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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马尔福
即使没有了斯内普的黑魔法补习,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忙碌得让人脚不沾地:
先是,好几门课程都开始涉及一些只用了解、不需要掌握的超纲咒语,比如变形课的阿尼玛格斯。这些内容大多艰涩难懂,又牵扯到大量的用不到实处的理论知识,我一向不太重视,结果花在家庭作业上的时间长了许多。
然后,赫尔加的画像在第二个星期醒来了。她遗憾地告诉我们,因为魔力不足,所以每天只能维持一个小时的时间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过她特别抽出了周末那天的一小时时间专门为我讲解魔法阵,尤其在听说我的阿瓦隆之旅和打造骑士之剑的计划后,列举了不少历史上的宝剑,一一介绍了它们的强大之处。
接着,骑士之剑铸造行动开始,地点依旧在有求必应屋。我差不多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订购了近半吨的精钢和黑铁,还有一些极其稀有的瑟银、氪金和黑曜石,并且从《锻造魔法》里学会了一种能自动挥动铁锤的魔法和一种能自动拉风箱的魔法。现阶段正在设计剑的形状和学习魔法阵的绘制图案。
最后,期待已久的飞天扫帚终于寄到了学校。当精美细长的包装在赫奇帕奇长桌上被拆开时,所有人都发出了赞叹的声音。两把形态优美的飞天扫帚摊在桌子上:一把有着白色躯干,外形和火弩箭相似;另一把呈红褐色,躯干要柔和一些。
塞德里克哑着嗓子问:“汉娜,你……是不是多定了一把?”
“没有,那把白色银箭是给你的!”我微笑地看着他。
“给我的?”他惊喜地看着我,见我点头,忍不住伸手抚摸着白色的帚把,恍惚地说,“这,这一定很昂贵吧?”
“肯定很贵!汉娜,你怎么能这么偏心!”菲特咂嘴。她最近一有空就往我们这边跑。
厄尼说:“菲特,汉娜是在偏心赫奇帕奇!这是正常的吧!”
我瞪了他一眼,拉着菲特的手说:“并不是很贵,就是木材难得了一些。”
“怎么可能!”卢卡说,“这线条,这工艺,绝对和火弩箭不相上下!”
塞德里克激动地问道:“它的型号是银箭吗?”
“看起来倒像是火弩箭……”厄尼正拿着另一把红色的扫帚说道。
我望着大家羡慕的眼光,慢条斯理地说:“这两把扫帚确实是银箭,但和传统的老银箭略有不同。它们是由老银箭的制造师继承人——朱克斯先生亲手制作,朱克斯先生曾参与了火弩箭的制作,所以这两把扫帚上都借鉴了火弩箭的制作细节。”
“天哪,扫帚制造大师比伯·朱克斯!不是传说他再也不制作银箭了吗?”一位五年级的男生惊讶地说道。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我送了他两种珍稀的木材,他非常欣喜,特地做了两把扫帚答谢我。”我解释道。
那男生问:“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能请得到他!”
厄尼阻止说:“别扯这些了!汉娜,这两把扫帚比起火弩箭有什么不同?”
我笑了笑,介绍道:“白色的这把银箭是用尼日利亚雪松做的,完美的上升能力,仅仅只有加速度比火弩箭差一点。红色银箭则是为我定制的,材料用得是最珍贵的黄花梨木,所以较为轻巧一些,速度和上升能力都比不上火弩箭和白色银箭,但是它的转弯和刹车系统绝对是处于最先进的水平。”
“尼日利亚雪松?黄花梨?天哪——”贾斯廷叹道。
“怎么了怎么了?贾斯廷,你知道这两种木材?”那些男孩子们忍不住好奇地问他。
贾斯廷回忆说:“我曾经在伦敦的麻瓜卖场上见过一张黄花梨木做得椅子,价格大约在5000英镑左右,唔,换算过来差不多要1000加隆!而且对这两把扫帚来说,这只是木头材料的价格!”
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卢卡大声说:“天!塞德,快飞一飞试试!”
“对,试试才对!汉娜也试试!”大家都催促着想要见识。
塞德里克的手都哆嗦地拿不住扫帚了,但在所有人的簇拥下,我和他都飞到了魁地奇球场的上空。
我绕着球场飞了一圈又一圈,慢慢适应我的扫帚,顺便感受一下傍晚的微风。而塞德里克简直要亢奋地快要疯了,他尝试了不少危险的动作,时不时地来一下俯冲,或者急转,或者急速的垂直上升。赫奇帕奇们坐在观众席上不停得尖叫,为塞德里克的飞行技巧喝彩。
一直到夜幕降临,斯普劳特教授怒气冲冲地把我们都赶回城堡,责骂了我们好一大通。但每个人都在意犹未尽地谈论着,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在公共休息室,塞德里克不停地夸赞着新扫帚,还对我说:“真是难以言喻,我觉得它比火弩箭还要棒!”
“你这么说,火弩箭的另两位制造大师肯定要冲过来杀了你!它们当然是比不上火弩箭的,但比光轮系列要好得多!”我说。
“天哪,我觉得它已经十分完美了,真不知道火弩箭该有多棒!”厄尼羡慕地说。
“三位大师的结晶,我们的银箭比不上也情有可原啊。”
卢卡搂着塞德里克说:“怎么说那也是现在霍格沃茨最棒的扫帚,如果你输了比赛,我一定饶不了你!”
“我的信心可是很足呢!”塞德里克豪气地宣布,“明天,明天就开始选拔魁地奇队员!”
但是,魁地奇队员的选拔并不让塞德里克满意。除了我,另外两名追求手安东尼·哈迪森和托尼·特纳的天赋都十分普通;打球手要好一些,二年级的布拉德·克鲁斯腕力很强,而五年级的麦尔斯·帕帕辛虽是个女孩,但打击力一点儿也不输给男生;守门员斯宾塞·胡夫是个瘦弱的人,总是漏球,但是对进球的方向判断很不错。
进入十月份后,魁地奇训练变得非常紧密,每周三次,另外还要加开战术会议,辛苦得我直想退出。但看塞德里克如此狂热,我也不好意思开口。
另一方面,骑士之剑终于在大家的意见(都是对外观的要求)和赫尔加画像的建议(绘制魔法阵的技巧)下设计完成,开始进入铸造过程。
这一回让我意识到,有求必应屋绝对是霍格沃茨最神奇的屋子,它居然能变出铁匠铺。那些花了大价钱的铁矿石和稀有金属在打铁炉上一点一点地被锻造着,火苗舔食着矿石,升腾的浓烟从一个奇怪的不知道怎么升到霍格沃茨屋顶的烟囱里散出来,飘在城堡的上空。
风箱拉起,平缓匀称地加速。火焰随着风箱跳跃,将熔好的剑胎热至通红。铁锤上上下下的敲打,铛铛的节奏和着其他的声响,仿佛一曲交响乐在屋里回荡。
我需要帮手,因为绘制的加持魔法阵会耗光我所有的精力,而绘制完成后必须立即敲打锻造。每个人都愿意帮把手,但每个人都帮不了手。他们学不会锻造魔法的咒语,而唯一能用出咒语的菲特却无法忍受打铁的高温,并且持续输出魔力会让她的身体透支。
第一把剑的加持魔法阵毫无意外地失败,这让我非常的沮丧。但那天晚上公共休息室公布了第一次霍格莫德周末的时间,让我又开始兴奋起来。
男孩子们谈论着霍格莫德的佐科店的恶作剧产品和蜂蜜公爵的糖果,最后聊到了酒吧,以及那些特色鲜明的酒。我对这个话题有点反感,便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去找菲特。
现在菲特很少和斯莱特林们一起,似乎有些离群,但和我们总是有说有笑的。而这个时候她不会这么早会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一般是在图书馆写作业。
还有两个拐角就能到图书馆了,这时我听到走廊前方传来争吵的声音。
是菲特和马尔福。
我记得他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现在又在争执些什么呢?
远远的,我看见马尔福用他完好的左手拿着魔杖顶着菲特的后背,威胁地大声说道:“你最好聪明点儿!拿一份人人都知道的说辞敷衍我,就想要尊贵的马尔福履行诺言帮你?”
“汉娜才不会藏私!她告诉其他人和告诉我的自然是一样的!”菲特转过身,挑开他的魔杖,轻蔑地说,“德拉科,你的这种行为也太幼稚了!”
“用不着你这个亲近泥巴种的堕落者来教训我!菲特·欧德,你是一个斯莱特林,你会挖掘不出更深的东西?”马尔福微微透着怒意,接着又堆起令人讨厌的假笑看着她说,“我可是知道你们聚在一起正在研究一样东西,而且这样东西和那件事有关!”
“哦,为什么这么说?”
“霍格沃茨上空冒出的黑烟……哼!惊动了所有的教授出来查探呢。”菲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马尔福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只有你和那群赫奇帕奇的笨蛋总是一起不见人影,怎么看也知道和你们有关!”
“哦,我怎么不知道?真的有教授探查吗,还查到我们失踪?”菲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在乎,但握紧的拳头泄露了她的紧张。
“我亲眼所见!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出面告诉那些该死的听话的教授们,”他瞪着菲特,“说你们在捣鼓一件有趣的东西,你们早就该违反校规被赶出霍格沃茨了!所以,你们到底在捣鼓什么?”
菲特垂下了眼,轻声笑着说:“是吗?邓布利多没有阻止?是这样啊!嗯,那是我们的秘密。你若想知道,自己去问汉娜吧!”
马尔福不屑地说:“我才不会去找泥巴种!”
“诶——为什么啊?”我突然出声上前,吓了他俩一跳,“在阿瓦隆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马尔福!”
“哼,难道泥巴种只会做一些偷听别人说话的事儿吗?”马尔福鄙夷地说。
“我可没偷听!是你没察觉到我过来。”我上前挽着菲特的手,笑嘻嘻地对马尔福说道,“你如果想知道什么问我好了,我很乐意告诉你的!”
菲特似乎什么都不担心了,弯着眼朝我微笑。
“你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马尔福看着我一副熟络的样子,皱眉退后了两步。那吊着的右手撞到了墙,也不见他呼痛。
“怎么会!”我无辜地笑笑,“只要你不让斯莱特林的人欺负我的菲特就行!”
“……可以。那么,你们在捣鼓什么?”马尔福顿了顿,说。
“打铁而已……”我耸耸肩说。菲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马尔福脸上开始泛红,说:“你捉弄我!”
“我说得可是真的!”我敢保证我脸上的表情绝对真实,“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
“汉娜——”菲特拽了我一把。
马尔福扬起得意的脸色,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给了菲特一个没事的眼神,眼珠子开始咕噜噜地转动起来。德拉科·马尔福在霍格沃茨里算得上聪明,他的魔法基础不错,人又有些好强,学一两个魔咒绝对没问题。如果能说动他,一定会是个好帮手。
当有求必应屋打开时,马尔福的假笑难得一见地裂开了。他诧异地张大了嘴,在屋里转着圈,新奇地打量着每一处布置。最后他瞪着那把失败的试验品,惊讶地问:“你们在铸剑?”
“嗯。”我坦然地点点头,顺便收拾着那些放得乱糟糟的矿石。
马尔福左手抓着剑柄,摆着严肃的表情,抬剑就是一刺。
菲特瞧他爱不释手,掩饰不住骄傲地说:“那只是一个失败品而已!”
“失败品?”马尔福恋恋不舍地放下剑,努力显得自己不在意一些,问道:“你们还没研究出成品吗?”
“不行,我还缺一个帮得上忙的人!”我装出失落的表情。
“哦,他们帮不上你吗?”马尔福抬高了下巴问:“是要帮什么忙?”
我心里暗笑,嘴上却可惜地说着:“那两个咒语有些难度……唉,他们总是做不好。”我把《锻造魔法》递过去,“看,就是这两个咒语!”
菲特似乎发现了我想干什么,好整以暇地看戏。
马尔福把书摊在桌子上,左手抽出魔杖,指着打铁炉咕咕地念着咒语,但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不死心,又试了几次,只能勉强挪动锤子。
我好笑地指正他:“你魔杖挥得不对,挥动的时候要注意节奏,就像这样。”我示范一遍。
“我知道怎么做,只是还没习惯。”他哼着气,又学着我的样子挥起了魔杖。
这次锤子倒是正确地起来了,一下一下地敲在铁墩上。马尔福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神气地斜着眼看我。
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鼓动地说:“你掌握得真快!嘿,加入我们怎么样?”
“哼!我才不会干这些家养小精灵才干的活呢!”马尔福不屑地说。
“家养小精灵可不会接触这么昂贵的东西。”我指着收拾好的亮闪闪的瑟银说,“这玩意儿一盎司可是价值2127个加隆,做这些活也并不是那么掉价的,对吧?”
马尔福的表情开始松动,我继续加把火说:“如果打造成功的话,我送你一把怎么样?想想,马尔福家的收藏将会多一样传统的、可以斩开魔法的骑士之剑,听起来是不是很棒?”
他盯着那把失败品,沉默了一小会儿,最后说:“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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