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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装病
陆非和柳意来到扬州,开了一间名为安仁堂的药铺。柳意年纪虽轻,医术却得师傅真传,不出一个月,安仁堂就得到老百姓的认可。
陆非铡着草药羡慕地看正在给人治病的柳意。药铺初开之时,两个人同时给人看病,可是渐渐地陆非发现来找他的病人越来越少。每次自己毛遂自荐地凑过去,病人都是一脸尴尬地摆摆手,说自己没急事,可以慢慢等。
渐渐地陆非沦为柳意的助手,平时只负责卖卖药材煎煎药。这种现状深深刺激了陆非,他开始发奋学医,遇到不懂的就请教柳意,半个月下来他的医术有了提高。一天早上起来,柳意失枕,偏着脖子给人看了一上午病,陆非看着不舒服,提议给他下几针纾解一样。结果柳意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连连摆手说自己捏几下就会好。陆非的自尊心受到打击,再遇到不懂的,就不太愿问柳意。
柳意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过了两天看出有些不对头,仔细一回想,才明白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人。他借口扭到腰,主动找陆非,让他给自己下针治一下。
陆非一愣,很欢喜地答应。他按照师父教的下针要稳准狠,一口气给柳意扎中八个穴位。看到自己下针位置准确,他满意地点点头,再看柳意紧咬着嘴唇,豆大的汗珠淌下来。陆非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将针拔下来,勾着头连连道歉。柳意轻轻地摇头,解释说,在王府的时候王爷经常虐待他,王爷最喜欢拿针刺他的胸口和大腿内侧,看到他痛苦隐忍的模样,就特别兴奋。
原来是自己误会柳意了,陆非很难过地说,等天翔回来,一定让他杀了那个禽兽王爷替你报仇。提到天翔,陆非想到自从渡口分别,他就没见过他,心情顿时低落下去,借口有事躲回自己屋子,捧着泥人发呆。
李醇打发人来请大夫时,点着名让陆非去,陆非吓得连连摆手,往后缩。柳意拽着他的衣袖道,怕什么,王府都去过,一个李府算什么。最后陆非拗不过,被柳意用鼓励的目光目送出医馆。
陆非背着药箱,心情忐忑地来到李府,被下人引入一间华丽的卧室。宽大的雕花床上,倚着一个病怏怏的漂亮男子。陆非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不由失神地呆住。床上的楚玉干咳了几声,才让陆非收回心神。
“你哪里不舒服?”陆非边诊脉边问。
“吃不下,睡不着,觉得自己没几天活头了。”楚玉可怜兮兮地说。
“不会啊,你的脉象很正常。”
“正常什么,你这个大夫会看病吗。”
“真的很正常。”陆非又认真诊了一遍。
“你确定?”楚玉皱眉,本来他听说新开的安仁堂中的陆大夫是个庸医,才特意找他来治病的。
“我,我,”陆非心虚起来。
听到李醇的脚步声,楚玉沉不住气,坐起身一把抓住陆非,“我这是抑郁成疾,心病还须心药医。我给你一百两。”
“什么?”陆非瞪大眼。
听到推门声,楚玉立刻软软地倒在床上,抚着心口唉声叹气。
“他这是怎么回事,三四天了,滴水未进。”李醇不放心他,去铺子匆匆巡视一圈急急赶回来。
“这个,这个,”想到可以拿到一百两,回去可以向柳意炫耀一下,陆非违心道,“这位公子是抑郁成疾。”
“不会诊错?”
“我确定。”陆非挺直腰杆,“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有时候人一想开,比吃多少药都管用。”
李醇将信将疑地看向楚玉,楚玉摆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什么庸医,看的不准,李郎,把他给我撵出去!”
“你——”陆非气结。
李醇很有礼貌地将他送出去,给他二两诊金。
一百两变成二两,陆非有冤无处诉,一路搭拉着脑袋回到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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