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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思念
天空一朵朵白玉兰泛滥的绽放着,是有人故意的玩弄,在丝丝的凉意中变换着不同的形状。或许因为是初夏的缘故,机场四周弥漫着清晰的青绿味,10点5分,飞机平稳的打开了滑翔翼。一个留着褐色浓密卷曲的长发女孩走出机场,她的眼睛像玛瑙一样明亮,雪润的皮肤,高雅的富家千金气质。
“姐!这里呢!”雪曦从秦嵩的车里走出来,秦嵩子恒也走下来帮雪瑶放行李。雪瑶向四周望了望,秦嵩知道她在找谁。
“宁,她还是没有来。”
“你知道今天他会有事,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秦嵩看着雪瑶带伤却含笑的表情,心里一阵疼痛。
“我知道他会去见她,但是……”雪瑶说得很轻。
“但是你还是希望他会来的,对吗?”秦嵩莫名其妙的有一种生气。
“太好了,我们又聚在一起了,我们都很想你哦”。子恒上前给雪瑶一个拥抱。
“我也很想你们”露出一个美丽的笑。雪瑶坐到车子前排的副座上,脸上掩饰不了的失落。
石碑前面,他那样忧伤的表情里藏匿着满满的思念,他微湿的眼角满是疼痛挣扎的痕迹。
“袁煕,你知道我有多么的不想来,对吗?就像那天,我到最后也没有去见你一样!但是,现在我还是来了,虽然我一直认为你就在我身边,呵呵……”这是天使的忧伤,是天堂与人间的思念。范宁的忧伤,没有人敢触碰的回忆,他藏匿的一切却还是会如期的让他伤痕累累。这个石碑上美丽的女人永远都活在范宁的心里,那些他们幸福美好的回忆,也只能回忆的东西,会让他一次次的撕心裂肺。痛到伤心处谁不会流泪?此时的他像一个受伤的天使,那么的让人心痛,那么的需要人保护。
靠着树的青草,看看表,十一点十五分,她咒骂着这个让她在这里白白等了一个多小时的臭小子。她想到昨天这里发生的事,好像自己是在陪这种不管人间烟火的大少玩无聊愚蠢的游戏。
她拍拍手上沾着的灰尘,翻出那个标注着“恶男”的号码:范宁,我应聘的是家政服务,我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如果你想找个人陪你玩无聊的少爷游戏,很抱歉,受宠若惊的我没有这种荣幸。也请你不要随意的安排和浪费别人的时间。青草愤愤的盖上手机,离开。
在这个高楼耸立车水马龙的城市里面一个受伤的天使迷失了方向,他漫无目的往复的旋转,原来这个纷繁复杂的城市这么小。
白色宝马在一家名叫彼岸花的酒吧前停下,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少,这个酒吧和其他的那些喧嚣繁杂的灯红酒绿不一样,这里的环境,安静优雅,点点的柔光撒在沙滩金色系的墙壁上,地上透明的蓝色水晶玻璃砖投射出隐隐约约的星光,好像是海洋里漫游着的会发光的鱼。天蓝色的顶棚上面点缀着朵朵白云,里面安置着白色的灯,只是在一角镶嵌了一个金色水晶的太阳,发出温暖的光,这里可以感受到天空阳光沙滩大海交接的美丽与诱惑。在左边的月牙形舞台上放着一架雅马哈钢琴,偶尔范宁也会献上一曲。吧台的右边有一个大大的舞台,台下宽敞的观众台可以足以容纳下一百人自由的玩耍。然而一般来这里的也是挥笔大方的年轻富二代,如果没有特别的安排,平时这里的服务员只有四个。酒吧是一个叫做Mini的美丽女人开的,她只比范宁范们年长几岁,天生的带有一种温和的姐姐样。在许多人看来这种豪华奢侈简单的酒吧只是她们贵族喜爱的玩具,一段时间后厌倦了也就不复存在了。然而它对于Mini来说就像是她的孩子,每个细节都经过她的精心设计。范宁他们常来这里,和Mini的关系很好,他们都叫她Mini姐。
“今天只有一个人吗?”Mini看见进来的范宁,城市的繁华掩藏不了他忧伤的表情,他似笑非笑,点了一杯黑方威士忌,一口饮尽,透明的冰块在杯子里拥挤的发出碰撞的声音,一连十几杯下肚。
他打开手机,看见了青草的短信,想起来昨天让那个笨蛋在那里等,看来那个笨蛋真的在那里等了啊,他苦笑“再来一杯。”
Mini看着范宁,她知道现在范宁的心情,对着前台的服务生小声的说着什么,然后走开了。一杯杯黑方whisky终于让脑袋的晕厥度超标,他拿出手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他翻阅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备注名是:雪瑶!看着看着,在他苦笑的忧伤表情里点了退出键,拨通了一个号码:猛女!“喂,猛女,你现在马上到百合路一个叫做‘彼岸花’的酒吧来。”说完他便独自挂掉电话。
电话那边的青草听着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和这种狂妄的声音,心里有八百个不爽。但是从他醉酒的声音里她可以听出他不算好的心情。青草收拾着快要打烊的快餐店,心里突然感觉有点担心,“张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啊!”她变得有点慌忙。
“这么晚了,去哪儿啊,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青草扣上她的淡蓝色头盔,骑着蓝宝在百合街寻找一家‘彼岸花’酒吧,其实她是很反感这种地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个名字,她没有产生那种烦躁的感觉。
‘彼岸花’三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字在灯火辉煌的百合街里是那么的张扬突出。青草看了看有点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跑进去,范宁坐的那个地方很容易发现,青草径直走过去,很想臭骂来解心头之气。
“喂,你。”青草还没有这个机会,范宁转过身死死地将青草搂在怀里,“谢谢你能来!……袁煕”。
“喂,你喝醉了!”青草费力的挣脱出来。
“你是范宁的女朋友吗?这么久你是我见过他叫来的第一个女孩子呢。”Mini看见走进来的青草“你好,我是Mini,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Mini姐”。
青草听见女朋友三个字,有点惊慌的解释“不……不是。我只是他的……”
“我的保姆”是范宁醉意的解释。
Mini只是笑笑继续对着青草说:“他喝醉了,我男朋友一会儿会来接我,就只有你把她送回去了,你一个人,需要我叫人帮你吗?”
“不用了,Mini姐我可以回去”范宁竟然摇晃着拽着青草走出去。青草看着范宁这种让人心烦意乱的举动,心跳竟然莫名其妙的加速,她捂住不争气的胸口,让人不至于听到跳动的声音。
‘彼岸花’的门口,门童将车开过来,“呕,呕……”一阵酸臭顺流而上。老天啊,拜托!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门童过来帮忙处理。范宁挣扎着松开青草的手,然后自己安然的躺在副座上面呼呼睡去。青草站在车外,望着在三秒内睡去的范宁心里只有无语的悲哀哭泣、活该哭泣。看了看停在一旁的蓝宝,她拜托门童帮忙将它放在后备箱,然后坐到驾驶座上,有点生疏但是还算过得去。车在黑夜里缓慢的行驶着,单车道上的自行车轻松地完成了超车使命。
“喂,范宁,醒醒,你家在哪儿啊?我要把你送去哪儿?喂!”青草一刻也不敢松开手里的方向盘,经过四十分钟艰难的行驶路程,青草安全的抵达了家里。这段路在正常情况下的行驶不会超过十分钟,不过能安全到达,也算谢天谢地了。
“阿健,阿健,起来帮我个忙啊。”青草偷偷溜进去干扰睡梦中的阿健。
“他是谁啊?”阿健因被扰清梦烦躁的问。
“说来话长,你先帮我把他弄进去啦。今晚就拜托你了。”
“你不要总是笨蛋的做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是我拜托你啦!”阿健将范宁丢在床上,自己也躺下去呼呼睡去。青草帮他们理理棉被,也松了一口气,安静的躲进被窝。
太阳暖暖的斜射进简单的白色木饰窗户,透过薄薄的纱帘在屋里落成一束束金色光线。阿健因为高考习惯早早的起床去学校,或许喝酒过多,范宁还在床上安然大睡,太亮的光线让他翻了一个身。才从床上爬起来的小晓迷糊的看见阿健房里躺着的人,误以为是阿健,走进来便大声呵斥掀开床单,“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还不起床啊,是不是……啊!”拿起旁边的书就准备往床上的人敲,细看床上躺着的竟然是范宁,她呆愣的揉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这是哪儿啊?”迷糊中的范宁却不慌不忙的问。青草听见叫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跑过来!“青草,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小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哦,那个我再告诉你啦!”坐在床上的范宁理了理自己迷糊的记忆,模糊中记得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怎么在这儿的?不是在酒吧吗?”“你现在先不要问这么多,快离开这里啊!”青草没好气的说。
小晓帮着青草将范宁偷偷地送下楼,刚到楼下,张妈抱着今天准备的蔬菜走过来,“晓,你刚才叫什么?把别人都吵醒了!”
青草将范宁藏在车旁,按着他想要露出来的脑袋。“哦,那个啊,我刚刚看见了一只老鼠,一只好大的老鼠,长得真的太帅了。”青草踹了小晓一脚,小晓于是知趣的闭了嘴。
张妈围着前面停靠的车转了一下“这车是谁的,怎么停在这儿啊?你的蓝宝怎么在车里。”
青草用力的按住范宁的脑袋“这个是因为我昨天车坏了,我同学就将帮我把这车送回来了,呵呵”青草掩盖不了说谎的尴尬表情。
“妈,我帮你理蔬菜啊。”小晓推着张妈走进店里,偷偷地在后面给青草做了个ok手势。
藏在车一侧的范宁站起来,“喂,你这是什么竟然把这东西放我车里,知不知道刮花了需要多少钱!”
脸上出现的一丝愤怒却让青草感到好笑:“原来你也会生气啊?我以为你比正常人少了这种神经呢。”范宁将青草的摩托取出来,青草爱惜的看着她的蓝宝。
“昨晚……,这个我会另外给你算钱的。”范宁放低刚才的语气却还是不放下高傲的架子。
青草看着他此时像个孩子的表情,不觉有点好笑“你就不能像一般人一样说一句感谢的话啊,不过钱当然是需要付的。还有住宿费哦。”
范宁扭了一下酸痛的腰,“这破床还要付钱”范宁拿出几张红色的毛爷爷,“这够了吧”。
“不用这么多的”还没有机会还给他多余的钱,看见离开的车,手里拿着钞票心里美滋滋的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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