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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胖子走后闷油瓶把视线放回我身上问道:“不舒服?”
我吓了一跳,今儿个是怎么了?这闷王也会关心人啊?
“没有没有,刚才在想些事情而已。”
闷油瓶点点头,又转过去不再理会,我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对了小哥,你在北京还有什么事吗?”
见闷油瓶望过来我又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不如跟我去杭州那边住几日吧,就算是旅游了,放心吃住我都包了,待遇不比胖子的差。”
等了良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闷油瓶的脸色仿佛柔和了一些,还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好。”
听得回答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潜意思里还是以为他会拒绝,不过闷油瓶答应的这么爽快还是让我有点意外,不过不管怎么说,答应了就行。
正说着,胖子便领了两个人进来了,这两人看上去有点不大正派,脸上总挂着客套的笑,不过感觉应该不是土夫子,他们手里能有什么好货?
“这是英子。”胖子指了指个头较高的说,“这个就是老黄了,这次东西就是他拿出来的。”另外一个满脸胡子渣的男人忙点了点头,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两位好,两位好,劳两位大驾了。”
我也客气地笑笑,招呼他们坐下,小李机灵地又奉上两碗茶,我闻了闻,他娘的竟是碧螺春,这家伙,给我们上的只是寻常茶叶,这两人什么来头,依胖子的个性还会如此重视?
看那那叫老黄的一脸的猥琐,我潜意识里有些不喜欢,可没办法,谁让人家手里有货呢,一坐下我也堆着笑寒暄起来,一阵场面话过去,胖子明显不喜这种气氛,立马猴急猴急地说道:“我说老黄,你也别在这墨迹了,有什么宝贝赶紧拿出来开开眼,让胖爷我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我狐疑地看了胖子一眼,怎么回事,他都已经跟人家谈好了那还叫我们过来做什么?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好发问,我只好按压下心中的好奇,看着老黄把英子背着的大号布包搁到桌面上来,这包是那种乡下人常用的牛仔双肩包,鼓鼓囊囊的,也不只装了些什么稀奇货色。
只见那老黄小心翼翼的从包里往外掏了好些个东西出来,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还真是些硬货色,有四五枚的玉器还有两片铜镜,我拿在手里一一摩挲,心中了然,这些玩意儿都是一个斗里出来的,像这白玉鸡心佩和红玉谷纹圭,明显应是相对应的,不出意料的话是同个耳室里盛放的。还有这个大如碗口的四灵玉璧,上刻有卷云纹,很明显是汉代的风格,看来这两人来头真是不小呢。
我思忖了一下,开口略微讲了几句,哪二人和胖子就瞪大了眼,老黄一个劲的用那并不太标准的京片子夸道:“哎呀这位爷您说的真是准!神了!都给您看出来了,真不愧是行家里手啊!”胖子确实给我使了个眼色,货是真的不假,可这怎么收还是要计较着点了。
我客气了几句又抬手拿向蟠螭纹镜,铜镜虽完整可也不是什么上品,中规中矩,还有那连弧纹铭文镜样式不错,我个人比较喜好,这两片铜镜都是汉代的流行样式,虽称不上是无价之宝,可是古董这玩意年份越久那就越值钱,汉代以前的珍品这市面上还真是稀有,因为一旦查出来可就是掉脑袋的事。
所以这胖子要想压价还真不太容易,这几件儿加起来都价格不菲了,这两人看上去也不是青楞子,想忽悠一下还真是有难度。
胖子又将眼睛转向闷油瓶,从刚开始就没吱声的小哥突然很给面子的幽幽开了口:“玉料并非上乘,铜镜尚不完整,价值不高。”
一听这话那两人脸色同时变了变,儿胖子则是贼兮兮地一笑,变了腔调对那两人说道:“哎呀老黄,我这位朋友那可是专业人士,既然他都开口,那你这……”
“得,今天算是真正碰见行家了。”老黄起身朝闷油瓶拱拱手,转脸对胖子苦笑着说,“胖爷,你我心里也清楚,这几样东西刚出锅,为了这些我们也折了好几个兄弟。我们都是粗人,这些铜镜也是硬从墓墙上掰下来的,不就寻思着赚个零头么。”
胖子眼珠子一转,我觉得事情要不妙。
“嘿嘿,我倒也没怪你老黄的意思,大家都为求财嘛,这么着,这些我胖爷全收下,也不差多少,就给你这个数。”胖子伸出手指来比划了一下,我看了看,好嘛,这胖子看来是打定主意了这么爽快。
老黄和英子看见胖子出的价钱,脸上马上闪过一丝欣喜,没等他们开口,胖子又幽幽地说,“不过啊老黄,看这东西咱也知道了这绝是个油斗,不知你能不能说说?”
老黄倒也不推辞,很爽快的开了口给我们大致讲了讲,原来他们去的地方在山东滕州的龙山(木石镇),他们一行六人,在化石沟村偶尔发现了一处墓葬,这六人也是业余土夫子,没有什么盘口管制和门派之别,带着黑驴蹄子火折子和洛阳铲就下地去了,连食物都没准备多少,事实证明,一时的冲动那可真是后患无穷的,他们六人进入墓道后除了几个有惊无险的小机关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越过两个耳室朝主墓室摸去时却被困住了,最后历经艰险逃出来,便折的只有三个人了,其中一个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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