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

　　当时间变成毒药，在不知不觉中，我慢性中毒。

　　谁都不曾想到原来两个人在一起需要那么大的勇气，需要那么多的彼此伤害，残酷地坚持才能算是相爱。
　　陵：
　　我想我还是走了，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我和你该怎么办，所以我选择离开，也许没有答案的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我们几乎每天都伤害着彼此，又在伤害中互相抚平伤口。现在伤口结疤了，不痛了，然而我也已经麻木了。我们都是这样小心地保护着伤口，保护着自己。
　　我现在坐在窗口看天空，突然想起Healing Hands中 Annie说的话“天空为什么叫天——空呢？原来天空里除了云什么都没有。”我记得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很难过很难受，因为我知道Annie要走了。现在我也要走了，因为天空里除了云，真的什么都没有，空气沾染了悲伤的味道腐蚀着我的皮肤，太累了。
　　每次我鼓起勇气走到你身边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憧憬，可是结果总是那么糟糕。我们中的一个总是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于是离开又回来的周而复始的循环开始了，我疲倦了。我觉得很多时候我都不怎么了解你，就好像你也不那么了解我一样。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小心翼翼，就好像拥抱时这么短的距离，却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一样。
　　有很多时候，我劝自己out of sight , out of mind,原来很难的，这才发现自己不是一个可以什么事都潇洒起来的。
　　Anyway,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无法改变的，我不想你为我改变，我也不想我为你改变，有的事情就让时间作判断吧。
　　莫颜

　　莫颜折叠起写完的信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把信压在茶几上，拎起旅行包，转身离开了屋子。“砰”的关门声宣告着故事的结束还是开始……

　　陵躺在沙发上，举着信反复地看，他已经看了N遍，他想过打电话给莫颜，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话铃却自己响起来了，“喂，莫……噢，业，是你啊，什么事？”……“噢，我没事，我出来的，老地方见。”
　　陵挂了电话，整了整上衣，出门了。没过多久，电话铃又响起来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酒吧的灯光昏暗，淡淡地萦绕着一首轻柔的曲子。
　　“喂，你和莫颜没事吧？”业晃着酒杯，看着心不在焉的陵。
　　“能有什么事呢？莫颜她……”
　　“喂，在这里找到你了，莫颜走了你还出来玩，你是不是应该检讨一下呢？”若言刚进酒吧看到业和陵，就径直走到两人面前。
　　“什么，莫颜走了？什么意思她出差还是旅游呢？”业有些疑惑地问陵
　　“莫颜她要飞英国了，估计可能不会回来了”若言没好气地瞪了陵一眼，“她直到去机场的路上才告诉我的。”
　　“发生什么事了，莫颜想干什么？”业仍旧很茫然。
　　“我想呢，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让她很难接受，她才会走的。”若言满怀敌意地看着陵，一副替莫颜不值的样子。
　　“呃，若言，你作为一位具有专业精神的律师是不是应该有了证据再做出判断。我说我也不知道莫颜为什么走，可能并不因为我做了什么才让她走的。对于你的控告我表示抗议。”陵感觉到了若言的敌意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护。
　　“判断呢是法官作的，律师要做的是坚持自己的立场，根据你以往的表现，我坚决地站在莫颜的立场。业你呢？”若言用胳膊撞了撞业。
　　“我？别看我啊！”业喝了一口酒，冲若言和陵摆摆手，“我是中立的，不过就陵的已往的表现我有点偏向莫颜。但是在没搞清楚事情之前我不会轻易下判断的，因为后果将可能很严重。”
　　“能有多严重啊？中立是律师的大忌啊。”若言一脸不屑地回敬。
　　“所以我不是律师，我是医生啊，医生对待病人一定要很谨慎才行的。”
　　“是啊，大医生”若言冲业笑笑，转而又对向陵，“你有没有想过你怎么办啊？”
　　“怎么办？每天工作，吃饭，睡觉喽，再空就来这里喝喝酒 ，认识认识新朋友喽”陵低头摇晃着酒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认识新朋友？张立陵，你是不是人啊，莫颜走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会不会太过分拉？”若言的怒火显然是一下子升级了，看见业在一边偷偷地笑就发泄在可怜的业身上了，“你笑什么，你啊一个大医生，是不是应该检查一下他，看看他是不是脑和心有毛病，这么没人性。”
　　“哇，你怎么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啊？”业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心脏科的，是不是，陵？”
　　“我突然很累了，我回去了，明天还有会要开。”陵放下酒杯。
　　“啊，你这么早回去？”业很奇怪地望着他，“你不要紧吧？”业伸手抓住陵的胳膊。
　　“你不要紧吧？我已经熬了30多个小时，再不睡会死人的，别玩了，放手了。”陵摆脱开业的手，“你们玩了开心点，走了啊。”说完披上外套走了。

　　陵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身边不断地有热恋中的男女，在路灯的迷离间，他恍然间看到莫颜带着那种独特的笑容——陵一直都找不出形容词形容，向他走来。而他一眨眼，又没有了，“哎，我一定刚才喝多了，该休息喽。”陵摇摇头，耷拉着脑袋往家走。手机却不安分地响起来了，“God，不会又有手术吧？”陵烦躁地接通电话，“喂，什么事啊？”
　　“张医生，刚才有一位车祸的女伤者送进来，我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通知你，她的中文名字叫程莫颜。”
　　“……”陵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莫颜现在应该在八万多尺的高空向伦敦进发，怎么会？一定不是她，只是同名而已”陵喃喃自语，不断地安慰自己。而电话那头“张医生？张医生你有在听吗？”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到医院来……”

　　陵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当他冲进ICU的时候，他几乎没有思考了，洁白的病床上躺着美丽的天使，那么精致的五官，那么熟悉的表情，她似乎睡得很沉，有着一个很美丽的梦。
　　值班的护士告诉他，莫颜是车祸被送进来的，是连环撞车，莫颜还没脱离危险期，要过了今晚，如果没恶化的话，就应该没事了。陵瘫坐在椅子上，接着业和若言也来了，没说什么，就拍拍陵的肩膀，“你自己保重。”
　　陵谁也没有理会，他呆呆地望着莫颜出神，嘴里不停地念着“莫颜，莫颜，莫颜……”

　　病房里很静很静，只有陵的手表在嘀嗒嘀嗒地走动，陵显得有些烦躁地看看手表，已经快天亮了，可是莫颜还是那么恬然地躺着。陵把椅子拉近病床，牵起莫颜的手，“你在做什么，怎么睡了这么久还不起来，起来了。你知不知道，外面还有很多官司等你打，你还有很多坏人要你帮助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啊……莫颜，你不是说你要走的吗，你现在这样怎么走……你是一个律师，你要言而有信的，你留了信却没走，不是损坏的律师形象了吗……”陵就一直说着话，而窗外已经一片阳光了，陵把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的，ICU感觉好像还是在夜里似的。
　　莫颜的医生说她已经过了危险期，但是很奇怪就是醒不来。若言和业也几次来看过莫颜，“莫颜你要努力啊，大家都在为你加油啊，最近律师行的事情又多了，老板说没了你他没钱赚了，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还是做你助手好。”“是啊，莫颜，快醒来，你再不醒来，我们医院就要失去一位好医生了，陵已经40个小时没睡了，你也不想他有事吧。”
　　业拍拍陵的肩膀，“你回办公室去休息吧，这里有护士和我和若言守着，她醒了就告诉你”陵看了莫颜一眼，没出声，拿拳头撞了撞业，离开了。

　　陵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然而睡了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醒来了，他揉揉眼睛，业突然冲进来，“陵，莫颜醒了！”他马上跑到ICU去，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深色职业装的女人站在病床前，看到他来了，就笑着伸出手“张先生？我是你女朋友的代表律师，我听说她醒了就来看看她，商量怎么告那个货车司机，后天就要上庭，不过我很有信心的。”
　　“莫颜？？”陵看着她，“你不就是莫颜么，那个躺着的人是谁？？”
　　“你说什么啊，躺着的是你女朋友莫颜啊，她刚醒来，你就想勾搭别的女人”一旁的若言见陵一直盯着那律师看很不高兴。
　　“什么啊，床上的是莫颜？？”陵开始糊涂了，他走到床前，床上根本没人，“莫颜在哪里？？”大家都开始慌了，“莫颜呢”……
　　“莫颜”陵突然从沙发上起来，外面的秘书听到动静连忙近来，“张医生，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陵看看四周，拍拍脸，才明白刚才的是梦，舒了口气，“你帮我冲杯咖啡，谢谢，对了，徐医生那里有消息吗？”
　　“还没有，我听说徐医生一直在ICU”
　　“好，我知道了”陵坐下来，按按太阳穴，不敢再睡了。秘书推门进来递给他咖啡，他喝了两口，就出办公室了。

　　“业，若言，莫颜她怎么样了？”陵几乎是冲进ICU的，刚才的梦让他不是那么安心。
　　“你做完事啦？刚才林医生来巡房，他说莫颜可能受的振荡过大，一下子很难醒。不过不会有生命的危险，现在就是时间的问题了”业望着依旧那么平静地躺在病床上的莫颜，心很酸，“另外还要看莫颜自己的毅力了，林医生说莫颜的求生欲很强，应该很快会醒。”
　　“很快？”陵苦笑了一下，“有多快？？”
　　病房里又是一阵沉默，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的，还是只有手表走动的滴答声在ICU 里回荡。

　　“张医生早”
　　“早”陵穿过医院大厅，向ICU走去。莫颜已经睡了一个月了，陵发觉自己的生活里少了很多东西，很多他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东西 ，他有时问自己“张立陵你配有这样的女朋友吗？”在莫颜在ICU的这段时间里，他搬到业家里住，那里离医院近，方便照顾莫颜。
　　“陵，你来啦”陵走进ICU看到业已经在那里了，“我昨天晚上有个手术，做完顺便就来陪陪莫颜，既然你来了，我就走了”业看到陵进来，就起身让位给陵。
　　业刚跨出ICU 又回来，“对了，刚才林医生来看过，说莫颜的情况很稳定，叫我们一定要坚信莫颜会醒来的。”
　　“嗯，知道了，谢谢”
　　“变态啊你，突然和我怎么客气。”业锤了陵一下。
　　“你才变态，我谢你啊，你还骂我，你是不是人啊？”陵笑着还手，突然又安静了，“业，原来很多事情要有事情发生才知道的……”
　　“滴滴滴”业的传呼响了，“我晚上回来听你抒情，有事做，先走了。”
　　“好，你去吧”陵拉过椅子，呆呆地望着莫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音乐盒，他缓缓地摇动盒子边的摇柄，一首优美的曲子流水似的奏出，是莫颜最喜欢的那首小星星。
　　“莫颜，这次这个是我特地订做的，我自己拼装的，你一直说你要找一个手摇音乐盒，要是小星星的曲子，我给你带来了，你听到了吗？莫颜……”陵抚摸着莫颜乌亮的长发，房间外若言依附着玻璃窗，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莫颜，别睡了，不要让关心你的人伤心难过了。”
　　一个护士正要推门进去，若言拉住她，指指里面的画面，摆摆手。

　　“哎，你终于回来了”业听到开门声，回头看见陵一脸疲惫地回来。
　　“是啊”陵把钥匙随手一扔，“怎么有事等我啊，这么晚还不睡？”
　　“其实呢，我是想关心你一下”业笑得不怀好意地靠近陵。
　　“哦，免了，我们保持距离也是可以谈的”陵向后躲了躲，“你想关心我什么？”
　　“莫颜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如果她继续，我说如果，她继续昏迷下去，你准备怎么办？”
　　“那首先我一直坚信莫颜会醒的，其次如果她真的不醒的话，我想我会一直等。”陵很认真地回答。
　　“你的话很矛盾啊张医生，她如果真的不醒你怎么等？”业还是笑得很深奥的样子。
　　“业，说正经的。原来很多事情一直要发生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颜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信。她说要让时间来判断一切。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那天医院通知我莫颜的出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手足无措过。我看到她插满管子躺在那里的时候，我的心好像揪在一起似的，好像我最心爱的东西没有了。这几天我一直都在适应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原来很辛苦的。”陵顿了顿，抬头看看业。业一脸也是一脸的认真，转而又继续讲，“原来时间就好像毒药一样，我不知不觉中就慢性中毒，自己都没有发觉，我是那么在乎莫颜。有时候时间真的很作弄人，到现在我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的，任何事情只要有了答案就是好事，等莫颜醒了你自己把今天的话告诉她。”业打了个哈切，“好了终于把你心里的那句话掏出来了，我也放心了，我要睡了”业站起来朝房间走去。
　　“好啊，臭小子，你竟敢套我话”陵突然明白过来，抓起靠垫砸过去，自己却又忍不住笑了。

　　“其实中毒的又何止你一个，是两个。”业回到房间靠在沙发椅上，思绪拉的很远……
　　“对不起，请问你是徐子业吗？”一个漂亮纯净如天使的女孩小心翼翼地问着正在看书的一个男孩。
　　“我是，你……”男孩转过脸来看到眼前的女孩，忘记了下文。
　　“啊，业，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我都不知道”另一个男孩走过来，嘴角拉着坏坏的笑容。他走到女孩面前，伸出手，“你好，我叫张立陵，是业的好朋友，有多少人夸过你漂亮了？”
　　女孩也很大方地伸出手，“我是法律系的莫颜，我是来找徐子业的。”
　　“你走大运了，业。”陵搭着业的肩膀。
　　“你别玩了，我和她初次见面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Professor Lee有一个课题推荐我做，需要医学院的帮助，他向我推荐了你和张立陵，你们可以帮我吗，还有我的好朋友若言。”莫颜指指在书架前找书的一个女孩子，“以后就我们四个合作了，OK？”
　　“有美女相伴当然好了，是不是啊，业？”陵撞了撞愣在那里的业。
　　大学的那个学期，是业觉得最充实的一个学期。四个人合作，完成的论文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业发现那个叫莫颜的女孩是个很独立的女孩，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气质吸引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喜欢上莫颜了。没多久，四人一起去吃饭，业看见陵很细心地替莫颜点菜，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是一对了。看着好朋友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业唯有把这份感情密封起来。
　　可是就好像服毒一样，没有任何症状，却已经中毒很深。这次莫颜出事，他真的很怕，怕连和莫颜一起吃饭聊天的机会都没有了，他那么地贪恋莫颜的笑容。
　　“哎？业你不是说很困怎么还不睡？在这里一个人发什么呆呢？”陵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业的眼前，还带着问号。
　　“哦…我没事，我在想今天开会的事，你睡吧，我要睡了……”叶回过神来遮掩着。
　　“好，不管你了，我明天有手术还要看莫颜呢，晚安。”陵拍了拍业的肩膀，起身回自己房间了。
　　业倒在床上，“希望明天看到你笑。”这一个月来，业每晚临睡前说的话。

　　业坐在病床前，手里摇着音乐盒，听陵说这是莫颜最喜欢的曲子。陵还在做手术，业就先来陪莫颜了。“啪！”业一不小心把音乐盒掉地上了，他连忙附下身去捡。当他正检查音乐盒坏了没，他奇迹般地看到莫颜的手指在动弹，他不敢相信是真的，再一看，真的，莫颜的手指在动，好像要抓住什么似的。业赶忙按铃叫护士。
　　林医生给莫颜做了全身的检查，反应良好。业在一旁激动得只是一直微笑，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走上去握住莫颜的手，“你终于醒，不要再睡了，你吓坏我们了”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憔悴很难看？”莫颜苍白的脸浮着笑容，显得很柔弱。
　　“不难看，还是那么漂亮，和原来一样的漂亮。”业激动得说话都要乱了。
　　“业，你变得会哄人了。”莫颜依旧淡淡地笑着。
　　“莫颜！！！！”陵喘着气，刚做完手术的他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冲过来了，这一刻他呆立在ICU门口，看着病床上的那个日思夜想的人，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低了低头，转而抬头笑了笑，走进去，“你醒啦……”
　　“是啊，不知道是谁一直在人家耳边说话，害得人家不能睡，就只好醒来拉，难道在这里睡一辈子啊？”莫颜巧笑倩兮，看着陵。
　　“那么主角来了，我们就退场了，我作为好兄弟替你清场了。”业向其他人招招手，大家笑嘻嘻地陆续走出ICU，业在最后替他们关上了门。

　　“来，干杯”四个人在酒吧里开心的举杯，“为了莫颜的康复。”
　　“那么我也要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SORRY，让大家担心了。”莫颜笑吟吟地举杯。
　　“哇，你怎么这么老土啊”若言笑撞了莫颜一下，“不过呢，莫颜你昏迷是有价值的，因为有人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是不是啊陵？”
　　“你别玩了，莫颜才刚好，你不要太刺激她。”陵在一旁笑得很得意。
　　“是啊，你得意了，赢得美人心了，以后我又一个人睡了。”业一副被抛弃的样子。
　　“去你的，少恶心了。”陵朝业挥了挥手。
　　“那也没你恶心啊，什么时间就好像毒药，我不知不觉就慢性中毒，哎，陵你怎么想出来的，我看你不要当医生了，当作家比较好。”业又转向莫颜，“你小心啊，你男朋友现在这么变态。”
　　“什么啊，业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变态啊。”陵不满地，笑着佯装要打业。
　　“没有啊，我喜欢他这么坦白的样子，不觉得变态。”莫颜笑得很开心地捧着陵的脸，“我就是喜欢你变态的样子。”
　　“哦，你帮他啊”若言在一边无可奈何的样子，“那我们也没办法了，只好让你堕落了。”
　　“是啊，你们两个联手简直天下无敌，我们认输了”业做出投降的样子。
　　“不早了，我明天要上庭，我先回去了。”若言拎包走人，“等等，我有车我送你。”业追了出去。

　　“其实你也喜欢莫颜的是不是？”若言在车里冷不丁地问业。
　　“兹拉！”一个紧刹车。“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我知道你也一有时间就会去看莫颜，还有我有一次不小心听到你对莫颜说的话。”
　　“那莫颜知道吗？”
　　“我不知道，但是莫颜那么聪明，你说呢？”
　　“嗯，不过只要我的朋友开心，我就替他们开心，走了，对了你家住哪里？”
　　“我和莫颜住隔壁，你说呢？”
　　“好，明白！”

　　“其实你怎么会讲这么恶心的话的？”莫颜拉着陵的手走在街上。
　　“哇，你也这样说，多亏我的话，你才醒来的，你该怎么报答我呢，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呢？”
　　“其实我还有一个人要谢的。”莫颜的表情变得严肃了。
　　“是啊，我也要谢谢他的，没有他，我可能还在犹豫，你可能还在睡。莫颜！”陵拉起莫颜的手举到胸口。
　　“干吗？”
　　“我在想我们怎么报答他这份情，看来我们可能要一直欠下去了。”
　　“是你欠他的，我可没有噢！”
　　“你什么意思？我是为了你连毒药都喝了！”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啊！”莫颜突然放开陵溜开了。
　　“别想跑，你跑不掉的，你也喝了我调制的毒药了，只有我才有解药的。”陵追上去 ，抓住莫颜。
　　“时间就好像毒药，我们不知不觉中慢性中毒。”
　　夜风吹来，相爱的人们相信时间会做出一切的判断，只要它是真爱。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