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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事实是,牧把藤真当朋友,而藤真习惯性对牧咬牙切齿,虽然藤真也把牧当朋友。
牧经常想,我看上去像那么没有度量的人吗?我经常连个表情都没有……
转念一想,藤真平时还老笑呢,照样能对我咬牙切齿……
这天下午放学牧叔来翔阳找藤真,友谊赛的事。高头觉得自己这大叔辈儿过来找藤真这小毛孩子商量实在是相顾无言,遂派牧上阵。
其实还是大叔辈儿,只不过是比较健康有活力的大叔。
牧夹着书包,穿着很像小职员的海南附中校服,步伐稳健的奔着翔阳走去。
被保安拦住之后,牧非常淡定。
“我儿子叫藤真健司,三年级四班的。班主任花形老师给我打电话说这孩子又染发,要和我面谈。”说完大义凛然的走进翔阳。
翔阳很大,校园也很漂亮。牧走到教学楼下给藤真打电话,不一会儿就看到藤真穿着校服出现在教学楼门口向他招手。
站在飘落的樱花瓣中间的藤真好看的不是一星半点。人是爱美的动物,牧一边走一边迷离的想,藤真健司你咋这么好看呢,我咋就……
走到藤真旁边,两个人刚说了几句话,牧就感觉到一道强光闪到了自己。
大晴天的,不打闪电。光源来自于藤真后面某个比藤真眼睛高20公分的点。
花形拿着本书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象征性的跟牧打了个招呼,一脚插在牧和藤真中间,继而整个身子也凑了过来。
牧挺鄙夷的看了花形一眼——你以为你那体型还能跟宫益一样随便往人堆里扎?以及你根本就是敷衍我,我1米84的身高您头都不低一下也算是跟我打招呼?你拿本数学书假惺惺的往藤真旁边靠的时候你怎么知道弯腰低头眉眼带笑你为毛不平视前方啊你?……
牧在心里咒骂了半天,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激动。
花形不懂事,藤真不能不懂事;虽然恨得咬牙切齿,毕竟也是朋友。
藤真想几句话先把花形打发走,然后再跟牧绅一细聊,但今天的花形非常不给力,平时年级第一的脑子不知道落哪儿了,藤真非常耐心的给他讲弱智题,花形就是不会,死活不会,那架势颇有一种“牧绅一你在这儿多久我就不会多久;你要是敢赖这儿不走下辈子我都不会”的意味。
不是自己的地盘就要老实一点,说白了也就是入乡随俗,这点道理牧绅一还是懂的。但不知不觉之中分针已经走了多半圈,花形还没说完,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牧拍了拍花形。“我就跟藤真说几句话,能不能……”
花形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往藤真身边挤。“我这儿也快完事了。”
牧想你早就该完事了,不知不觉就抓紧了花形的衣角。
花形感受到牧的力量,暗地里又往藤真身边蹭了蹭。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往外抓一个往里蹭,内力外功全都使了出来。旁边的藤真依旧淡然,似乎什么都没有觉察到,条分缕析的给花形讲题。
牧这边用力用的青筋都突出来了,花形有过之而无不及。衬衣领子已经把脖子上勒出了一道浅沟,花形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用“哦”字回应藤真每一句讲解,并且无一例外的在藤真每次讲解之后询问的眼神之下很无辜的说,我还是不明白。
看到藤真额上微微凸起的十字筋,牧绅一怒了,以极强大的爆发力把花形拽到一边,继而发现花形的制服外套被自己扯破了。
从此花形在人前出现再没穿过制服外套。
牧象征性的愧疚了一下之后问花形,要不把我这外套给你?
花形嘴角抽搐了一下。
“算了,没关系。”心说你那海南的制服我要是穿到篮球队还不被劈了……
花形终于带着几缕破碎的布条走了,牧欢畅的舒了口气,看着藤真。
“教练说想和翔阳打场友谊赛。”
藤真一愣,然后笑了。双手插在兜里,很挑衅的看着牧。
“承蒙厚爱。”藤真的意思牧也懂,毕竟是校际赛,篮球队队长(甚至都不是经理)出面和对方的教练直接谈,有越级的嫌疑。
但牧最终还是用其老实忠厚的表情打动了藤真。大概说了几句之后牧想起一件事。
“那个,南烈你还记得吧?”牧问。
“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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