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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天赐
[双调]碧玉箫
关汉卿
怕见春归,枝上柳绵飞。
静掩香闺,帘外晓莺啼。
恨天涯锦字稀,梦才郎翠被知。
宽尽衣,一搦腰肢细;
痴,暗暗的添憔悴。
初春冷夜,绮梦却感觉分外燥热,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眠。自从她不需要推宫过血之后,囚牛便没了踪影,绮梦也不好意思询问,只是在富氏的只言片语之中得知,囚牛还未离开
取出囚牛遗落的玉箫,绮梦痴痴的握在手里,晶莹的泪珠儿无声滴落,这一幕落在树后的囚牛眼里好不心痛
睡不着的又岂止是绮梦,囚牛一夜心绪不定,他的心在呐喊,他渴望见到绮梦,可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继续沉沦!
最终渴望战胜了理智,他偷偷的躲在树后看着绮梦,只是看看她是否康复,就一眼,囚牛在给自己的偷窥编排各种理由
月上树梢,绮梦这才放下玉箫,抬起衣袖沾去了眼角泪水,起身将窗户合上,朦胧的烛光下是绮梦略显单薄的身影。
(尚书怒云:可不道“女慕贞洁,男效才良”;“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你还不归家去。正旦云:这姻缘也是天赐的。……)
绮梦的脑海之中回响着囚牛的箫声,合着心中的曲子,绮梦在房中婆娑起舞,一解心中愁苦
“这是……”窗外的囚牛几乎停止了呼吸,房中的倩影舞姿优美,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高贵之气,似清风抚柳又如炫风回雪,美哉!妙哉!
哎呀!绮梦光顾着跳舞,没注意到房间中的桌椅,一不小心撞了上去,吃痛的她摔坐在地上
“你没事吧!”看着绮梦的影子猛的一下消失在眼前,囚牛来不及细想,一个飞身穿门而入,急切的将绮梦揽入怀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绮梦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囚牛,他不是在躲着自己吗?怎么会忽然出现?
“我只是路过”囚牛的回答未免太多牵强,目光游移的囚牛看到了桌上放置的玉箫
“我是路过,顺便想来取回自己的东西”玉箫本就是自己的,顺道来取应该不会让人太过生疑吧
哦!绮梦点点头,看来她没有觉得囚牛深夜独自一人来到女子闺房索取玉箫会有不妥
“能站得起来吗?”囚牛看绮梦捂着脚踝,担心她是不是扭到了
绮梦摇摇头,扶着桌角晃悠悠的站起身
“疼吗?”囚牛发现绮梦的额头渗出点点汗珠,如此寒夜怎么会出汗呢?怕是痛的都冒汗了,她是在强忍着
这个发现让囚牛心里很不高兴,于是他俯身将绮梦抱起,放坐在床边,抬起绮梦的玉足,褪下鞋袜,才发现脚踝处已经淤青,还有血丝沾染在鞋袜之上,难怪会痛成这样
囚牛从床柜中取出先前富氏留下给绮梦止血用的金创药,小心的帮绮梦涂抹
“忍一忍,我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囚牛手里一用力,绮梦差点痛晕过去
“很痛吗?看来是扭伤了,这些天不要下地,好好养着,不然会留下根的”常年在外带兵的囚牛对治疗伤筋动骨尤为拿手,一试便知伤情如何
恩!绮梦感激的点点头
自己要不要提醒他呢?
绮梦又开始纠结了,这次还是源于囚牛的越矩。帮绮梦包扎好伤口后,囚牛迟迟没有放开绮梦的意思,精致柔润的玉足在囚牛的手里恰好盈盈一握,与他稍显黝黑的双手极不相称。
绮梦的脚趾细小且触觉相当敏锐,只要稍有碰触就能有所反应,更为的动人心魄,囚牛忘乎所以的抚弄着绮梦的双足,他又忘记了女子的双足是多么的私密,只有夫君才可亲近,真够胆大妄为的
他怎么还不放开自己呢!?绮梦浑身颤抖着,足部的疼痛与钻心的酥麻折磨着她,绮梦觉得天旋地转,她快受不了了
“别哭~!”囚牛感觉到颈部有些湿润,抬头一看,绮梦的眼泪正在控诉他的无礼,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要一碰到绮梦,囚牛就像换了一个人,经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你好生休息,我先回房了”囚牛站起身,他不敢在靠近绮梦,深怕自己又会做出一些无礼的举动
别走!绮梦抓着囚牛的衣角
“怎么了?”囚牛停下脚步,对于绮梦的挽留,他不知如何是好
为我吹一曲,好吗?绮梦指指桌上的玉箫,指指囚牛
“你想听曲?”囚牛想起绮梦曼妙的舞姿,看来她也是个精通音律之人
可以吗?绮梦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囚牛
“你想听什么?”囚牛取过玉箫询问绮梦
都好!绮梦眨眨眼,她觉得囚牛音乐造诣极高,吹什么曲子都好听
[仙吕][八声甘州]恹恹瘦损,早是伤神,那值残春。罗衣宽褪,能消几度黄昏?风袅篆烟不卷帘,雨打梨花深闭门;无语凭阑干,目断行云。
[混江龙]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
囚牛的箫声刚起,又引得绮梦面粉腮红,娇羞不已
原来囚牛吹奏的竟然是《西厢记》中崔莺莺寒夜听琴,岂不是暗喻绮梦就是那莺莺,囚牛莫不就是张生?华艳优美的西厢记被囚牛演绎的风流蕴藉,真是臊人!
“我们相识多日了,还未请教姑娘的芳名?”一曲终了,囚牛想起自己还不知道绮梦的名字
我……绮梦正想回答,却见囚牛将纸墨递给她,囚牛以为绮梦是个哑巴,所以让她自己的名字写于纸上
“小喜?怎么像是个鹊儿的名字?”囚牛好笑的看着纸上的名字,喜气是喜气就是念起来跟绮梦并不相配
你呢?绮梦抬眼询问,她不好意思将自己的闺名告诉囚牛,借用小喜的名字,让绮梦觉得自己好像带了一个面具,可以给她壮胆
“伯義”囚牛在绮梦耳边如情人般轻声低语,吓得绮梦手中的笔都掉落在了地上
伯——義——囚牛拾起笔握着绮梦的手在纸上书写起自己名字,其实他是名伯,字義,号囚牛,这个名字也是他下凡之后入乡随俗让刘伯温给想的,取其为九子之长,义薄云天之意。平日里只在大军中使用,不过囚牛甚为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他才会让她绮梦唤他伯義
薄情寡义?绮梦故意曲解囚牛的名字
“好呀,你居然取笑我是薄情寡义”囚牛趴在桌上,装作伤心无比的样子,恨不得挤出几滴眼泪以证明绮梦在欺负他
对不起!绮梦没想到囚牛这么大个男人,说变脸就变脸,完全是孩童心性
“要我原谅你也行!我要你吻我!”囚牛开始耍赖,就好像闹脾气的孩子非要娘亲给糖吃才行
绮梦双指发白的绕着衣角,对于尚未出阁的姑娘这个要求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呜呜~”看绮梦半天不动,囚牛干脆将头埋在衣袖之下嚎啕大哭,其实不过是干打雷不下雨,龙子哪能随便落泪,会招致水灾的
好吧!绮梦扯扯囚牛的衣袖,算是勉强答应
绮梦蜻蜓点水般在囚牛的脸颊亲了一下
“什么,这也算吻呀!”囚牛抬起头,绮梦这次知道她被骗了
“再一次,好不好”囚牛揽过绮梦,非要重新来过
你骗我!我才不要亲你!绮梦嘟着小嘴,别过头,决定不理会囚牛
“好吧,夜深了,我也不便久待,你早点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囚牛可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再继续闹下去会出事的
恩!绮梦点点头,这次她没有拦住囚牛,因为囚牛说明天还会来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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