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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
王小妞顺利的进了严府,全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接受严府主人的安排住进了客房。一眨眼就是五六天过去。
几天之中,凭借自己美丽的外表和机智的内在,利用失忆这种幼稚的借口,打探到了这个世界的很多信息。
原来这个世界还处在类似古代的社会形态之中,阶级分明,甚至有些国家还有奴隶,生态环境和很多地名都跟王小妞原本的世界相似,只是历史发展不同罢了。虽然生产力落后,但人类崇尚神明,极其信奉君权神授这一说,而且这里确实有一些王小妞在她原本的世界完全没见识过的神秘力量。有些人类,生而拥有“神力”,这些人大多降生在贵族之中,偶有生在平民家庭中的,也会被贵族收养,进而踏入权力中心。
这个世界航海技术相对别的技术莫名发达很多,虽没有现代化,但是已经通过航海几乎描绘出整个地球的版图,甚至早在五百年前就证实了地球是圆的。原应属于亚洲大陆的地方,现在被三个国家各占一方,王小妞现在所处的这个国家,是相对弱小却极尽富饶的临川国,地处大陆南部,以商养国,信奉儒神,皇室掌握着一种火之力量,是打败原本掌握水之力量成功篡位的“控火朱家”,然而子嗣单薄,如今几乎是外戚专政。而另两个国家,一称楚宋,地处大陆北部,常年冰封,军事力量强悍,幅员辽阔地广人稀,民风彪悍,信奉战神,皇室是掌握着冰之力量的“天选之王家”;一称祥周,地处西部地带,是这个世界最为推崇神权的国家,信奉瑞神,没有皇室,政权完全掌握在拥有神力的“天师”手中,整个国家,被宗教统治着。
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以后,王小妞不由得汗颜,难怪之前说自己姓王人家要一脸吃惊了,这世界姓王的,基本都在楚宋,并且是皇室族人。然而说也说了,现在改口反而引人怀疑,反正自己是个“失忆”的人,说了些什么,估计也没法追究,更何况,以她骄傲的性子,即便是为了安全,也绝不能改了姓。
而收留王小妞的这个严姓青年,正是临川国国后的娘家“皇商严家”的家主、国后的亲弟弟——严树泰。严家在临川,乃是大族,始终是一种游离在政权之外,却牢牢掌控着整个国家的状态,家族内部单是主家近亲便有百来号人,严树泰上面叔伯众多,却能在父母双亡后坐稳严家家主的地位,此人绝不简单。但从他捡王小妞到回府这一路上,王小妞都没有看到家主该有的排场。一个堂堂家主,明显是出远门,却只带了两个仆从,要么是这两个仆从都是极厉害的高手,要么是严树泰本人也有什么防身绝技,不然一个正正经经的独大外戚,这么做,简直是置自己于危险境地。加上从见面到现在,严树泰对王小妞,都始终是礼遇有加,甚至对他派来伺候王小妞的四个丫鬟,也是和颜悦色,并无一点家主的做派,但是阖府上下,竟然井井有条,仆从也一个个十分敬畏严树泰的样子,王小妞猜想,他一定是个实打实的笑面虎,更加怀疑,堂堂家主,路边随随便便就捡了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但这几天,他既不像是贪图她的美色,又不似对她有所求,从来都是一本正经,与她交谈,都是真心实意的要帮她的样子。
到了这天傍晚,王小妞身体已经虚弱到感觉自己将要整个开始“干涸”了,半血族如果在急需血液的时候仍坚持不进食,身体便会开始出现这种干涸状态,明确的感觉到口干舌燥,并且身体机能急剧下降。几天来王小妞实在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猎食”,然而她住在严树泰安排的一个独立的客房小院中,被告知不要出去乱走,即便是晚上,卧房中也守着个值夜的丫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跑出去,身边的人类,不是严树泰派来的规规矩矩漂漂亮亮的谨慎丫鬟,就是院子中负责洒扫的几个八九岁的小童。在她看来,这些人类都非常弱小而善良,对这些弱小的人类,她实在是下不去嘴……
搁在平时,王小妞和普通人类相处本也不是很难的事,可是如今她一个急需“进食”的半血族,每天对着这些年轻鲜嫩血气旺盛的人类,真的太痛苦了,整天面对着丫鬟们走来走去,无异于在一个几天没吃饭的人面前摆一盘子香喷酥脆的炸鸡腿……晚饭时对着满桌子珍馐菜肴,王小妞愁眉苦脸食不下咽。一边内心吐槽严树泰这个人太奇怪了,对个路边捡的陌生人就这么好吃好喝当贵宾一样的供着;一边焦虑的思考着何时才能找机会“猎食”。就算再喜欢人类的食物,这种时候,她也是吃不下去的。
于是在丫鬟将一口没动的凉了的饭菜撤下去之后没多久。得了下属禀报的严树泰便急忙忙赶来探望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的王小妞了。
此时太阳刚好半落不落,院墙上被夕阳余晖洒上一片暗金,王小妞虚弱的睡在内室的床上,因为虚弱,变得比平时更加贪图阴凉,开着房门和所有窗子,为了躲避阳光,落下了半边纱帐。
严树泰给王小妞卧房外候着的丫鬟比了个不必出声的手势,看了眼屋内似是睡着的王小妞,直接敲了敲开着的卧房门:“王姑娘,可方便出来说话?”
王小妞其实早就听到严树泰来了的动静,但内心烦躁,自觉没精力装失忆扮古人的应付,便打算装睡蒙混过去,但严树泰却一再的询问敲门,压根就一副你不起来我就一直敲门敲下去的态势。反复几次之后,再装睡恐怕要被人误解成晕倒了,王小妞只好装作缓缓醒来的样子,睁开眼睛看向严树泰。
严树泰老神在在:“王姑娘可睡着了?被我吵醒了?”
王小妞内心狂挠门:明摆着你这是故意要吵醒我,还问我睡没睡着?你这礼貌可真高级。
然而抓狂归抓狂,样子还是要做足,于是慢慢坐起来,顺了顺因为觉得不适拒绝了丫鬟梳的繁复发式而简单用丝带绑住的头发,一脸羞赧道:“也不知怎么就睡实了,怠慢了严府主,实在不该。”
严树泰似是打量了一番王小妞,觉得她虽然看起来虚弱,但精神头却很足,便道:“可是送来的饭菜不合姑娘胃口?”
王小妞总不能说,自己需要吃的不是这些普通食物,边往客厅中走,边道:“也不知为何,偏是食不下咽……”
“可是生病了?也是严某疏忽,姑娘得了失忆之症,也不知是否有别的病症,还是请个大夫为好。”说着,便去叫人请“薛大夫”前来。
这个“薛大夫”,王小妞几日来却是远远见过一眼,长得很是俊俏,是严树泰不远千里从祥周请来为至亲祖母医病的神医,据说医术玄妙高超,人也温文尔雅,眼中无贵贱,心中有医道,下人们很多都受到过神医的“医疗关怀”,是除了家主严树泰以外,府中最受尊崇敬佩的人。
王小妞虽是被安排住进客房,却不是府中正经客房,反而是与府中门客比邻而居,离严树泰平日办公的地方遥遥相望,每日薛大夫为重病中的严家祖母请了脉以后,都要例行去严树泰那里报备,恰恰路过王小妞所住的“安贤居”,丫鬟们虽然都是严树泰专门调来伺候并监视王小妞的谨慎脾气,却难免少女怀春,控制不住兴奋的跑去院门口偷偷观望,甚至最为心直口快的一个丫鬟,曾在王小妞好奇问起时,说出庆幸能出来侍奉王姑娘,在监管严格的内府主子们手底下,可是很难能这样经常“见到”薛神医的。
因为丫鬟们的崇拜,王小妞很是听了需多薛大夫的事迹,深知这位薛大夫不像自己“家乡”那些唯物主义医生,是很有些“玄妙”手段的。之前就已经找各种借口推拒了严树泰请医生给自己看病的想法,如果叫这位薛神医来给自己看病……万一被看出自己与人类的不同,沃德玛雅……然而严树泰这人看着温吞样子,几天接触下来,绝对能发现他是个独断专裁的主,他既然已经想一出是一出的谴人去请大夫,便是王小妞现在严词拒绝,也是没用的。
严树泰见王小妞愁眉苦脸,倒是没多想,只以为她是因为“失忆”而愁绪满腹,便安慰道:“王姑娘不必过分思虑,便是一直忆不起身世也无妨,我偌大严府,养个门客还是养得起的。”
王小妞尴尬一笑,内心却满是疑窦,当初把我带回来时可是说实在不行让我做个府中长工的,结果来了反倒一直把我当个主子供着,该不会是想把我养肥了当小妾吧?不过看这家伙可不像好色之徒啊……
正想着,便听到门外守门丫鬟掩不住兴奋之意的“给薛神医请安”,以及更加掩不住兴奋之意的“府主,薛神医到啦”。
王小妞紧张的一抬头,正对上刚刚半步迈进门槛的“薛神医”,这薛神医,实在是个奶油小生,柳眉杏眼,玉面朱唇,身材纤长,步态翩翩,啧啧啧,搁到现代,绝对是个师奶杀手,加上那温柔看过来的无害眼神,王小妞紧张的心情顿时缓解一半:长这么好看,估计医术也就中上,神医之名搞不好完全是炒作出来的吧……
然而“薛神医”与王小妞对视一瞬的功夫,已然走了进来,开口一句话就让王小妞一脸懵逼:“这便是你捡回来的那个吉祥物?”
王小妞:??????你说啥?吉祥物?
被这样直接说出来,严树泰面上也带了点尴尬:“郁之,你失言了。”转身又对王小妞道,“郁之他开玩笑的,王姑娘切莫往心里去。原是我们兄弟私底下开玩笑的话,不想竟唐突了姑娘……”
王小妞满脑子:???????????????????
倒是薛郁之,一点尴尬神色都没有,进了屋便坐在王小妞另一边:“你也是古板惯了,吉祥物也不是什么不好的话,便是说出来总不至于唐突了王姑娘吧,姑娘看面色确实有些病态,来我看看脉象。”说罢便伸手示意王小妞把手腕子递过来,一副本大夫是老手,必定药到病除,忙得很,赶紧号完脉我好接着忙去的姿态。
王小妞看要号脉,心情又忐忑起来,犹犹豫豫像树懒一样慢动作挽挽袖口,战战兢兢将手腕递了过去。
薛郁之毫不客气一把捏住王小妞的手腕,刚一探脉象,便惊得双眼圆瞪,望向王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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