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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seventy-six.
哈利看着守护兽的一道攻击光直直地打破了斯科皮设置的结界,斯科皮后退了一步,但是身后就是非利亚,于是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他手上的戒指发出银白的光芒,蓝色的光线被阻挡了那么刹那,而就在下一刻非利亚伸出手揽住了斯科皮的腰际带着他一同向后倒去。
人们安静地看着这一幕,直到两个男孩消失在裂缝的另一侧。
而守护兽看上去有些迷惑地侧了侧头,慢慢地走到两个男孩消失的地方绕了一圈,然后拍了拍翅膀,转过身离开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罗恩说,“他们哪去了?”
“这是时间系魔法,”赫敏说,“他们离开了圣杯幻境。”
哈利沉默着,转过头看了一眼德拉克马尔福。德拉科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深深地望着仍然保持着画面的幻境入口。
*
斯科皮脱力地靠着非利亚跌到地上。
非利亚用右手的手肘撑住地面,左手仍然环着斯科皮的腰际。
他们面前一座陡峭的悬崖,身旁却潺潺留着河水。
“我们现在……”
“你答应过我的,”非利亚打断他,并没有松开手,把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声线温软略带笑意,“你刚才想说什么?”
斯科皮的身体一下子有些僵硬,他从最初的慌乱中回过神,感官突然变得灵敏。非利亚身上清新的气味、凉薄的温度、还有贴在他颈侧的少年光滑柔腻的皮肤,栗色的、柔软的头发划过他的脸颊,手臂松松地环在他的腰侧,姿态亲昵。
“我们现在在哪里?”斯科皮问。
“在圣杯幻境和魔法森林的时空缝隙里。”非利亚说,“这可能是唯一逃过蓝羽鸩攻击的办法了。”
“放开我。”斯科皮说。
少年沉默了片刻,但是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松开手,相反地坐了起来,把另一只手也环了上来,脸颊贴着斯科皮的颈侧向上挪了挪,斯科皮感觉到少年秀挺的鼻梁,温软的呼吸贴上皮肤。
“斯科皮……”非利亚低声说,声线里无端地带些引诱,“告诉我,我要听。”
斯科皮没有动。稍稍地闭上眼睛。
“非利亚……”他轻声说,放松了身体靠在对方怀中,“我其实……”
就在那时大地摇晃起来,山石崩裂。
斯科皮猛然跳了起来,紧张地绷着身体,四处寻找魔杖。
非利亚拉住他。
斯科皮转过头看向非利亚。
少年看上去不太高兴,稍稍皱着眉,眼里有一点固执。
“先说完。”
在崩塌的山体前斯科皮看了一眼滚落的巨石,咬了咬牙坚持站起来。
“我们先离开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非利亚叹了一口气,身上隐隐地亮着光芒,瞳仁的深处泛着银色。
“有人试图打破空间,连同圣杯幻境和魔法森林。”
“是谁?”斯科皮问。
“你觉得是谁?”非利亚挑了挑唇角,抬起目光反问。
*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罗恩问,“蓝羽鸩都走了!连灯都暗了那么久!”
哈利和赫敏对视了一眼,沉默着没有回答。
最令人担心的情况,终于已经发生了。
非利亚打破了圣杯幻境,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出了任何差错,都有可能从脆弱的空间缝隙落入魔法时空。
*
空间缝隙消失了,真假两个空间直接连接起来,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不透明结界。
而非利亚波特和斯科皮马尔福,正站在魔法森林的土地上。
他们抬起头,望着对面站着的十几个巫师,以及站在最前面的,看上去十分惊讶的堕天使。
“非利亚?”索那望着栗色头发的少年,沉下了声线。
“好久不见。”非利亚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预言里看见,圣杯会出现在这里。”索那说,一边打量着非利亚,“圣杯的力量一直被你控制,我想它该换个主人了。”
非利亚扬了扬唇角。
“那不可能,你太天真了。”他说。
“是吗?”索那说,“你已经拿到了它?”
“它自己选择主人。”非利亚回答说,“它不属于任何人。”
除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在之前一见面就是生死决斗的两个人,现在面对面站着,竟然在非常平和地对话。 “他为什么不杀你?”斯科皮干涩地低声问,紧紧抓着手里的魔杖。
“他刚才打破空间的时候被我阻止,”非利亚说,“已经耗尽了魔法力。”
“这么说,他没有魔法力了?”斯科皮喃喃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杀他?只要杀了他……”
非利亚转头看了看斯科皮,然后重新望向索那。
斯科皮在那一瞬间明白了。
——非利亚,也失去了魔法。
索那和非利亚都失去了魔法,现在对面有十二个法力强大的黑魔法师,而非利亚身边,只有一个斯科皮。
非利亚神色沉静,看上去仍然是一贯的淡漠从容。
这种淡漠从容一开始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因为强大,现在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就这样面对着危险,站立的姿态却还是一贯的毫无畏惧、淡漠从容的、甚至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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