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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圣银高中
邱德把椰子从人群中拉了出来,“椰子恭喜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吧,我给你办个庆祝party。”“邱德,不用啦。”
“什么不用呀,我最好的朋友获奖,当然要热热闹闹的庆祝一下啊!”椰子得奖让邱德感觉很自豪。“真的不用呀,我要回家把好消息告诉妈妈,然后和妈妈一起庆祝。”“这样啊。”邱德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失望。“椰子跟我来!”空中的洛亚特在远处喊椰子。“邱德,我要回家了。”椰子和邱德告别后就跑着去追飞在空中的洛亚特。邱德看不到洛亚特,只能看到椰子离开的背影,“椰子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多呆一会?”
夜渐渐黑下来,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点。空中缓缓落下一只红雨伞,掉到椰子手中。空中的洛亚特打了一个响亮响指。十字街头瞬间安静了,川流不息的车辆和匆匆忙忙的行人变成了一副立体画卷。
“喵喵,椰子,祝贺你!”白白头戴王冠,手执兰花,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向椰子。
“白白,你会说话?”椰子觉得眼前的景象不可思议。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你不肯相信的/你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就像微尘一样有限/这个世界永远给你惊喜/因为它拥有你肉眼看不到的一切/未知的世界有多大/它包含你肉眼所见微尘以外的一切/人类只爱相信眼见的,怀疑看不见的/人类喜欢精明的,讨厌愚蠢的/人类听从欲望的指挥,不愿倾听心的声音/今天晚上我们共同编织一个梦/这个梦世界的大门只为敲门人打开”洛亚特清亮的歌声穿透了黑夜的乌云,乌云正在悄悄退场。
“梦世界只为敲门人打开/只要你敲门/它就会开门拥抱你/它从不拒绝任何人”白白的歌声甜蜜动听,散发出淡淡的、甜甜的、粘粘的蜂蜜香气。
“梦世界我看见你了/不要再躲藏了/你拉开华美的大帷幕/开启了梦和美的篇章/夜是你的画布,雨滴是你的笛子,风是你的乐手/在你的世界我看见所有人都停下脚步/车流停止了穿梭/所有人都停下来了/所有心都卸下了包袱”椰子的歌唱细胞在这个世界被唤醒,她只想用音乐尽情的和洛亚特对话,她喜欢驾驭声音在这个美妙的夜晚。
被洛亚特定格的所有车辆突然打开车灯,灯光照射在十字街头,围绕成一个圆形舞台,车里的人从车门跃出跳到车顶上,雨水的洗礼让他们兴奋的伸展四肢,四肢的舞蹈自由自在,每个人都在搜寻隐藏在身体中的舞蹈细胞。被洛亚特定格的行人都奔跑到舞台中央,借助车灯散发出的光芒尽情狂欢,此刻他们的脸上只剩下笑容。
“多美好的夜晚/烦恼、忧愁、愤怒、憎恨都不见了踪影/身体在打节拍/细胞中充满音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乐园/安静下来时,人们发现潜藏在深处的自己/一个未知的世界被打开了/这个世界能存在多久/一觉醒来都会消失/人们又会回到微尘世界中/那个充满欲望的世界/莫名的执着,无底洞的欲望/都如梦似幻,最后一场空”洛亚特的歌声中渗透着些微忧伤。
“最后一场空/多么寂寞又哀伤的句子/我的死神先生,不要让哀伤的句子浸染你的心/我想见到你的笑容/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像一个奇迹/我只能尽情感受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下一刻的事情交给未知去处理/我只要现在的永恒/需用心来体会,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椰子如泉水般清澈透明的歌声给热闹的空气带去一丝清凉。
白白优雅的跳到椰子脚边,张开的红伞像雨中一朵热情的火花,伞下的椰子和白白跳着整齐的舞步,雨中的脚步声传递着心跳的信号,心跳的信号向空中的洛亚特发出某种信息,如玫瑰园绽放的火热玫瑰。红伞跳到车灯围成的舞池中,从空中看去清清楚楚的一朵红云,独一无二的红。洛亚特降落在舞池中,对面是那一朵红云的主人和她的宠物。小白猫突然跳起龙卷风舞蹈,消失在椰子和洛亚特眼前。
“我偷了人类的面孔,我真实的样子是个骷髅,我只是个死神。”洛亚特的人类面孔消失了,又换上了骷髅脸。帅气的西装也换成了黑色袍子。车顶上的人像电影倒退镜头退回了车里,车灯都关了,舞台消失了。舞池中舞动的人也停下舞蹈,像电力用完的人形娃娃,被黑色暗影遮挡住,所有人都变成了黑色影子。有色世界只剩下雨中的红伞。
“但你是一个有人类灵魂的死神。”椰子走向洛亚特,红伞举到洛亚特头上,雨水调皮的在她的后背上玩耍。椰子咧开嘴没心没肺的傻笑起来。洛亚特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声没心没肺的,骷髅脸上发出嘎吱嘎吱的骨骼碰撞声,样子既诡异又滑稽。被阴影遮盖的人有了色彩,整个黑夜突然变成了色彩大师创造的色彩杰作。人物和车辆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洛亚特,你擅自使用死神的力量改变人类世界的规则,你还偷了魔王的时间机器,暂停了人类的生活。你违反了死神界的法律,你必须跟我们回去认罪!”千岁突然出现在夜空中,手拿镰刀,身着黑袍子,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他的身边围着五个黑衣死神,同样的黑衣装束,同样的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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