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子——汤姆里德尔的堕落史

　　圣诞假日结束之后，学习的压力就开始渐渐大了起来。
　　几乎所有的学生在狂欢的圣诞过后，似乎把所有学过的东西都忘到了脑后，有几个假期前还能够在变形课上使东西发生一定的变化的学生，在最近的变形课上，不得不从头开始练习。但是这一幕是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的。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脾气最近开始坏了起来，据说他最近试图替代斯莱特林魁地奇代表队即将毕业的找球手进入学院的代表队，但是由于年龄太小而被队长婉拒了。据说他在整个圣诞假期内几乎时时刻刻都呆在扫帚上。他最近总是嘀咕什么若不是他的父亲最近工作太忙，只要他一现身，整个学校的人都要听他的，哪怕是迪佩特校长也不例外

　　斯拉格霍恩教授布置的作业也变得比假期前多了不少，但是由于我在魔药课上的出色表现，他给我的作业都比别人要少很多。在我每一次都能完美地配置出和书本上描述得一模一样的药剂的时候，他都会给予我只有我能够得到的奖励。而且他最近在称呼我的时候，也不再使用“里德尔”了，而是直接叫我的名字“汤姆”。他最近也频繁地举办各种各样的小宴会，一年级的学生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那个有着显赫的背景撑腰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了。他不时地跟斯拉格霍恩谈谈他的父亲和他的家庭。

　　一个星期三的下午，我们斯莱特林的学生和拉文克劳一起上变形课。
　　“这节课我希望所有的学生都能够将你们的鸽子变成水果刀，”邓布利多的视线环绕了一遍教室，“你们是拥有出色头脑的拉文克劳，和不满平庸的斯莱特林。昨天没能成功让鸽子变形的同学继续练习，而那些成功了的，”他看了一眼坐在左边座位上的我，“可以提前写作业，把论文完成。”

　　哪怕是以智商闻名的拉文克劳的学生，能力之间的差异也是不容忽视的。他们中有的人确实是不如他们的同伴出色，但是有些人却另有心事，比如说奥利维亚，她似乎还在为圣诞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时时刻刻都是一张闷闷不乐的脸。和平时活泼的她不同，即使是见到她的哥哥，她也是视而不见，径直从她的身边走过。

　　马尔福终于让他的鸽子发生了变化，他看了看他的鸽子变成的刀，趁邓布利多教授转过身去的时候，拔下了粘在刀柄的那几根残存的羽毛。从书包内拿出新买的羽毛笔，铺开一张羊皮纸后侧过身来。
　　“借鉴一下开头。哦，里德尔，你没必要那么认真吧。你看你的字写这么密，而且这么工整。其实没必要，霍格沃兹每一个老师布置的论文都是按照羊皮纸的长度来定标准的，而不是单词数，而且他们根本不会认真看的，比如说——”
　　“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教授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我允许你们在课上做作业，但是不包括交头接耳，如果你是在抄袭里德尔的论文——”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我就只能给斯莱特林扣分了。”
　　“没有，教授。”马尔福抬起头来。
　　邓布利多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马尔福，到后面的桌子那边去指导念咒语挥魔杖到满头大汗，而鸽子还是没有一点变化的克拉布和高尔去了。

　　一个星期后的魁地奇比赛，是拉文克劳对斯莱特林。由于拉文克劳的一名追球手在之前的训练中不慎被游走球击中，所以临时换了人。结果可想而知，斯莱特林以240-30轻易击败了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的队长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吞下了一只活生生的蟾蜍。

　　“真是不错，孩子，”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特别为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举办的庆功小晚会上（参加的人不限于球队，也包括他宠爱的学生们），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我知道你能行的。你抓飞贼的动作毫无犹豫，快而准。不过呢。。。放松我建议只限今晚了，你的N.E.W.Ts考试快到了，但是也别太有压力。。。”
　　“教授，”我们学院的找球手吉米.奥尔森也是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之一，“我差不多已经决定要进魔法部工作了，至于考试，当然准备得很充分，我即使是在圣诞期间也有好好地复习，不过是O.W.Ls的升级版而已。”
　　“真是自信。不过这也理所当然，你当年除了占卜和保护神奇生物之外都是优。”
　　安德烈.斯沃布里克在一旁与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交谈甚欢，他们的家长似乎很有交情。对于这些来自于纯血统家庭的孩子而言，父辈们的交情和关系基本上都会这么延续下去。我相信将来克拉布和高尔的孩子也会成为马尔福的孩子的跟班。

　　“汤姆，”斯拉格霍恩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愿不愿意加入魁地奇代表队？”
　　“没想过，教授。不过我本人并不喜欢用扫帚飞行。”
　　“教授！”马尔福的耳朵似乎只对特定的东西特别灵敏，“奥尔森要毕业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下，让我接替他的位置”
　　“阿布拉克萨斯，我当然愿意。。。但是呢，我只能说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队长身上的，你可以去问问他，就在那边。谁帮我去拿杯柠檬酒？”
　　我在第一次宴会上看到的那个金色长发的男生立刻向摆满饮料的桌子走去。可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酒瓶，他就尖叫起来。指着门那边的地面。
　　十几条带着鲜艳的颜色的蛇正在地面上爬行，它们不时吐着鲜红的信子，瞳孔只有一条缝的眼睛在向四处张望。所有的人都向四处散开。
　　“里德尔。”
　　“什么事，教授？”
　　“我一直都很想见识一下真正的蛇佬腔。。。你试试看，和那些蛇谈话。。。”
　　“里德尔会蛇佬腔？”马尔福狐疑地看着我，“那就证明给我看看。”他说这话的时候躲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身后，显然不想单独面对那些色彩鲜艳的毒蛇。

　　我并没有刻意地去转换我的语言，我只是很自然地对那些蛇说话，但是此刻从我的嘴中说出的并非清晰的单词，而是一种沙哑的，低沉的嘶嘶声。
　　“停下来。”
　　红黑相间的蛇抬起了它的头。
　　“是你在跟我说话？”
　　“是的，是我。我叫你停下来。”

　　“里德尔！问问他们是从那里来的！是怎么进城堡的？”马尔福扯着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长袍，对我叫道。

　　“你在和这个男孩说话？”一条草绿色的蛇爬了过来，对它红黑相间的同伴问道。
　　“对。。。他是少许能与我们对话的人类之一。。。”
　　草绿色的蛇将它三角形的头转了过来：
　　“你是蛇佬腔？”
　　“是的，我是。不过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堡这里？”
　　我与这一条蛇对话的时候，剩下的那一群蛇都聚集了过来。
　　“我们是被买来的，被一个学生，圣诞节的时候。。。从宠物店里。。。”
　　“哪个人？”
　　“好像是。。。。克拉吉斯。。。。就是这个姓氏。。。。”
　　“你们从笼子里逃出来了？”
　　“是他放我们出来的。。。。我们饿坏了。。。。”

　　“里德尔！是你让它们停下来的吗？”
　　我回过头去，是那个金色长发的男生。
　　“是的。”
　　“蛇佬腔。。。”他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和斯莱特林一样的。。。。”

　　既然已经问出了这个“恶作剧”的幕后操纵者，也就不用继续和这些蛇废话下去了。让这么多毒蛇在城堡内自由行动，是很麻烦的。但是不能够惹毛它们，那些毒液可是致命的，蛇佬腔并不能救我。
　　我迅速地从长袍里面掏出魔杖。
　　“统统石化！”
　　那些蛇似乎在一瞬间被制作成了标本，它们僵硬地倒在地上，保持着我念咒之前的姿势。
　　斯拉格霍恩教授挥了一下魔杖，变出了一个铁质的大笼子，然后把那些僵硬成石块的毒蛇全部关进了笼子。
　　之后这个庆功宴会就结束了，和以往可以持续到深夜的鼻涕虫晚会不同。其他学生们似乎都对突然入侵的毒蛇感到愤怒，发誓一定要报复那个把它们放进来的人。而且这件事情也破坏了大家的性质，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队长建议大家回公共休息室喝酒。
　　“克拉吉斯？”斯拉格霍恩试图从记忆中寻找这个人。
　　“是哪个没有存在感的学生？”马尔福插了一句，“不会是饭桶军团赫奇帕奇的一员吧？”

　　公共休息室内，少得可怜的几个高年级的学生聚集在炉火旁边喝酒，同时谈论的还有我的蛇佬腔。
　　“在麻瓜孤儿院长大的人会蛇佬腔？他不会是克莱恩家族的后裔吧？”
　　“怎么可能。现存的克莱恩家族只剩下一个人了，而且他已经八十多岁了，几乎都没有人关注他了，没准现在已经死了。”
　　“不一定只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会蛇佬腔吧。”
　　“这不太清楚。”

　　他们突然注意到了我在一旁看着他们，一阵怪异的寂静过后，他们互相道晚安，回寝室去了。
　　当我回到自己的寝室房间，除了听见克拉布和高尔那熟悉的鼾声外，就只有看见马尔福蒙着头睡觉的身影了。
　　弗利维教授送的猫头鹰不在寝室内，空空的笼子内除了几根羽毛和一些粪便外没有任何东西。
　　“清理一新。”我拿出魔杖，对着笼子念道。
　　带着疑问和疲倦，我很快地睡着了。
　　没有梦的睡眠，混沌地，如同地底深处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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