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弈雅棋社建立之初那些事。
BE!!!慎入!!!!!!
千万谨慎!!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民国 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雅言赵晋宁 ┃ 配角:秀云 ┃ 其它:围棋

一句话简介:弈雅棋社建立伊始的往事。

立意:围棋国手,为国争光。

  总点击数: 4166   总书评数:11 当前被收藏数:47 文章积分:3,197,58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现纯
    之 弈之事卷三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877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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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弈雅

作者:燕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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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一卷


      弈雅棋社以前不叫弈雅。
      早年间,世间还算太平,赵家的大少爷自己开办了家棋社,在偌大的京城里,倒也算红火,那时候人们还讲究个琴棋书画,也追求风雅,赵家棋社好长一段时间里,声名鹊起,求学者不断。
      一直红火了几十年,到了清朝倒台,赵家棋社依旧,只不过东家变成了当年赵家大少爷的孙子,也是位大少爷。
      这位大少爷的棋才了得,算是列位东家里出类拔萃的,因此棋社到了他手里,更是红火,那时候女孩子们也都能上街,大少爷还破天荒收了位女徒弟,叫秀云。
      秀云是个孤儿,入门的时候,排行第三,许多人都叫她三小姐,只有大少爷的儿子叫她姐姐,一叫就是十几年。
      大少爷的儿子叫赵晋宁,同样做大少爷的弟子,排行第四,打小聪明伶俐,棋才绝佳,却脾气倔强。
      他比旁的师兄师姐学棋都早,打一生下来,便扎在十九道棋盘里,加上确实天分很高,很快,师兄师姐,便没有一个他的对手,赵晋宁虽然有些恃才傲物,但却真的有那个资本,旁人无话可说。
      不过后来,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打破。
      这个人叫林雅言,和秀云一般大,也是个孤儿,他进门最晚,却比排行第四的赵晋宁大上三岁,无奈只得叫他师兄。
      林雅言虽然是个孤儿,却自幼聪慧,那时他在棋社门口讨饭,因好奇看了两眼在大堂同人厮杀的赵大少爷,那局棋赵大少爷赢得很快,不到残局便斩落对方马下,随口问了脏兮兮的小叫花子一句话,却不料林雅言回答上来,赵大少爷惊为天人,带回家里启蒙。
      他刚来的时候都有八岁,却瘦瘦小小,还不如五岁的赵晋宁高,他的名字,还是他揣在身上的手帕里写着的,那时乱世的阴影已经笼罩,许多孤儿无家可归,最后埋骨荒野。
      像林雅言这样的,算是幸运,他自己也勤恳好学,每每一下就是一天,平时也抢着干活,棋社的老少都很喜欢他。
      但是有一个人不喜欢,那就是赵晋宁。
      林雅言受宠,他自然就被冷落,其实这也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罢了。
      后来林雅言的棋才与算力逐渐显露,终于在十三岁的时候赢了赵晋宁,那一段时光里,除了秀云,他不跟任何人说话,脸阴沉的可怕。
      林雅言从不惹他,很多时候,他面对他,总是十分谦卑而又恭敬。
      那些年棋社境况还算好,大少爷辞退了一些跑堂,一家子人自己干,偶尔有些达官显贵请去下棋,也从来不推辞,填饱肚子,可比看不见摸不着的风骨使得。
      后来他们的师母过世,大少爷十分难过,本不硬朗身体更是不行,靠着药一日挨过一日。赵晋宁似乎一夜长大,十四五岁的年纪知道孝敬父亲,从来不会为了母亲的离开而在父亲面前哭泣。
      这一年林雅言已经十七八岁,青年人的模样十分周正,却也依旧很瘦,他总穿白色长褂,有那么几分飘逸与风雅。
      现在想来,似乎师母的过世,成为那最黑暗的几十年的开端,仿佛一刹那间,本来平静的生活,被接连的战争打破,乱世的阴云早就笼罩,百姓难以度日,他们那样一个棋社更加不行。
      事情总是接连发生,大师兄与二师兄先后被抓去充军,生活的重担一下子落在虽然排行最末,却年纪最大的男孩林雅言身上。
      那时他早出晚归,但凡有人请去对局从不推辞,平日里没有那样好事,他只能去做些苦力,如若师父精神好,赵晋宁也会同他一起去,他虽然干得少,但毕竟也是一份工钱。秀云整日做些浆洗活计,三个人,才能勉强维持家里生计,赵大少爷那时候病得很重,一日一日的药简直是在烧银元,可是林雅言和秀云却咬牙撑了下来,没有当时的赵大少爷,他们早就化为尘土。
      那几年最为艰难,赵大少爷不忍见徒弟们那样辛劳,曾经想把棋社那栋百年店面卖掉,弄些银元好度日,可惜战火不断,百姓几乎难以维系生活,更别说买一个没用的棋社,于是一家四口人,索性关了棋社大门,靠着三个孩子的顽强意志而生存。
      这一切都看在赵大少爷眼里,待到又一年春来,他先问过秀云,然后才对赵晋宁淡淡道:“你年纪不小,等端午一过,就把秀云娶进家门吧。”
      那时候赵晋宁不过十七,他同秀云一同长大,知根知底,想想便点头同意,秀云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对她而言,家里的两个男孩子,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两个人都是她的弟弟,她看顾着长大,情分自然不差。
      端午节的时候,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个团圆饭,秀云还包了几个白棕,算是像模像样过了节日,待到第三天,赵晋宁与秀云穿了身还算干净的衣裳,给祖先们磕过头,又给赵大少爷以及师母的牌位行过礼,也就算正儿八经成了亲,那时候条件艰苦,赵大少爷把当年给秀云埋下的女儿红拿了出来,一家人喝得开心。
      夜凉如水,林雅言觉得自己醉了,他靠在空旷漆黑的大堂里,看着破败的桌椅,尘封的棋盘,靠着墙放的柜子里还有些棋谱与古书,这些,都已经再没人翻看过。
      楼上是师姐和师兄的洞房花烛夜,他一个人坐在楼下,突然潸然泪下。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人清楚他的感情,就像雪白的长褂穿几年再也看不到本色,就像落灰的棋盘再也透不出光亮,他的心被浓雾笼罩,感觉再难以见天日。
      他似乎能清醒认识到,这些桌椅,这些棋盘棋子,这些曾经昂贵的古书,都难以再焕发光彩,它们包括他自己,都已经成为历史。
      之后有一段时间,似乎太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更艰苦的灾难还未降临。
      赵晋宁与秀云成婚后似乎更稳重,他抢去家里大部分活计,努力照顾父亲,努力维系一个家。
      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已经成为这个家的大家长,虽然他年纪最轻,却也要担当起责任。
      那段时间,赵大少爷似乎精神格外好,他能在夜晚的时候一个人偷偷下两盘,过过干瘾,或者帮着秀云,做些力所能及的家事。
      再后来,秀云怀了身孕,他更开心,里里外外非要自己打点,不肯再麻烦秀云。
      对于家里仅剩下的三个孩子而言,赵大少爷一直是他们最慈祥的父亲,再之后是他们的师傅,没有人能比他更重要,秀云身体一直不好,赵大少爷也是一样,赵晋宁就和林雅言商量,让他多留在家里,照顾亲眷。
      林雅言起初不肯,但是赵晋宁说:“我是家长,要听我的。”他也就不再多言,每每早些下工,回家准备饭食。
      本来大家都很开心,似乎好日子又要开始,新的生命马上就要降临在这个人丁单薄的家中,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好。
      但是一切发生的时候,任何人都难以预料。
      这一日林雅言去取药,赵晋宁难得提早回家,帮着秀云干活。
      这时来了几个军痞,二话不说就要把赵晋宁拉去充军,这会儿战事胶着,士兵阵亡很快,每过一阵子都会在街上拉几个男人走,却再也没有人能回来,秀云挺着肚子行动不便,只能跟在后面哭泣,赵大少爷彻底瘫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脸色灰白。
      赵晋宁很镇定,他求了那几个军痞,说自己一定会去,才回来和秀云和赵大少爷说:“我去了,就一定会回来,爹、秀云,还有我们的孩儿,”他说着目光看看秀云的肚子,“等着我回来。”
      他想伸手摸摸,却又不敢,缩了手走回那几个军痞身边,回头对秀云说:“你跟雅言说,我赵晋宁这一辈子,最感谢他。”
      虽然小时候不对盘,但他和林雅言从小一同长大,他的人品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此只说了句谢谢,算是给他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林雅言回到家,看到的是桌椅歪斜的大堂,是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的秀云,还有已经不省人事的赵大少爷。
      那一日,赵大少爷在睡梦中过世,他临走前,曾经张开眼睛,先看了看秀云,再看看他的肚子,最后看了林雅言,他已经说不出话,但眼神里的含义林雅言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流着泪狠狠点头。
      赵大少爷笑笑,睡过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赵晋宁被抓走,赵大少爷过世,对这个本来似乎要幸福的家庭打击十分重大,雪上加霜的是,秀云心情抑郁,未足月的孩子,在瘦小的母亲声嘶力竭之下,孱弱地来到这个人世。
      宝宝很小,林雅言用了家里最后的微薄积蓄,好不容易把他续下命来,秀云身体彻底垮了,她只能躺在床上,撑着口气做些缝补的事情,这个家里,只有林雅言一个人,还能正常运转。
      他每天天未亮便去上工,晚上天擦黑才回家,回来后还要做些家事,整个人瘦弱得厉害,二十多岁的人,还穿着十七八岁时的衣服,看起来却还有些大。
      也许有孩子陪伴,秀云情况日益渐好,和林雅言给孩子取了名字,叫赵安然,小名安安。
      时光慢慢流逝,第二年春节,家里收到赵晋宁的信,那信纸脏兮兮,上面赵晋宁本来大气的字都很扭曲,他说自己过得很好,战事不紧,也许这两年就能回家,他还说问过很多人,却找不见两位师兄,他不会放弃。
      林雅言和秀云一起给他回了封信,跟他说家里都好,父亲身体好多了,孩子也胖胖的,取了名字叫赵安然,就等他回来。
      其实他们都知道,他们都在骗人,却也依旧要骗下去,这样的年月,如果不能活在幻想里,太艰难。
      后来通信十分困难,赵晋宁很快断了音讯。
      云秀断断续续生了几场病,小安安身体也不大好,林雅言几乎倾尽所有,使他们能活到下一个冬季,他一直那样熬着,高高的一个人,像麻杆似地,不过也跟外面的大部分人们,一个样。
      一年又一年,安安五岁的时候,这年冬季分外寒冷,秀云没有熬过,她闭上眼的时候,才二十六。
      林雅言哭着把家里的桌子拆了,好不容易做了一口薄薄的歪七扭八的棺材,秀云穿着旧衣,发丝凌乱,就这样静静闭着眼睛,一如她活着的时候。赵安然已经五岁,对于母亲不能再陪他玩耍照顾他,感到很不适应,他并不懂得什么是死亡,只不过看见母亲毫无生机躺在那里,分外难过,他紧紧抱着林雅言的腿,呜呜咽咽地哭。
      后院里已经有三座坟,除了师母的,师父和秀云的坟,都是林雅言一个人挖的,他们都没有老去,他们都还年轻,却要永远躺在破败的后院里,不能看见天日。
      后来日子似乎好过,又似乎不好过,战事吃紧,即使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到处兵荒马乱,林雅言带着安安艰苦度日,把能弄到的吃的,都给他一个人吃了。
      二十六岁的人,看起来,好像四十,两鬓都已斑白。
      安安六岁的时候,日子好过了起来,战争都已经快要平息,林雅言到处找人,好不容易弄了点种子,在后院里种了些菜,安安已经懂事,却因为吃的不好,和林雅言小时候一样,瘦弱的可怕。
      林雅言教他如何种地,教他如何烧火做饭,他知道这一切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太早,可是他等不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
      安安似乎有些察觉,总是默默跟在他身后,叫他叔,他声音很小,薄薄的,好像开不了的花骨朵。
      这一年的端午,天气分外炎热,穿着军装的赵晋宁,回到了这个破败的家。
      他到的时候,林雅言正一边咳嗽,一边和安安讲着家里那些东西的价钱,安安很懂事,环境迫使他早熟,他安静地听着。
      赵晋宁推开大门的时候,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瘦得没有人样的林雅言,穿着他那件早就洗不干净的长衫,坐在一个孩子边上,他每说一句,那孩子就用毛笔在本子上记下什么,两个人声音不大,赵晋宁没有听清楚。
      他有些近乡情怯,轻手轻脚走近,却听林雅言说:“安安,今后家里如果只剩下一个人,你都不能离开,你爹终于有一天,会回来。”
      林雅言似乎感到身后有人,他回过头,看到高大的男人站在背光处,他有些恍惚,眯着眼使劲看,然后突然笑了,骨瘦如柴的脸上,那个笑容却异样温柔,他拉起安安,指着那个男人说:“安安,那就是你爹。”
      安安有些害怕,却看到赵晋宁温和目光的时候,两步走到他跟前,怯怯地叫了一声“爹”。
      赵晋宁把他抱起来,想用力拥抱,却又小心翼翼,他说:“安安,我的孩儿,爹回来了。”
      后来他和安安说了好多话,林雅言安静坐在一旁,等安安睡了,林雅言把他带到后院,仍旧不说话。
      赵晋宁没有哭,他紧紧咬着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面前的三个坟堆一下一下磕头,他一直重复这个动作,林雅言一开始让他这样,待到后来看到他额头出了血,才把他拉起来,把他带到他和秀云原本的卧室,这屋子好久没人进来,林雅言已经没有心力去打扫,一开门,地上的浮尘都飘了起来,呛得林雅言又开始咳。
      赵晋宁把林雅言拉回他卧室,林雅言靠在床头,慢慢和他讲这些年的事情。
      赵晋宁一言不发,静静听着,林雅言断断续续地讲完,喝了口水,问他:“晋宁,你还走吗?”
      “不走了。”赵晋宁说,他认真看着他,目光深邃:“我跟着驻军回来,今后就呆在北平,家里也需要个人。”
      林雅言笑笑,脸上似乎要放出光来,他反复说安安的一些小习惯,他说他不挑食,说他乖巧懂事听话,说他会烧火做饭,说他能种地。
      那个六岁的孩子,似乎学会了一切一个人生活下去的本领,赵晋宁紧紧咬着牙,生怕自己哭出来。
      后来林雅言又说:“晋宁,和我下一盘吧,这都多少年了?我还没摸过棋子。”
      赵晋宁自然答应,他从楼下找出来棋盘,仔细擦干净才和林雅言坐在桌子边,两个人又看到棋盘,似乎回到小时候,日子还很好,这个家里,人都还在,一个都未少。
      他们猜先,座子,对局。
      林雅言的手指粗糙干燥,指腹都是老茧,有些微微僵硬与弯曲,赵晋宁的手都是伤痕,右手小指已经没有,两个人别扭地捏着棋子,却在努力摆出最漂亮的手势,这是一种执着。
      这一日的林雅言用招凶狠,似乎有大气魄,赵晋宁不遑多让,两个人拼抢用力,一开始就厮杀一处。
      对局一直持续到太阳落下,林雅言精神很好,看着棋盘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十三岁那年赢赵晋宁那次一样。
      这一日,这局棋,还是林雅言赢了,他下完棋,感到很困,对赵晋宁说让他和安安一同睡,边休息了。
      赵晋宁有许多话想对他讲,想对他说,却终于没有说出口,他帮他盖好被子,道了声晚安,就带上房门出去了。
      这一日的林雅言,似乎睡得比任何一日,都要安宁,他梦到好多事情,有小时候的,有师父师母,有师兄师姐,还有安安,赵晋宁已经回家,他下棋赢了他,他很开心,笑着继续睡。
      当早上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时,赵晋宁跪在林雅言床边哭泣,这些年,战场上无论受多少伤,吃多少苦,腿断了手折了,他都从来没有哭,得知父亲与秀云去世他也没有哭。
      但当真的看到林雅言笑着没有声息,他再也难以自持,哭得像个孩子。
      他记得小的时候,林雅言曾经宠溺对他说过,师兄,你还像个孩子。
      他握紧他冰凉的手,跟他说:“雅言,面对你,我永远是个孩子。”
      赵家的院子里,又多了一座坟,四个坟堆挨在一起,想必地下也不孤单,赵晋宁一个人带着安安,从队里回来,就是教他写字下棋,安安学得很快,像他小时一样,十分聪明。
      后来,天下,终于太平了。
      十几年,经过了很多事,离开了很多人,带走了无数份情。
      十几年,赵家棋社大门紧闭,后来在赵晋宁的坚持下,再度开张。
      他改了名字,弈雅棋社的宽大牌匾在红绸下闪着金光,安安已经二十,他端坐在大厅里,同每一位来客对战,战无不胜。
      赵晋宁偷偷回到后院,他跪在那一个个坟堆面前,再度泪流满面。
      他已经白发斑驳,却又想起当年,棋社里孩童们的欢声笑语,好似就在他耳边,他那年五岁,正一个人在后院玩,大师兄和二师兄在前堂学习,秀云正跟着师母一边看他,一边绣花。
      他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叫他,他回过头,那个比他还要矮小的的男孩子说:“师兄,你好,我叫林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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