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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离
“嘿！我听说今儿文班那辣妹给你写情书了？”孟竹意见到夜梵就大声问道，这件事都在文班传开了，不良少女爱上正值青年。
“都什么时代了，还情书，别恶心我。”夜梵愁眉不展地踢着脚边的石头，脑子里还盘旋着前天跟穆子发短信的内容。
“真搞不懂你小子，跟哥儿们说说，你丫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孟竹拍着夜梵的肩膀，脑中闪过了穆子那个混蛋的脸。“别告诉我是241那混球。”
“别烦我。”夜梵甩开孟竹的手，快步走回了宿舍，一个人扎在了被子里。
“怎么了你这是？”张杰刚吃完饭回来就看见夜梵一个人在宿舍床上犯愣，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铺的床板，要不是白天铁定能下他一跳。
“啊？没事儿，累了。”夜梵敷衍道，从床上做起了身。“看见孟竹了么？”
“没有。你俩天天一块儿鬼混，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张杰拿了个本子，走出了宿舍，估计又急着去上晚自习了。
夜梵胡乱抓了抓头发，上楼敲响了孟竹宿舍的门。
“梦里的那只猪~~~起来上晚自习了！”夜梵拉长了音，手关节使劲敲击着门板。
“来了来了！”孟竹在屋里吼到，自己根本没锁门，就怕夜梵来这个，结果还是没有躲过噪音污染。
俩人一路折腾到教学楼底下，刚要上楼，夜梵就被一个女生叫住了。
“我想跟你谈谈。”女生仰着头，趾高气昂地看着夜梵，所说的话像是一种命令。
夜梵踹了一脚在旁边窃笑的孟竹，无奈地冲女生摆摆手说道：“我没空。”
“是石玲的事。”女生对着夜梵的背影吼到，引来一些赶去上晚自习的学生侧目。
“哈？石玲？”夜梵在脑中快速搜索着这个姓名，却没有半点儿印象，好在一旁孟竹提醒了一下。“她的事跟我无关。”
“那她给你写的信你怎么答复？”女生快步赶上夜梵，挡在了他和孟竹的去路。
孟竹只好无奈地靠在楼梯的栏杆上，有趣地看着自己旁边的两个人。
“没可能。”夜梵冷冷地说道，明明是那女人的事儿，你替她趾高气昂个什么劲儿，夜梵顶不爽女人这副样子。
“你别得意！我们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女生气呼呼地指着夜梵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夜梵连用手拨开女生手指的时间都省了，倒退一步上了一节台阶，转身拉着孟竹就走。
“我靠，你还挺干脆。”孟竹冲着夜梵挤眉弄眼，知道他完全就是把心思都放在了那个混蛋穆子的身上，也就没再多说，自己回了自己的教室，从窗口看着夜梵的背影转到楼梯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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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最近都没看到那个穆子？”孟竹看夜梵有些无精打采，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直接问到了重点。
“他不上了。”夜梵平淡地说道，自己也该就此打住了，喜欢个男人还真可笑，随即嘲笑道：“丫期中考试7科加起来才考了100多分，再让他上下去都天理难容了。”
“我靠，我可够崇拜他的，蒙也不能有这么低的分数吧。”孟竹算了算，自己怎么也都还二百多分呢，不过再想想到也没比他强多少。
“他那脑袋都用在泡妞上了，啊~啊~还有一天换三套衣服，真服了他了，衣服架子名不虚传啊。”夜梵点燃了根烟，眼神有些空洞。冬天都来了，转眼都跟穆子认识三个月了，结果还是对他一无所知，就连他不上学这事儿都是听隔壁班的体育生说的。
夜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转眼间好像已经到了春天，积雪融化，夜梵的冬眠也结束了，缓缓从课桌上爬起来。因为班里的暖气并不暖和，夜梵成天裹得跟个北极熊一样趴在桌子上窜成一团，上课睡下课睡，一天不知要睡多少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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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终于北极熊毛都掉光了？看来脱了熊皮就是个小鸡子啊~”孟竹打量着夜梵，一冬天都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忘没忘了那家伙，不过看样子还算正常了。
“去一边儿凉快去。”夜梵眯起眼睛看了看太阳，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的感觉。
“放假哪儿玩去了？
休息了一个寒假，但其实并没有多长时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实在太快。夜梵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哪儿都没去，家呆着呗，懒得动。”
“瞧你丫刚睡醒那样！”盟主忍不住骂道，两个人见面也就是这些互相逗贫的话。
当然这也就是跟孟竹，见到大妈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夜梵在第N次被大妈找茬请家长的沉默中突然爆发了。老在还他妈不在这上了，真瞧不起人。夜梵摔门走出了教室，临走还不忘在窗户那对着大妈竖起了中指。
“你丫真要走啊？把兄弟一人扔着你也忍心。”孟竹帮夜梵把一大摞书抱回了宿舍，放肆地在宿舍里点起了烟。
“忍心，你一人跟这我才放心。”夜梵迅速收拾了东西，不想再跟这多呆一秒。回头想想，自己竟然已经跟着呆了快一年的时间，总觉得什么都没干时间就跑光了。
“去你大爷的。过两天就运动会了，你还不多呆两天？”孟竹靠在窗边，猛地嘬了一口手里的香烟。
“不了，还是在家舒服。”夜梵摇了摇头，片刻也不想再留在这所学校。
“好吧，那我送你一下好了。”孟竹摆出老大不愿意的表情，不是不想送夜梵，而是不想让夜梵走，自己来这学校可就认识夜梵这一个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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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梵躺在家里的床上，开着空调，不知道学校的运动会怎么样了，刚想到这手机就震了起来。
‘嘿！我操，你丫左了，穆子来了。’孟竹的短信看的夜梵脑袋发胀，不知道怎么回复，自己上次再见到穆子想想看也已经是4个月前的事情了。
‘是么，他怎么样？’夜梵勉强按了几个字发了出去，停下了手上的游戏，躺倒在电脑桌旁的床上，看着自家的天花板，一愣就是一个小时。
‘还那样，没什么变化，有空就回来吧，没准还能碰到。’孟竹的短信停在一开始的界面，再等不到回音。
夜梵猛然坐起身，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就出了门。一边走还一边用手机拨通了薇薇的电话。“喂？出来喝一杯？”
“好啊。”薇薇喜欢这个刚转到自己学校的男生，安静，脸庞清秀，虽然学习并不好却出奇地对人温柔。刚接到夜梵电话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现在便窃喜起来，换了好几件衣服才走出了家门，到了指定地点找夜梵回合。
“怎么想起约我出来喝酒？”薇薇一把抓上了夜梵的胳膊，亲昵地走在夜梵的旁边。
夜梵倒也并不介意，自己早知道薇薇的心思，虽然缺德，但现在只能利用一下这个女生，忘记穆子，一定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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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薇薇质问般地口吻，在夜梵眼前晃着手机。“穆子？你前女友么？”
夜梵的瞳孔略微放大了片刻，继续低下头看自己的小说。跟薇薇交往也已经快两个月了，说不上来的厌烦，想起当时自己的决定都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
“你倒是说话啊！”薇薇有些生气，动手就要删除夜梵手机里穆子的短信。
夜梵的眼神有些空洞，抢过手机的时候却已经再没有了穆子曾经发来的短信，强压着怒火把薇薇赶出了自己的家门。“妈的！”不过到底有什么可生气的呢，不过是几条短信而已。夜梵把自己扔到床上，将手机关了机。
由于期中考试前新学校总会有一天的假期，夜梵也没打算在家复习，装了点儿钱酒坐上了去江北的长途车。“喂？孟竹，老子一会儿过去，你跟哪儿呢？”
“网吧，你到了震我。”孟竹在网吧玩儿的正欢，匆忙挂了电话。
“我到了，你丫给我滚出来！”夜梵站在网吧的门口，对着手机吼到。
“来了来了。”孟竹说完挂了电话，从网吧跑了出来。“你丫这是来看穆子的吧？”一看就知道，东张西望的，哪儿像是在等自己的样子。
“不能。”夜梵否定到，约了一帮人聚在学校门口的小餐馆吃了个饭。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夜梵跟孟竹又聊了一会儿便坐上了回家的车。在车上睡得正香的时候收到了孟竹的短信。
‘我看到穆子了，他来网吧了。’
夜梵傻傻地看着手机，只差一个小时么……还真是没有缘分，可我还是很想见你，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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