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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骗子可恨,内定更可恨
我抽抽噎噎跟展货皮说了超市被小明胡搅和导致我跟男朋友分手,我的媒人跟我发飙的事。我竟然看到展货皮沉静的脸色闪过一丝喜色,我知道展货皮不是个好心肠的人,但我受伤了。这个警察叔叔也是变态的朋友,这个雇主大人也是个剥削者。我吼:“展先生,我现在正失恋呢,罪魁祸首是你带来的朋友,你怎么还能当着我的面笑话我?你难道不应该对我愧疚吗?”
他大人竟露齿一笑,说:“我觉得小明做的没错,这么点考验都经不起你还想着他做什么?”
我不淡定了喊:“有这么考验的么?”
他很认真地盯着我的眼,说:“如果是我,我只相信你。”
我被塞,果然你也是变态的。
虽然我的爱情在他们所谓的考验下流产了,但生活还是要继续。朱可师彻底从我的生活中逃走,连□□也是。我仿佛回到了最开始来W市的状态,但我和张大妈家却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了,我不敢打电话不敢回去看他们,他们也当我不存在了。我过得越来越回去了。
展波小盆友因为我把小明美男给嚎走了,我出现在哪,哪就没有他。展货皮一心扑在工作上,我只好有样学样一心扑在网络上。我在网络上遇到了个网友他的网名叫“猪贱笑”,他说注意我很久了,我说是吗?网络上的别当真,纯粹找个聊天对象,我把我遇到的狗血的悲催的事跟他说,他把他遇到的无耻的卑鄙的事跟我说。我发现我不低落了,比较下我还是纯洁正直的人。
我被我周围的变态和雇主压迫地没有人身自由了,我这么个大龄女青年要嫁出去才正常的。他们怎么就不能体谅下我这恨嫁的心,再说这跟他们应该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呀。去哪找男人?去婚姻介绍所吗?
婚姻介绍所的大妈热情地把我迎了进去,照片,填资料,报名费。大妈问我有什么要求,我想了下填上:有固定工作,人品好,看得对眼。大妈看了看我的资料,一边收我的报名费一边一个劲地说,这好办,这好办。
星期天便有了消息,有人愿意见见面,约在一家茶楼。我去得晚了点,人早到了,他也是一个人。其实我一个人是不怎么敢来的,但除了自己还靠谁?对面的男的似乎有那么点不耐烦,但见我来了又微笑着站起来请我入坐。动作大方,穿着得体,说起这打扮对面的男同胞比我都内行。我尽量端着,不然相较于对面的他,也太那个啥了。他坐下后看着我微笑着说:“我为你已经叫好了杯咖啡。”旁边的服务生正适时端了上来。我也努力微笑着说:“谢谢。”这跟有熟悉的媒人介绍的是不一样的,我又想起了朱老师,端着咖啡低头忧伤,他也端起来喝。我现在的感觉就跟便秘一样,你明明知道要有下文,但总是没感觉也使不上劲。好在男的在这时候就发挥他们的优势了,他主动打破了沉默,虽然技巧地把话题扯来扯去,归根到底也就是问答游戏。应该是正常。
但他去卫生间的工夫也太久了吧,我起身想去看看,服务员拿来了帐单。我一看,知道遇骗子了,一千一百七十二块,咖啡才十六块一杯,另外是两条高档烟,原来狗血一直尾随。我打电话给介绍所,那大妈比我还委屈,哭喊着这是什么世道,这些个骗子防不胜防,她的内部黑名单上又得加一个了,她最后只让我去退了报名费,不然就让我报警。报警,为这一千多块到时候还有媒体来采访,这么好的出名机会我还是让给上镜的人吧。我人单势薄,只好认倒霉。
茶楼的老板娘早就狂翻白眼了,她把她那泰森一样的老公叫来,往自己身边一站。虽然怀疑这是不是黑店,不然一个茶楼怎么就随时准备着这些个高档烟酒,来让我们这些人被买单。可是我的钱包里从来没有超过500块的现金的,别的没有什么了连身份证我都没带。打电话给展货皮,他可是警察,万一他怒了就不好了。只好厚着脸皮求展波送钱过来赎人。
当大爷展波姗姗来时,我已经在这一众的白眼中神情恍惚了。什么时候展波小盆友的气场也是这么的强大的?
他看也不看一旁凶神恶煞的老板他们,旁若无人地坐在我面前,“你要死要活地搞什么鬼?”
我小人地讨好:“我这里没现钱,我让他们跟我去拿,他们不肯,所以只好找你帮忙。麻烦你了,借我一千块先,我回去拿了卡去取了还你。”我看一边的老板娘快要来咬我了,我摊出一去手去哀求:“快点吧。”
“那你得告诉我怎么回事。”他慢呑呑地拿钱也我。
我逃难一样架着展波的手臂跑出茶楼,展波不干,一把甩开,“你刚刚在那做什么了?”
我把自己狗血的相亲被宰经历告诉我面前的恩人。“我被骗了一千多块。”我诅咒那个骗子一辈子上厕所没有卫生纸。
“你不被骗我才奇怪。”落井下石,展波小盆友还是没变。
我顺便把展波带去跟介绍所的大妈要回报名费,如果不是有茶楼的收据为证大妈就一口咬定我是自己找到了男朋友,想讹她。我说这是我弟弟,她深表怀疑。要不是我一把夺过大妈还撰在手里的报名费,展波小盆友绝对是恶意针对我的话:“我做你男朋友。”不然我的报名费又牺牲了。我无视大妈的谩骂,坚定地跑了。
还了钱,现在哪里有展波,我就不会出现在哪里。怀疑这展波是不是披了展波的外皮,内心已经被小明美男占领了。不然,我去还钱时,他看着我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对我说:“何田田,我做你男朋友。”
我义愤填膺地说:“展波先生,你不是喜欢小明先生的吗?你怎么能移情别恋呢?”
他抓住我递钱过去的手,更加诚恳地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现在要找男朋友,我没有女朋友,当然也没有男朋友。既然这样,我做你的男朋友。”
我气:“展波先生这不能玩的。我找男朋友是来结婚的。上次小明先生把朱老师给吓跑了,我老胳膊老腿的,你们别玩了。”
他却又抓起我的更一只手,这样脸对脸,眼对眼说:“我做你男朋友,我跟你结婚。”说完还自己点点头。
我已经被他们搞得神经粗大了,所以我不怎么怕了。知道这人疯症犯了,但我没时间陪他疯。不理他,拽回自己的手把钱放在他的桌上,自己干活去。
晚饭,展货皮还是一脸的疲惫,他这是去上班了还是去上命了。他照例关心展波问他有什么打算,展波这段时间安份守已,看来确实让展货皮相信了他对小明美男没意思了,展货皮也没再提赶展波走的话了。按照国际惯例展波是沉默的,这会他却迎着他哥的视线,坚定地眼神就跟董存瑞炸碉堡有的一拼,说:“哥,我想找事情做。”他一转头看向我,我暗叫不好,他一脸温柔甜密地看着我,继续:“因为我跟何田田交往,要快点跟她结婚。所以想自己挣点钱。”
我的饭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展奇也没防着,被呛得直咳,“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很认真的。难道你还是想让我喜欢男人”展波太剽悍了。
展奇沉默了,看向另一当事人的我:“什么时候的事?”
我缓过劲来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今天下午的事。”
展奇愣了,我马上接道:“展波是不是被小明先生传染了?你别听他乱说,我可不喜欢被爆菊。”兄弟两都吃了一惊,我意识到把自己的心里话给吐漏了,这不是当着矮子面骂人短,当家长面骂人小孩讨厌。死了。不过他们都没有要来杀人的样子。
展奇看着他弟弟,说了句“随便你。”我很想说展货皮有你这么当家长的吗?
我跳出来:“我不干,凭什么?这是内定?”
展波看着激动的我,轻轻说:“小明不会闹我。”我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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