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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seventy-one.
时间看似忙碌而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地过去了一个月,一直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火焰杯突然亮起了光芒。
前格兰芬多三人组和麦格校长首先赶到了那里,然后慢慢聚集起一些媒体和学生。
在放置火焰杯的台子旁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入口,似乎蒙着一层流动的水帘,透过入口里面的景象模糊,罗恩试着走进去的时候被温和地弹了回来。入口很窄,大约只能并肩走进两个人。
他们都明白,三强争霸赛的第三个项目开始了。
这个项目的意义已经超过了比赛,失传的圣杯终于显出了它神秘的光彩,那些流传在巫师中的传说都变得真切起来。
哈里斯和丹先赶了过来,紧接着是凯瑟琳和她的妹妹,然后是斯科皮和托尼罗森,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穿过人群走向火焰杯的时候人们早已沸腾了。
哈利看着非利亚走上前站到斯科皮的身边问询,而雨果则自然而然地和托尼站到一起。阿不思站在非利亚的身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凯瑟琳和妹妹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向了哈里斯和丹。
哈利、赫敏和罗恩以及麦格都犹豫着是否应该就这样开始。
这时候勇士们的父母匆匆地赶到了。
哈里斯和凯瑟琳走向自己的父母,阿不思扑进金妮的怀里,而斯科皮站在原处朝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看去,却并没有朝他们走过去。
德拉科朝他点了点头,阿斯托利亚露出笑容。哈利注意到德拉科在回避非利亚的目光。
三强争霸赛的三个勇士中,斯科皮的分数最高,哈里斯第二,凯瑟琳最低。理所当然地,他们进入的顺序应该是斯科皮和非利亚最先,然后是哈里斯和阿不思,最后是凯瑟琳和丹。
“不,”非利亚在前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讨论时走到他们身边,哈利转过头看到斯科皮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我想应该是凯瑟琳和丹最先进去,斯科皮和我最后。”
哈利看了一眼,发现似乎应该是这样,因为在斯科皮和哈里斯以及阿不思靠近的时候入口并没有亮起像凯瑟琳和丹靠近时那样的光芒。
这光芒在非利亚靠近的时候却并没有收敛。
“我想是因为这幻境是圣杯制造的,所以并不排斥我。”非利亚说,“毕竟……毕竟我曾经是风魔法师。”
麦格宣布三强争霸赛的第三个项目开始了。
人们都朝后退去,哈里斯和阿不思以及斯科皮和非利亚站在人群稍前的地方,和前格兰芬多三人组、麦格以及其他教授、裁判们一起望着凯瑟琳和丹。
他们犹豫着站到一起,朝后看了一眼他们的父母,咬着嘴唇并肩朝入口走去。入口白色的光芒包裹了他们,他们稍稍地眯起眼睛,然后消失在入口里。
人们睁大了眼睛,安静地望着入口的水帘,仍然在缓缓地流动着,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
“梅林啊。”凯瑟琳低声说,站在原地望着面前的景象。
身后的入口突然消失,变成了和四周一样的丛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星星点点地落在低矮的灌木丛和彩色的花朵上。他们甚至能看到鸟雀和小松鼠水灵灵的黑眼睛。树叶浸透了阳光,显露出一种温暖的蜜糖的颜色,藤蔓缠绕着爬上树干,开出各种颜色的花朵,随着光线的变化显露出完全不同的颜色,有一些竟然如同梦幻一般在他们面前缓缓地盛开。在他们的身旁一束一束的阳光铺陈开来,丛林甚至是显得开阔的,脚下的青草里散落着各色的石头,有的如鹅卵石一般,而有的竟然如同宝石那样在闪闪发光。好像有生命一样,他们几乎能够感觉到丛林在平和地呼吸,每时每刻都色彩不同,景象不断变化间美丽异常。
“好美啊。”凯瑟琳感叹说,“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
“是啊。”丹说,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们肩并着肩从树和树中间穿过,有时路过一道阳光。
“但是圣杯在哪里?”凯瑟琳问,“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这样怎么找得到圣杯?”
圣杯是魔法界的圣物,凯瑟琳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丹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凯瑟琳,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看到的吗?斯科皮和非利亚到的时候,他们背后的景象,也许圣杯在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凯瑟琳喃喃地说,“好像有一个湖,一个喷泉?那是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说,那个地方有水。”丹说,朝地上石缝间流淌的细细水流看了一眼,“我们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吧。”
“好吧。”凯瑟琳说,“好吧。”
他们朝前走了几步,从树叶间透出的光线变得色彩绚丽,几乎像是一道彩虹。
“这地方真是太美了。”凯瑟琳说,“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
“妈妈。”阿不思说。金妮搂着阿不思仍不肯松开。
“我该走了,妈妈。”阿不思说,“爸爸在等着我呢。”
金妮含着泪水亲吻了一下阿不思的脸。
“阿不思,小心点。”她叮嘱说。
“我知道了。”阿不思点点头走出金妮的怀抱朝哈利走去,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不思,我为你骄傲。”哈利说,“去吧。”
阿不思露出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极为明亮和灿烂。非利亚和雨果走上前去分别拥抱了他。
“这次轮到你去探险了,别丢格兰芬多的脸。”雨果说。
哈里斯和父母分别地拥抱,然后站在入口前等待朝他走来的阿不思,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朝入口走去。
人们都很安静地在看着。
非利亚和雨果并肩站在一起,斯科皮和托尼并肩站在一起,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站在一起,哈利和韦斯莱夫妇站在一起望着他们。
哈里斯回头看了一眼,而阿不思没有回头,几乎带着些好奇地和哈里斯并肩走了进去,一同消失在水帘后面。
“阿不思长大了。”雨果低声说。
非利亚笑起来,拍了拍雨果的肩膀,然后转过身,雨果跟着他走到斯科皮和托尼身边。
“斯科皮,”托尼转过头朝斯科皮笑道,雨果在这时候自然而然地站到他的身旁,“我们都相信你,你一定是冠军。”
“谢了。”斯科皮扬起眉笑笑,用力地打了一下托尼的肩膀,在托尼惨叫起来的时候非利亚站到斯科皮的身侧,阳光透过他栗色的头发显得格外地柔和起来,斯科皮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还敢再猖狂点儿吗?”雨果嘀咕说。
“我同意雨果说的。”托尼揽住雨果的肩膀赞同说。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谦虚的了。”非利亚说,金红色的格兰芬多校服长袍和斯科皮银绿色的斯莱特林校服长袍亲密地贴在一起。
“闭嘴,”斯科皮说,用手肘象征性地揍了非利亚一下,分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总比那些看上去谦虚恭敬,实际上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什么都要插一脚的自恋狂好。”
非利亚稍许地后退了一步,笑起来。
“你们……你们两个不紧张的吗?”托尼问。
“得了吧,我反正已经习惯了。”雨果说,“你们家王子大概是被我们的救世主给传染了。”
*
“哇,好美啊……”阿不思说。
他们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更准确地说是一望无际的花田。遍地的青草之间到处是成片的向日葵、薰衣草、郁金香和他们叫不出名字的各色花朵。蝴蝶和蜂鸟翩飞互相追逐,夕阳微红的颜色落在他们的身上,天际是大片大片壮烈的云霞,色彩浓烈但是温暖。
“是很美。”哈里斯赞同说。
“但是我们去哪儿找圣杯呢?”阿不思说,“你知道圣杯是什么样的吗,哈里斯?”
“反正总不会看上去就是一副便宜货的样子吧。”哈里斯笑着说。
“我想也是。”阿不思说。
“先朝那儿走吧。”哈里斯指了指夕阳落下的地方。
“为什么?”阿不思问。
“因为那个地方是不会天黑的。”哈里斯笑起来。
“你骗人吧。”阿不思皱起眉。
“那儿有水,我看到了。”哈里斯说,“我们一起看到过的圣杯的故乡,也有湖泊和喷泉,朝有水的地方走应该没错的,你觉得呢?”
“好吧。”阿不思说,跟着哈里斯一起穿过一片向日葵丛,橙黄的花瓣在夕阳的光芒下显出一种格外温情的颜色。
“这里真的很漂亮。”哈里斯说。
“我从没看到过这样好看的地方,咦,向日葵和鸢尾花可以开在同一个地方吗?”阿不思说。
“那是鸢尾花吗?”哈里斯说。
“不是吗?”阿不思说,“哎呀,你走慢一点。”
阿不思放弃了辨认一旁紫色的花朵,小跑着赶上哈里斯。
*
哈利点了点头。
斯科皮朝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看了一眼,前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和麦格校长对上非利亚的目光,非利亚露出些微笑。
他们很熟悉这笑容了。
托尼和雨果站在一起朝他们挥挥手,托尼还朝斯科皮做了一个鬼脸。斯科皮和非利亚笑起来,一个笑得张扬一个笑得温和,他们别转目光朝入口的水帘看去。从里面透出柔和的白光,非利亚稍稍地眯了眯眼睛。
“我们走吧。”斯科皮说。
他们站在入口前被柔和的白光包裹起来,非利亚却没有什么反应,长长的睫毛稍稍地抬起,仿佛透过水帘看到了另一边,神色温柔而复杂。
“你在干什么?”斯科皮问,非利亚的手指稍稍地抬了抬,正要开口的时候斯科皮伸手拉住他的手指把他拽了进去,他们就这样走进了水帘,并消失在那里。
他们仍然很安静,一直久久地凝视着入口。
“梅林啊,他们进去了。”赫敏说。
“梅林保佑。”罗恩喃喃地又一遍念道,“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三强争霸比赛吧。”
哈利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马尔福从入口转过目光,竟也是朝他看来。
两个人的目光静静相对,一时都来不及别转开来。
德拉科想起那时候哈利也是这样走进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的入口,他的神色都还如在眼前,看上去那样坚持的,不确定的但是不肯认输的样子。他后来带出了同伴的尸体,他遭遇了什么样的痛苦德拉科一直都没让自己去想象。他不知道哈利是否也想起了那时候的情形。
而此刻时间已经一去不返了,走进入口的是他们的儿子。
斯科皮马尔福和非利亚波特,原本应该和他们一样彼此对立的,互相作对的,却不知为何竟然手牵着手一起并肩走进了圣杯的幻境。
假如那时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也能这样肩并着肩站在一起,那时哈利没有拒绝和他握手,这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子?
“梅林,他们真的进去了。”托尼说。
“是啊。”雨果说,在长袍的遮掩下悄悄地握住托尼的手指。
斯科皮马尔福和非利亚波特,他们都没有回头。他们拿着魔杖并肩朝前走去的样子,托尼和雨果知道他们还会再一次看见,也许有一天他们不再会回来。而那时候他们,以及现在站在这里目送他们的人们,又面临着什么样的情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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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
第71章 Chapter seventy-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