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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一天
荞麦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匀称的身材,健康的肤色,自然卷的长发,有神的眼睛。难道这还不算漂亮吗?在那些去看网球王子们练球的女生中,她很夺目。
荞麦天天都翘课去看龙马练球。她觉得,少年只有在运动的时候,才是最帅气的。因此,她格外喜欢去看龙马他们练球。她喜欢网球场里的气氛,紧张,活力,青春。
荞麦突然想知道,假如有那么一天,她没有去看龙马练球,龙马会有怎样的反应。
于是那一天她没有去。
龙马那一天发挥的不好。
许多球呼啸而过。其实他都接的到的,可他那时候恰巧看向了别的地方——平日里荞麦站的地方。那里是空的,那个有着太阳色的少女,不见了。龙马清楚的感觉到,随着那一块地方的空缺,他的心里的某个地方也少了些什么。他知道那块地方是什么——那是留给荞麦的一个小空间。龙马认为自己有必要去看医生。如此依赖一个女生,怎么行?他盯着那块地方,开始发楞。
“龙马少爷快接球啊!”尖锐的女声几乎要把他的耳膜都给穿透了。那很像荞麦的声音。他一怔,又看向前方。发现一个球向他飞来。他来不及躲了,索性就不躲。倒下去的时候,他想的是:这个女人是谁?声音好难听。荞麦的声音没有那么尖。
醒来的时候,龙马发现荞麦就在他的眼前。
“喂,你去哪里了?”他问。
荞麦笑了,很像真的笑容:“我没去哪里。我就想知道我不在了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荞麦的笑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笑的时候,眼睛里应该洒落出太阳的光辉来。
龙马没有说话。但是他相信,荞麦肯定看见了他脸上写的四个字——“我在怀疑”。
“好啦,好啦!”荞麦“笑”着叫道,“别那么疑神疑鬼的了!你忘了么,龙马,今天是愚人节呀。”
“哦。愚人节。”龙马说道。
“对呀,所以别乱猜了!”荞麦的脸上露出的是龙马之前从未见过的笑容,那么苍白,那么苦涩——他怎么忘了,荞麦的话,也是苦的。荞麦继续强作笑颜,“呐,龙马,祝你愚人节快乐!”说完之后,荞麦还特别虚伪的比了一个“V”字形的手势,一边故意装得傻逼呵呵的笑。
越前龙马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3月31日。
也许事情的事实并非那么简单。
大家都知道荞麦是从中国来的女生。在转学来的当天,荞麦是这样说的——
“你们好,我来自中国。姓荞名麦。性格比较开朗,也许存在感比较强。但是你们能无视我最好。因为我指不定哪天要回中国去。因此,我不想在谁的心里留下什么疙瘩之类的。所以,请无视我吧!”
有可能是荞麦要回中国去了!她今天不在,很有可能是去办签证什么的了!怎么办,怎么办!龙马不知为什么开始急躁。真奇怪那关他屁事又不是他去中国!龙马自己对自己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急躁,但他知道自己为了谁而心烦——那是荞麦。
但那关他屁事。总之事情离真相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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