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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对，没错。”夜琴点点头，和煦地递了一杯茶给程知。
“你够了没有？为了他你饭也可以不用吃吗？”水净撕扯着自己的雪裳，仿佛手中的碎步就是那个令夜琴付出所有的青羽离王。
“喂，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可以跟主子没大没小的？”星儿生气地往水净手上一掐，虽然她也很心痛夜琴连早饭也没有吃。
“你有病啊？你以为掐着不痛啊？”水净伸出手掌将星儿的爪子打开。
“就是痛才掐哪，不然我吃饱了没事干呀？”星儿实在不明白，长的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臭脾气。
看着这一家子的争吵，程知有些尴尬，只顾着低头喝水什么话也不说。
夜琴用紫色的袖口揉了揉自己眼睛，温和地对水净和星儿说道，“好啦，我没事，我保证一会就去吃饭，你们先离开一下吧，我和程大人还有事，你们老是吵吵吵，我们都没办法说正事了。”
“哼！这么快就嫌我烦了，是不是？”水净委屈地瞪了夜琴一眼，脚步却向着厨房走去，总之，只要他不让自己那么累，肯吃饭就好了。
对着水净的身影做了个鬼脸，星儿也离开了。
“公子，王爷他知道吗？”程知小心地寻问着，这么多天来对夜琴与离王的关系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了一点，他真不明白这样一个紫衣华服，贵气十足又才貌具佳的少年怎么甘心做他人的娈宠。
他？夜琴微笑地握起脖劲处的玉扳指，轻轻地摇摇头，“他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他值得公子这样吗？”离珏的民风一直不好，说实话，程知到现在还不认可那个七皇子，这种话程知本不敢说，但，对夜琴说不一样，哪怕会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也希望能劝回夜琴。
“值？不值？为什么这么问呢？这分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谈什么值或不值？”
“……”如此深情，理所当然？程知自知不应该再多言了。
夜琴疑惑而紧张地望向程知，“如今，王爷在民间的口风可有改变？”
程知微微一笑，“怎么会没有改变呢？你以他的名义做了那么多事，那些被公子帮助过的乡亲甚至为王爷立起了长生牌，而且好些曾经对王爷人品质疑的人，看着你做了的那些事也都渐渐迷惑起来，提起他已经不再那么咬牙切齿了。”
“这就好。”夜琴淡淡一笑，珏，现在我能帮你的就只有尽力改变你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为你去赢更多的民心，希望……会对你有所帮助。
“公子……如此，程某也不打拢你了。”程知抱拳鞠躬，“就此告辞。”
“嗯。”夜琴含笑，“多谢，程大人，辛苦你了。”
“哪里，是我应该待青羽百姓多谢公子。”
待程知离开以后，水净第一时间将一碗热气腾腾鸡汤抬来，捌过脸，语气有些凶狠地说道，“快吃吧，云嫂做的，吃不死人的。”
夜琴看着水净被炭火烫红的指尖，内疚和感激一起往心口淌去，最后他接过那碗沉沉地鸡汤，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只有，“谢谢。”二字。
水净煮的东西依然难吃，可那碗鸡汤夜琴喝的一点不剩，最后他走进卧房将一支药膏递给水净，“擦擦吧，很凉的。”
水净接过药膏，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夜琴……”
能说什么？能做什么？夜琴只得低着头，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有时候，无法爱上也是一种痛，夜琴没有办法对水净视而不见，更没有办法去伤害他让他从此漠视自己，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水净痛苦，但，他真的没办法……
似乎看出了夜琴的挣扎，水净如白莲一般地一笑，带来阵阵清冽的香气，轻轻抱住夜琴，“没关系，水净只想呆在这里，看着你就已经够了，无论你身边的人是谁，更无所谓你爱着谁，只要……在你身边，水净便满足了，所以不要让我走……”
是的，自从看见夜琴对那人的流露的那般幸福的笑后，水将便已清楚自己永远无法得到他的心了，可是……依然无法不去看他。
“啊！”看见拥抱着的那两人，星儿惊讶地叫出了声，随即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该死的混蛋竟然敢对主子这样，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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