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D][AC]最爱的人

作者:宝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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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最爱的人 8.向前走的每一步


      [AC]最爱的人 8.向前走的每一步

      C.E.83年。

      ***

      春雪从枝头跌落,便知气候已渐渐放暖。

      一年到了最让人感觉懒洋洋的时刻,最想是放个长假休息下才好。

      此时忙碌了一年的ORB官员们也是或多或少地享受着这个令人倍感困倦的弥冬之时,去年的检讨大会已经完结,来年的计划尚未进行,并没有哪件稀奇古怪的事在地球上发生,连证券交易所都停牌三日。

      这样的宁静,是如牛乳倾泻入红茶那样交奏着一曲美妙的音乐,当然,如果能够忽略掉真被硬塞入穿梭机时不服气的嚎呼的话,那一切真是安逸得不像话,幸福得不像话。

      4年前的政治斗争一度把卡佳丽困在PLANT,那时阿斯兰送她回ORB,又私自停留了相当一段时间,之后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官方记录上便是以此为理由开除了阿斯兰军籍。

      退职报告是迪亚卡亲自交到阿斯兰手上的,他吹一记俏皮的口哨,拍着他的肩说兄弟你太high了,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可以三度入职ZAFT,再三度脱队吗?你绝对会作为反面例子进入教科书的,绝对的绝对的。

      之后阿斯兰就来到了ORB,卡佳丽给他安排在了曙光社,至于为何不从军或者从政,是因为卡佳丽知道他生性温柔善良,心灵又过于敏感,可能本人也不知道,他表情最自然是独自把一堆零件组装成一个机器人时,对着机械的那种认真神气,好像是小学生第一次完成老师布置下来的功课。

      于是这4年时光阿斯兰一直在曙光社技术开发处本本分分地打工,升到了中尉,不高也不低,不引人注目也不至于无所事事。

      他画图纸,修机器,满手机油在巨大的人形兵器内部敲敲打打一整天也不疲倦。半年后他在ORB买了一部二手车,租了一间小小公寓。

      阿斯兰曾经一度消瘦的面颊这几年又逐渐丰腴起来,虽然依旧少言沉默,但却在平凡的生活中寻找到了各种兴趣爱好。

      闲暇时他爱逛旧书店,买了一屋子的大部头机械书,对各种限量发行的扳手冲击钻螺丝刀也有着异乎常人的热情,之后又在单位收了3个大学生做徒弟。

      徒弟们的到来让阿斯兰的生活更加吵吵闹闹,在他们的带动下,世界杯的那个月阿斯兰还学着看起了足球,跟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数次真送卡佳丽到阿斯兰的公寓去,门铃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于是卡佳丽自己用钥匙开门,看到的是一地的薯片花生米啤酒瓶盖子。屋子里光线暗淡,气味怪异,只有电视机红红绿绿的光线照在4个半疯状态的男人的脸上,男人们用疲惫的眼神望向站在门口的他们,此时真就仿佛就闻到一股宅男身上特有的腐朽气息。

      卡佳丽默默从厨房里找出一把扫帚把地上的脏物归拢,就在她在扫地的时候,阿斯兰3个徒弟的目光由痴呆慢慢变得清晰,他们终于反应过来她是谁,手颤颤指着卡佳丽,嘴却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对这个场景司空见惯的真合上门离开,就在电梯口听见哀嚎和啤酒瓶掉地的碎裂声。

      真面无表情按下电梯启动键,走入电梯向两边开启的门内,那时走廊里充斥着阿斯兰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敢说出去就杀了你们!

      此后每每曙光社有女同事看着阿斯兰的潇洒背影露出一个极度花痴的表情,徒弟们就满脸不屑:什么呀!表面上正正经经的,其实坏着呐!

      被冠名“坏着呐”的阿斯兰,此刻摸着他心爱女人的头发,脸上是一派富足笑容。

      这个世界是前所未有的安宁,连也真也终于是拿着强制派给他的两周带薪假期回PLANT去了。于是阿斯兰锁掉小公寓的门,名正言顺地住到卡佳丽这里,吃饭,看电视,洗完澡给对方吹头发,各自看一会书后上床睡觉。这样安稳的生活,对经历过很多故事的他们来说像是奇迹般的令人措手不及。

      当然若说烦恼也不是没有,譬如卡佳丽仍是公务缠身,出访外国时各种危险交织不断,她虽然是已经尽可能多的把目光放在身边的蓝发男人身上,但临到工作,又是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他们吵架的主题也永远围绕着“你应该多关心自己”这一点展开,她就讥笑他一个小小中尉,根本不懂上位者的难处。被她气到极处他也会拍门走人,隔几天又不忍心,带着布丁之类的甜食去探望——去投降。

      她那时什么也不说,嘴含勺子,笑的眼神晶亮。

      他拍着她倔强的脑袋,自叹恐怕自己无论挣扎多少次,还是会输在这副目光下吧。

      在阿斯兰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卡佳丽翻了个身,睡袍从手臂处落下,阿斯兰就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见卡佳丽手臂上一个小小针孔。

      这个针孔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跟阿斯哈家的私人医生来拜访的频率相同。医生来过后的次日早晨垃圾桶里必会出现一枚废弃的针头,不多不少,只是同样的一枚针头。刚开始阿斯兰以为例行的身体检查,后来频率高了也想过问卡佳丽是怎么回事,但太过寻常的生活冲淡了对细节的考究,像这天晚上阿斯兰刚想问卡佳丽,她为什么隔一段时间要注射一次针剂,那时卡佳丽睁开了懵懂的眼,问他在看什么。

      他立刻忘记盘桓在脑中的疑问。

      卡佳丽起身说好饿,你给我煮方便面吃吧。

      结果那个刚才还满腹疑问的男人嚎呼起来:怎么能让你吃方便面!

      那个气势就像是如临大敌前他说“怎么能让你死在这里”一样。

      结果还不是选择了速冻水饺。

      两个人都不擅长煮食,阿斯兰气呼呼地卷起袖管蹲在冰箱前跟一堆生肉和菜叶较劲,卡佳丽则顺手拿起咖啡粉给大家各冲了一杯真心难喝的咖啡。

      男人光脚站在厨房里一边愁眉苦脸地看着速冻水饺包装袋上的说明一边往锅子里加水,卡佳丽在他后面叮叮咚咚搅着咖啡,当她感觉糖块已经融化正要喝时,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他又随手扔来两个奶球。

      “黑咖啡对胃不好。”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扭头又专心等着水煮开。

      卡佳丽咬在咖啡杯沿上的嘴唇就绽开了一个美好的圆弧。

      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子了,她说饿,他煮东西给她吃。

      她和他都在成长,虽然笨拙,虽然有磕碰,但总的来说一切在往慢慢往正常的方向发展,他们都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必须做的事,同时追求幸福,努力不让二者冲突。

      所以人必须学会放开和自娱,这和培养责任感一样,也是一门重要功课。

      真不在的这段日子,阿斯兰只要有空就会提早去接卡佳丽下班。他在国会后门停好车子,在等待卡佳丽的时候悠闲地听着一首老歌,不知不觉就跟着哼了起来,感觉车门被打开,一回头就看见心爱女子的动人脸庞。

      那种惊喜,好像就是一回头就看见幸福在招手。

      阿斯兰问她想吃什么,她一贯回答说无所谓,于是阿斯兰拉动引擎杆,车头往来时方向调头而去。

      他们来到一座朝南山坡,那是一块视野开阔的草地,草密风稀,空气中是幽幽的自然香气,此刻夜晚有无数星星在天空闪耀,宛若是洒了金粉的幕布。卡佳丽只瞅了一眼便欢呼着自车里直直奔向前方。

      “真好看!”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阿斯兰你什么时候变得浪漫了?”

      “其实不是我发现的。”

      “哎?”

      阿斯兰合上车门,提着一篮子食物走向她:“你有幕僚,那我也有幕僚的。”他睐睐眼睛,搂过她的腰亲吻她脸颊。

      他们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阿斯兰枕着自己的手,卡佳丽枕着阿斯兰的手,月亮恰恰升上中天,有虫鸣在四下鼓动,月光下的香气像一阵湿雾,将他们伸手拉入这静谧之中。

      卡佳丽说这样看着天空,感觉就要被吸进去了似的,她说阿斯兰,就算你现在跟我求婚我也会答应的。

      阿斯兰愣了一下,跟着飞快爬起来说那我现在就跟你求婚吧。

      戒指呢?

      阿斯兰拿了一片易拉罐拉环。

      鲜花呢?

      阿斯兰拔了一些草。

      还有单膝下跪?

      阿斯兰说我双膝跪下都可以,说着就把草和易拉罐拉环举过头顶。

      卡佳丽拿过草和拉环,把拉环套进无名指,伸长手臂左看右看跟着说:没有三克拉,你想的美呀。

      他愁眉苦脸,可是我的工资很低,要存够三克拉还要很久。

      她拍拍他肩膀,反正我不着急嫁,你慢慢来不要紧。

      但是等年纪大了生宝宝会很痛苦。

      卡佳丽愣住:你还要宝宝?

      他有些期盼有些害怕:“我很喜欢宝宝。”

      她侧头微微思考了一下,跟着爽快答应:“好啊,只要我生的出,宝宝什么的还不简单,只是恐怕这个愿望短期内还实现不了。”

      阿斯兰垂头丧气地从地上爬起来,无奈拍拍膝盖上的草屑:“我知道我知道,关于这个全世界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知道了。”

      “不过,”他搂住她肩,把她往自己这边轻轻靠,“你肯为我生宝宝,我还是很高兴。”

      他低头在她脸上轻啄一口。

      她捧着阿斯兰送给她的草笑容漫溢。

      那时候夜空中浮着被扯得稀薄的云,像是怕被吹走似的,一缕紧挨一缕贴着天壁。明月圆圆,像一个银盘,朦胧地照着人面,白光自天际和树影间漏撒一地,情如千百万只的手伸向他们••••••而空旷的蓝天绿地下的两人,也是举世无助一般地,紧紧相偎。

      只是那时候的卡佳丽•尤拉•阿斯哈,和阿斯兰•扎拉不会知道,直他们到死的那天,他们也只是以这个单薄的姿态,垂手面对世界的洪流。

      他们身边无一个子嗣。

      至死也无。

      ***

      当真•飞鸟从PLANT提着两大箱特产回到ORB阿斯哈府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卡佳丽昏厥在床上,而那个手足无措的男人正努力把药箱翻得更加乱七八糟。

      真把箱子放到地上,发出轻轻的咯嗒声,那个男人才算注意到他。

      “我已经叫过医生了!”男人吼。

      真轻轻翻了个白眼,镇定自若从被男人弄乱的药箱里找出针头和药剂,酒精棉擦拭,弹静脉,入针,贴止血绷,动作一气呵成媲美职业护工。然后真把弄乱的药箱重新排好,向男人摇摇头,一副“笨蛋,你没救了”的样子,跟着从手提箱里翻了一盒巧克力出来,放在卡佳丽床头。

      阿斯兰指着那盒巧克力,感觉脑袋一跳一跳的疼:“请问这是不是示爱的表现?”

      真干脆地也塞了一盒到他鼻子下面:“那你要不要?前辈?”

      此时此刻阿斯兰•扎拉的人生除了要和板手机油设计图纸以及卡佳丽手臂上的神秘针孔作战外,真•飞鸟这名卡佳丽现存意义上的保镖(老爸!)也是他面前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

      晚一点的时候卡佳丽醒了,精神稍稍好了一些的样子,她一口一口抿水喝,阿斯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稍微抬起一些身体能够方便喝到水,跟着他第一次认真地问她,为什么隔一段时间你要注射一次同样的针剂。

      卡佳丽还是用慢吞吞的速度喝水,然后躺回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想了一会回答:“我不想骗你,但是我也不想告诉你,总之我有分寸,你放心。”

      日子只能依旧平常的过,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卡佳丽突然送到医院,阿斯兰是所有人中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她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插上呼吸器,做骨髓穿刺,注射血清的时候,阿斯兰正高高兴兴地和徒弟们下着国际象棋。那天晚上他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想可能是对方太忙了也就没有打电话过去。

      如果不是恰好在买早饭的时候无意看到对面男人报纸左下角一块小小豆腐干上的字,恐怕他不知道要欢快到什么时候。

      阿斯兰疲惫地坐在医院病房前的长凳上,头顶上的白炽灯的闪烁无忧无虑。这一天他梦见二战结束后在慰灵碑前与基拉和真选择不同方向离去的时刻,他身边跟着美菱,面前有海鸥飞过断续啾啁,他手指微微颤抖,隔着百来步的距离仰望前方一个金色的模糊身影,他在梦里向影子呼喊,回答他的只是浪涛悠扬的拍岸声声。

      跟着他从长凳上滚了下来,白炽灯光流的一地都是。

      他几乎拉住了路过的每一个工作人员,却没人有耐心回答他阿斯哈代表怎么了。

      他就在医院的长椅上不知坐了多久,多少次溺进梦里,经历了数个突然的惊醒后他开始生气,又不知可以把愤怒冲谁发泄,他开始盘算如何用武力从人墙中硬冲进去找人,这时真•飞鸟走到他面前,告知他终于被许可能进去看她。

      他被领进进一个房间,大的,没什么装饰的房间。墙壁是一色的灰白,窗帘在空调风下弱弱飘动。门在身后合拢,他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她,瘦小得,像是一口随时会呵出去的气。

      阿斯兰找了把椅子坐下,他发现在她身边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是静坐,而不知是会等到什么时候,她又会不会睁开眼,睁开眼又是否能看到他。

      在心率仪平稳的嘀嘀声中卡佳丽动了动眼皮,看见阿斯兰双手蒙脸垂头坐在她床边。

      她的手穿过空气,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插进他头发,那时他喉咙里漏出一声仿佛动物受伤般的呜咽,他颤抖着倒在她身旁,她的眼泪也掉下来。

      “对不起我身体太差了。”

      “你答应过会好好对待你自己的。”

      她莫不难过地想,那个针剂的秘密他终于知道了。

      那个针剂是能增强中枢系统神经活性的□□提取物,简单点讲就是给领导专用的兴奋剂,再说白了就是小剂量的□□。

      阿斯兰一直奇怪为何从前大大咧咧的卡佳丽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迅速成长政绩斐然,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她就向国家医院求助能够简单让精神集中的方法,而自那时开始,她便只能靠化学合成物的刺激来获得短暂安宁。

      自18岁到今年她27岁,9年时间,除了对器官的损伤,心理上也不可能再摆脱对这些精神亢奋类药物的依赖。

      那天晚间医院的走廊偶尔有护士的软胶鞋底同水泥地面摩擦的声音,房间的灯反射在白色窗帘布上,一切看起来都如淋了水银一般的重。

      卡佳丽吃了半个搅成泥的苹果,如果可以她本打算什么都不吃,静脉注射的不良反应她感觉自己的胃袋是被抽出来击打了一番,但在阿斯兰目光下,她还是皱着眉头,压制住不断溢上的呕吐感,勉强算是吃了半个苹果。

      一刻钟后她又把那半个苹果连本带利统统吐了出来,呕吐来的很汹涌,卡佳丽的静脉插着针头不能及时跑进厕所,一张口全都吐在了阿斯兰身上。空气里顿时弥漫出一股食物发酵的令人作呕的气味,阿斯兰在厕所弄湿了毛巾,走回来轻轻揩拭她的脸,她的头发。

      毛巾是温热的。

      在那温柔的触碰下,她感觉眼眶也温热了。

      “你的衣服脏了。”她说。

      阿斯兰就走到一边把衬衫脱了扔进垃圾桶,然后套上一件完全不合身的病号服,看见她不解的目光,他向她解释说:“我不能回家换呀,我一出这个门,下次说不定就又不准我进来了。”

      她垂下睫毛,感觉有万种情绪在胸口翻滚着,但她什么也不能说,她只能咽下所有结郁,再讲一次“对不起”。

      阿斯兰捏着她的手,一个骨节一个骨节那样细致地捏着:“你还真能对自己下手。”

      卡佳丽笑笑回答:“没有办法,谁让我小时候认识你了?你那么爱自爆,让我觉得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件事看起来还蛮帅的。”

      “唔,现在自爆的毛病我戒掉了,传染给你了。”

      “唔,是呀。”

      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靠在她身边,把手穿过她脖颈,给她当枕头用。

      他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间或又用嘴咬住一缕,目光定定落在医院白的墙壁上,好像是自言自语:“可是你让我怎么办呢?如果哪一天你不在了,你让我怎么办呢?”

      语末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愣神很久,蓝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眼睛,拍着她肩膀的手一颤一颤。

      于是这一个晚上卡佳丽只能无数次对阿斯兰说对不起对不起,又说,但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十五天后卡佳丽出院,对外公开是胃病。私人医生还是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一次阿斯哈府邸,卡佳丽察觉到阿斯兰注视着医生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然后在她刚有所警觉的时候,阿斯兰已经夺过了针头,一气扎入自己静脉。

      20毫升的□□瞬间同阿斯兰的血液融合,他丢掉空空如也的注射针对她说:“Honey,以后要准备2份了,”他顿了顿,看见她的眼睛在颤抖中涌出潮汐,就用手指揩掉她脸上的泪,“我从前就跟你说过的,你不珍惜自己,那我也不珍惜自己,不管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目睹一切的真•飞鸟,在阿斯兰手握针头的时候其实有很多空档可以阻止他,但是他只是在沙发的另一头目睹这一切的发生。那个男人调侃一般的语气,扔掉针头时的潇洒,还有望向卡佳丽时无所谓的耸肩,让真觉得那就是一幕恶俗到死的八点档烂情狗血戏份。

      真把废料收拾好扔进医药废弃箱,在厨房磨蹭很久始终不肯出去,他知道身后的两人是以怎样毫无间隙的姿势拥抱着,那样的纹丝合密,又毫无未来可言。他很想把眼前能看到的一切东西统统砸烂,然后跟那两个笨蛋说,你们一起去死吧!我才不管呢!

      但是真深呼吸,他手按水槽深深呼吸,那么紧,骨节发白的紧,然后转身,在两人面前各放了一杯清水。

      卡佳丽在阿斯兰的臂弯中抬起眼,静静给了真一瞥。

      谢谢。她张开口型,无声地说。接着又扭过头,把身体更蜷缩进阿斯兰胸膛。

      真觉得眼前这个画面是从来没有变过,无论她身边的男人在或者不在,无论她是柔弱或者坚强,无论满身伤痕或者奄奄一息,她向来都只是浅浅给他一眼,说句谢谢,然后目光转向他方。

      他知道,她身边的位置一直是给那个人留着的。

      从未改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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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AC]最爱的人 8.向前走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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