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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之争多烦忧
“这里便是你说的神魔缝隙?”杨戬从来不知道,一向被世人尊为圣山之一的昆仑下面还有这样一个地方——神魔缝隙。这里位于昆仑的地底,却不同于仙气环绕的山上,这里的气很杂乱,相互碰撞,激烈非常。
“看得懂上面的字么?”凤君指了指眼前这道好似水镜的神魔之门边框上的字符,“这是当年你祖师元始天尊所写。”
杨戬看着上面的大篆,只见上面刻有“无门”二字,旁边还有一尊石牌,更是写满了这神魔通道出现的原因,已经千万年前神魔所定下的条约。杨戬的眼眸逡巡过这些文字,才略略知道关于神魔缝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你是阐教第三代首席弟子,却也因为一直在天庭当值,这些事情你也应该不曾经历过,玉鼎真人也不曾对你提起过。”凤君指着这“无门”说道:“这里一直由阐教把守,就连当年阐截之争的时候,这里也是重兵把守,因为这里一旦发生任何变故,便是天地的一场浩劫。”
“魔怪现世,人间浩劫……”杨戬看着石牌最后一行小字默默念到。
“对。”凤君清冷的声音在杨戬耳边慢慢说着千万年前那些神魔大战,以及自然神祇涅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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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十万恶鬼出,如今却只有八万恶鬼收回。”地府里,十殿阎罗难得地齐聚一堂,带着自己的判官,齐齐站在地藏菩萨的面前,“菩萨曾经说过,地府之事是天道所指,如今这恶鬼之事,可也是天道所为?”
地藏菩萨不语,只伸出右手,指了指天,然后紧闭双眼。
十殿阎罗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便也离开地藏修行之所。
“看来还是先报于天庭知晓吧。”
“果然,西方大显都依照天理循环,不语不问。”
“本殿觉得这次不像如此简单。”
“阐教已经现世了。”
“还是先上达天听才是。”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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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来,把这药喝了。”杨婵扶起躺在床上的儿子,然后才把药碗端起,舀了一勺汤药,慢慢吹凉,才放到沉香的嘴边。
“娘,我不想喝药。”刘沉香偏了偏头,避开了已经到嘴边的黑色汤药。“这些药也无法治好我的身子,娘还是不要费心了。”
“沉香……”杨婵听到儿子这样的话语,眼泪已然夺眶而出了。
当日,她和刘彦昌是在家门口看到从天界下来的天兵天将,拖着已然半昏迷的沉香。为首的是李靖的三子哪吒,他本与杨婵关系不错,所以这才多说了几句沉香这样的原因。
杨婵记得当时听到哪吒的话时,她已经惊吓得瑟瑟发抖。他的儿子,就这样废了。全身法力被收回,并且抽走了他身上的所有力量,如今的沉香只能勉强站起身,慢慢行走,重活是一点都不能沾的,而且就是快跑几步也会受不了的。
可是杨婵不敢怨恨。
她的儿子,虽然为了救她和夫君,勇往直前,敢于和天庭做对,却做过了太多。她无法想象十万恶鬼危害人间的惨剧,她并不是天生的神仙,她和哥哥当年也是经历过一番磨难才成仙,却也一心向善,才能在天庭和人间有些威名。她的儿子,却做了为害人间之事。
罢了,以后就让她照顾沉香和夫君一世也好,沉香如今也只是凡人,好在她自己虽然被收了法力,却为被去了仙根,所以,还好她还能为自己的夫君和孩儿做些什么。
“娘……”刘沉香看着自己的娘亲哭泣,也慌得不知所措。他恨,狠这命运的不公,也恨杨戬,恨那所谓的外公外婆,他们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一边,他们指责他为害人间,狂妄自大,却……看着自己的娘亲,他心里很难受,因为他觉得他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娘亲和自己的家。
“我刘沉香发誓,若有机会,一定会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得到报应!”刘沉香在心里默默发誓,在被中的手也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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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尖两刃戟“唰”地划过空气,直刺入黑衣男子的胸口,杨戬运起身上法力,通过神兵贯入那人胸口,那挣扎的人影才最终倒在地上。
“做得不错。”凤君移到杨戬身边,揽住杨戬腰身,让微微脱力的他靠在自己怀中,看了一眼已然逐渐化为虚无的身影,带着杨戬化为一道金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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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看见凤君扶着自己儿子落在中庭,连忙迎了上去,“这是怎么了?戬儿你有没有事?”
“娘亲放心。”杨戬从凤君怀中退出,“只是有些脱力而已。”
“去房里休息一会。”凤君招来留守在灌江口的凤溪,让他扶着杨戬进屋,自己却看了瑶姬一眼,示意有话要说。
“凤七,戬儿这是……”
“在神魔通道碰见了魔族先锋。”凤君清冷的声音响起,“他与那先锋战了一场。”
“神魔通道有异动?”瑶姬不由凝神,“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记得当年我告诉你和昊天南海的事情?”
“难道是那里?”
“对。”凤君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这次会是怎样的劫难。那魔物先我而生,我也只是听叔父讲过当年之事,却也知道生灵涂炭,自然神祇也纷纷劫难当道。”
瑶姬默然。她和玉帝虽然出生很早,又是历经千万劫数才飞升成神,却也是第一代的人神上位。在这之前,天地当中还存在着许多自然神祇,他们与混沌同生,那时万物初始,天道还没有完全生成。这魔物就是那时便有的,可以说,他才是真正生于天道之外的,他到底拥有多大的力量,当世的神仙没有人能清楚。他又会怎么影响天道,恐怕连凤君也不知道。这才是身为天道凤族不满万年下临天界的原因吧。
“那戬儿……?”瑶姬担心地问道。她当时闯入八十一重天之时,凤君曾独独问道杨戬。
“我定会护他周全。”凤君说道。他能算到的便是这劫数与瑶姬一家,玉帝一家有很大的关系。
“凤七你和戬儿……?”瑶姬有些担心,她的二子,为了他们一家已然背负了许多。
“我很喜欢他。”凤君微微眯起双眸,“我会等他,也会护他周全。”
凤君说完也不管瑶姬,便抬步往杨戬房间而去。
瑶姬叹了一口气,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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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进得门来,看到杨戬难得地一身白色儒衫,放松地靠在软塌上,手里是昨日凤君给他的酒——凤鸢。这酒入口绵软,清香异常,后劲很小,唇齿留香。
“味道不错?”
“确实不错。”杨戬又喝干了杯中的酒,对凤君微微牵起嘴角。
凤君拿过放在小方桌上的酒壶,为杨戬斟满之后,一翻手,另一个酒杯也出现在手中,为自己斟满之后,碰了碰杨戬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真的不错。”
“暝曜这是自卖自夸?”杨戬勾起的嘴角越发向上,他也饮尽杯中的酒,看着凤君。
“戬。”凤君也上了软塌,与杨戬并排靠着,“明天我要去南海。”
杨戬不语,只是侧头看向凤君。
“你回天庭一趟,我想玉帝会有任务给你。”凤君悄悄揽住杨戬的肩,将他往自己怀里带。
杨戬略微挣扎,见凤君的手反而紧了紧,便也不动了。他知道这人的心思。至于自己是个什么心思,他却也不知道,只想顺其自然。他从见面开始就很温柔,一直都对他很是宽容,除了父母,凤君是对他最好的人。当他在天界一次又一次被那些人为难的时候,他总会为自己解围。
“神魔必有一战?”
“目前也还不清楚。”凤君皱了皱眉,“到最后,也许真会有战争,魔,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这一次,面对的是那未知的魔物,未来,没有人能参透。”
杨戬默默不语,心中不免担心。
凤君也不再说话,希望到时能以全身之力,护他周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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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之南,波涛汹涌,浪起千丈。本来住在南海之中的水族纷纷在南海龙族的带领之下撤往其他水域。
“嗡……嗡……嗡……”沉闷的钟声在这些日子里没到黄昏时分便响彻南海。
海水的颜色愈加深了。
凤君站在南海上空,眉头紧锁。
“凤君。”
“观音大士也来了。”凤君一向不太喜欢佛门中人,却也对他们一向礼遇。
“南海异变,恐会危及天地,本座奉佛祖之名特来查探。”观音脚踩莲花宝座,带着金童玉女出现在凤君身边。
突然一股水柱从海面升起,直插云霄,并伴有东皇钟更加沉闷的声音。
凤君眉头皱得更紧了,却也没动,倒是侧头看了看观音。
观音脸色一凛,便指着金童玉女先行一步,自己也踩着祥云往那水柱方向而去。
凤君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他总有些不安。
“嘭”的一声震天响,接着是“嗡……嗡……”闷响,东皇钟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沉闷。
海水翻滚得越来越激烈。
一丝一丝的黑气从海中升起,向四面八方而去。
接着,海水渐渐平息,东皇钟的声音也略略小了一些。
凤君心里一安,还好这次风险已过,虽然出了几个分身,却也是能对付的了的。他又看了看南海,才化作金光而去。
得让他们行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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