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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
待我看清来人时,我真想学学老鼠打个地洞躲躲。来人根本不是安阳显齐,至于是谁我肯定不得而知,我在这里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我疑惑地望到他,
“你是谁?”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耶律含章。”
“你掳我来做什么?”耶律含章这个名字我是听到过的,是灵志国的六王爷,这次就是他领兵跟安阳显齐交战,听说此人狡猾多端,善于奇谋异术,总会出其不意的给对手来个措手不及。这场仗据说打了小半年了,现在到了决战的时刻,这个耶律含章把我掳来有什么用意呢?
“只是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向来清心寡欲的安阳显齐日夜伴在身边。”我可不相信他的鬼话。
“还不是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果然有点意思。”
“只是请连姑娘来作客的。”
我指了指这个阴暗潮湿的牢房,“我还以为你是让我来跟老鼠交朋友的呢,不过你们的待客之道还真是与众不同。”呵呵。。他还笑的出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怪不得我饿了。
“那你们的待客之道不包括让客人饿肚子吧。”
“给连姑娘准备饭菜。”
他向门口的守门人吩咐道,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票人。不一会儿,饭菜就端上来了,又是干食荤腥,我真的很想来点清淡的,降降火。
“怎么不合姑娘胃口。”他看我撕咬着手里的烙饼,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想吃的你们也做不出来。”我不相信沙漠之地能种的出水稻。
“你到说说看。”
“清粥小菜。”
“听说姑娘是从南方来的,想念家乡饮食也是正常的。”
我也不答理他,兑着什么奶咬着烙饼,大有赶他走的意思。他仍旧站在那儿,看着我吃饭,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不会想跟我聊天探听消息吧,我到无所谓,反正不管他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的,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竟然他还不走,那我要尽量争取改善环境的机会。
“你可不可以给我换个地方关关。”
他故作惊讶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要我把你放了。”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到不介意的。”
他笑了笑,“放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肯帮我的忙。”
哈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说吧,看我帮不帮得上。”
“你写封信给安阳显齐,告诉他你被我们请来了。”
哦,原来是让我通知安阳显齐我被绑票了。“那你还真的是看的起我了,我文盲一个,我不会写字。”本来想说,我这个人质对安阳显齐构不成什么威胁的,但是我怕耶律含章立马撕票。
“哦,姑娘真会开玩笑,我可是听说姑娘才貌双全。”
“你确定说的是我,看来你的消息不甚灵通嘛。”
“那就不好办了,你只有继续待在这儿作客了。”
我一听急了,“哎,我不会写字,我可以用画的。”
“他要是不相信怎么办?”“不会的,我保证,他肯定知道是我。”我无比诚恳地看着他。
“笔墨拿来。”远远地有人递来了纸笔,看来早有准备。
我拿笔画了一个牢房,里面还画了一株仙人掌,旁边写着连湄,还好会写这两个字,我想以安阳显齐的智商,应该看的出来我写的是什么意思吧。
耶律含章把我的画拿去看了一眼,递给他右侧的侍卫,“立刻送到安阳显齐营帐。”还好他没以为我在耍他,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等他回信就给你换个没有老鼠的地方。”他走之前还不忘给我个坏坏地笑,我差点被电到,这种桀骜不驯的男生向来都是我的毒药,我高中时的单恋对象就是这型的,当初追的辛苦,可还是心碎了一地,记得那时被他伤的差点辍学,到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一直都没有消息。我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着,头顶有束光线拉下来,抬头望去,发着呆。心底的绝望跟开闸的水一样,蔓延至全身,要是没有这丝希望,我想绝望也不致这么肆无忌惮。我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是啊,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有绝望。我为什么要重新活一次呢?为什么要过这种阶下囚的生活?我为什么会要以连湄的身份活在这呢?想着想着,我发现我已经进入了一个思维怪圈,好像被魇了一样,走不出来,不行,我不能这样,我要振作,要振作。嗯,我要转移注意力,对唱歌,唱些欢快的歌。我将脑子里的记得的歌一首一首的唱。唱着唱着才甩开一些悲伤情绪。
“姑娘好兴致。”我听到耶律含章的声音时,高兴的立马站起身。我却故作镇定,
“闲来无事唱唱小曲为自己助兴。”
“姑娘不问我结果如何嘛。”
“你不就是来告诉我的嘛。”
“来人,开门。”我一直跟着他后面,橙色的夕阳洒在他白色的袍子上,显得他的背影格外的温暖。直到走进屋里面,他才回头看我。
“你看住这里可满意。”
“够好了,在说人质还能有什么要求呢。”想我感恩戴德,门都没有,也不想想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玲珑,好好服侍连姑娘。”
“是,王爷。”我寻声望去,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面貌还算清秀,娇小的身子,到像南方女子。房间摆设也不知是哪个地方的风格,反正跟我以前古装剧里看的都不一样,放眼都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帷帐,红底蓝花的地毯一直扑到床底,床边是个小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镜子,好像不是铜质的。我迈向镜子边,发现这镜子竟跟现代的一样,镜子里的我憔悴不堪,眉头皱紧,好像有化不开的忧愁,这张脸,我看的更清楚了,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我闻了闻自己身上,有股馊了的味道,我就从没洗过澡,在安阳显齐那儿是条件不允许,呵呵,现在终于有机会去掉身上的霉味。
“你叫玲珑是吧。”我问向站在门口的女孩。
“是的,姑娘。”
“你今年几岁了?”
“奴婢今年十五。”
“哦,我到比你大一岁,你不用姑娘姑娘叫的,你叫我连湄就好了。”
“这是万万不可的,请姑娘饶了奴婢吧。”说着她就跪下去,我赶忙扶她起来。
“你不用害怕,我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丫鬟,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何必生分呢。”她抬头看着我,眼里的惊恐已退去。
“你看着叫就好了,我也不为难你。”听我这么说,她才放松起来。看来我以后说话得先掂量,真不愿我的一句无心之语害了旁人,况且我现在身份这么特殊。
“玲珑,我想沐浴,可以帮我打水吗?”
“是,奴婢这就去给您打水来。”我摸着床上的褥子,丝绸被子柔软如婴儿的肌肤,我脱掉鞋子扑向大床,在床上打滚。过了好长子时间,玲珑才回来,后面跟着两个提水的。
“姑娘,奴婢给你宽衣。”
“不用,我自己来,你给我拿身干净的衣服过来。”我坐在浴桶里,闭眼享受这份难得的惬意,要是有音乐那就更完美了,我边哼歌边搓身子,“don’t cry for me,Argintina。。。”自己来点音乐吧,呵呵。。。洗好澡出去时,发现桌上摆好了饭菜,呵,竟有一样绿色的菜。可见那个耶律含章不打算虐待我的。中午没怎么吃,现在还真的很饿,于是拿起筷子开吃。
我看玲珑站在旁边看我吃,有点不好意思,“玲珑你用过晚饭没?”
“还未用过。”
“那你坐下来跟我一块吃吧,反正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的。”
“奴婢不敢。”老是被拒绝害我牛劲又上来了。
“什么敢不敢的,这里又没有别人,我命你跟我一起吃。”
“你去拿双筷子和碟子来。”我补充道,“这是命令,去吧。”
她回来时我把她拉在我旁边坐着,“会用筷子嘛?”
“会的。”“这是什么菜,味道不错,你也尝尝。”看她只吃烙饼,我连连往她的碟子里夹菜。
“奴婢也不清楚是什么菜。”
“哦,没关系,好吃就行,我一连几个月吃的都是肉啊肉的,害我现在看见肉就没食欲,还是江南好啊。”
玲珑吃惊地看着我,“姑娘去过江南。”不知道她为何如此讶异。
“是啊,何止去过,我生在那儿养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就来这儿了。”这倒是实话啊,我怎么就来这儿了,而且还只是灵魂来了,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生在那儿养在那儿。”玲珑嘴里不断呢喃这两句。
“玲珑,你怎么了?”
“奴婢只是觉得那是个好地方。”
“是啊,至少比这好,呵呵。。。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啊,我想出去走走。”
她立刻放下碗筷跟了过来,“姑娘,你只能在这个院子里走动。”
我笑了笑,“哎,我又成了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咯。”
“姑娘这么美,怎么会是青蛙呢。”
“我美吗?”
“很美。”回答的不是玲珑,我望向来人,正是耶律含章。
“参见王爷!”身旁的玲珑已经俯下身子。
我只是朝他微微一笑,“谢王爷夸奖。”
“怎么说自己是井底的青蛙呢?”
“我的天空只有这个院子大。”他但笑不语。他笑起来确实有阳光美男的味道,再也想不到他在战场上是怎样的雷厉风行。可我也明白,他笑容背后的灵魂是再也不能依靠的。
我转身走进房内,“连姑娘难道不好奇安阳显齐回信中的内容?”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可是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在这场战争中根本是毫无轻重,他安阳显齐不会因为我的被绑受到任何的威胁,而他帮我的目的也不是威胁,充其量不过是个警告罢了,试想一下,可以在敌方主将的寝帐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掳来,确实是对他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我,我对安阳显齐的回信是在意的,我想知道,他这个两个月对我的包容和尊重,有多少是出自真心。
“我大概也能猜到内容。”
“哦,说来听听。”
“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贴身婢女,我的生死怎会引起他的关注。”
“姑娘倒是看的明白。”我苦笑了一下,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那耶律王爷为何还留着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呢?”
“我也想不通呢,等我想到了在告诉你。”是啊,他为什么没有结果了我,还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还真是让我想不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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