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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庆应四年。
新选组接到幕府命令,将作为甲阳镇抚队前往甲府城,在甲府城迎击萨长联军。据说这次任务成功,幕府将会把甲府城交于新选组,近藤局长也会受封若年寄格的身份。
还值得一提的是,新选组众人除了近藤局长、千鹤和林紫玥外已经全部换上了定制的洋装。最让林紫玥伤心的是,她再也看不到长发美男了;而让她高兴的是,看到了副长女王的一面。
于是,万事俱备,新选组开始了出征。
三月。在日野逗留一日后,除了近藤,其他人继续出发。近藤局长在日野受到了热烈欢迎,不断有人想加入新选组,使得队士人数一下子扩充至三百多人。
但是,人多了也有不好的时候。休息时老队士与新人难免会起冲突,如此一来,只得找个说得了话的人才能和平解决。纵观新选组众干部,副长一上去肯定会见血,冲田现在还算病号,天然呆的孩纸不会调解,平助少年的身高完全没有说服力,南云薰和林紫玥不添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最后,只剩下新八和原田符合“和平大使”的形象……
看着俩人走出去解决冲突,又支走了平助、南云和冲田。斋藤忍不住出声问土方,“副长,我就直截了当地问问。您认为这一仗有胜算么?”
“要是能坚守城池,应该可以一战。和他们正面交战的话,恐怕艰难。”土方顿了顿,似乎在想着如何措辞,“虽然幕府高层赐了武器和大炮,但敌人已经从国外购置了新式武器。而且,他们在鸟羽伏见表现出高士气和高配合。凭我们现在这样,是不可能取胜的。”
“就是说,这次要吃败仗了。”
“当然要尽力取胜。我不想近藤局长经历败仗啊。这种话可不能让他们听到。”
“啊嘞,副长真相信我们呢,我可不能保证自己嘴巴的牢靠程度。”林紫玥在一旁凉凉地插嘴。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唯独留下千鹤和她,一定是另有原因的。
“千鹤目前还属于新选组保护的范围,留下她,只是想让她明白接下来会面对的是什么。”土方淡淡地看了千鹤一眼,之后又将视线转向林紫玥,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也一样……”
“好吧,先不管你留下我那蹩脚的理由。为什么不让其他人明白他们将来所要面对的?”林紫玥盯着土方,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土方对于留下千鹤的理由是完全说得通的,但留下她恐怕不止是为了让她明白之后战争的惨烈吧?
听到她的问题,土方难得露出回忆的表情,语气也柔了不少,“我、近藤局长与总司是在多摩认识的。那时,局长十分照顾总司,我想,这与总司后来加入新选组也是有莫大关系的……他的病应该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没想到副长的思维跳跃得这么快,林紫玥一下子没缓过神。刚想说话,土方的声音再次响起,“平助的性情比较急躁,原田和新八有时也是……只怕到时候他们会坏事。”
坏事?是怕他们自杀性地冲入枪林弹雨中么?副长,你又何尝不是呢?
“副长,你这么说,是在拜托我么?”林紫玥突然说道。
土方愣了愣,随即轻笑出声,“算是吧。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做出什么有辱新选组的事情来。”
“没问题。但是,副长和小一也不要做出什么可以让人戳着脑袋骂笨蛋的傻事哦~~”
……
是夜。
斋藤轻轻将原本靠着他睡的林紫玥扶到树边,自己带着刀默默走出了营地。殊不知,林紫玥在他起身的一霎那就已经醒转了。
蹑手蹑脚地跟着斋藤来到一片樱花林边,林紫玥看到那个少年在月辉下清冷的身影。他慢慢抚过腰间的刀,抬头看着空中的圆月。寂寞而高傲,像极了腾格里的狼王。
“小一……”实在看不下去他孤单的身影,林紫玥忍不住出声唤道。
斋藤缓缓转身。夜风撩起他耳边的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林紫玥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从少年唇角勾起的弧度来看,她的出现对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影响。
“小一,你在想什么呢?”快步走到斋藤身边,借着晚风与月光,林紫玥终于看清少年此刻迷茫的眼神。
“时代变了,已经不是刀剑的时代了……”斋藤垂下握着刀柄的手,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失望与无奈。
“时代在变迁。就算不是现在,终有一天,古老的刀剑会被取代。”林紫玥悄悄拉住他的手,一点一点握紧,“我相信,即使不再使用刀剑,只要小一的武士精神不灭,拿着什么武器都可以成为武士!所谓的武士,不过是一种态度罢了。”
“是么……”
“恩,我相信……”
月光柔柔地洒在地面上,成片的花朵在微风中随着潺潺的流水声轻轻摆动,附近的樱花树适时地落下几片粉色的花瓣,眼前少年湛蓝的眸子里盛满了醉人的温柔……
樱花树下,两道身影渐渐靠近。就在双唇轻触的瞬间,树林里奔出一道黑影。(作者:喂,岛田先生,打搅人家好事是会折寿的。岛田:反正没几章我就要挂了= =)
“大事不好了!”岛田先生气喘吁吁地跑到斋藤面前,告诉他敌人已经进入了甲府城并且做好了进军的准备。
斋藤皱了皱眉,拉着林紫玥立刻回到了营地,丝毫没有理会她满天飞的怨念……
“可恶,敌人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林紫玥闷闷地坐下,嘴里小声抱怨着。刚才就差一点啊,她就可以推倒小一了!该死的敌人,她到时候一定要把他们扒皮抽筋了!
“敌将似乎是甲斐武田的后人。看情况,他们已经将本地部队编入并且准备进军。”岛田指了指地图上他们所在的位置。
“山地么?”林紫玥挑了挑眉,“真是个麻烦的位置呢。”
“麻烦?”土方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林紫玥点点头,指着地图道,“你们看,若是敌人用火攻的话,我们毫无疑问会被一网打尽。若是敌人直接与我们正面交锋,依现在所处的地形来看,周围没有任何坚固的遮蔽物,虽然不至于全灭,但也可以说是惨败了。”
听到她的分析,众人沉默了。
“虽然这样子可能会被人认作落荒而逃,但我还是觉得先撤退为妙。我们犯不着在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胜率上牺牲为数不多的队士。”
“等大将来再决定吧。”土方有些犹豫了。
……
听闻甲府城已经被敌方先行占据,近一半的队士连夜而逃。第二天天亮,接到消息的近藤局长才赶到汇合。
“既然被抢了先,我认为就应该撤兵。”
“我同意新八的意见。”
“攻城必须有远超敌方的兵力才成!”
“我遵从队里的指使。”
听了几人的争论,近藤勇最后还是决定不撤兵。他所说的理由让新八大为光火,要不是原田拦着,两人早就扭打在一起了。
“啊嘞,不撤退就开打吧。正好我也有帐和新政府军算算。”林紫玥笑眯眯地看着斋藤,毫无意外,那个紫发少年的脸慢慢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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