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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分院①
九月很快就来临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跟着埃文斯一起去了车站。维克托开着车,而丽莎则一直在耳旁叮嘱着一系列的注意事项和表达自己对我和埃文斯的想念之情。
“够了妈妈——”埃文斯不满地说道,“我已经四年级了,会照顾好尤子的。”
十点半,到了国王大道。维克托将我和埃文斯的皮箱放在一个小推车上并帮助我们送进了车站。
一个站台上方赫然有一个大大的塑料制的数字“9”,旁边站台上方则是“10”,而我们中间,什么都没有。
“这——”我虽然知道要从第九站和第十站之间穿过去,但是从砖石上传来的触感还是让我感到惊奇,“这要怎么做?”
“跟着我,像我一样。”埃文斯说道,便安然自若地向前大步走去,“你只要径朝第九、十站台的中间的检票栏走过去就行了,别停下来也别怕会撞上它。
“恩——好吧。”
我将手推车掉转头来,眼睛瞪着检票栏,它看上去是那样牢不可破。
我开始向它走去。走向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的人群推挤着他。
我走得更快了。我把车票箱撞得粉碎,接着才是最棘手的一关——我将身体前倾,几乎倚在了手推车上,飞快地跑了起来——检票栏越来越近了,我已经不能停住脚步了,小车也已失控,只有咫尺之遥了,我闭上了眼睛就要撞上了……
我什么也没碰到……仍在飞跑着,我慢慢睁开眼睛……
一辆鲜红的蒸汽机车正在一个人山人海的站台静待启程。车头正中一块标志鲜明地写着“霍格沃兹号特快列车,十一点正发车” 蒸汽机车喷出的汽雾在谈天说地的人群的头上聚集起来,而各色的猫儿在人们的脚旁鞋边转来转去。猫头鹰们则以一种令人不快的方式相互叫嚣着。它们的叫声压过了人们拖、拉、拍、敲沉重的皮箱时发出的噪音。
头几节车箱里早已挤满学生。车里的学生有的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和亲人们攀谈,有的还在为抢座位而打作一团。
“要和我一起吗?”埃文斯问道。
“算了——”我摆摆手,“我还是和朋友坐在一起比较好。”我看到了哈利,他正拖着他的皮箱有些吃惊地走过来。
“那么好好注意自己。”埃文斯转身进入了火车。
“哈利——哈利!” 我对着男孩兴奋地招了招手,哈利见到我,眼睛一亮,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前行。
“尤子,”哈利有些气喘吁吁地说,“你要和我一起坐吗?”
“嗯。”说罢我们就上了火车,在列车尾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车厢。
他先将他的猫头鹰放了进去,然后拖着他那沉重的大皮箱朝车门走去。他使尽全力想将皮箱提上车门梯,但他甚至连箱子的一端都抬不起,他的脚还被皮箱重重地砸了两次。
“哦哈利”我扶了扶他,“要帮忙吗?”
“恩,是的。”哈利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我施了一个漂浮咒,皮箱就缓缓地上了车厢,安静地躺在那里。
“哦,梅林。”哈利有些惊奇地说,“这个暑假你都在练习魔咒吗?”
“是的。”我微微幽怨地说,“哥哥想让我去拉文克劳,可是拉文克劳需要的是富有智慧和勤奋的人。”
——但自己并非是个勤奋的人啊。
“哦——”哈利有些惭愧地说,“我就是满怀期待地离开德思礼一家到霍格沃兹去,根本没想过预习。”
“弗来德,乔治,你们都在这儿吗?”
窗外传来了妇女的喊声,哈利坐在紧靠车窗的位置上,看着站台上的红发家族,听着他们的话语,他们的母亲掏出手帕来。
“罗恩,你的鼻子脏了。”
小男孩想跑开,却被他妈妈一把抓住,妈妈用心地为他拭去鼻梢的尘土。
“妈,放开我,”他努力挣脱了。
“啊哈,整洁的罗恩鼻子上有点脏东西喔。”孪生兄弟中的一个说道。
“住嘴!”罗恩气极了。
“珀西呢?”妈妈关切地问。
“正走过来呢。”
兄弟中最大的一个正大跨步地走来。他已经换上了膨起的黑色霍格瓦彻长袍。我们还注意到他胸前那个有字母“P”的闪亮的银徽章。
“妈,此地不能久留。”他说,“那些学生的级长已经为他们自己预留了两个包厢了……”
“噢,你不也是个级长吗,珀西?”孪生兄弟中的一个问道,脸上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你本应说些什么的。”
“等会,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什么的。”另一个孪生兄弟说,“说过一次——”
“或是两次——”
“仅一分钟——”
“整个夏季——”
“噢,闭嘴!”珀西大声叫道。
我和哈利轻轻笑了起来,双子真的很好玩。
“珀西这身新袍是怎么来的?”
“因为他是个级长啊,”母亲高兴地说,“好了,旅途愉快!到那儿以后记得派只猫头鹰给我。”
她在珀西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珀西便离开了。她转向她的双胞胎儿子。
“你们两个——今年可得好好管住自己哟。如果我再收到一只猫头鹰来告诉我你们炸毁了厕所或者——”
“炸毁厕所?我们可从没干过这等无聊事。”
“不过,这主意不错嘛,谢谢妈。”
“这一点都不好笑。你们还得好好照顾罗恩。”
“别担心,小脏猫和我们一起很安全。”
“住嘴!”罗恩再一次被激怒了,他鼻头上被掠过的地方现在仍是红红的。
“快上车!”母亲说。三个孩子赶忙从窗口爬上了车。他们从窗户探出头来让母亲好吻别他们,他们的妹妹已经伤心落泪了。
“金妮,别哭,我们会送你好多好多的猫头鹰的。”
“没错,我们还会寄个霍格沃兹便盆给你!”
“乔治,你怎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妈,我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可别当真。”
列车缓缓启动了,哈利看到那几个孩子的母亲在向他们挥手告别,而他们的妹妹,眼泪涟涟的脸上带着欢笑,飞跑着想跟上正在加速的列车,直到跟不上了,但她仍一个劲地挥手告别。
当列车转弯时,哈利清晰地看到那位母亲和妹妹脸上失望的表情。铁道两旁的一排排房子从车窗外飞快地闪过,这令哈利感到无比兴奋。他手舞足蹈地向我指着窗外的景色,就像个没看见过外面世界的孩子。[其实你们就是个孩子好吧,于是自己从皮箱中抽出了一本魔药书。
最年幼的那个红发男孩推开哈利的包厢门,走了进来。
“这儿有人吗?”他指着哈利对面的座位说,“其他地方都坐满了人。”
哈利摇了摇头。那孩子于是便坐了下来。他瞥了哈利一眼,然后又迅速将目光移至车窗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哈利看到了他鼻子上仍有一块黑斑。
“嘿,罗恩。”
那对孪生兄弟回来了。
“告诉你,我们现在就到火车中部去——那儿的李•乔丹有一只大毒蜘蛛。”
“嗯,是的。”罗恩嘟哝道。
“那是什么?”两兄弟中的一个突然指着哈利一块发亮的伤痕问道。
“啊呀,”另一个叫道,“难道你是……?”
“没错,”第一个抢着说,“不是吗?”
“什么呀?”哈利十分纳闷。
“哈利•波特呀。”两兄弟异口同声道。
“噢,他呀,”哈利说,“我意思是我就是。”
两个孩子呆呆地盯着他看,哈利觉得自己的脸正在变红。
“哈利,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好吗?我是弗莱德•韦斯莱,他是乔治•韦斯莱,这是罗思,我们的弟弟。我们待会儿见。”
哈利与罗恩和他们道别之后,孪生兄弟俩关上车厢门回去了。
“你真的是哈利•波特吗?”罗恩不加思索地问道。
哈利点点头。
“噢,真是这样。我开始还以为是弗来德和乔治跟我开玩笑呢。”罗恩说,“你真的有那个……”说着,用手指住哈利的前额。
哈利拨开遮住前额的发梢,露出额头中央那闪电状的疤痕。罗恩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就是‘那个人’留给你的标志了吧?”
“没错,但我已经忘记了害怕的……?”
“什么都忘记了吗?”罗恩急切地问。
“嗯……我只记得见到几缕绿光,其他的就都忘了。”
“WOW!”罗恩惊叹道。他坐着打量哈利好一会儿,忽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便又急忙转身望着窗外。
“真是失礼。”我有些娇蛮地说道,因为我感觉到哈利很难堪。
“真不好意思。”男孩有些抱歉地低下头,脸衬得他的头发更加的红了,“你是——”
“尤子•菲洛帕托尔。”我翻过一面书,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于是我有些懊恼地一次性把话全部讲完,“你就是罗恩•韦斯莱吧,韦斯莱家的小儿子,认识你很高兴,谢谢。”
“是……是的。”罗恩的头低得更低了。车厢又恢复了安静。
——瞧我的臭脾气把一只小正太的心灵給伤害了。在电影里罗恩越长越不敢恭维,但在现在其实还算一只萌包子。
列车此时已驶出了伦敦,正在牛羊成群的农田间的铁路上穿行着。他俩开始细看着窗外的田野。
大约十二点半时,佣外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位微笑时嘴角会泛起酒窝的售货员推开了包厢,对我们说道:“孩子们,想买些什么好吃的?”
还没吃早餐的哈利高兴得跳了起来,但罗恩的双耳又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他带了三明治。
在德思礼家的时候,哈利没钱买糖果,可现在不同了,他口袋里的金银财宝足可以买到塞满整个包厢。他最喜欢吃的火星牌棒棒糖——可偏偏没得卖。售货小车里全是些多味豆、泡泡糖、巧克力青蛙糖、南瓜馅饼、大煎饼,棒冰之类的,还有些他从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的食品。他付给售货员十一个加隆,把各种食品都买了一点。
“这些是什么?”哈利拿起一包巧克力小青蛙问我和罗恩,“这些不是真的青蛙吧?”
他觉得世上再没别的什么更能令他惊讶。
“不是的。哎,快看看卡片上印的是什么。”罗恩兴奋地说道
“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每个巧克力青蛙糖里面都有一张卡片,上面印有著名的魔法师的名字供孩子们收集。我已经集了五百多张,就差印有阿里巴和托来米的了。”
哈利打开一个巧克力青蛙糖,从中取出一张卡片,卡上有一个人的画像。那人戴着一副半月形的眼镜,长着长长的鹰钩鼻子,银白的头发像流水一般,满脸大胡子,画像下还印着他的名字:阿不思•邓布利多。
“那么,这人一定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喽。”哈利说。
“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人哦!”罗恩说,“嘿,能给我一只吗?”
哈利将手中的卡片翻转过来,发现上面印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现任霍格沃兹校长。当今许多伟大的魔法师都认为,于1945年击败神秘魔法师福尔得摩特、发现龙血的十二种妙用以及他的搭档尼古拉斯对魔法研究的贡献等都是令他名声大噪的主因。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喜欢欣赏殿堂音乐和玩保龄球。”
哈利又将卡片反过来,惊奇地发现邓布利多的头像竟然不见了。
“他不见了!”
“你总不能让他老呆在这儿吧,”罗恩说,“他得回去。你也可以收集嘛。”
罗恩的双眼盯着那堆巧克力青蛙糖,期待着哈利早点打开它们。
“喜欢的话,你自己拿。”哈利说,“可是在,呃,在麻瓜的世界里,照片里的人全都是一直呆着不动的。”
“是吗?你是说,他们完全不会动吗?”罗恩感到十分惊讶:“真奇怪!”
当邓布利多头像重现在卡片上,并对哈利微笑时,哈利惊呆了。
窗外迅速飞逝的乡野风光,渐渐变得越来越荒凉。平整的田野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树林,境蜒的河流和深绿的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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