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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０３
003
◇
漩涡鸣人
本来想睡个好觉的。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
“鸣人，大笨蛋。鸣人，大笨蛋。”
我默默地举起闹钟，翠绿的青蛙闹钟上两只纯白无垢的大眼死死地盯着我，有些憨憨的可爱。
这货是什么？！怎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啊啊啊啊！！！哦噢噢噢！我的美好的懒觉时间！！！
抬手，放下，抬手……
我叹了口气，强忍住把它扔出去的强烈欲望。
“啊，那个死人来教我如何让这个臭屁的闹钟闭嘴啊！”
怒火“唰唰唰”地上窜直至临界值。
果然还是摔了算了。
等、等等！闹钟边上的包装纸似乎很眼熟的样子……粉红色的充满了囧囧有神的少女浪漫气息的包装纸！诶诶诶诶！？这不是初送给我的礼物吗！？
我赶忙将闹钟端放在面前。
……似乎还是挺可爱的……声音也好听很多……但为什么说的是，鸣人大笨蛋呢……我才不是大笨蛋呢……闹了好久了啊……怎么还不停？该不会要一直吵下去吧……
一、一直！
诶？嗯……一直，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怎么办！？得赶快关掉，要不然房东婆婆一定又会来敲门的，一定会的！糟糕透了，怎么办？初，快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咚咚！！”敲门声响起。
最后的临界点吗？！果然还是被我给吵醒了……
我慢慢从床上挪下来。
会说怎样难听的话呢……是不是又会说出让我搬走的话……是不是又会叨念憎恨着我的出生……是不是又会称我叫怪物……不要这样……
先道歉就可以了吧……先道歉的话……
下定决心，我打开门，看都没看站在门口的人，径自鞠了一躬，双手把闹钟伸向前方：“非常抱歉，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闹钟关掉！请宽恕我吧——！”
闹钟被接了过去，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不会是要没收吧！不要……
“用指腹在后背摸索，有一个掀板，打开后，那个陷进去的红色按钮就是开关，摁一下就可以了。”那是男生的声音。
不是……房东？
我这才发现目光所到之处，看见的那双鞋子很熟悉。不是有些恶心的玫红色拖鞋，没有露在外面的看得出老茧的脚，也没有涂上深色指甲油的脚趾。
——是双带着个人风格的蓝白便鞋。
糟糕了……似乎犯了史上最不应该犯的事情之一……
“喂！三昆蛋佐助！来了也不吱一声！”
却只换得了对方一个不以为然的眼神。宇智波佐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初当时没有说明，我猜想有一定可能性你不会发现那个机关，所以来说一下。”
“哈~？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死鸣人，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气喘吁吁地爬上楼的房东表情扭曲，带着咆哮与喘息的面容，在一瞬间竟像极了传说中的恶鬼。
然后，像是变脸高手般……在看见站在我面前的佐助时……她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咦？这不是佐助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她看了下佐助手中的闹钟，脸上满是了然与释解）哎呀，是来叫鸣人早起吧……有你这么一个好心的队友，鸣人真是太幸运了……呵呵~！是不是打算进屋啊？我就不打扰了，哼哼~！”
没有等回应，她又自言自语地朝楼下走去。
心里很难受，无缘无故地就是很难受。
真的很奇怪啊……明明忍受的足够的久了，明明早就已经知道不管自己怎样努力都没有办法让房东婆婆改变对我的印象了，为什么还是会难受呢？
是我的错吗？还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九尾呢？
但是如果就这样推过去的话，难受仅仅只是转移了而已，并没有消除啊……所以……我希望，那么迫切地希望寻求着能够被人们所接受……那样的话，这种缠绕在身上的怨恨就会消失吧。所有的歧视，所有的悲伤，都一定会被洗刷掉的。
一定会那样的。
我猛地夺过佐助手中的闹钟：“要你多管闲事。不准说出去啊！不然的话……”我摆出了威胁的样子，隐藏在镜片之下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多余感情。
“不需要向三代大人诉说吗？”
他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已经了然了所有的事情。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有种被剥光了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耻感。简直在昭示着，我曾经所有的隐瞒都是毫无意义的一样。但同时，我也感到很悲伤，自己果然是孤独的，恐怕很难有人能够理解我的想法吧。
——即便是他也做不到。
“没有这个必要。”我坚定地回绝了。
如果真的想的话，当然可以。我也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到底有多糟糕。我是很迟钝没有错，但是我并不愚笨！我当然知道房东婆婆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做法，当然也知道如果我向三代老头子提出来的话，他一定会帮我的。
可是……怎么可以呢？
如果说出去，房东婆婆会有多么难堪呢？又会让三代老头子多么头疼呢……他可已经没有多余的头发可以掉了啊~！
“……”我用坚定的目光看向他，事实上心里没有半点底。
宇智波佐助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可以告诉你，非常非常让人讨厌的家伙。不仅仅乱装酷装神秘，随便抢走了一大把女生水灵灵的心——当然，我相信初一定不喜欢他！——，而且他从、来、没有让人猜出他的心思过。一次也没有，谁都没有。
说得好听一点叫做深藏不露，难听一点就是没有把咱们看在眼里。没有人能够与他真心结交，至少在我的认知中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我很讨厌他，讨厌这个格格不入的家伙。
“……该集合了。”宇智波佐助微微合上了双眼，竟然作了让步。
“啊啊！我忘了！”冲回房间，飞速刷牙，“对了，佐助，你怎么戴眼镜了？！”
“这个啊……嗯……视力下降了。”
“骗人的吧，绝对是骗人的吧！”
◇
旗木卡卡西
“这可不是件好事。”我听见自己这么说道。
对面的老人露出痛苦忧伤又夹杂着犹豫不决的神情，最后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卡卡西你就多担着点吧。毕竟当初我挑选你，就是觉得只有你才可以担当的起了。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好好教教他们啊——”
我看得出他的疲倦，岁月政事终究是将一代枭雄磨成了垂暮老人。
可是我又能够做什么呢——
一切的选择都应该有他们自行选择，一切的因果都应该有他们自己背负。老师也只能够在最初帮他们一把给他们指明方向和目标，然后就什么都没有办法做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跑远。不管是朝着正确的方向，还是错误的。
——这也是，我一直都想要推卸掉责任的原因。
责任这种东西，一旦背负上了，就是欠了“恩”。然后就甩不掉了，又是是因为“义理”，有时候又是因为“情”，无论哪一个都是极痛苦的。
不过，我喜欢着这个地方，喜欢着这个一直认真地维护着忍者权益的老人，所以，我应允了，放弃了辛苦争取得来的短暂的休息。瞬身离开，去寻找那群麻烦的小鬼头。
我还记得刚接到他们这个班时的心情。
复杂，很复杂，相当复杂：
宇智波家的遗孤，日向家的大小姐，九尾人柱力。
光看着这些称号便让人觉得心里憔悴，全都不是令人省心的料！
当时我对三代大人说了什么来着？
啊，是了。
“我觉得会很辛苦。”
事实确实如此，而且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麻烦。
让我们把时间的转轴倒回几天前……
当我悠悠闲闲地打开教室门的时候，一个粉笔擦从天而降。
“啪”，随即教室里爆发出少年爽朗的笑声。
这群臭屁的死小鬼！
喂！那个金毛的，你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太露骨了，跟老师一点也不像，会让我想要把你揣出去的，真的！
日向家的也一样，一脸歉意，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眼底的笑意，啊喂！
至于另外一个，好吧，是一个相对比较熟稔的人。
我看着少年轻轻合上书，开口，清脆却有些低沉的少年音回荡在空气中：
“既然是个合格的忍者，遵守规定和规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卡卡西，你真差劲。”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小鬼……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还指望他帮我留着最新的《亲热天堂》呢……我忍。
对待后辈要有良好的态度，我暗自告诫自己，虽然已经决定把他们送回学校重铸。
弯起眼，我努力营造出柔和的气氛：“怎么说呢，我对你们的第一感觉，满讨厌的。”
之后例行的自我介绍是在天台上进行的。
由于第一印象实在不好，我故意耍耍他们：“我是旗木卡卡西，喜欢和讨厌的东西不想告诉你们，将来的梦想也没什么啦，嗯！兴趣有很多……”
满意地看见鸣人下巴落地的濉样，内心发表了一下对没有看见佐助千年不变冰山脸变色的小小遗憾，然后，我困惑了……那位日向家的大小姐的脸上赤、裸的了然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与她有过多接触吧。
悄悄留疑，我继续着程序：“该你们了。”
“我先！我先！我的名字是漩涡鸣人。”金发的少年举手示意，就像一个开朗懂事的好学生，可惜，在场的我们都知道他不是，“喜欢的东西是泡面，更喜欢伊鲁卡老师和初请我吃的一乐拉面！最讨厌的是等面泡好的3分钟。将来的梦想是，超越火影！我要让全村的人都认同我的存在！兴趣是……跟初在一起打牌吧。”
点点头，这小子的成长还蛮有意思的嘛，不过拉面的比重真大，初、也是……
我瞥向佐助，被那死小鬼用漆黑的双瞳瞪了一下，啧，真不可爱。
“我名字是宇智波佐助，喜欢口味浓郁的蔬果，诸如番茄。没什么特别讨厌的东西。兴趣的话，学习与变强勉强可以算得上。我有一个算不上梦想的目标，”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努力组织语言，“我希望可以重组这个世界的科学界。”
啥？！啥玩意儿？！
◇
日向初
啥？！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听错了，不是听错便是产生幻觉了。
开什么史前大玩笑啊！宇智波佐助竟然不中二地整天想着杀掉他老哥，而转而要重组这个世界的科学界？暂且不谈有没有“科学”这个定义，这完全都不符合人物设定吧！
你其实是被穿了的吧！
突然间灵光一闪，我偏头看向他，那张比原作中看起来更加俊美秀气的脸上，空白的没有一丝表情。
怎么没有注意到呢？原本的佐助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当时为了深入而又快捷地去了解火影的全部信息，不光翻了很多遍漫画，我还混迹在网上看了各种评价议论，也在和同学交谈中细细整理总结出自己一套对于火影中的人物的理解，甚至也曾经傻傻地幻想过穿越过去的话，自己可以做什么样的事情。
所以，在穿越大神问我要什么样的能力时，我可以很快地不假思索地回答出来。再加上长期在晋江文学网上驻足，对于火影的年历表我也记得很清明，所以很方便地利用了时间的错位，救回了大白和小君。
可是，我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穿越者，事情不一定会跟着原著剧情走。岸本对于剧情前的描写很少，所以没有在意，但今天不得不在意了。
第七班原本的唯一女性换成了我，而佐助也不像原著中的那个样子。
剧情会改变吗？我不知道。不，其实我是知道的，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变化，所以才会盯紧关注着“山中井野”的一举一动。但在一开始就已经改变了，在我救人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
只是我不愿意相信而已，不愿意去面对毫无条理的空旷的未来。真是奇怪啊……以前不也是过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未知的人生，不也是那么度过了十七年，为什么现在却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了呢？是因为不再有人站在前面了吧……原本那个一直站在最前面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人已经不在了，一切的一切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只剩下……自己了。
啊啊啊~！我是，怎样一个软弱的人啊！
不，不是的。
冷静下来，慢慢思考一下……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呢？我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刺激到了而已，一切从来都没有改变不是吗？人从一开始就只有自己而已，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可以靠着实力抢到第二名宝座的我，为什么会反而感到怯儒，反而退缩了呢？这是不合常理的。
冷静下来……没有任何关系，总之，现在先应付过去这个“考核”。
至于，有关于宇智波佐助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先……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穿越的，然后确定是敌是友。这是基本方针。
这么想着，我露出了微笑：“我是日向初，喜欢很多东西，讨厌背书与青椒。兴趣是看小说，梦想是与一群朋友然后过上平静的生活。”
◇
旗木卡卡西
最初的预感被证明是正确的，可我却没有半点为此感到高兴……他们果然是群麻烦的小鬼。
我收起回忆，看着面前几个学生：
漩涡鸣人，老师的儿子，九尾的人柱力，小的时候由川村朝美代养，现在靠领取木叶体恤金过活。由过去的观察可知，他自小处境并不是很好，虽然有三代的警告，但村民对九尾的怨恨还是毫无保留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具体可以从孩子对他的态度中可以看出，而川村朝美的做法虽然不妥，但是考虑到人情因素仍是属于可接受范围之内。
天性开朗顽皮，喜欢通过恶作剧来获得人们的关注，喜欢着眼中有自己的日向初、海野伊鲁卡以及一乐拉面馆里的人……讨厌着轻易就能获得所有人目光焦点的宇智波佐助。虽然喜欢却不粘人，即便讨厌也不怨恨，本质上来说是个很不错有原则但会犯小错误的孩子。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家族的次子，现唯二幸存者……鼬……的弟弟，在8岁那年宇智波家被灭族后，陷入长达2个月的昏迷，醒来后被检查出有部分记忆缺失，被断定是由于年纪过轻中S级幻术摧残意志的缘故。但随着他的失忆，宇智波家族的灭族真相就此沉入水中，虽然有推测是当天夜里叛逃的宇智波鼬犯下的罪行，但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对此加以证实。上级对于此事进行了消息封锁，基本上没有人再在明面上讨论此事。
失去记忆的宇智波佐助对于家族被灭一事没有痛苦的表现，持以冷淡的态度。从三代大人的口风中可以得知，即便是根部在对其进行了严密的观察之后，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那次刺激，在接触中他表现出不为任何事物所动的样子，遇到任何变故及突发状况，都以绝对的镇定来迎接，对于团队的信任度和木叶的归属感极低，一定程度上排斥情感交流，在人际交往中基本属于半服从状态，可以理解为对此没有任何需求。但是，在任务中有着强烈的完成意识，拥有独立指挥全队的智慧和能力。虽然在长远上看是很有前途的人才，但在团队合作中是很危险的不稳定因素。
日向初，日向家族的长女，本届的最强下忍，自小开始接受日向家族的继承人训练，有着天生便拥有着强大的潜力，与日向家本身不符的忍术天赋，体术能力在经年累月之下得到了很好的锻炼。可以说她比宇智波佐助更加有发展优势，能够预见如果好好培养将来一定可以成为在忍界有一定声誉的女忍者。
但是，她和其胞妹日向雏田在性格方面都有着忍者不该有的软弱。在近期简短的接触之下可以发现，她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有着超乎常人的恐惧感。如果没有完整确定可行的计划的话，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些束手束脚，虽然现在本身的聪慧和领悟力可以填补这一点，但一旦在将来接手情报收集等全然未知的任务时，恐怕会出现致命的弱点。不过，如果她可以和宇智波佐助好好合作的话，倒会是很不错的组合……
但不管怎么样，不管未来可能会有多么大的发展前景，现在也只是一群小屁孩而已！要管这些人真是要命的烦人，我又不是保姆，每天都要盯着的话，休假期不就浮云了嘛~！
真庆幸，下忍可以只接D级任务，这让我可以不负责任地让他们自由行动。这么一想，未来又美好起来了……
挠了挠头，我懒散地说：“我们今天抓猫吧。”
说着，取出刚接的任务书甩了几下，却没有受到意料中的白眼和鄙视的眼神。哦，我的意思是这些孩子今天的反应很奇怪，并不是说我是一个抖M哦。
他们没有大吵大闹，安静得可怕。
似乎是出什么事了，而问题的根源似乎在于……
“卡卡西老师，如果那只猫如你手中图上所画的话，我想我在村东的林子里见到过。”
宇智波佐助向前跨出一步，恰好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我试探的目光。他可不像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所以现在的挺身而出并不是希望我结束探查，恰巧相反，这样的举动是在告诉我探查这件事本身会影响到之后的任务，所以放在之后继续。
虽然我也觉得这么做最好，不过遇到这种情况与其让我去额外加班不加薪地调查，还不如他自己把事情告诉我更加省时省事。
所以，我并没有就此作罢，反而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这种近乎逼问的态度如预想中的一样让对方偏开了头，他沉默了几秒，推了推眼镜开口：“店里进了《亲热天堂完美解读版》，我留了一份，如果需要的话，老师不妨在任务结束后跟我去店里一趟吧。”
我笑了，像过去一样，把露出的右眼弯成月牙般的弧形：
“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次的任务也同过去的一样简单，而且由于佐助的先知先觉，还省下了找猫的不少时间。
交接完任务之后，三代大人准备分配下一个任务：“……接下来，卡卡西小队第7组的下一个任务是……嗯……帮忙老中大人带孩子，要不然就是去隔壁村庄买东西，还有帮忙采收地瓜……”
不等三代大人说完，鸣人便急得跳起来：“不要——！这种任务不要找我们！我想干更厉害的任务啊！给我们其他的任务吧！”
我就知道，他差不多干不下去了。
下忍的任务很简单，多数是帮忙带带孩子，干干农活的D级任务，从刚开始的不熟悉手忙脚乱，到可以利用自身优点合理分配任务，轻松完成，他们的确是有了很大进步。
可是还是不够的啊……知道D级任务和C级任务之间最大的区别吗？脱离了木叶的羽翼之下，会面对的是怎样的危险和挑战，会有多少个突发状况，那不仅仅是一个等级的区别，而是成长的过程从一个领域迈向另一个领域……同样，也是正式承认一个小队的仪式。
不过这种事情既然三代大人没有说，那么我也不要自找麻烦去说明了……
“可是我已经长大啦！不要老是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只会恶作剧的小鬼啊！”
完了完了，待会儿我铁定会被教训一顿。不过这应该不是我的错吧——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给你C级的工作好了。……你们去保护个人。”
……竟、竟然被说服了！你真的是三代大人吗？你看起来就像是宠着孙子的欧基桑啊！出国旅游只对小孩子有吸引力啊，不带这么压榨我的假期的！出去一趟要多幸苦啊！报销来回车钱我还嫌麻烦呢……怎么这么不省事啊！
最后，委托人定下是一个造船高手。
虽然鸣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其实还是挺期待的。到底只是个孩子……说到孩子，另外两位的表现则是不同了，佐助就不要管了，而初从进门开始都一直是神经紧绷的样子，也只有在委托人出现的时候瞥上两眼。我想对她说只是出去溜溜没必要那么不安，不过那样子的话只会造成她更大的不安吧——
走出任务大厅时恰好遇见了同样来接任务的阿斯马小队。鸣人得意地炫耀着说他即将去进行C级任务。
完全没有紧张感嘛，这小子。
◇
“初的话，我也不是很了解内情，不过卡卡西老师也注意到了吧。”
坐在书店的一角，佐助用他那波澜不惊的声调诉说着，手里抓着不知从何处取来的番茄。
“啊……”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种情感是不安，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的不安。太过强烈了，所以可以感受得到从那小小的躯壳中酝酿出的情感。很不合常理。不过，佐助这孩子不是有一点情感缺失吗？他能够准确判断出初的情感吗，我突然有些不肯定起来……反正就算出错也没什么关系，正好乘此机会来观察一下他本人。
他沉默了小会儿，开口：“虽然我不认为是什么大事，不过，初现在的情绪极端不稳定。开端应该是刚组队时自我介绍的那一刻，不，应该更早是在宣布分组成员的时候。”
哦哦？这不是我所知道的部分，虽然我所在意的是她刚才的不安，不过原来在那么早之前就有迹象了吗？该说真的是很敏锐的观察力吗？
那么你所判断出来的两者之间的关联性是什么呢？这应该就是解开一切的钥匙吧——
“……我不是很能了解这种情绪所代表的思想，但这并不妨碍我得知她的不安。理论上来说，没什么值得不安的，仅仅只是又一次的任务而已，可是初对此的在意程度让我有些困惑。”
虽然口中说着困惑，但是少年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但这次他将视线移向了我独露出来的右眼，停止了说话。我知道他是在寻求我的回应。
好吧，我承认我很懒散很无耻，不过我还是有点良心的，虽然只有一点点。所以我点点头回应了：“她的反应变化是在我说今天任务是“捉猫”时产生的，我本来以为是她害怕猫，但刚才证明不是这样。”这纯粹是瞎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她的本性。不过，佐助会怎么想呢？他会认为日向初是累赘吗？对于一个如此讲究高效率完成任务的人来说……
“那应该是害怕这一情感，但不是对于猫。感觉像是，事情对于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恐惧感。”
这是正题了。忽然之间有一种隐隐的微妙的感觉，就像是一脚踏在了分界点上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听他说下去的话，一定会是真实，而且是并不美好的真实。这样的想法让我难得地稍稍动摇了一小下。当然，我是没有选择退缩啦，那样太蠢了。
“初想要掌握什么？她不可能知道我会接哪一个任务，除非……”我心念一动，真相近在咫尺。
“但是这是最好的解释。”少年似乎也有些无奈，“我也不相信这种事情，但是……我说过，这种情感在分队的时候出现过，她又是如何知道组队的成员名单的呢。没有办法解释的吧，除非拥有先知的能力，或者亲眼看过分队的名单。但事实上，我也问过伊鲁卡，他说分队的名单没有做过任何修改，也即是说，如果初是因为事先看过分队名单而“先知”的话，没可能会诧异地不安。除去一切可能性的话，剩下的仅有的一项纵使再不可能，那也是事实……”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心中有不安在蔓延，不是关于初的问题，而是这种隐藏于文字间的试探让我很难受。同我想象的一样，宇智波佐助从来没有融入过这个团体，连“想要”这个愿望都没有，他只是在维持着任务完成率仅此而已。我觉得有必要去告诉他：“你不该这样猜想自己的队友，而且你说她这种情感是不安也只是你自己的揣测而已。”
预知能力是很稀奇没有错，但并不是从未出现过，但对于日向初来说，这却会使她的立场一下子变得无比困难。有些事情是可以说，而有些事情则不可以。
我知道你是在试探我的态度，那么我表明：“初是你的队友，我在最初就已经说过了吧。”如果你还记得测试时的事情的话，就应该知道了我的想法和我的底线。
“这件事情到此结束。”
说罢，我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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