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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哈利的告白！
再次醒来的，是哈利。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聚在了他的身边，而且斯内普看他的眼神还那么复杂。
斯内普和卢修斯走后，哈利才有些怯怯看向德拉科，等待他的解释。
“很多你都记不起来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
哈利看了德拉科一眼，眼神忽而温润起来：“是因为……我灵魂里的那个污点？”
猛然睁大眼睛，德拉科有些不可置信地轻呼：“你怎么知……我是说，你……”
“萨拉告诉我的，”哈利耸耸肩，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并不在意，“事实上我很感激他告诉了我这些，不然我永远都无法知道你们都为我做了什么。啊……或许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因为我知道了一部分，你会愿意告诉我其他的部分。”看德拉科不说话，哈利无奈地叹出口气，有些调皮地眨眨眼睛，“你不会希望我自己乱想，不是吗？”
“好吧……”德拉科无力地投降。的确，如果让哈利自己去想，不知道哈利会把整件事想成什么样子，而如果是德拉科告诉哈利，至少有些东西是可以隐瞒的。比方说和对斯内普一样，隐瞒一些一开始就存在的利用关系。
简略的英雄故事比上一次增添了许多细节，同时也解释了魂器。不过德拉科巧妙地掩盖了魂器的邪恶、掩盖了解决魂器时候的牺牲。除了邓布利多的死亡，所有的一切都被德拉科尽可能的隐瞒。
“如果我是邓布利多，我也会为了一只坚持的东西尽一切可能防止最坏的情况发生，”微微拥住那个从一开始就保持沉默的青年，德拉科在哈利的耳边轻轻吻着他的头发，微微吐息着，“但是我无法忍受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伤害你。马尔福的情况和战前比更加敏感，我不能公开违背正义的一方，所以只能带着你来到德国。哈利，我不希望你怪我，所以我也一直在做有关灵魂的研究。事实上你的魂器作为一个意外，并没有其他的魂器那么可怕。虽然现在我并不知道如何把魂片取出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即使魂片苏醒，他对你也是无害的。”除非他们违背魂片的要求。而对于魂片那种任性孩子一样的要求，德拉科自信能够处理，他也相信，卢修斯和斯内普都会配合他。
哈利抱着膝缩在德拉科怀里，一直没有说话。德拉科讲完以后停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哈利在独自忍受悲哀的时候，哈利突然将眼睛露出来，把脸靠在膝盖上，绿色的眼眸里是满满的笑意。
“哈利？”德拉科不确定地轻呼。
“德拉科……”哈利重新闭上眼睛，将全部的重量都依在了德拉科身上，迫使德拉科不得不靠上床头。
更加用力的拥住哈利：“怎么了？”
“……你会一直这样吗？”
“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人对我那么好，完完全全对我一个人那么好。”
“哈利……”阴冷的天气里似乎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回忆和感慨，德拉科在听到哈利的承认以后突然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充满了心底的感觉。就好像……好像一个孩子总是会为了刚刚回家的大人端上一杯热茶，在以前，大人因为他忙没有注意，但这种行为却一直没有间断。然后有一天，大人突然抱住这个孩子，告诉他，谢谢他这几天为自己准备的热茶。
“我会一直这样，我保证。”德拉科坚定地轻声说。
“即使我一直装作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也一直不接受它？”哈利看向德拉科。
“是的，马尔福永远只会对一个人倾心。我是说，永远。”马尔福的确只会对一个人倾心，但没有一个马尔福孤独终老，原因只是因为马尔福总是能够让那个被他倾心的人最终对自己倾心。
哈利有些羞涩地微微红了脸，但他的眼睛却异常坚定地看着德拉科：“德拉科，我想说……我不知道我自己以前做过什么，或许我还伤害过你，”他们以前的关系这样紧张，哈利还在日记里发誓会杀了德拉科，哈利咬着唇，带着无比的认真，“可是我无法忽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为了我而带我来德国，还是在生活里各种各样的小事。同时，我也无法忽视自己对你的依赖。如果，我是说，其实，我不应该再去想我们过去是怎么相处的，不是吗？我们正处在一个相对于过去的我们的未来之中。我们应该只考虑更久远以后的事情，对吧？”
努力辨明哈利话里的逻辑，德拉科不是那么确定地回答：“当然，我们当然应该思考未来的事情。”
“可是我之前一直都在想着过去的事，”哈利懊恼地把自己重重向后砸过去，“我的思维里有两个记忆，或者说两个我。我在不断回想自己以前和你是怎么相处的，那场战争前，还有战争的时候。所以我根本没有去思考自己现在和你相处的方式。”
“我可以说，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吗？”德拉科略略调笑地说。
“当然，而且我也意识到了，”哈利微微鼓着腮帮，突然翻身抱住了德拉科的腰，“所以，我现在在想我们的现在，嗯……或许还有一些未来。”
德拉科意识到什么，觉得自己有一点点找不到呼吸的感觉了：“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其实我早就发现，我也是喜欢你的。只是一直忽略它。”哈利很干脆、很自然地陈述，但他的言语却让德拉科好一会都闭着气。
“哈利，你……你说你……”德拉科扶起哈利，让他和自己对视。
“是的，德拉科，”给了德拉科一个白眼，哈利似乎不敢相信德拉科竟然置疑他，“我说我喜欢你，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当然，我是说，只是喜欢？”思维跟不上语言，德拉科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哈利气闷地解释，“或许是爱，但我没有比较过，所以不知道，但我想，和秋张在一起的感觉并不是这样。我不会一直想着秋张，虽然我看见她的时候的确会紧张。我和你的相处就好像很……很自然，你知道，那感觉很好。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喜欢这样。我被你的一切包容着，但我惧怕着自己过于依赖这种感觉而一直排斥着他。当然，这是在我恢复四年级记忆以后。”在之前他可是像个孩子一样哭闹着引起德拉科的注意，哈利自暴自弃地把所有的真心话全抖了出来，“我不喜欢你因为工作而忽略我，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想到我无法容忍你因为别的女人或者男人忽略我。啊哦，不，别让我去设想这些画面。好吧，我想独占你所有的时间，就像之前在底格里斯庄园的时候一样，你每分每秒都在我身边陪着我。哦……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独占欲到了一种，一种恶心地步的女人……”
“好吧好吧，”德拉科的心情已经长出了翅膀，嘴角毫不华丽地大大咧开，“冷静下来，哈利，我猜你想继续之前的话题。”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一边粗鲁地把德拉科按回原来的姿势，一边在德拉科•靠垫•马尔福身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重新窝进去以后才轻吼道：“该死的，你打断了我的思维。”
“你可以慢慢想，今天我们有很多时间。”德拉科完全不在意哈利的用词。他已经完全被哈利的坦白给弄得发晕了。
“WELL，我得说，我不想离开你，我甚至想象不到离开你以后我会变成什么样——鉴于我现在只有四年级的记忆以及十岁以前的记忆。可是我并不想一直依靠你来养活。我本来说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发现，在我找回记忆、或者说解决我灵魂上污点什么的问题以前这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理解哈利，没有任何一个人规定一个马尔福必须禁锢他的爱人，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除了离开我。”
“可以吗……”哈利犹豫着，“我看了报纸，那样不会让马尔福名誉受损？”
德拉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哈利：“假如会，你又会怎么做？”
哈利抓着德拉科的手明显紧了一下。他犹豫了近一分钟：“我……我不想离开，”德拉科松了口气，哈利继续说着，“四年级的记忆最后，塞德里克的死给了我足够的打击，也让我悲观的发现敌人的强大。我冷静下来以后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我相信在以后我的决心并没有改变，”德拉科怔住，难道这就是哈利选择在战前和他谈话，但是并没有把一切都说明白的原因？哈利一直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可是现在不同了，战争结束了，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显然，我还活着。这次我想要为我自己而活。德拉科……你，会原谅我的自私吗？”
“当然！”德拉科恨不得哈利可以再自私一点，这样战争以前德拉科就能够了解哈利的想法，而不是等到现在！哦，该死的宽容！
“那么，好吧，或许我是爱上你了。”哈利沮丧地承认。他原本为了这个问题苦恼了很久。他爱上了他的宿敌，而且还是个男人，而且还非常自私的想要独占他，失去记忆的时候他对他任性地哭闹——他现在可能也有些这种任性的渴求。他猜他已经疯了。
“很好，”再次让哈利和自己对视，“首先，感谢你对我表白，”马尔福得意洋洋的轻笑让哈利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揍他的鼻子一拳，“其次，别忘了巫师界的宽容，我们可以在所有巫师的祝福下结婚。”
“结婚？！”哈利惊叫。而德拉科只是把食指放在他的嘴上，接着深深看着他：“最后，我早就爱上你不可自拔了，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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