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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偷袭
自从萧澜大驾光临,这怜花楼的老鸨就不是我了,小倌们都挤破了头的往萧澜厢房里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和他扯上半天。
老鸨换老爹,事实证明男人还是和男人亲。
我本来想过一会生意瘾,就被这男人硬生生的破坏了。
“我每月会给你赡养费的。”萧澜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这怜花楼落你手里也只有落寞在晖清河的烟酒之中,你这么笨,一点经济头脑都没有,小倌都不喜欢你,我被迫帮你经营,你得感谢我。”
这哪里是商量的语气,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强迫!
好吧,萧澜大爷桃花怕了你了,我送你了还不成吗…但你总得告诉我你是看上哪个美男了,让我有个假象情敌总不过分吧。
至此,我能充分看出萧澜的花心,他今天跟这个小倌好,明天又和那个小倌打的热乎,倒是没看见他真心喜欢上哪个,却等来了一推小倌望穿秋水的眼神。
我一阵恶寒。
怜花楼在我没承包之前便是晖清河畔数一数二的小倌楼了,分为前后两院,前院便是花天酒地的地方,低等或者姿色不好的小倌便住在那里接客,怜花楼的红牌有七个,各个都是出水芙蓉般的漂亮,也有几个清冷型的,住在后院这等清静之地,每个人都有个小阁楼,不得不说,这怜花楼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这些男人美则美矣,不管性子有多清高,多脱俗,多令人望尘莫及,终究是轮到到了这风尘之地。
我就一个概念,这红尘,真乱啊。
在凡间呆了一个月之久,我的头发也冒尖了,虽然还没到出门见人的地步,但起码有了回到以前墨发如瀑布般倾泻的趋势。
我在院子里晒太阳,和风微拂,一片柳叶顺风而下,正巧挡住了我的双眼。
“黑芝麻,红枣,莲子,山楂,藕荷,樱桃…猪心?”盈波狐疑的望着手上的单子:“小姐,你要把这些大杂烩?”
“我问大夫,他说吃这些东西能长头发的。”我伸手拿开眼睛上的叶子,表情很无辜:“那你说怎么吃?”
“嗯。”盈波也点了点头:“大夫这么说肯定没错了,小姐,盈波这就去找人为您炖。”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嗤笑,我转过头,萧澜看白痴似的瞟着我,顿了顿脚步,显然是路过。
他思索了一下,转身向我走来,拿起盈波手上的单子,白玉似得面庞上隐隐有些无奈。
“桃花。”他说道:“黑芝麻和红枣可一起吃,莲子要做成羹,山楂可以放到粥里,樱桃单吃,猪心?…”
萧澜顺手摸了摸我的头,又收了回去,鄙夷的望着我头上冒出来的毛,道:“桃花,给本太子把头剃了!”
“你把自己剃成光头,摸你自己的多方便,而且你还真摸上瘾了啊。”我反驳,同样鄙夷的睨了回去:“你看最近和你相好的那几个,叫什么…荷花,菊花的,要不然你把他们剃了。”
萧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走了。
第二日,他拿着一纸协议找我来签名。
“晖清河畔一年一度的花魁节,我已经报名了,只要你签个字就成了。”
“花魁节?”我放下手中的银耳莲子羹,只觉得浑身兴奋:“我也要去!”
“好好,你先签字。”
自从一不小心签下那不平等条约后,我就格外小心了,仔仔细细的阅读完那类似报名表的东西,疑惑的抬起头问道:“荷花和菊花不是咱们的红牌吗,怎么不参加?”
萧澜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我让他们剃发了。”
“噗!”我一口莲子羹差点没吐出去,拿起手帕拭了拭抽搐的嘴角,我只觉得自己在风中毫不犹豫的凌乱了。
“但手感还是不好。”萧澜万分遗憾的睇望着我的脑袋,嘴里还嘟囔道:“把头发剃了多清爽啊。”
我凉凉拿起毛笔签字,只爱男人的男人,是不会懂得一头美发对女人是多么重要的了。
签完字把宣纸递给他,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喊住他:“萧澜。”
“嗯?”美男偏偏回首,引得落英纷飞,霎时间晃花了眼。
“你为什么能代表怜花楼出席,这老板还是我啊!!”
“我不是找你来签字了吗,赡养费我也按时给你了吧,何况…”萧澜的声音清清淡淡,眼角带着丝戏谑,声音万分的百转千回:“你的不就是我的么。”
我东西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了!我无语凝咽的望着她,希翼问道:“夫君,那你的也是我的吗。”
“当然不是,我傻啊。”萧澜没有一刻犹豫的送了我一记白眼,扬长而去。
小气鬼…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又跌坐了回去,盈波万分悲痛的递给了我条手绢,道:“小姐,你就认命吧,说实在的,姑爷待你比想象中要友好的多了…”
也就是那一刻起,我决定,我一定要咸鱼翻身,我要红杏出墙!
但第二天,我就认命的陪着萧澜给小倌们订购衣裳去了。
按理说,这订衣服的事情本不该由我亲力亲为,但为了不让怜花楼所有的主权都落到萧澜身上,我硬是坐上了萧澜的马车。
我穿着男装,那样就不会太凸显我没头发还是个女人的事实,当我两眼放光朝着那曼妙的女装伸出爪子时,领口被人一提,萧澜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捞着我,进了晖清河畔最大那家布纺的男装区。
“要时刻记住,你是个男的。”他凉凉的把我放在地板上,我依然扭着头,对这那些绮丽的女装两眼放光。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萧澜抚额:“桃花,走了,别影响我谈价钱。”
“我不走,我要漂亮的衣服”我的眼光流连在那些上好的布料上,伸着脖子想要飞过去。
“别在这种地方露陷好不好?”萧澜低声在我耳边说道:“你是个神仙,要矜持。”
我扭头,两眼喷火的看着他那一身锦衣绸缎,再看看我这身明显是小厮的服装,瞪眼道:“凭什么你绫罗华贵,我就是粗布麻衣,我们地位相差悬殊吗?我好歹是个公…”
“是个私生女。”萧澜把我丢在了地上,蹙了蹙好看的眉宇,懒得再和我争执,摆手嫌弃道:“幼稚的女人,买完赶紧过来。”
我得了自由,便不再与他多做争执,私生女怎么了,到最后你爸妈不也成我爸妈了吗。
我欢天喜地的与盈波去置办女装,来到凡间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潜心研究生发之道,繁华的晖清河我几乎没怎么逛过,很少接触凡间的服侍,所以更加的倍感新鲜。
“哇,盈波你看,这裙子真漂亮。”
“公子,嫩粉好看!”
“不要,紫的高贵。”
“这位公子,是要给心上人买衣服吗?”店小二也来凑热闹。
“我自己穿。”我一面拿着那套紫色的裙装,一面往自己身上试,对着店小二转了个圈,问道:“好看吗,好看吗?”
店小二的脸色极其不正常,他看了眼我身旁的盈波,又看了看我:“这位公子,男装在那边。”
“本公子就喜欢穿裙子。”我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盈波连忙把我指的裙子挑了出来,塞到店小二怀里,我小手一挥,豪迈道:“付账!”
店小二在原地愣了半晌,注意到我鼓鼓的钱袋,连忙不再纠结与我的性别,爽快的把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
“盈波,你先把衣服送回去吧。”盈波抱着这么多裙子,纵使是个有法力的小仙,逛起街来也多有不便,我打发走她,走上了熙熙攘攘的街道,早就把萧澜的嘱咐抛到了脑后。
我手拿着糖粒子,忽然感到周围的气息有变,人与人的眼神都不同了。
我好歹是个修行三千年的神仙,对于身边情况的体察还是很敏感的,在我飘然扔出三个糖块时,身边的人群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身处晖清河某条著名的商业街,四周的平民百姓顿时亮出了刀剑,剑锋泛着寒光,我缩了缩脖子,这压抑的气场让我实在不好受。
自从来到晖清河做起了小倌生意,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是不会与人结仇的,这些人找我的原因,我更无从猜测,便乖乖的站在原地等他们开口。
他们只是戒备的看着我,半响之后,这群武装侍卫中间果然开了个豁口,四个大汉抬着轿子走了出来。
轿子上坐着个年轻的公子,远远的还看不清容貌,待走进之时,我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难道这美男都生我身边了吗~?
这小公子面如玉白,星眸泛着清冷的光亮,墨发飞扬,唇如点漆,貌若潘安,一身飘逸的锦缎白衣,一看便出身富贵。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居高临下,孤高的扬着下巴问道:“你就是怜花楼的当家?”
“小的是。”之间身边刀光一闪,我很没出息的奴颜婢膝起来。
“哼。”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十分不屑道:“本公子要当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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