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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夜色已深,展昭前去公孙策房里说回开封的事。蒋平莫名其妙弄个这症状回来,好在已然转好,当是尽快回京才是。二人皆是这个意思,打算明早就辞行动身。正说话间,外面一阵喧闹,公孙策道:“出什么事情了?”展昭推门而出:“先生在这坐着吧,我出去看看。”
只见外面人声嘈杂,数个家丁执着火把。展昭拉住一个,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吵闹?”
“嗐,”那壮硕家丁顿脚道:“三爷回来了,也是和四爷那样,好一个又来一个——这不是没影的事吗?这遭了什么罪!”
“有这等事?”
展昭放开他,当下顾不得先看徐庆,起身右行拐到展灵儿住的那院,看屋里没有点灯,也不知她睡是没睡。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得敲门。
才抬起手来,门就开了。
展灵儿歪着头站在门口,眼神清澈,丝毫没有惺忪之态。展昭后退一步让开屋门,道:“这……还得麻烦姑娘你了,我那徐庆徐三哥,他也……”
“他也那样了么。”
展灵儿叹了口气。展昭看她神色不情不愿的,以为她不愿救治。也是,一日之内遇见两例这等症状,她虽没说,不过连公孙先生也闻所未闻,想来并不好治,定是很耗费心神罢。只是情况紧急,不得不求。正待开口再请,展灵儿已道:“好吧……走,看看去。”
展昭心下一定:“多谢姑娘。”
她哼道:“那么客气干什么啊?一天里就知道谢谢谢谢。”
千好万好,她就是看不惯他这么道谢的样子。只是又能如何?于她,他是最最熟悉的人;于他,不过是相识两天的陌生人罢了。展昭不知她心底想些什么,笑了一笑,一时间,只余靴子踏在石板小路上的声音。
不消片刻,已走至厅外。迎面卢方脚步散乱,急匆匆过来,差点撞了个满怀。“展姑娘,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请你。”他身后隐约能见一壮实大汉摊在雕花大椅之上。
“卢庄主不必客气,展大侠已经通知我了。”
卢方感激的看了展昭一眼:“还是展老弟周到。”转头道:“请姑娘速速给我那三弟看看,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的着的,尽管来陷空岛。”
展灵儿撇嘴悠悠瞧他:“嗯……我想我大概是没什么用的着的了。”
卢方面红耳赤,被她噎了一噎,也不好反驳,说什么五鼠其实是很有本事的云云……若是这样说了岂不是更加丢人。思量间,她已经进去了。
尽管才认识不到两日,展昭却越发觉得这姑娘有意思了。与众人饮酒,落落大方,显是见过世面;给蒋平治病,分文不取,足见心思善良;说话间却常常横冲直撞,若是刻薄也便罢了,偏偏他还能看出来她并非成心的,像是不通人情世故……
就听前面传来摔杯子的声音,白玉堂嚷嚷道:“这叫个什么事情!先前四哥不明不白的,硬说是意外也勉强能解释。这也罢了,如今三哥也来个这病,肯定是有人和陷空岛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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