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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点灯人的抉择
天气冷下来。不知怎么的,今年的冬天特别冷,让人骨头发寒。英二边抱怨太冷,边拉着大石的手,沿路溜达。
“大石,怎么一个假期都见不到不二啊~~~~~~~”晃荡着红色的小脑袋,“该不会是旅行去了吧?到热带小岛上。。。。那样也太狡猾了的喵~”不满的撇着嘴。
“英二,不二家里出了那样的事,需要一段时间独处。”大石对着英二安抚的一笑,“你也不用担心。应该信得过不二。”
“哈。。。。”英二拧着眉毛摊手叹气,“就是因为太了解他了嘛,所以才会担心。他从来都没对我说过,也从来不给我机会提起。看着是没什么异常,平时一样笑得坏坏的;但我总觉的那双眼睛,变得越来越冷。。。”说着,想起不二这些天来蓝眼偶尔闪现的冷冻光束,英二打了个寒颤。
“好了!”握着他的手,收紧了些,“我们赶快去买书,然后去吃火锅好不好?”大石不得不承认,英二的感觉异常敏锐,而自己在这些方面,反而迟钝许多。
来到书店,才没两分钟,英二就制造出了混乱。
“不二不二喵~~~~~~~”英二看到远处的不二,也不顾及身在何处,冲着不二大喊,而后奔向不二。
不二才转过头,就被英二扑上来,身子微微向后一靠,碰到了梯子。梯子上正在码放书籍的店员大叫一声,掉了下来,接着,书架顶层的书,就砸向了英二和不二。
不二心道,遭了!把英二推到安全区,自己手护住头颈,等着被砸。就在这时,不二被扯进了一个怀抱,而后倒地。
手冢身下的不二,睁大眼睛,看着书噼里啪啦的砸到手冢背上,愣了一会儿。等回过神儿时,手冢已经从容的站起身,冲着他伸出手,“不要大意。”
不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拉着手冢的手站了起来;再看看受到惊吓的英二猫在大石怀里哆嗦个不停,又瞥瞥手冢额角跳个不停的青筋,费了好大力气,忍住了爆笑的冲动。
“手冢,好巧!”云淡风轻的眯着眼睛笑。
手冢对着他点头,而后又看向了店员,“给您添了麻烦,真是对不起!”九十度的鞠躬,“请吩咐我们帮着您整理!”
“不用不用!”中年人揉着被摔疼的腰,勉强挤出个笑容,“客人们没伤到,就最好了!”说着,招呼过来另外几个年轻的店员帮着收拾。
几个人再次赔礼,然后到款台结账。手冢瞟了一眼不二手上的专业书籍,有点儿惊讶的挑眉。那是网络技术方面的原文书。平日里的不二,是绝对不会去阅读这些他不喜欢的东西。
“不二,既然好不容易见面了,就一起去吃火锅吧!”英二幸福的挂在不二的背上。
大石看着手冢就将变脸,一把拉回了猫,“是啊,手冢,也一起吧?”
不二正在为难中,却见手冢点了头。于是,“在这里等我一下。”走向店门外等候的那辆车,轻敲了下车窗,对司机交代了几句。而后微笑着和同伴们向火锅店走去。
“不二,这个假期,你很忙。”向来寡言的手冢,难得的主动搭话。
“嗯。”不二却没有顺着话题说下去,只是微微点点头,看着走在前面的一对搭档,“手冢,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令人羡慕呐!”何止羡慕,简直到了让他妒忌的地步。这样的画面,让不二有拿那相机定格它的冲动。
“方式不同。”手冢轻语。
不二瞬间睁眼,把手冢唇角的淡笑尽收眼底。是在说,方式不同,但是关系同样美好吗?不二自嘲的甩了甩头,继续跟着手冢步子的节奏。
“不二,去打一场吧。”吃了火锅,待英二被大石扯着离开,手冢在店门外停步。
“呐,我说Tetsuka,你就这么心急啊~~”看着他,带着点儿调笑,而后正色,“好。”
各自回家取了球具,来到公园球场,已经天黑。天,越来越冷。
不二深深吸了口气。他这么想看真正的自己吗?可是自己还不想面对他的失望啊。不过,好像今天是逃不过了。也罢!
握紧球怕,发球。
手冢毫不松懈的回击,眼里透着微微的惊讶。这样的力量和速度,绝对不是以前的不二能打出的网球。比白石更高的效率,配上完美的控球能力和惊人的力量;不二,到底是什么让你彻底的改变?
毫不留情的攻击,直接的Ace球得分。不二的发球局,就没丢过。那些经典的回击统统不用,这是力量速度的对决,是男人和男人间的对抗。
手冢的零式被压制,不二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在手冢领域中,不二的球越逃越远,终于,球不再受手冢的控制,按着不二预定的轨迹飞行。
输了啊!手冢深吸一口气,而后直接越过球网,快步来到还在喘气的不二面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二微微一愣,而后如法炮制,揪起手冢的前襟,“不满意真正的我?”这人,怎么可以责备他?!明明是他想看的,看到了真实的他,却迁怒于他;他还讲不讲道理!
手冢的牙咬的咯咯作响,瞪着不二。完全不介意他看到发怒的自己。与满意与否无关。他不允许他放任自己冰冷。
“手冢,还是算了吧!”不二轻叹一声,而后仰起头,感受着天空中飘下的第一片雪花,在脸上融化。
“绝不!”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更紧,“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冰点的声音。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不二一把推开了手冢的手,直勾勾的瞪着他,“如你所愿,你要看,我就给你看了!你不满意,与我无关!倒是你自己,这个点灯人,你还要做多久!”委屈,还是委屈!为了他的原则,他停步不前;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错过,他还有什么资格来责怪自己变了?
手冢一愣,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消化着不二的话。
“你的话,我今天还给你,”不二的蓝眼中,有着红色炙热的愤怒,“真正的你,究竟隐藏在哪里!不过,你应该知道,你一直就在那可笑的命令原则里面,不肯和我面对面。”
手冢紧盯着蓝眸中跳动的火焰,分析着它的成分。
“Sa~~~~~~~~手冢,不早了,该回去了。”不二苦笑了一下,转身,“谢谢你让我一天中看到了1440次日落。”
手冢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不二的手,把他扯进怀里。不二平静的看着他墨色的眼眸,脸上没有表情。
下一秒,却一个惊呼,瞪着他。被亲吻着,还是被征服着?不二的天才大脑当机。这是朦胧中期待了多少次的镜头,可为什么它来的这样晚?
“你不用等我,这次,换我来追逐。”耳畔,是手冢坚定的声音。不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Tetsuka,你这算是什么?亡羊补牢吗?”不二有点儿揶揄的在他耳边轻说。
“呵呵。”手冢稀有到珍贵的笑声,“羊还没吃掉花儿,哪里会是亡羊补牢?”
微微分开些,认真的看着彼此。
“你知道我的方向吗?”不二终究忍不住开口。虽说,手冢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可他到底清楚多少,自己还真的想听他亲口说。
手冢对着不二点头,“我不会阻止你;但绝对要带回真正的你。”郑重的,像是一生一世的誓言。
不二微微惊讶,随后一笑,“你的战书,我接了!”伸出手。
手冢却忽视了那只手,倾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约定达成,“2月29日,再打一场。”说罢,转身离去。
回到家,裕泰就抱怨他怎么回来的这样晚,还不忘别扭的提醒他,冰箱里有给他留的晚餐。
“裕泰,还真是亲切的好弟弟呐!”不二恶劣的在裕泰颊边轻轻一吻。
裕泰赶紧一把推开了他,“笨蛋老哥!”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愤愤的踏着重重的步子,上楼回房。
由美子坐在客厅看到这样一幕,扑哧笑出声来,“周助,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儿吧?”
“Sa~~~谁知道呢!”不二耸耸肩,“姐姐,行动的日期,恐怕要推后一天。”
“怎么?”由美子的脸上,笑容不见,恢复了谈公事时的样子。
不二撇撇嘴,“私事。”
“同他有关?”
“差不多吧!”看来由美子姐姐还真的是瞒不过。姐姐见过他的次数不多,但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牵绊。
“周助,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他执意要跟着自己陷进来,那么,那个他就绝对不能存在于他的新世界,“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这几个月,见了太多,经历了太多;由美子不想看着周助这样固执下去。
“虽然姐姐不是朵禁不起风雨的玫瑰,但这个担子,我绝不让姐姐一个人挑一辈子!”不二的坚定,任何人都无法动摇。
由美子咬着下唇,看了他一会儿,只能暂时放弃这个话题,“银,我累了。剩下的那些,我们明天再讨论。”说着起身。
银毕恭毕敬的鞠躬,跟在由美子的身后上楼。
同一时间的手冢宅邸。手冢恭敬的跪在了爷爷面前。
“爷爷,我要开始接受INTERPOL的训练。”手冢平静的说出了让人震惊的话。
“国光,你的网球怎么办?”国一爷爷端详着眼前这个优秀而年轻的手冢,揣测着他变化的原因。
“这个并不冲突。”手冢的唇角,是一抹自信的笑;既然他能做到,自己也就一定能做到,“不过,训练地点,要跟着我走就是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而且,我要去的,不是德国,而是美国。”
“嗯。”国一爷爷点了点头,沉思一会儿后,“与那个孩子有关吧?”
手冢点头,没有半点儿隐瞒的意思。
“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了。”国一爷爷长叹一声,“不过国光,这个职业,不是你们孩子的游戏工具。”
“爷爷,我很清楚它的责任和份量。”手冢的执着,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国一爷爷再一次点了头,“我去联系。训练从后天开始。国光,你要做好准备。”那种训练,自己都不想经历第二次。希望国光不要让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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