亡，否则必须参加进行下去……”
可是邓布利多突然打住了话头，大家也看出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高脚杯里的火焰又变红了。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溅出来。一道长长的火舌突然蹿到半空，上面又托出一张羊皮纸。
邓布利多仿佛是下意识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抓住那张羊皮纸。他把它举得远远的，瞪着上面写的名字。长时间地肃静，邓布利多瞪着手里的纸条，礼堂里的每个人都瞪着邓布利多。然后，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哈利.波特。”
不——怎么可能，巫珣惊讶得差点跳起来，没有小巴蒂.克劳奇装扮成的穆迪和主魂，那是谁将哈利.波特的名字丢进火焰杯的呢？不可能是小天狼星，这骗不过哈利，那就可能是老巴蒂.克劳奇？
哈利.波特成为勇士，会将德拉科推至一个难堪的境地。巫珣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向情人那边，不管是舆论或者教授都会偏向哈利。
小天狼星最先站起来，热情的鼓着掌，大声的说，“哈利，做得好！你就像你爸爸一样勇敢。真太棒了，我们为你骄傲。”
“为真正的勇士欢呼……”格兰芬多如梦惊醒，热烈的鼓掌，其他几个学院的学生面面相觑，最后也鼓掌欢呼起来，比起斯莱特林，他们当然更加支持格兰芬多救世主。
而哈利坐在那里，他呆住了，“我没有把我的名字投进去，你们知道我没有。”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大声喊道才能压过学生们的喧闹，“哈利！请你上这儿来！”
哈利站了起来，踩在长袍的底边上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他顺着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间的通道往前走，与前几位勇士的镇定自若相反，显得无所适从。
礼堂里的人都散了，巫珣一个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手肘压在桌面，头抵着十指交错的手掌侧。
他静静的等待德拉科，他需要一个解释……脑仁在隐隐胀痛着，第一场是火龙。虽然不是屠龙，但是一不小心还是会致命的。而且幕后那个人真的是小巴蒂.克劳奇，难保不会做出伤害德拉科的事情来。他偏执的敌视着一切逃过审判的食死徒。
那个小房间的门开了，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带领着芙蓉和克鲁姆从门里出来，最后出来的克鲁姆关上门。
巫珣站起来走过去，在门边徘徊……
过了很久，德拉科和哈利才开门从里面出来，巫珣从门缝间看到房间里邓布利多，斯内普和小天狼星都在。
“你们怎么样……德拉科，哈利。”巫珣迎上去。
“珣，你怎么还在这里……”哈利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而德拉科十分不高兴的挽起巫珣的胳膊，“我们走……”
“抱歉，哈利。我们先回去了。”巫珣回过头，哈利垂头丧气的看着他们离开。
他们回到了斯莱特林地窖，公共休息室里正挤满开庆祝派对的小蛇。
每个人都十分热情的向德拉科庆贺，即使是七年级的几个学生，也能摆开僵硬的笑容向他致意。
德拉科不得不耐着性子，说着乏味的社交辞令将这群人打发了。折腾了很久，他才与巫珣穿越人群回到寝室。
“不论什么事，救世主哈利.波特都要凑一脚……”德拉科皱着眉，厌恶的说。
“那么你呢？十四岁参加三强争霸赛，德拉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你最厌恶的格兰芬多狮子了。”
德拉科冰冷沉稳的说，“珣，我认为你应该很清楚，我必须这么做……向魔法界证明我的价值，这是最直接最有力的方式，我不能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巫珣再次意识到德拉科和以前不同了，他苦笑着继续追问，“你和阿瑞斯瞒着我到斯莱特林密室做了什么？为什么火焰杯会选择你。”
德拉科楞了一下，才慢吞吞的说，“阿瑞斯和我都怕你担心，他带我去通过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试炼。”
“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试炼？”巫珣紧紧抓住德拉科的胳膊，“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从阿瑞斯嘴里知道的，这是斯莱特林千年前交给他的责任。从这个学期开始我就陆续探索斯莱特林密室，现在已经全都过去了，我通过了试炼，就在昨天晚上！”德拉科露出轻松的笑容，将巫珣搂在怀里。“即使我不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我也是斯莱特林继承人，我能成为你的依靠，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巫珣明白的，他全都明白的！让从出生就作为马尔福家继承人长大的德拉科，放弃这身份对他有多残忍多不公平。他潜意识的不愿意去考虑这个问题，只想着珍惜现在就好，心里却早已经做好了失去他的准备。
可是德拉科却从没这么想过。
“阿瑞斯说本来应该是你去参加试炼的，但你并不是英国的纯血，继承人的一个条件就不符合。所以他选择了我，因为我和你，”德拉科与巫珣的手指紧紧相扣，“我们是一体的。”
巫珣觉得什么东西冲上鼻子，只让他想哭，脸却不自觉露出笑容。两人相拥着，过了许久。
“阿瑞斯人呢？”巫珣才发现从昨天开始就没有见到过他。
“密室门被我打开了，他在陪着他的前主人萨拉查.斯莱特林。”德拉的眼睛科隐晦不明，“斯莱特林从来没有离开过霍格沃茨，千年前霍格沃茨的魔法有致命缺陷，他瞒着其他三位继承人，用黑魔法将自己的全部生命和魔力贡献给了霍格沃茨，孤独的死在了密室里。”
巫珣想对德拉科说，以后不要再瞒着我……可话到嘴边却没有立场说出口，他何尝不是有很多事都瞒着德拉科，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应该只有三位勇士，火焰杯会选我，是因为我成为了斯莱特林继承，最有权代表霍格沃茨出赛。可是为什么哈利波特也会成为勇士？邓布利多说，有人想对哈利.波特不利……”
“很危险，德拉科，我怀疑哈利会成为勇士，是因为巴蒂.克劳奇针对哈利有什么阴谋。”巫珣想让德拉科早做准备。
“不可能，巴蒂.克拉奇这个人最死板，最严谨。不可能做得出这事。”德拉科惊叫了起来。
“我说的不是魔法部的巴蒂.克拉奇，而是他的儿子小巴蒂.克拉奇。”
德拉科忽然笑了，“不可能，全魔法界都知道小巴蒂.克拉奇十几年前就死在阿兹卡班。你是说一个死人让哈利.波特成为了第四名勇士？”
巫珣的表情再严肃不过了，德拉科不笑了，他说，“你是说小巴蒂.克拉奇没有死，他还活着？”
“你记得魁地奇杯，我们包厢里巴蒂.克拉奇先生的空位吗？”
德拉科仔细的回想，果然确实是有那么回事，“一直到比赛结束，都没有人坐，旁边居然坐着一只家养小精灵，所以我记得很牢。”
“不，那个位置是有人的，在隐形斗篷之下。你觉得以巴蒂.克拉奇的身份和地位，还需要家养小精灵为他占一个位置吗？”
德拉科沉思着，“小巴蒂.克拉奇是以虐杀隆巴顿父母的食死徒身份，进入阿兹卡班的。你是说，老巴蒂.克拉奇秘密的救了他？”
“我想他现在可能已经用夺魂咒控制了老巴蒂.克拉奇。德拉科，你一定要小心，他憎恨一切逃脱审判的食死徒。”
德拉科忽然睁大杏仁眼，面色灰黑，“那个人……黑魔王回来了吗？”
“不，还没有……我想他是想从救世主那得到黑魔王的消息。或者趁机杀掉他，好向自己的主子邀功。”
“为什么你总知道这么多事情，这并不像是预言。”
巫珣说：“德拉科，我就是知道。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为什么，要尽快得到赫奇帕奇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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