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

　　“呦，总司，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
　　一护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神采飞扬的脸。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形态巨大的斩魄刀，宽度要比总司的刀宽出三倍。总司送了口气，手松开了刀柄，不禁瞥了一眼那张虚的面具。
　　“面具……”
　　“我不是已经变成死神了吗？”一护拍了拍总司的肩，咧嘴笑道，“怎么样？和我打一场吧！”
　　他伸手向背后一探，拔出斩魄刀正对着总司。当众人看清他的刀之后，不禁一齐哈哈大笑。一护的表情有点抽搐，瞪着自己手里那把几乎只剩个刀柄的刀。
　　“这……这是……”
　　“一护的刀真是奇特呐。”总司嗤嗤地笑着，“这算得上是短刃吧？”
　　一护的脸涨得通红，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浦原。浦原抽出他那根手杖，缓缓把自己的斩魄刀从里面拉了出来，指着一护。
　　“黒崎君，接下来，你要和我打一场。”
　　一护的表情顿时像吞下了一个鸡蛋一样扭曲起来：“用这种刀？”
　　“是的。”浦原拉了拉帽子，“只要黒崎君能用你的刀掀掉我的帽子，就算黒崎君通过。”

　　一护的斩魄刀……也许是需要解放吧。
　　总司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注视着训练场里正在对打的两个人。浦原的身手远在一护之上，一护的攻击对他效果几乎为零。
　　“这样可不行呢，黒崎君。”浦原避过一护的攻击，“让我来教你吧。你的信念没有贯注在斩魄刀之上，这样，我很轻松就可以击败你。”
　　刷的一声，雪白的刀光裂电般闪出，浦原竖起自己的刀，呛的一声架住一护的刀。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一护仅存的刀身也被浦原一刀切去，只剩下刀柄了。
　　“你将不堪一击。”浦原垂下刀尖，衣袂飞扬起来。一护后跃着倒退，似乎一怔。这时，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呼唤声忽然响了起来。
　　“冲田……总司……”
　　总司诧异地转过头去，身后的训练场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然而那个声音仍在一声一声，断断续续地呼唤着。
　　“冲田……总司……”
　　“是谁……”
　　总司走了两步，喃喃自语。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护的吼声。
　　“斩月！”
　　灵压冲天而起，着地席卷而来。总司的浴衣被风吹得猎猎飞舞，他顾不上继续寻找那个声音，而是转过身来。一护的手中拿着一把一人高的、半月形的刀，浦原的帽子掉落在一边。
　　总司微微蹙起眉，按住了太阳穴。那个呼唤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浦原捡起自己的帽子，忽然看向总司，眼底有一道光芒一闪而过。
　　“接下来的十天，我们轮番对黒崎君进行实战训练，冲田君觉得意下如何？”
　　总司垂下手，“嗯”了一声。

　　“太慢！”
　　“啪！”
　　“你在干什么！”
　　“啪！”
　　总司手里握着刀柄，连刀带鞘击中一护的胸口。一护直接跌了出去，狠狠撞在一块岩石上。
　　“你到底有没有做好握刀的准备，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总司横刀于胸，厉声喝道，“你当这是游戏吗？你当每个人都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一护低着头，没有说话。总司哼了一声，将刀插回腰间。
　　“要救露琪亚，先做好觉悟吧。”
　　如此软弱的刀，用两根手指就能阻挡。如此犹豫的剑，如何去守护其他人？一护，你若是还没有做好准备，若是连信念与决心都没有，那么你永远都不会成功。
　　一护用力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握紧刀柄，刀尖指向总司。
　　“再来一次。”
　　总司没有说话。
　　“我说——”一护抬起头，目光凛冽犹如刀剑，“——再来一次！”
　　人影一闪，一护陡然扑了上去。总司瞳孔一缩，本能地侧过身子，没有束起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起来，一护的刀带着强烈的杀气，从总司耳边擦了过去。
　　几根青丝，缓缓飘落下来。
　　总司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紫色已经完全凝成了黑色。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搭刀柄，整个人的气息突然一变。
　　“冲田君。”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去拔刀。总司似乎一怔，眸子里的紫色慢慢恢复开来。
　　“冲田君，你不能再继续了。”浦原拉了拉帽子，“接下来，交给我吧。”
　　整个尸魂界只有浦原一人见过总司“鬼”的状态，所以一见总司出现那种令人心惊的气息，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总司原本可以控制的戾气在感受到一护杀气的瞬间有些失控，以至于险些拔刀杀掉一护。如果再继续下去，也许就没人能阻止总司了。
　　“总司怎么了吗？”一护望着总司和浦原，“为什么不继续？”
　　总司挥了挥手，没有回答的意思。浦原拔出自己的刀，走上前去。

　　总司走到场边随意坐下，仰头望着训练场上空。夜一从他身后悄无声息地跑出来，蹲坐在他的旁边。
　　“怎么了，总司小弟。”
　　“感觉到了吧，夜一。”总司苦笑，摊开洁白如玉的手掌，“我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他直视着猫形夜一的眼睛，夜一沉默着盯了他好久。总司觉得夜一如果此刻是人形，一定是在皱眉，因为她的眼中明显闪过担忧。
　　“是的，总司小弟。”夜一说，“你的眼睛，颜色变深了。”
　　总司平时的眸色一般是明媚动人的浅紫，偶尔会闪过明亮的光。只是现在这种令人惊艳的颜色仿佛完全沉淀了下来，深沉的黑暗尽数埋在眼底，使他无端染上几分邪气。
　　“我听到了呼唤声。”总司垂下眼帘，淡淡地说道，“有人在呼唤我。”
　　夜一似乎一下子愣住：“你说呼唤？如果没有其他人的话，只有斩魄刀才会呼唤主人。”
　　“可是我已经有刀了。”总司摩挲着菊一文字的刀柄，“但是我最近有些失控。我……刚才差点杀了一护。”
　　夜一的眼神严肃起来：“你是说……”
　　“嗯。”总司抬起头，“很有可能，我应该还有一把刀，而且那把刀，适合杀戮。”

　　菊一文字则宗并不适合杀戮，这一点总司很早就清楚了。菊一文字的刃太过于单薄，实战中很容易折断。不过，在新撰组的时候，不是一直在使用它吗？
　　不，不对。心里有个声音在低喃，你所用的并不是菊一文字则宗，而是另一把刀，你忘记它了。
　　“总司小弟。”一只猫爪拍上总司的肩，一双猫眼在眼前放大，“你没事吧？”
　　“不，我没事。”总司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有些不安罢了。”
　　这种对危险的直觉感知来自于他的本能，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很久都没有遇到了。
　　“总司小弟。”夜一突然跳上他的肩，眼神严肃地说道，“你还是尽快返回尸魂界吧。不过，一定要小心蓝染惣右介。”
　　总司微微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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