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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的暑假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感谢上帝。”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我回来有什么不对的吗?”
“是艾博老爷出事了。”
“你说什么,我爹地他出什么事了?”我着急地抓着她的手臂说。
她吃痛,紧张地告诉我:“他被抓到精神病院了!”
我松开手,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魔法出问题了,还是遗忘魔咒威力太强把他变成白痴了?
“告诉我,告诉我我上学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全部都要知道!”
“好,好的。你先冷静,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女佣怜惜地扶着我的肩,让我坐到粉色的小沙发上,讲了这10个月来发生的一切。
自我离开去了学校,父亲就恢复了原来的冷静睿智,虽然记得10年来发生了什么,但记忆中大部分是空白的,特别是与我有关的记忆。他一改过去的醉生梦死,重新投入工作,还去看心理医生,尽快地回到原来的生活。可是他已经许久不曾接触公司的核心工作了,受到了公司高层的排挤。尽管埃玛姑妈一直在帮助他,可最终在三个月前被一位想掌控公司的人陷害,关进了精神病院。埃玛姑妈想保他出来,可是精神病院的人已经被买通了,总是找各种借口拒绝。
原来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我十分担心被关进精神病院的父亲,开始思考如何营救他出院。第二天我就拜访了埃玛姑妈。埃玛姑妈见到我就开始不停地掉眼泪,她哭诉我父亲被精神病院的人折磨地多苦,责备我的不知所踪。她说:“汉娜,你怎么能声不响地上学去甚至上什么学校都不告诉我,这太叫人伤心了……”
从埃玛姑妈那里得知了父亲的近况,也了解到陷害他的人是谁。回到家里,我意外地发现西格弗里德来找我了。他得知我的窘迫,毅然留下来帮我想办法。
我们跑了很多地方,求了很多人才争取到让父亲出院的手续。可惜最后一道手续在陷害爸爸的人那里,西格弗里德和他谈判了三天都得不到答复,我一气之下给他施了个恶咒,用“倒挂金钩”吊着他逼他签字盖章。
那人吓坏了,签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连盖章也压了好久。拿到手续后不出一分钟,我就收到了魔法部寄来的警告信,还有几个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人匆匆赶来,对那名麻瓜进行记忆修改。一位女士甚至想要对西格弗里德施遗忘咒,后来才发现他是哑炮。她还狠狠地警告我不许再使用魔法,尤其是当着麻瓜的面。另外两名巫师则在抱怨工作的繁重,抱怨我惹出这不必要的麻烦增加了他们的工作负担。
尽管被斥责,我还是很高兴拿到了出院手续的一切证明。经过心理医生的鉴定,医院繁杂的手续,花了十来天的时间,爸爸终于得以出院。
回到家的父亲对我感到非常陌生,甚至十分不习惯我叫他爸爸。但他彬彬有礼地接待了西格弗里德,两人交谈得非常愉快。西格弗里德看到父亲对我的态度感到奇怪,但没有表现出来,只隐晦地问了父亲几个问题,才察觉到父亲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
我和父亲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住在同一栋房子里,每次碰见总是有些尴尬。他已经找回了商场上的智慧和手段,用他在公司仅剩的权利和影响力重新坐上了董事的位置,正式向对手宣战。我则是整天闷在自己的房间,专心地研究魔法工艺。我还给我的房间施了麻瓜驱逐咒,避免被麻瓜们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为此又得到了一封魔法部的严重警告信。家里人对猫头鹰飞来飞去感到奇怪,我告诉他们是我养了一只猫头鹰作宠物。
对于西格弗里德,父亲对他特别欣赏,一口答应负责他将来上大学的所有费用。我也恳求他留下来,帮我缓冲我与父亲的尴尬气氛,也让我能有个说话的伴。西格弗里德在知晓那次魔力暴动事件的始末后,答应以管家和未来家庭医生的身份留了下来,帮忙掩饰我巫师的身份。他一直劝解我多和父亲增进感情,弥补那几年的遗憾。我只是微笑点头,却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以前和爸爸的感情不是太过亲密就是极致仇恨,现在这样很好,我不用担心因为过于接近而伤害到他。他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是他的女儿我就很满足了。
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我做出了一个会定时自动打扫的扫帚和拖把,因为我的房间禁止了麻瓜进入,没有人帮我打扫。我去了两次对角巷买一些材料,可是有好多珍贵稀有的材料在翻倒巷才可能会出现,而每次站在翻倒巷的路口,我都没有勇气进去。
八月上旬,我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上面是九月一日的车票和新学期要用到的书单。我皱着眉看着书单列表里一堆吉德罗·洛哈特的书,从记忆中得知这是一位没什么本事、善于欺骗的教师,顿时对下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没了激情。
我让雷蒙德给厄尼、塞德里克、卢卡和菲特送信,约他们一起去对角巷买课本。约好日期后两天,塞德里克和卢卡临时有事推辞了。而菲特希望和西格弗里德见面,求我不要叫上厄尼。我抵不住菲特一天三封信的恳求,只好和厄尼另约了时间。
没想到,和欧德兄妹一起进对角巷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正在闲逛的厄尼。厄尼开心地和我打招呼,问:“嗨,汉娜,原来你和菲特也来了啊,为什么不叫上我呢?嗯……这位绅士是谁,你们不介绍介绍吗?”
菲特脸色很难看,皱着眉,咬着下唇不说话。我只好自己介绍:“厄尼,他是西格弗里德,是菲特的哥哥。西格,这位是厄尼·麦克米兰,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厄尼笑道:“嘿,你好,哥们。我还不知道菲特有一位哥哥呢。”
西格弗里德自从进了破釜酒吧后就一直非常拘谨,他保持礼貌地回礼:“你好,厄尼,很高兴见到你。”
我们一起去丽痕书店买课本,我只买了吉德罗·洛哈特的书,其他课本早在去年暑假就买好了。我和厄尼一起拿《与吸血鬼同船旅行》时,我偷偷告诉他西格弗里德的身份,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言行,别惹别人伤心。
在弗洛林冷饮店吃冰激凌的时候,厄尼压低了声音,直接问道:“伙计,原来你是哑炮?”
西格弗里德苦笑着说:“你看出来啦?很抱歉,我的确是。”
“这没什么好抱歉的。”厄尼连连摆手。
菲特生气地说:“嘿,你干嘛讲出来,自己知道就行了。你不知道这很侮辱人吗?”
厄尼皱着眉,严肃地说:“你现在的行为才是侮辱人。哑炮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有一位远房姑婆也是哑炮,她叫做费格太太,为人极好。像你这样,对他的身份遮遮掩掩,才是侮辱他,侮辱你自己。”
我诧异地看着厄尼,真没想到,一向夸大的厄尼竟然也有一语中的的时候。连西格弗里德也带着欣赏和感谢的目光看着他。
菲特涨红了脸,声轻如蚊:“你说得对。”西格弗里德盖住菲特的手,示意她不用介怀。
厄尼难得听到菲特赞成他,笑着说:“菲特,看来你也倒在我的魅力下了吧。”
菲特气愤地冷下脸,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西格弗里德笑着圆场:“厄尼,你这样可吸引不了菲特的。”
“谁要吸引他!(谁要被他吸引!)”两人异口同声地反驳。我和西格弗里德在一旁呵呵地笑着。
下午我们继续在卵石铺成的曲折街道上溜达,浏览着琳琅满目的商店橱窗。厄尼指着魁地奇精品店橱窗里陈列的全套查德里火炮队袍服嘲笑这支得过史上最低积分230分的查德里火炮队。菲特拉着我们进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挑了一件时尚的巫师袍。在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我好奇地看着最新出产的费力拔烟火,心下研究它自动点火的原理。
厄尼和菲特把我拉出了笑话商店,不准我在那种逗小孩玩意儿的店里呆那么久。出来后,我在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看到一个狭窄的书店,上面挂着一块破旧的牌匾,写着“孤本书屋”。书屋只有一米宽,两边摆着稀稀落落的书,有些还掉了封面,过道很窄,只容一个人进出。一位大约30多岁、身材瘦弱、看起来像店主的男人坐在门口的摇椅上,眯着眼睛,不知道醒着还是睡着了。
我一眼就看到《梅林传记》,丢下他们三人兴奋地跑过去,直接拿起那本书打开。一个人伸出魔杖敲打我的手背,我转眼一看,是店主,他冷冷地说:“不买不得翻看。”
我问他:“这本书多少?”
“5个加隆。”
西格弗里德跑了过来,听到这话生气地说:“难道这书是黄金做的,竟然要5个加隆。汉娜,这本书欧德庄园里就有,你可以叫菲特给你邮过来。”
男人哼了一声说:“我这本书可是记载了梅林真实的过去,可不是贵族家里那些虚假肤浅的书籍能比的。你们爱买不买。”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西格弗里德嗤之以鼻。
我拍拍他的肩对店主说:“我决定买了,还有这本《阿瓦隆》和《黑魔法大全》。”
“一共80个加隆。”
菲特和厄尼也走过来了,听到这个价格不禁咋舌。我赶紧付了钱,拿着书推着他们离开。厄尼称赞我豪气,而菲特和西格弗里德一起责备我乱花钱。
我劝了好久,才让他们停止说教,不过我也得到了菲特的惠赠——她可以把家里珍藏的书籍借给我翻阅。
剩下的假期,我都是在书海中度过的。《梅林传记》这本书和麻瓜世界流传的亚瑟王传奇没什么太大不同,只是具体一些,而且里面还提到了誓约胜利之剑,传说阿瓦隆的精灵还保有这把剑的制作方法。还有菲特用猫头鹰邮来的欧德家族的家传孤本和先人笔记,记载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贵族历史,和一些从未见过的咒语。
直到九月一日,爸爸的工作繁忙,但他依旧开车送我去了火车站,临走前还吻了我的额头。坐火车的时候,大家明显看出我的心情很好,不停地朝我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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